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旅行之埃及(3)

作者: 不受拘束

導讀第三天 今天是飛機去阿布辛貝勒,去看著名的拉美西斯二世大神廟。 07年跟團時,在阿斯旺,導游向大家推薦這個神廟,因為屬於自費項目,要價400美元,導游說,因為一路上要警車開道,所以包括了護送費;因為是著名遺跡,所以包括保護費;因為在沙漠深處自己無法去,所以包括了交通費。因為路途遙遠,單程280公裡,所以還要凌晨3點出發,下午才能回來。 導游介紹� ...

第三天

今天是飛機去阿布辛貝勒,去看著名的拉美西斯二世大神廟。

07年跟團時,在阿斯旺,導游向大家推薦這個神廟,因為屬於自費項目,要價400美元,導游說,因為一路上要警車開道,所以包括了護送費;因為是著名遺跡,所以包括保護費;因為在沙漠深處自己無法去,所以包括了交通費。因為路途遙遠,單程280公裡,所以還要凌晨3點出發,下午才能回來。

導游介紹說這是個當初為建阿斯旺大壩而被遷移到高處的神廟,而團隊裡有對高校教師夫婦則拿著書本說,書裡介紹了,是個著名的神廟,而且以後再游埃及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堅決參加。而當時我因為太想睡覺了,而且跟團的不自由,使我下決心從今往後將永遠不再跟團出來了,而埃及我應該還會來。

最後的結果是,花了400美元的大部分團員,都哭喪著臉回來,因為到了那裡才發現,門票只要80埃鎊,約合15美元。呵呵,這另外385美元再怎麼算,也忒貴了,錢就這麼給黑了。當然後面的行程中,這中國導游和埃及地陪就不斷被大家找碴泄憤。

而那天,我和另外3個沒有去的游客一起逛街,並在尼羅河上乘帆船。

LP上介紹,由於上世紀90年代發生了恐怖分子襲擊游客事件,埃及對於在南部阿斯旺旅行的外國散客采取保護制度,去阿布的公共汽車每輛只允許搭載4個外國人,對於乘坐出租車的旅客,警察要隨車全程護送,散客不得自行去阿斯旺和盧克索之間的村鎮,等等等等,讓人看了感覺不是旅游,而是探監。當然,這些約束對我來說,我是不去理會的,否則我在攜程的網名怎麼會叫“不受拘束”呢!(其它網上的不受拘束不是我)。但是,也就是這個想法,讓我在從阿斯旺去盧克索的路途上,吃了點苦頭,待我後面再細細控訴這血淚史。

在國內事先買好了單程飛機票,1250元人民幣。是上午5點起飛7點45分到。但是臨出國的前一天,接到機票代理商的短信,說改到8點起飛10點半到。雖然我擔心會影響後面的計劃行程,但是,想想不用早起,也是不錯的。

上午磕充懵懂地起來,出門打的去機場,70埃鎊。

到了飛機場辦理登機時,人家都是正規8點的票,只有我的是5點,櫃台把我趕到旁邊的窗口,窗口裡的人還半信半疑。幸虧旁邊另有一人過來看了看那張我從代理商那裡拿到、但看起來誰都可以從電腦裡打出來的A4紙,點頭OK,我才得以換登機牌。虛驚一場。

書上介紹去阿布的飛機坐窗口,可以從空中俯瞰阿布辛貝勒神廟。但是乘客大部分是旅行團,已經捷足先登,我只能挨走廊了,坐第四排。

那是一架波音700的小飛機,一邊2個座位,都是經濟艙。等到大家落座,只見一個穿制服的老頭拿著從牆上摘下來的播音器,開始播報乘機安全事項。

飛機算是乘得多了,但是這樣由一個老頭播,是第一次遇到;而又是這樣隨意地站在走道頭上播,還是第一次。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並且舉起了相機…..

這下,干擾了那個老頭,剛講了幾句——真的只有幾句——他的注意了被我分散了,忘詞了。見他打格楞,我覺得更好笑,也笑得更起勁了。老頭把手裡的對講機一甩,不講了(他嘴裡嘟噥了一句,我猜應該是這個意思)!然後難為情地躲到艙門後面去了(有照為證)。

出機場後,我拖著行李上了門口的免費車。車子直接開到神廟景區,但是卻停在最外面的大門口。我急於要找到一家店寄存行李,正在尋找時,來了一個當地人,表示可以寄存在他那裡,於是就跟上他。不料,到了那有一排商店的地方,他伸手要錢,原來他只是帶路的。見鬼,就一條路,我還要你帶?算了,給1美元打發吧!

然後,看見一家有內庭的酒吧,問伙計,多少錢寄存?2美元。OK!

然後,隨著大家一起進入景區。神廟還在看不見的地方,游客,尤其是散客被要求數人集合在一起,然後由一個導游帶著進入。在神廟門口,導游煞有介事地介紹著。遠近都散落著這麼一堆堆的、有導游解說的參觀者。

盡管北半球是冬天,但是這裡是埃及最南部,距蘇丹邊境僅40公裡,所以是完全的熱帶,樹蔭是最寶貴的地方,難怪這裡的導游感覺就是黑色人種。

阿布辛貝勒神廟由大小2個,大的建於公元前1244年,距今3200年,是當朝法老拉美西斯二世所建。被沙漠掩埋了3千年,在1813年被瑞士人發現。原先不在這裡,在建造阿斯旺大壩時,為避免被淹,由聯合國科教文組織牽頭,請全世界科學家設計方案來完成搬遷。神廟被切割成幾萬塊,然後上移百米,重新裝配。還用鋼筋水泥支撐起一座山洞,把神廟裝進去。

之所以請全世界的科學家出主意,是因為60米深的神廟最深處,有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像,一年中,只有在2月22日他生日的那天,以及10月22日,早晨的一縷陽光會照射到他身上。為了保證在遷移後,仍然達到這一效果,全世界科學家——是全世界哦——進行了精確計算,找准方位,重新恢復。結果——結果還是相差一天,現在是2月21日才能照到拉美西斯。他如果有靈,一定會嘲笑3千年後的人類怎麼連這個也算不好。而我,則更加願意相信,人類一定是外星人與地球傻瓜配種的後代。

看完大神廟,在門口照相。原先我們一組的那些個散客已經作鳥獸散,導游也不見了,後面進來的人正在“被導游”。我忽然明白了,實際上是用不著導游的,這些所謂的導游,是埃及旅游部門為了賺取游客的小費而特地安排的,每天能賺到多少就看運氣和造化了。

就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我那黑皮膚導游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我與他聊了幾句,印證了我的猜測。而他們要消費的最堂皇的理由是家裡有BABY,從而激起你愛護下一代的愛心,進而就想,比如捐錢給紅十字會吧,我們中國還要抽頭呢!最後我給了他10元。

也可能是埃及人英語不好,BABY發音簡單易懂,以致被廣泛應用。後來還遇到半老頭子,也來BABAY、BABY地要錢,真的讓人哭笑不得。

旁邊的小神廟叫哈索爾神廟,是拉美西斯二世為其王後所建。門口的6個立像,4個是拉美,2個是王後,正在邁步走的樣子,動感十足,令人感嘆著3200年前匠人的藝術造詣。

神廟的前方是攔截尼羅河所形成的納賽爾湖,藍色的湖水平靜如鏡,在非洲熾熱的陽光照耀下,泛著波光,鑲嵌在黃色的沙石中間,構成絕美的色彩圖畫,引得游客頂著烈日過來拍照。

2個小時足夠把2個廟看個夠,要麼等到晚上,來看晚上的燈光秀,要麼就去趕1點鐘的汽車去阿斯旺。想想要打發長長的一下午,我決定還是去阿斯旺吧。

回到寄存行李的酒吧,向前台詢問如何去長途車站,正在看管冰櫃的小伙很熱情,卻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像警察一樣,從哪裡來,叫什麼名字,然後再贊美一番中埃友誼,然後說幫我找出租去車站,然後讓我別著急,請在邊上等會兒。然後呢?他竟然自顧玉他的朋友聊天去了。

正在我茫然時,來了一個伙計,有開始了一遍親切友好的詢問,然後說他的朋友開出租可以送我去,然後向我推銷了一瓶飲料,我給了張50埃鎊,他竟然只找我10元。過分!我說,不!隨後,他才又給了我20元。你搶錢啊!

當我到邊上和飲料時,又湊過來一個伙計,低聲問我,你付給他20元?其實只要5元。

嗚嗚,又來了個向我傷口撒鹽的,今天可是中國的大年初一噢!不作興的噢!

喝完飲料,我不再相信這些個伙計,自己拉著行李,開步走吧!一個在旁邊看了很久的人,過來對我說,就沿著大路到前面的路口,5元可以打的到汽車站。呵呵,總算遇見好人了,謝過。

路口果然有出租,可是要20元才肯走。等了幾輛車,我只得把價格提高到10元,與我是翻了一倍,與他卻是攔腰一刀,死活不肯。總算來了一輛皮卡,司機樂顛顛地把我帶走了。埃及人這點比較好,有人帶你,他也不會惱羞成怒,耐心等待下一個衝頭。

車子拐了個彎,就停下了,汽車站就在馬路邊,難怪這司機樂顛顛的,估計也就500米的距離。嗚嗚,我的眼淚要流干了。

一輛大巴已經整裝待發,我趕忙找售票窗口。哪有什麼窗口,就是路邊的茶館店門口一個茶桌,坐著一個沒有任何表明身份標志的小伙子,手裡有一個票本,上面全是阿拉伯文。我問去阿斯旺多少錢,他指著票子背面寫的數字——45,我以為是45元,就給了。轉而一想不對,書上看到的長途車費好像都沒有這麼貴的,趕快翻書,上面說21元。再仔細一看著45數字上面用英文字母寫著SIT,噢,是座位號,不是票價。於是我毫不客氣地向他把錢要回來,他還給我20,說車票25。考慮到書本內容的滯後,應該是這個價了。

45就是車子的最後一排了,我坐在靠窗的一邊,順便在路上可以看看風景。但車子開出後,我很快就睡著了,因為外面就是單調的沙漠。

車子在中途停了一次,讓大家吃飯飲水唱歌。路邊小店很快就坐滿了人,放眼望去,滿眼是黑色人種,書上說,阿斯旺那裡生活的是努比亞人,他們有自己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並且認為自己與黑人是不一樣的種族。

貓看見有人來,在桌子底下忙碌起來,指望能夠獲得一些殘羹剩飯以墊飢,但是,對於生活水平比較低下的地方來說,這貓也夠可憐的,基本沒有誰會扔些東西給它。既然得不到施舍,那就別怪我貓咪不客氣了。一只貓看見水泥條凳上有盆子,盆子裡有面包,而主人則在看報紙。它躡手躡腳地過去,先是蹲著,然後伸長頸脖,然後見主人依然沒有反應,便果斷地伸出爪子,猛地一撩,想把它撩翻在地。很不幸,它的技術顯然與它的大哥老虎相差太遠,盆子並沒有翻下來,自己卻被主人轟走了。哢哢,我拍得開心,這貓好玩。

3個半小時後,阿斯旺到了。要了一輛出租10元,去LP上推薦的旅館,結果滿員。有點出乎意料,看看書本地圖上附近還有另一家,進去一問,開價100。見鬼,書上說60,你漲價也太多了吧!

出門,再打的去第三個,又滿員。幸好,我看見了熟悉的街道——07年我在這裡逛過,是這裡的商業步行街,我決定就在這條街上找。很不幸,所有的旅館都滿了。胸悶啊,怎麼這個樣子涅?難道這裡也有進出口貿易展覽會?這種破地方來的人怎麼會那麼多涅?奇怪。

就像在伊斯坦布爾一樣,我拖著行李重逛步行街,然後看見旅館就問,沒看見旅館就問行人,那裡有旅館。

就在將近商業街的盡頭,一條橫馬路上30米的地方,終於找到了一家,60元一天,價格合理。呵呵,功夫不負有心人哦。

安頓好剛出門,就看見馬路上人聲鼎沸,原來是打架!一個高大結實的阿拉伯人被3、4個人群毆。只見一個拎著凳腳,將凳子狠命砸向大個子的後背,1下、2下。好久沒看見這樣狠命的打架,看得我心驚肉跳。旁邊勸架的人總算把大個子救了出來,送到了我住的旅館裡,老板嚇得趕緊把鐵門關上。前面路口邊坐著一個胖婦女,氣急胸悶的樣子,幾個女的在勸慰。看起來是大個子先侵犯了老婦,氣得她發病,然後兒子們出手教訓。哈哈,多生兒子就是好哇!

看完打架去到尼羅河邊看日落,看看歸來的不多的帆船,還有那些游輪。路上看見有賣炸丸子的,就2元買6個當飯吃。

晚上河邊沒有什麼吸引人的,還是回到步行街逛夜市。記憶中這步行街不長,但是幾年過去,這街道竟然一直延伸到頭,然後向兩邊擴展,直走得我兩腿發直。難怪旅館客滿,原來這裡已經成了埃及的“義烏商品市場”了。

我這個百搭,不找人說話是不可能的。大路上賣旅游商品,店家沒功夫陪你說話,便向小馬路找目標,看見一家木器店,店堂裡4個人,只有一個在干活,便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慢慢踱過去,心中則等待那期待中的招呼。果然,他們打招呼了,於是就進去聊上了。先是搞清了他們相互之間的關系,父親、兒子、伙計、父親的弟弟。弟弟會點英語,聊到後來變成他們了解我的身世了以及中國人民的性生活了,暈哦!

路過賣新鮮甘蔗汁的店,我要了大杯的,然後長了個心眼,先看別人付多少錢,然後再付。我給了張10元的,他找我4元,我說NO,他就從手掌裡掉下一個5毛硬幣;我再NO,他再掉一個。你他媽的馬戲表演啊!我憤怒了,他這才乖乖地又給了2元。

最後,又回到阿斯旺火車站,07年就是從這裡坐臥鋪火車回開羅的。門口廣場上座著乘涼的當地人們,附近店裡坐著的是外國的游客。坐下,喝了杯咖啡,然後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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