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成都今夜不想家

作者: 林仙兒

導讀 酒吧,成都今夜不想家 酒吧,是一個燈紅酒綠音樂嗆人加之酒精亢奮和香水迷離的世界。 第一次涉足酒吧是多年前杭州的“金碧輝煌”,那裡極度瘋狂的迪吧和更加瘋狂的酒吧,令我在約略窺視之後,打消了再度親近它的理由。但轉念又想,行走一座城市,無法不滲入它的夜生活,卸下忙忙碌碌白日裡的面具,夜店裡的面容與姿態或許更有味更爽落。雖然,我依然喜歡茶� ...



酒吧,成都今夜不想家

酒吧,是一個燈紅酒綠音樂嗆人加之酒精亢奮和香水迷離的世界。

第一次涉足酒吧是多年前杭州的“金碧輝煌”,那裡極度瘋狂的迪吧和更加瘋狂的酒吧,令我在約略窺視之後,打消了再度親近它的理由。但轉念又想,行走一座城市,無法不滲入它的夜生活,卸下忙忙碌碌白日裡的面具,夜店裡的面容與姿態或許更有味更爽落。雖然,我依然喜歡茶樓的古樸,咖啡館的雅致,但到了成都,特別是又知道了成都還有那麼多條酒吧街,什麼清吧慢搖吧演藝吧主題吧,不一而足,異彩紛呈,不泡幾個豈不是我的錯?

沒見過我們這樣像逛街一樣逛酒吧的。在芳鄰路酒吧一條街,晚飯才過不久,夜生活還沒有開始,我和女友就在橘色的路燈下,踩著音樂的步伐,一家家開始尋找,標簽就是音樂,這大約是區別酒吧風格是古典還是新潮的最直接的方式吧。

大約是人在旅途對漂泊的感覺特容易認同,當冷清的街道含混不清地一家接著一家搖滾時,突然傳來一段縹緲的女音,旋律是那樣熟悉。我們幾乎同時立定了傾聽——是齊豫的《橄欖樹》,那滄桑的聲線裡泠泠然一片空靈純真的意味,引領著我們走進了“青鳥酒吧”的露天小院,一群愛好戶外的帥哥靚妹之間。呵呵,和我還有些共同語言的。只是,我不是驢友背包客,我的旅行更多是一種城市間的游走,但這並不妨礙我與他們的同氣相求。於是,幻燈片的介紹間,聲情並茂的訴說裡,不管是徒步阿壩,騎行大理,還是自駕雅魯藏布江河谷,那些在路上的獨特感受,勾起了我們對大自然的無尚向往與共鳴。遙遙地舉起酒杯敬勇者一杯——相視一笑,是感動,更是祝福。

在“蓮花府邸”看花式調酒吧感覺很新奇。調酒師將川劇中的吐火融入到錯綜復雜的調酒運作中,眼花繚繞間,一杯杯色彩繽紛的雞尾酒就送到面前。嘗一嘗,有點怪,但多喝兩口也就習慣了。如果想聽歌手駐唱的bar,這一家的確有新意,或者高亢或者快疾或者超低音炮的曲風,想必大家都能夠消受。但若是酒喝高了的,還是避開那種悲情的歌曲,哀傷的旋律經過歌手和樂器的演繹,太煽情也太震撼了。我這才明白為什麼飯局上不容易醉的人,到了酒吧卻常常醉倒——音樂擊中了他的心?這時,應該到門外的院子裡坐坐晾晾,竹影橫斜,花草暗香,成都的庭院大都極為秀雅。順著門縫鑽出來的樂音若有若無,殺傷力小多了,恰到好處地仿佛一只溫柔的手,夜風中撫摩著你的臉,再叫上一杯醒酒的蜂蜜茶,甜甜的,軟軟地慰藉著你的醉意。

不想聽太過嘈雜的重金屬,總覺得還是慢搖吧的氣氛更適宜。好容易去了人民南路的“coco慢搖吧”,卻依然太過喧鬧時尚,更接近迪吧的前奏。於是,按圖索驥找到“白夜”,衝的是它的主人翟永明,一位美麗多情、眼睛特別大、眼神特憂郁的女詩人。也許現如今,快節奏的現代生活與詩歌的舒緩優雅格格不入,午夜過後,很多都市夜游一族,更熱衷流行音樂的狂亂吼唱發癲痴狂。但在成都,在白夜,由最初的書卷味濃濃的沙龍,演變成人氣超旺的文藝圈集聚會所,不僅是女詩人的魅力所在,也是天道酬勤的碩果。

酒吧間裝飾得很典雅,其中十分引人矚目的,該是入門處翟永明那被刻在水池裡的詩作,吧台則是某位雕塑家的賀喜贈品,燈光的照射下如夢如幻的通透。牆壁上懸掛的多是些老照片、舊手稿和詩人早年發表的油印刊物,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錯落有致,散發著濃郁的文藝懷舊氣息。

挑個角落坐下來端詳,酒吧的客人很多,曖昧的光線中,那些時尚另類的藝術家們正在氣氛熱烈地喝酒聊天,說的是陽春白雪之高雅或是下裡巴人之民俗,我不知道——即使在書本上在圖片裡,我早已熟知了肖全、阿來、石光華等一干成都籍攝影家、作家,但現實裡我不認識他們任何中的一個。我只是個匆匆的過客,在一個秋葉飄零的深夜,落坐這一片閃爍的燈花歌影之中,不言不語,再含笑而去。就這樣,來過,坐過,遇見過,天明之後,再復位於自己的生活,已然足夠。



(竹影橫斜,花草暗香,成都的庭院大都極為秀雅)



(芳鄰路,酒吧一條街)



(看朱成碧,一杯檸檬水的眺望)



(今夜,掉進成都的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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