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箬嶺記

作者: 羊脖

導讀同事與程導友,程導者,倡黃山鄉村游之導游也。聞程導新辟歙許村至太平譚家橋古驛道游,鵲然報名參加。 已醜年農歷二月十九日八時,同行十二人集於歙城乘坐歙許班車至許村,略賞許村五馬坊,既包兩車至茅舍。此路為村村通工程之水泥路,估計15裡以上,路寬3米許,一面依山一面臨小溪深谷,道路曲折逶蜒,於車上下望心懸膽悚。車平安行至茅舍,眾皆喘氣附額慶幸� ...

同事與程導友,程導者,倡黃山鄉村游之導游也。聞程導新辟歙許村至太平譚家橋古驛道游,鵲然報名參加。 已醜年農歷二月十九日八時,同行十二人集於歙城乘坐歙許班車至許村,略賞許村五馬坊,既包兩車至茅舍。此路為村村通工程之水泥路,估計15裡以上,路寬3米許,一面依山一面臨小溪深谷,道路曲折逶蜒,於車上下望心懸膽悚。車平安行至茅舍,眾皆喘氣附額慶幸。

茅舍為機動車通行之終點,接者徒步登山翻越箬嶺。箬嶺上山十五裡,下山二十五裡,嶺頂為歙縣與黃山區(太平)之分界線,路皆不規則青石階梯,中有被山洪衝毀處則鋪木相連。寬處三人並行,窄處兩人擠肩。石階時而順溝壑時而入林竹間迂回盤旋而上,平陡交替,直曲相接,陡曲者十之七八。溝壑路旁箬葉遍生,是為箬嶺名之由來。

初上,步履輕快,擠擠擁擁,語碎眼忙,在白牆黛瓦農舍間拾級而上。上行百余米,村盡入山林,已有幾人呼累。想平日間平路安步,或車行平路,登山之事皆為兒時回憶也,陡然間登階攀嶺,不適應乃自然之事。行進隊伍漸分三組,領頭者三人步履輕快,為平日堅持鍛煉之人;中間為不甘墊後者或者體力充沛而不願當出頭鳥者;嬌氣者平素不運動者氣喘吁吁墊後。程導居中前後照應,控制行進速度。攀山半程(約五裡許)有路亭,小憩,減衣如剝筍。又分食自帶小吃,是謂減負增腹。經前程之攀登運動,眾皆感身體活泛,精神振作。清流瀑布處,蜿蜒石階上,青松翠竹間,留影連連。

臨近山頂有一村落,謂茶坦,程導已於農家安排午餐,火腿、筍衣、野兔肉、干羊角等農家菜豐陳於席。最喜大鐵鍋飯,香軟可口,鍋巴被眾人兜底搶食。山頂有汪公廟,重修於道光十五年,汪公何人,始建何時,未及細考。廟只殘存青石條所築四壁,或為文革時破四舊所致。程導謂此廟香火旺也,登臨者皆在此焚香祈福祈平安。程導亦為我等備香火物,皆焚香虔誠默禱。距汪公廟20米為山脊,開一缺築石門洞通行,門洞上書“天險重開”四字。過此門洞既下山也。於山頂下望,但見翠峰延綿,層巒無邊,民居如星疏散其間,頓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之感。或感自然之雄壯,同游中有人狂吼,又多人呼應,嚎聲連連。路有野桃花正盛,斜穿而出,紫紅攢簇。路旁積雪未融,程導雲:黃山雪則此處雪。察近山路旁衫木摧頂,翠竹裂腰,可見雪之大也!

“上山容易下山難”,一者攀頂十裡,體力下降;二是下山足尖用力,身體或略後仰,或微躬,以減速免於滾落山崖,比之上山更累;三者行程更長,達25裡。中途隨坐休息多次,問程導尚有多少路,皆答“快了”。更有工作交游繁忙者,手機不停響,然高山上信號時有時無,竟舉手機於空中尋信號,焦慮之情現眉宇,歸心如箭。下山至茶林場,於路旁農戶家小憩,已四時有半。車導已安排車於路旁等候,坐車於譚家橋上合銅黃高速至昱城。於來是在車上因許茶路險峻緊張而啞然不同,眾皆疲憊無語,歪頭蹋坐半數以上入眠。

至昱城,同行者紛紛要求程導安排泡腳以解乏。泡腳後幾人棄襪,因攀山而襪破,洞可穿指矣。

游箬嶺小結:忙碌一天,汗濕層衫,水盡三瓶,四肢勞乏,胸肺擴張,留影全程,歡聲笑語灑路。



(林中古道)



(高山(海拔998米)村落--茶坦)



(古道關隘--天險重開)



(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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