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朔隨筆(八)——晨曦中恬靜的縣城

作者: JBQ

導讀傍晚坐在漓江岸邊靜靜地看著夕陽西下是一種意境,清晨登上碧蓮峰,俯瞰朝陽下的漓江則又是另一番感受。7月18日凌晨四點多鐘,我被一陣燥熱喚醒了。拿著遙控器對著空調一陣亂按,空調竟沒有一點反應。披衣下樓叫醒了客棧的小秦,發現整個樓都斷電了。查看了一下電路、保險絲,都沒問題。心想真是見鬼了。這時,客棧門外好像隱約有人說話,開門一看,臨近的幾家� ...

傍晚坐在漓江岸邊靜靜地看著夕陽西下是一種意境,清晨登上碧蓮峰,俯瞰朝陽下的漓江則又是另一番感受。7月18日凌晨四點多鐘,我被一陣燥熱喚醒了。拿著遙控器對著空調一陣亂按,空調竟沒有一點反應。披衣下樓叫醒了客棧的小秦,發現整個樓都斷電了。查看了一下電路、保險絲,都沒問題。心想真是見鬼了。這時,客棧門外好像隱約有人說話,開門一看,臨近的幾家客棧都有一些客人從門裡走了出來。再往街上一看,一片漆黑,路燈都滅了——原來縣城整體停電了。沒有空調的房間是呆不住了,索性在客棧的門口找個小板凳,感受一下陽朔凌晨的清爽。在街上剛坐了不到五分鐘就坐不住了,由於沒有抹防蚊水,實在無法忍受那一架架小轟炸機的侵襲。正在心裡盤算是回屋蒸桑拿,還是在外面與蚊蟲共舞,路燈一下亮了起來,來電了。趕緊跑回房間,插匙取電,打開空調,把溫度調到最低,把風速調到最大。雖然睡眠環境不存在問題了,但我又睡不著了。可能是想著今天要結束我們在陽朔的行程,心中有太多的留戀吧。既然睡不著,索性打開窗簾,看著外面的天空逐漸泛白,心中也在盤算著如何度過在陽朔的最後一天。大約六點鐘,外面的天已經亮起來了,實在不想繼續在床上浪費最後一天的寶貴時光了。我看了看旁邊熟睡的老婆孩子,拿起相機,悄悄地走出了客棧。可能還是比較早,街口的米粉店還沒有開門迎客,街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趕早去兩江漂流的游人好像還沒有出來,只有個別挑著水果擔子的小販行走在大街上。我出了客棧沿著疊翠路向江邊走去,路邊在晨曦中鍛煉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在縣政府旁邊的空地上,幾個大媽跳著舞,和著音樂嘩嘩地抖著手中的扇子。幾個老人在江邊的堤壩上舞著手中的寶劍,劍鋒映著朝陽,泛出點點寒光。沿著江岸向南走去,一路就走到了碧蓮峰下。在幾年前,碧蓮峰的經營權就已經轉給了一位台灣商人,其名稱也由濱江公園改為了山水園。走到門口一看——門票30元,心想又是一個宰人的屠場。正想轉身離去,看到幾位本地的老人從公園入口走了進去,好像並沒有買門票。再向公園的門口望去,發現並沒有工作人員站在那裡。我正在疑惑,旁邊一位大嫂對我說:“進去吧,早晨不收門票。”知道不要票,我趕緊跑了進去,沿著山路爬到摩崖石刻——“帶”字處。關於陽朔奇妙的摩崖石刻的介紹很多,在此我就不贅述了。但站在這裡極目遠望,如畫的美景卻讓人陶醉。清晨站在碧蓮峰的半山腰向東望去,太陽已經在遠處的山巒後面跳了出來,給碧蓮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清澈的漓江在腳下蜿蜒南去,江對岸墨綠色的竹林在淡淡的晨霧中若隱若現,螯魚洲上幾頭水牛在清爽的空氣中悠閑的吃草。向北忘去,半山之間盤旋的棧道像一條項鏈系在碧蓮峰的脖間,半山腰的鑒山古寺在林木陰影掩映下顯得越發的莊嚴。向南望去,陽朔碼頭上的游輪在朝陽下躁動著,遠處的陽朔大橋飄渺在輪船煙囪冒出的滾滾白煙中。收回目光向腳下望去,只見江中一個小竹筏上,一個戴著鬥笠的老翁在垂釣。我靜靜地注視著他,想著俗世之中不可自拔的我,心中不免頓生愧意——我不如矣!從碧蓮峰上走下來已經是七點多鐘了,順著西街東口向裡望去,清晨的西街沉寂恬靜,與晚上的喧鬧嘈雜形成了鮮明的對照。陽光撒在西街的石板路上,讓忘記帶墨鏡的我感到有點刺眼。大多數店鋪還沒有開張,一扇扇卷簾門夾雜在西街古樸的建築之間顯得很不和諧。沿著西街向客棧的方向走,一路很少遇到行人,如此安靜的環境甚至讓我懷疑這是西街嗎?我大約在8點鐘回到了客棧,睡意又重新襲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凌晨的停電,想著寂靜的西街,想著晨曦中的漓江美景,想著江面上垂釣的老翁,再想著今天離開陽朔回到北京後繁忙的日子,心中的酸甜苦辣一下子全湧了出來。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跳出凡塵,來漓江當回蓑笠翁,過一次“打魚舟子渾無事,醉擁青山自在眠”的日子。7月22日寫於北京



(清晨中的西街)



(清晨的西街)



(清晨的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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