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記(3)—吐魯番

作者: jerry0169

導讀車行在高速上,要四個小時才能到達瓜果之鄉——吐魯番,兩邊走過的是戈壁,這種土壤只有十釐米吸水層,因而不能生長任何植物。客人們都瞪大眼睛直視窗外,全因地陪的一句“這條路上經常會看見海市蜇樓”。 地陪告訴我們,海市就是太陽光折射地面溫度高時蒸發的水氣形成的,而蟄樓卻是太陽光折射了幾百裡之外的物體,因此海市出現比較頻繁。這種機會誰想錯過,� ...

車行在高速上,要四個小時才能到達瓜果之鄉——吐魯番,兩邊走過的是戈壁,這種土壤只有十釐米吸水層,因而不能生長任何植物。客人們都瞪大眼睛直視窗外,全因地陪的一句“這條路上經常會看見海市蜇樓”。 地陪告訴我們,海市就是太陽光折射地面溫度高時蒸發的水氣形成的,而蟄樓卻是太陽光折射了幾百裡之外的物體,因此海市出現比較頻繁。這種機會誰想錯過,我也不例外,也不知道是眼睛發酸還是真的看見了,感覺窗外呈現出一片蔚藍的大海,好像就在不遠處。這種藍色的煙霧似幻似真,真想一頭扎進去領略她的撫慰,尤其是在這火熱的西域驕陽下市區內女士大都戴頭巾、著墨鏡、穿短裙,一幅很前衛的打扮。因為這裡地處盆地,太陽直射厲害,這也是一種保護措施,我們紛紛效仿。

終於來到了小型葡萄溝,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真正的葡萄溝在鄉郊,是葡萄園地,而這裡卻可以讓大家一飽口福大肆購買。難得的一片綠蔭蔥籠,約百米上的回廊頭頂上全搭滿的葡萄架,信手可摘。這裡單是葡萄干就有上百種,以前在內地孤陋寡聞以為葡萄干就是我們常吃的那種綠色的,現在才見識到了。大的有手指的第一指節那麼長,小的只有米粒那麼小是叫什麼索索葡萄曬成的干,顏色更不用說,七橙八綠的,還以為進了染房呢。兩邊的商販為了招攬顧客還請了些漂亮的維族姑娘載歌載舞,葡萄干更是免費品嘗,真是口眼兩不誤。除了葡萄干外還有各種瓜干,杏干、哈蜜瓜干現在想起來都:)...還有一種號稱中國杏仁的小吃叫做巴達木,更沒得說。難怪歌中會唱“ 我們新疆好地方啊。。。”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火焰山就是這樣一座山。它也座落在吐魯番境內,我們大家都知道西游記裡關於火焰山的描述了,說得神忽其神的,到此一看也難怪它如此出名。維語稱它為“克孜勒塔格”,就是紅山的意思。約一百公裡長的山體全是由侏羅紀、白堊紀及第三紀砂礫岩和紅岩泥構成的,已經兩萬萬歲高齡了呢。火焰山的山形確像火焰,而且寸草不生,每當盛夏,紅紅的太陽照著紅紅的石頭,真的就像焰雲燎繞一般,壯觀無比。可惜的是,這樣的一座山不能攀登,所有慕名前去的游客只能和它合張影留念。

在吐魯番境內還有一處讓人嘆為觀止的去處,那就是高昌故城。

高昌古城,維語稱“亦都護城”,即“王城”之意因其“地勢高敞,人廣昌盛”而得名,它是古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和重要門戶。

漢唐以來,高昌就是連接中原中亞、歐洲的樞紐。經貿活動十分活躍,世界各地的宗教先後經由高昌傳入內地,毫不誇張的說,它是世界古代宗教最活躍最發達的地方,也是世界宗教文化薈萃的寶地之一。鼎鼎大名的唐代佛教高僧玄奘,公元629年,為了提高佛教學水平,29歲的玄奘,不畏艱險離開長安,出玉門,經高昌,沿絲綢中路到印度,遍游今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諸國,歷時17年。在高昌,玄奘誦經講佛,與高昌王拜為兄弟,留下一段千古佳話。

然而在這樣一個古城廢墟中,所能帶給你的不止是感動。

高昌故城歷經千年的沙漠之災,風化嚴重。站在高昌故城的牌匾下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黃沙,高低起伏,原來的建築已要根本找不到了自己模樣,被沙一層層的包裹著,好像隨時會傾塌一般,然而用手輕輕的觸動,卻感覺到它堅若磐石,這就是大自然的魔力。要深入城池內部,用腳卻是不行的,因為我們剛剛走了幾路遠,腳上身上臉上就已浮了一層黃沙了。於是我們租了一輛驢車向前行進。隨著驢車的顛簸,我們行駛在昔日最熱鬧的道路上,走過之處是一道道車輪壓過的痕跡。從一座座被沙兒包圍的輪廓中我們隱隱能想像出這裡逝去的繁華,地陪告訴我們,這裡也享有魔鬼之城的美譽。在晚上狂風卷著黃沙,無情的暴虐,會發出一陣陣可怕的聲音,如泣如訴,好像是這座城池被掩埋了千年的靈魂在吶喊。因此會有不少冒險者夜晚來此搭帳蓬住上一夜,以示膽量。

驢車停了下來把我們帶到了城池的中心,是一個圓形的天井形的建築物它是舊時的議事廳,登上台階向下看,你會發現它的建築風格就像一個微縮的古羅馬的角鬥場,再一直走下台階往中心地帶,修建有一個高形的塔樣物,是六方形的,每一面都刻有精美的佛像,當你凝神而視時你會發現它的存在。此時這裡沒有喧嘩,每個人都默默的尋找自己想感受的,我們是受了它的感召嗎?冥冥之中也許如此。“夕陽西下,樓蘭空自繁華,我的愛人孤獨的離去,遺我以亙古的黑暗,和亙古的甜蜜與悲凄。。。”(席慕容--《樓蘭新娘》),此時的我滿腦都是這樣的句子,你很難以想像,包圍在漫漫黃沙的中間,所能感受到的是怎樣一種淡淡的哀愁,為斜陽、為古人、為這座被掩埋著的古老的城市。

終於回到了“人間”,我們整團人已經黃沙遍鞋了,紛紛衝到一個僅有的水龍下洗洗涮涮,這時一個維族漢子衝過來對我們吼,說他是這兒的工作人員,他們經常是幾個星期都不洗澡的,因為這裡水源非常有限,這個水龍頭就是他們唯一的生活用水,可我們還在這兒洗鞋子,看著他的目光我們不但沒有生氣,反兒有一股敬意,他們是忠心的守護者,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掬了的把水管裡的水喝下去,休驗沙漠中甘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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