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我的滇西北之行(3)

作者: etala

導讀11,August背了背包到步行街去找包車。結果還是昨天的司機,說好價格¥300/5人去白水台。先送我們到“旅行者俱樂部”,要了三人間,¥20/人。可能條件沒原來的好,可是我喜歡這裡的氛圍。 去的途中,男生問什麼地方有廁所。司機說這裡到處都是廁所,還有當地把要去上廁稱為“去唱歌”。當你說要去唱歌的時候,大家都會明白。看到不少回頭的車,原來前面塌方,改� ...

11,August背了背包到步行街去找包車。結果還是昨天的司機,說好價格¥300/5人去白水台。先送我們到“旅行者俱樂部”,要了三人間,¥20/人。可能條件沒原來的好,可是我喜歡這裡的氛圍。

去的途中,男生問什麼地方有廁所。司機說這裡到處都是廁所,還有當地把要去上廁稱為“去唱歌”。當你說要去唱歌的時候,大家都會明白。看到不少回頭的車,原來前面塌方,改去“屬都湖”。後來聽說屠大姐他們徒步了一小段,還是去了白水台。

不過覺得屬都湖很漂亮,門票¥7.5/人,半價。《文成公主》就是在這裡拍攝的。許是下雨天,人很少,我和葉,翟在湖邊走了很久。(回來覺得防水鞋子的重要)湖邊開滿了黃的紅的野花。有一種叫“酥油花”的植物,因其花的顏色與酥油相近而取名。據司機說這種花“豬也不吃,牛也不吃。。。”,我們稱之為“豬也嫌”。

玩回來在湖邊一藏房裡吃烤土豆和烤牛肉,真是那種最原始的做法,除了鹽沒有別的配料。還烤了湖裡的鯉魚,味道真鮮。覺得冷,進到裡屋的火塘邊烤火。

回去順便買了明早7:10回麗江的車票。還早,我和葉,翟干脆到“旅行者俱樂部”附近的老城去逛。保存很好的一片老房子,也許每個學建築的都莫名其妙的對老房子有好感。才一進去,遇到一只大黑狗在我們身邊轉悠。它轉了幾圈,走了;然後,大群的牛慢慢走過來。找到一個寺廟,問守門的老人有沒有學生票。老人身邊的喇嘛說“三個人給五快錢吧”。他還陪我們走走,原來他是從松瓚林寺過來的。進到殿內,還有三個可愛的小喇嘛。特別的羞澀,我們問他們叫什麼,他們一邊用袍子把臉蓋起來,一邊笑著不肯回答。直到我們說“師傅都已經同意了”,其中一個才很靦腆的告訴我們。發現他們的耳垂都特別大,大喇嘛說是他常常拉的緣故。山頂還有一個巨大的轉經塔,五個人都推不動。

PM6:30大家約了一起去吃晚飯。“酸湯雞”,很好。

晚上回到旅行者俱樂部。喜歡這裡的吧,和麗江青年旅館的吧很像。比較而言我更喜歡這裡一點,覺得很自由,大聲的說話,連音樂也是自由的,還有一個溫暖的壁爐。坐在吧裡,就著微弱的燭光打著瞌睡寫明信片,聽一個做廣告的北京女孩說她的工作。然後一大群人就湧進來了,是屠大姐他們,還有朋友的朋友,滿滿坐了一長方桌子。一下子熱鬧起來,討論行程,說自己的旅途故事。。。我只有微笑聽的份。這裡,認識了來自北京的自游人,肉皮凍他們,約了一起到瀘沽湖去。翟是徒步了瀘沽湖後到麗江來的,對我們說了不少資料。韓才從德欽回來,他說由於一直在下雨,能見度很低,看不到梅裡雪山,連冰川也看不到。大家於是勸屠大姐干脆什麼地方也別去了,和大家一起回麗江。說來說去,大家決定明天一起回麗江。真是熱鬧!

後來韓還拿了一袋仙人果過來,教我怎麼剝果皮。跑去看了他的一些明信片。他們是騎自行車出來玩的,屬於自虐型驢。

還喜歡這裡的浴室。像個森林裡的小木屋,水很大很熱。

12,August

AM6:00起來。看到老板已經起來燒開水,老板姓蔣,浙江人氏。

AM7:30坐上回麗江的車。AM12:30到麗江。聽說住在古樂招待所可以免費聽古樂,我們要了一個三人間¥40/人,而古樂的門票是¥30/人。

下著雨,撐傘在古城裡逛,覺得也很舒服。在四方街附近的街上吃了沙鍋飯和熱的雞豆涼粉。還遇到了大學同學。覺得關門口附近的東西比較便宜,人少嘛。接到自游人的電話,他們也回到麗江了,約著去買明天到瀘沽湖的車票。在大水車把錢給他們,還見到了斷箭,不怎麼愛說話的一個人。然後葉回去休息,我繼續逛。古城裡有不少CD店,可惜沒怎麼去看,這裡有很多平時買不到的CD。

去汽車站送了一個老鄉,她是和韓他們一起騎自行車的。覺得一個女孩可以這樣真不簡單。然後陪韓到“古路灣車站”買了也是到瀘沽湖的車票。收到葉的短信:“快回來,古樂快開始了,給你留了位子”

雖然宣科有事不在,有點遺憾。還是見識了納西古樂,覺得像唐朝的宮廷音樂,氣勢比較大。

PM9:00結束了晚會回到青旅的CAFE。呵,還是那一大群人,很是熱鬧。記得屠大姐說“你別看我糊裡糊塗的,其實我心裡明白得很呢。”覺得屠大姐真是個人物!她已經訂了明天的飛機要回去了。又看到陳,和小楊聊了幾句。

13,August

AM9:10到瀘沽湖的車,¥37/人。出發時還下著雨,車開始爬山的時候天開始放晴。高興起來,因為聽翟說過晴天的瀘沽湖很漂亮;天氣不好時就很一般了。路上風景很美,我一直看著窗外,生怕看漏了什麼。中午到了寧蒗,車換成“昌河”,同車的除了我們約好的6人,還有兩個北京女孩:“白飯”和楊。PM4:00到落水,住在“湖思茶屋”,我和葉要了兩人間,¥20/人。安頓後到湖邊走走。可惜天陰了下來,不過也看到了風雨欲來時的瀘沽湖。

夜裡下雨。村裡為游客舉辦的篝火晚會是要門票的,¥10/人,覺得沒什麼意思,到門外看看就回到“湖思茶屋”的吧裡玩。肉皮凍找了一群人打牌,我對此實在提不起興趣,於是和斷箭下圍棋。還是小學學的圍棋呢,到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開始自游人還在一邊指點,也許看我下得實在不行,干脆放任自流。輸了一盤,第二盤玩到一半,我已經興致闌珊,把殘局留給自游人解決,想到屋外走走。在門口拿傘時,坐在門口桌子的幾個摩梭族男人對我打了聲招呼,於是改變主意和他們一起喝酒聊天,他們還給我起了一個摩梭族的名字。和他們聊了一會,可是常常覺得他們的回答是為了滿足外來者獵奇的好奇心,不夠真誠啊。其實說來,落水已經是十分商業化的地方。對於很多人很感興趣的“走婚”,我覺得這是他們民族的風俗習慣,我尊重;卻沒有深究的必要。所以也沒問什麼。

那些摩梭族男人走後和自游人、斷箭出去走走,在湖邊的棚裡吃燒烤。嘗到湖裡出產的一種“銀魚”。和他們倆聊天很有意思。快走的時候,韓也來了。覺得韓畢竟還是小孩子,有點年少輕狂的,把什麼都表現出來,但覺得他還是很可愛。

回去已經1點。葉還沒睡著,斷斷續續和她聊了一會。3點了吧,才睡著。

14,August

早上9:00才醒,這是出門以來第一次睡懶覺(以後一發不可收拾)韓過來敲門,說他要走了,回麗江。記得他昨天晚上也提起過,沒有想到他真的要離開。去送了他,揮一揮手,祝他一路走好。

回來得知自游人、斷箭一大早就起來到湖邊去拍照,葉他們去吃早餐去了,我在“湖思茶屋”要了煎蛋和牛奶。清晨的瀘沽湖很是清新。

大家決定今天到裡格。考慮到是徒步,需要2小時,我收拾了些簡單的行李,把背包寄存在這裡。肉皮凍得意的說他把包寄存在麗江的青旅,提了個塑料袋就來了,“真是防水啊”大家的一致慨嘆。葉的包是寄存在了寧蒗。自游人和斷箭則一直背著他們的大背包。路上遇到“白飯”和楊,她們決定和我們一起走。

陽光裡沿著湖走,一路上的風景很漂亮(這是使用頻率最高的一個詞,可是的確如此)。原來是打算徒步的,走了半個小時後,看到有“豬槽船”,一問之下也不貴,把我們7個送到裡格才一共¥50。覺得坐船比較有意思,而且走路還要走2個小時。於是大家決定走水路。水很清澈,近岸的水面上漂著一些白色的花,我們稱之為“水性揚花”,當地人是叫做“海草花”的,可以吃。快到一個什麼山莊的時候,船上的人說他們的船要去接一批人把我們換到另一支船上,原來他們是趁回程空船多接一門生意。我們倒覺得無所謂,只覺得那批人的導游很過分,這又不是我們的問題,她卻說我們自私。真的很奇怪!後來就分兩批人走,我和葉,自游人坐一支船。

雖然有剛才的事,可是坐在船上,看到美麗的景色,心情一下子就愉快起來。叫撐船的當地女人給我們唱歌,她們說心情不好,因為今天她們村的人和彝族人打了一架。“可是今天天氣很好啊,給我們唱歌吧”好說歹說,其中的一個終於給我們唱。她們的嗓子真好,嘹亮而圓潤。很快到了裡格半島。曾叫她們給我們推薦住處,所以就到了半島最盡頭的一戶當地人家。我們說先看看吧,等肉皮凍他們來了再決定。爬到小山去看風景,真漂亮,水藍綠色的,天光雲影。不記得後來誰說了,瀘沽湖是一路走來最漂亮的景色。我也是這樣認為。接著肉皮凍他們也來了,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住“扎西家”。給我們撐船的人可能有些生氣,說浪費了她們的時間(我們爬了山,平時從“扎西家”坐船到島上是要花10塊錢的)。不過她們還是把我和葉、自游人送到了對岸的“扎西家”。肉皮凍他們就比較可憐,從半島處趟水過來(平時是可以走過來的,最近下雨把路淹了)。最慘是肉皮凍,掉到水裡,全身都濕。害得他到處求人別說出去。

“扎西家”是很有名的一家民居客棧,主人扎西是長得很帥,能言善道,據他說凡提到瀘沽湖的書必然會提到他,是他首先把這裡介紹出去。關於對他的評價,網上已經有太多。其實不管他說的東西是不是他自己的,畢竟有些東西還是很有道理。他有他的方式與生活狀態,不要輕易的說好還是不好吧。到這已經是PM4:00,午飯時間已過,吃晚飯還早,就到湖邊的燒烤屋吃東西。扎西家下有家“半島咖啡”,大玻璃窗對著湖面,樸實卻很有味道,居然還有電腦可以上網。女主人小桐梳著麻花辮子,看的都是一些理論書籍。當我伸頭進去問老板我可不可以自己泡杯茶到裡面坐著?老板想了一下,說好吧。斷箭到湖裡游泳,我們就在湖邊玩。看到一位當地的摩梭族美女在湖邊忙著,雖然曬得黑,卻有種很健康的美。又是每人與美女合影。她倒是很自若,大大方方的坐在船舷和我們照相。看到扎西的兒子,一個13歲的小孩,興致盎然的玩他的槍。我問他可不可以給我玩一會,他把搶送到我手裡,還教我怎麼玩。

傍晚下起雨來,看來篝火晚會是沒有了。扎西請我們到祖母房烤火聊天。因為是母系社會,祖母有極大的權利,所以祖母房也是只有尊貴的客人才可以進去,裡面的火塘一年四季都不會滅。入口的門極矮,要彎腰才可以進去。還有幾個北京的游人。圍著火塘,扎西開始說他已經說得極為熟練的一套話。

入夜這裡就完全是漆黑一片。電筒留在了落水,飯後出去走的時候把鞋踩到水坑裡,所以他們在吧裡玩的時候,我只有到祖母屋裡烤鞋。扎西家人現在才吃飯。我就一邊烤我的鞋,一邊和他們聊天。看到扎西的老婆,很溫柔的一個人,對著你很真誠的笑。她還說我說的話很好聽。後來把鞋留在火塘邊烤,被他們拉去“半島”裡玩。

15,August

起來倒是個晴天,決定多住一天。在扎西家門口遇到一個打算在這裡住上十年的老頭,他說獅子山上的風景很漂亮雲雲。於是大家決定去爬山,請了當地人做向導,¥50。後來我們都覺得這個錢花得很不值,真是一個糊裡糊塗的向導,常常帶錯路,膽子還特別小。在山上俯瞰瀘沽湖很漂亮。還去爬“女神洞”,一個溶洞,據說有9層。因為帶的探險物資不夠,出於安全的考慮,自游人他們三個進到了第三層,我和斷箭留在下面第二層等他們。坐在狹窄的木梯上,也不敢亂動,只聽到冰冷水滴下來的聲音。黑暗裡,和斷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半個小時後,他們也下來了,說裡面很漂亮。溶洞嘛。

下山倒是很快,只是不慎摔了兩次,把褲子弄得到處是黃泥印。(這條褲子一直穿到麗江大理,也被肉皮凍取笑了一路)。“白飯”一路上忙著采蘑菇,可憐的向導也只有跟著她。回到“扎西家”見到沒去爬山的葉,肉皮凍和楊。他們從半山上下來後,在路上和一個在采松茸的當地的彝族人聊天。後來肉皮凍告訴我們他們聊天內容,大家狂笑不已。瀘沽湖處於四川和雲南的交界,當地有漢族、彝族和摩梭族。摩梭族人比較聰明也比較富裕。但彝族人打架比較厲害,所以一般彝族人是老大,摩梭族次之。當地的彝族人還有買娃娃親的風俗。如有小男孩的家裡看上哪家的小女孩,先付400元的定金,余下的等小女孩長到18歲才付清。全部金額視小女孩的漂亮程度,3000到6000不等。如果女孩家裡反悔,要退回定金的雙倍,也就是800元。那位彝族大哥就覺得自己女兒讀書很聰明,想退已經定了的親。說起來覺得他們也真是不夠勤勞,像這位彝族大哥早上就找了一只松茸,然後和肉皮凍他們聊天,下午2點說要回去睡覺了。也難怪連他們都說自己“窮死了”。不知道實情是否如此。

斷箭又到湖裡游泳,我和“白飯”他們在湖邊吃燒烤。扎西家有只可愛的大狼狗“小狼”,個頭很大,卻很溫順。趴在我們坐的椅子上,任我們撫摩。還看到扎西的女兒“五斤”,和扎西很像,才從山上的親戚家回來。很自然的小女孩,黑黑的,眼睛很亮,很活潑。

傍晚來了一批客人。其中有我們在中甸“旅行者俱樂部”認識的兩個廣東女孩(後來聽說她們是衝著自游人來的),其中一個才15歲。記得在中甸時,葉去告訴也是在那裡認識的一個16歲的小男孩:“這裡有一個15歲的小女孩呢。”小男孩一副老成的樣子“我知道!——你覺得她怎麼樣?”葉駭笑不已:“我還問你覺得她如何呢,你倒反過來問我。”

晚上還是下雨,舞會自然是沒有了。到隔壁的一家CAFE裡坐著,又看到那天在湖邊遇到的美女,有點酷哦。不知何故,全村停電。那兩個廣東女孩來找自游人聊天,大家識趣回去。路上再次踩到水裡,只有又到祖母屋裡烤鞋。在溫暖的火塘邊坐著,和扎西的家人聊天,感覺自己好像他們的家人一樣,他們就在一邊吃飯,也不避著我,該說什麼還是該說著什麼。10:00把鞋弄干,上樓到斷箭房間玩,葉和他在聊天。住的是木頭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時時聽到樓下肉皮凍的聲音傳過來。(後來他說是在教別人打牌,真是誨人不倦,覺得他快有桃李滿天下之勢)

很晚了,有人群在湖邊的燒烤屋裡玩對歌,總覺得一晚上耳邊都是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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