經過烏鎮

作者: laixilj

導讀昨天到烏鎮去了。之所以決定去,只是想把圍困的自己釋放一下,希望可以從此改變,透透氣。 絕對典型的小鎮子,就到發黑的小閣樓,都有木板搭乘,黑瓦的頂,真正臨水而居,只見游人,不見鎮裡的人。那些人呢? 當然也依然有人住在那裡,因為有盛開的花,有水邊晾曬的衣服,還有偶爾裊裊炊煙。就這樣沉靜的一座小鎮子,青石板的路,我以為我會感動,可是沒有,� ...

昨天到烏鎮去了。之所以決定去,只是想把圍困的自己釋放一下,希望可以從此改變,透透氣。

絕對典型的小鎮子,就到發黑的小閣樓,都有木板搭乘,黑瓦的頂,真正臨水而居,只見游人,不見鎮裡的人。那些人呢?

當然也依然有人住在那裡,因為有盛開的花,有水邊晾曬的衣服,還有偶爾裊裊炊煙。就這樣沉靜的一座小鎮子,青石板的路,我以為我會感動,可是沒有,心如止水。也許游人太多,我的心被擠出人群之外了吧。

信步走,推開一扇虛掩的門,一位八旬老太太友好的指了一個角落說:“廁所在那邊。”我卻一下子幾乎流淚,大概所有推開這扇門的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吧!可我只是想看看她的生活。她正在桌邊吃飯,白米飯,豆腐和蛋,並不壞。她十分老醜,仿佛從未青春過,屋裡的一切都黑乎乎的有股異味,牆上掛著一副大大的遺照。當然,那應該是她的愛人——曾經的愛人,早已離去了的愛人。我無法心如止水了,也許他們就這樣在這個鎮子裡相識相愛了,默默走著走著,就失散在陰陽兩界了。老人十分安詳友好,我卻異常辛酸。從那個小屋出來後,我的游覽不再純粹,我認真的感受小鎮所承載的一代代人的情感,那些和這個鎮子同齡的人,那些至死未能走出的人。

前面一排小屋的門牌吸引了我:

“應家橋岸上33號”

不知為什麼,感覺這裡面應該有個很轟轟烈烈的故事,人們都忘了,而小鎮記得。屋子裡早已無人居住,我依然執著的透過門縫,企圖看個究竟,但看不看都一樣——因為什麼也沒有。

一扇門上貼著一張紙,提醒游客:回來不走原路,過三座橋,前途光明。於是隨心地過了三座橋。

就是這樣,一旦知道了,就會做,宿命嗎?

路過矛盾的故居,去連一點看的興趣都沒有,原本我也不是為它而來的,為誰?為自己吧!為許許多多平凡的生命。

一座高高的戲台上,一個女人出來唱《還披風》,粗糙沙啞的嗓音,粗壯的身段,五彩繽紛的一張臉盤,很多人有意無意的在台下駐足,不知是以怎樣的心態看著。我問朋友:“她快樂嗎?”

“不知道,但願她快樂!”

我特意走近台下,看她的手,很糙,由此可知她亦不年輕了。這樣的活著,好嗎?

有農婦在弄蠶繭,把繭子拋進熱水,翻開套在手指上,把裡面的蠶蛹丟到一旁,很醜陋,還有一股臊味,這就是絲綢的最初來源了。

也許很多東西還是不求甚解的好,怪不得那座道觀前有這樣一句話:人有千真,天則一算。讓我又想到那句: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當然,也許我的領悟完全錯位,但無妨。

這個鎮子上也許有一些特產,如米酒、印花布、木雕、手織布之類,但上海似乎也有很多,這種想法破壞了所有感覺,“現代”使很多東西不倫不類,連收藏的必要也沒有。

不是我世俗吧?!

就這樣走完了這個鎮子,沒有太多感覺,我亦不敢祈求在一剎那沉澱。

離開了。

並非一無所獲,並非有很多收獲,這也就是正常吧,我並未能走出自己。

只是沉靜下來了,很靜。

我很明白那句話:“我痛的想哭,卻傻傻的笑”

不再笑了,因為想靜下來撫平心中一點點的褶痕,給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

昨天,經過烏鎮,經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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