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放歌——埃及篇(之二)/1

作者: 雪贏

導讀--非洲艷陽--同是七千年的文明史,不同於黃河流域的中國與恆河流域的印度的一脈相承,也不同於兩河流域的巴比倫消逝在人類的歷史中,埃及存在至今幾易其主,因為總有那麼多的內容被大書特書,在駕臨之前,每個人都在自己心裡建造著一個神秘王國,然後尋蹤而去只為印證答案,卻發現此埃及而非彼埃及,於是又愛又恨地離開。 我用二十二天的時間來讀7000年的尼羅河� ...

--非洲艷陽--同是七千年的文明史,不同於黃河流域的中國與恆河流域的印度的一脈相承,也不同於兩河流域的巴比倫消逝在人類的歷史中,埃及存在至今幾易其主,因為總有那麼多的內容被大書特書,在駕臨之前,每個人都在自己心裡建造著一個神秘王國,然後尋蹤而去只為印證答案,卻發現此埃及而非彼埃及,於是又愛又恨地離開。 我用二十二天的時間來讀7000年的尼羅河文明當然沒有可能,但是我想我在現實和想像中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去到了古代埃及,而我更加經歷了一個籠罩在阿拉伯人與法老的契約下的真實的現代埃及,作為如此巨大財富的守靈人,縱有真主的救贖,想不貪婪也是難上加難.歸結到人類本性的這一層,我便釋然了,平靜地來,平靜地去,如果埃及還有什麼讓我留戀,一定就是那北非當空的一輪艷陽...

6.28 這一天蹭了鵬的坐駕,又有"術阿法"的證件,一路暢行無阻,免費游歷了 Saqqara的Zorsers funerary complex, Mastaba of T, Mastaba of Mererua, mhotep Museum以及Darshur的Red Pyradmd,Bent Pyramd和Black Pyramd,幾個金字塔鑽進鑽出,累到虛脫。我倒不信"詛咒"之說,但是進入金字塔的甬道低矮、傾斜而狹長,墓室的空氣潮濕而通風不暢,稍稍久留便覺窒息,而重見天日時,荒漠之上烈日的光芒便讓人一陣暈眩。金字塔的構建雖然驚人,塔心墓室卻簡樸得超乎想像,顯然碩大的金字塔對於君王氣勢的像征意義遠勝於一座浮華而一應俱全的冥殿,世界輪回,法老重生時,無需享用墓室中的一切,因為整個世界都還是他的。



(薩卡拉和達術爾的遺跡)

Saqqara和Dashur位於開羅郊外,Giza金字塔以南30公裡左右,昔日的河口桑田變作荒漠,只留下一座座風化碎石壘砌的龐然大物見證著埃及最古老的金字塔的本源和不斷的形式與建造技術的發展、演變。



(郊外市井)

回程的路上我們造訪了Memphis。Memphis曾是公元前3100年法老Menes統一上下埃及後建立的第一個首都,名頭之大免不了喚起人們的諸多幻想,然而那方圓百平米的露天博物館是我們唯一可以追溯歷史的去處,只有那巨大的躺臥著的拉美西斯二世光滑而充滿肌肉張力的俊美塑像和新王國時期的小號斯芬克斯還隱約昭示著昔日的輝煌。



(孟菲斯)

炎熱的天氣讓人沒有食欲,直到下午3點坐在馬阿迪區尼羅河畔的"Fish market",才被海鮮大餐提起了吃東西的興致.雖然名為Market,其實並不是排檔,反而是遍及埃及大城市的高檔連鎖餐廳,本來完全不在我這等獨行背包客的計劃中,但是得益於鵬慷慨的地主之誼,兩個人一起享用就有了一份在家時午後與朋友小聚的情趣和安逸,一時間竟似忘記了自己還漂在一個陌生的國度。

在Tarir廣場Hilton飯店下的埃航售票處順利地買到半月之後去內羅畢的往返機票,便開始在廣場附近尋找住處,昨晚不過是在臨近機場的Heliopolis區過渡了一夜,據點還是要扎在與埃及博物館近在咫尺的市中心。打電話過去,計劃中首選的ismalia house hotel滿員,於是順著其中一個岔路口走下走,訪到Paris Hotel(parishotel_2006@hotmail.com),漆成暖洋洋的棗紅色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這也算一種埃及的情調吧,120LE帶獨立衛生間的標准間有一點點奢侈,但是物有所值,至少這是我之後走遍埃及唯一一家用分體式而非窗式空調的經濟型旅店,沒有震耳欲聾的噪音,房間很高,還有一個側向街道的陽台,亦沒有凌晨被祈禱聲叫醒的煩惱。鐵籠式的老式電梯讓我想起了兒時上幼兒園時常坐的那一部,每一次都似乎是要有離奇故事發生的感覺。既然隔壁宿舍的一個床位也要70LE,我選擇擁有一個自己的空間,況且兩天後還有Mooyi過來一起住。

夜幕降臨,鵬把我送到Azhal清真寺旁表演旋轉舞的禮堂,細心地把我交待給一位一起排隊入場的看過三次同樣的表演還不厭倦的新加坡同胞,終於完成了今天的陪同任務,回去忙他的公務去了。雖然出門在外時經常會得到萍水相逢的朋友們的幫助,而如此悉心的照料確也難得,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了。

這裡的蘇菲舞表演免費觀賞,8點准時開演,歷時一個半小時左右,現場可以拍照,但不許錄像;舞者著彩裙,技巧很炫,形式上是世俗化了的藝術展示,很精彩,但並不同於真正蘇菲教派旋轉舞宗教祭禮有更加莊重的禮儀和程序,舞者白服寬袍高帽,那般輕盈、內斂、純粹而神聖...



(蘇菲舞)

演閉隨著人流湧向喧鬧的街道,深夜十點,埃及人的快樂生活才剛剛開始,連結婚儀式、喜筵Party都是半夜舉行,通宵達旦地狂歡。開羅的夜景充滿著迷惑性,到處為逃避賦稅而永遠豎著鋼筋、裸著牆壁作未完工狀的樓房都識時務地隱於夜幕中竊笑,燦燦的燈火只照亮著那一片歡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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