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嶺河漂流

作者: badboy2728

導讀久居城市,人的野性沒了;為了保持住和大自然最後的可憐的一點接近,好多的人發明了一系列玩法,其中玩“漂流”日益時鬢。之所以名之曰“玩”,說的是這種由某家旅行社組織的活動,以成群結隊和安全第一特征,熟練的船工早已為你的安全保了險。一群人嘻嘻哈哈上得船去,插身打諢之間輕舟已順流而下,所謂“驚險”更多是人心的有意為之。 不幸我也玩過一次“漂 ...

久居城市,人的野性沒了;為了保持住和大自然最後的可憐的一點接近,好多的人發明了一系列玩法,其中玩“漂流”日益時鬢。之所以名之曰“玩”,說的是這種由某家旅行社組織的活動,以成群結隊和安全第一特征,熟練的船工早已為你的安全保了險。一群人嘻嘻哈哈上得船去,插身打諢之間輕舟已順流而下,所謂“驚險”更多是人心的有意為之。

不幸我也玩過一次“漂流”,時間是1998年5月1日,地點在貴州的興義,河名馬嶺河。

還沒到漲水的季節,河水並不太深,流速也不快,一副慵懶的樣子,一切都無可無不可;船工是附近的農民,據說還在這條河上撐了好幾年船,把一條橡皮艇擺弄得服服貼貼,心就先安了一半。應該說一路沒有歷險可言,大多數時候小艇更像一片隨波逐流的安靜舒展的葉子,張在河面上,更襯出眼前這河午後的半夢半醒;只是到了一處叫“野馬灘”的地方,艇身猛地一抖,艇的前部忽地沉了下去,後面的人只能看見前面人向上揚起的頭發,身上可是全濕了,不過還沒等到“啊”出一聲,艇身又恢復了平穩,河水又懶洋洋地漾起來。這就是馬嶺河漂流中記憶最深的一段了。

兩邊的樹大高低矮,景色沒有特殊動人之外,雖然船工不時指點我們一些有掌故的景點,但都是為掌故而掌故,挖空心思制造名目,我一個都沒記住。其間見過一些瀑布,近了才發現那是山上工廠裡流出的廢水,有一股刺鼻的氨水味—肆無忌憚的人類,連一條河流都不肯放過。

據船工講,六七月份漲水的時候,河水就急了,有的地方可以形成三米多高的落差,那時漂流才有意思,他說有三個昆明來的女孩,每年七月都去漂,“很有膽量”。可惜我們無緣得見。

長江、黃河這樣的巨川大江是為真正的勇者設計的搏鬥場,徹底拒絕冒險的人恐怕對馬嶺河這樣的地方也不會有什麼興趣,更多的人就像玩“漂流”的我們,冒並不存在的險,刻意去杜撰親近河流的體驗,在想像中完成了一次像征性的征服,無意中詮釋了現代人的生命方式。漂流馬嶺河,使我對自己更加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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