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江之旅(八)----好大一棵樹

作者: 赤_松_子

導讀八、好大一棵樹一大早我就醒了,叫起大家。張羅著早飯。其實就是昨天晚餐的繼續,把炸鮮豬肉吃光。收拾好行李。一行五人就上路了。走出去不遠,就發現小路旁的溪流上有一大塊冰雪,足有幾十立方米。對於我們這些南方人來說,稀奇得很,於是又照像,又玩耍。十分快樂。我還特地拿出砍刀來砍,觀察它的結構。這種冰雪與南北方下的雪都不同,是無數細小冰塊的結� ...

八、好大一棵樹一大早我就醒了,叫起大家。張羅著早飯。其實就是昨天晚餐的繼續,把炸鮮豬肉吃光。收拾好行李。一行五人就上路了。走出去不遠,就發現小路旁的溪流上有一大塊冰雪,足有幾十立方米。對於我們這些南方人來說,稀奇得很,於是又照像,又玩耍。十分快樂。我還特地拿出砍刀來砍,觀察它的結構。這種冰雪與南北方下的雪都不同,是無數細小冰塊的結合體。粗看是白色的,細看則是透明的,是七分冰三分雪的混合物,比較堅硬,密度大,比雪重得多,冰冷中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看完了冰雪,大家又出發。這一走,曉東、小許和她的兒子三人就徑自朝前走了。同進山時一樣,並不理會後面的“輜重部隊”。這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但還是令我感到無比沮喪。奮力追趕了一陣,還是不見蹤影,實在太累了,我上火了。大聲說道:“老子不走了,想休息就休息,什麼時候走到東哨房再說,實在走不到,我就原地宿營,讓他們嘗嘗沒吃沒喝的滋味。說實話,沒有我們,他們連火都沒得烤! ”一直跟我走在一起的悟空有些急了,他提議交換行李來背,讓他來背重的。我不同意。我說:不管是誰背這一個包,走不多遠都得精疲力竭。馬上要進雪山了,一旦有事,誰來支撐?必須要有一個人保存體力。悟空被我說服了,於是我們並不急於趕路,開始認真的觀賞風景。

這裡的風景真是好啊,步步是景,到處是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美景。悟空很有興致,說那些熱帶叢林的標志性生物,這裡也有。但就是不算熱帶叢林等等。他感慨之余說道:“這麼好的地方,怎麼遇不到一個世外高人,好跟他談談……”我答:“太極張三豐也只走到昆明,你說的徐霞客也只到了雞足山。這裡如此偏遠,歷代高人都到不了的,就連雲游的和尚道士也走不到這裡來啊。除非遇到神仙。”悟空道:“神仙是不存在的!”,我說“是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他:如果我們兩個遇到了神仙,他答應實現我們一個願望,你求什麼?悟空說:我求財富,有了錢,就不用上班了。就可以隨時出來旅游了。我說:不然,我求壽,多給我二十年壽命,我就有機會出來旅游了。有錢不行啊,走不動也白搭。有錢了就會去享受,死得更快。悟空道:沒有錢,你總不能天天要著飯的旅游吧!。話不投機,就此打住。

走著走著,小路上橫臥著一棵倒下的巨樹。行人必須從這棵樹下繞過去。悟空用像機趕快給這棵樹照相,這棵樹實在是太大了,大得出乎於我們的想像。它是一棵我們常能見到的沙松樹,平時的沙松頂多合抱粗,而這一棵樹卻粗得像一個小油罐,順著它從山上看,再密林深處依稀可見它巨大的盤根。這說明它是自然倒下的。順著它向山下看,遠處有斷痕,不知道它有多長。仔細看,它的周圍,還有倒下時別它巨大力量所摧毀的痕跡。見到這一奇觀,我們驚嘆不已。為了確知它的直徑,我取出背包帶,叫悟空站在另一邊。投了好幾次才將帶子投過去,然後兩人把帶子合攏。得到了周長,再用圓周率一算,它的直徑足有170公分,而且還不是它最粗的部分。我們試圖估算它的年齡,但是由於它實在太粗了,又長得不著邊際,無法估計。松樹的生長是十分緩慢的。在昆明地區,合抱粗的沙松都是百年以上的。那麼170工分粗的松樹,那該有多少歲啊。我看到過從緬甸進來的榕樹,有這麼粗的都是極少見的。何況是松樹。我想如果把這棵倒下的樹挖成棺木(那是最上等的),兩個人合葬都綽綽有余,而且千年不壞……

我們在它身邊停留了好久,最後還是依依不舍的惜別了,還是不住的回頭張望。繼續前行,山中的野花漸漸多了起來,多半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花,而最搶眼的還是杜鵑花,一簇簇的開放,白色、紅色和粉色的都有。悟空指給我看一棵有合抱粗的杜鵑樹,他說這棵樹該有幾百年了,不然長不到這麼粗,真可以堪稱“杜鵑王”。是啊,在我的印像中杜鵑樹都很小,我認為它是一種灌木,現在看到這麼大的樹,那麼杜鵑還是屬於喬木了。山中的花零零星星,並不是很多,看得出來,大部份已經開過了,剩下這殘留的春意,更加令人珍惜。真是春意殘留更惜春哪。於是我說:我們再往上走就應是山花爛漫,目不暇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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