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土匪結伴出走的日子-沿河烏江畫廊

作者: 青荷05

導讀由於在火車上研究的是從裡耶過去走龔灘,但在懷化時卻改走沿河,太陌生了,於是只好在懷化上網。 資料上顯示沿河偏安於貴州的東北角,與四川酉陽的龔灘為鄰,是貴州省唯一的土家族自治縣,1998年被國務院批准為“革命老區”和“對外開放縣”。 老區與開放,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概念呢?我納悶。土匪卻反指這麼大的人怎麼會有這樣多的問號,看了不就明白了。 終於� ...

由於在火車上研究的是從裡耶過去走龔灘,但在懷化時卻改走沿河,太陌生了,於是只好在懷化上網。

資料上顯示沿河偏安於貴州的東北角,與四川酉陽的龔灘為鄰,是貴州省唯一的土家族自治縣,1998年被國務院批准為“革命老區”和“對外開放縣”。

老區與開放,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概念呢?我納悶。土匪卻反指這麼大的人怎麼會有這樣多的問號,看了不就明白了。

終於,我們一直懷疑能否堅持到底的車子在一個背靠峭壁的車站停了下來。

山路顛簸,車上狼藉一片。我們在懷化買的水果、零食由於沒放在背包內已不知飛落在哪個角落。

細心的土匪撿起一沾滿不知什麼東西的果子問,青荷你還要嗎?我搖搖頭。司機也正在催我們下車,以准備拉下懷化的客人。

兩個背著大包的陌生人於是出現在車站外的陌生的街道上。窄窄的街道兩側是隔開一間間的舊房子作小商店,作早點的攤子在店門前擺著一個火爐,擺著一些油炸的早點。

老區倒是有可能,但開放了四年了,卻還是跟跟改革開放前的沿海城市差遠了多,西部的差距越拉越遠了。

“青荷,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土匪問道。“先趕船吧,司機說只有八點的船啊”我貪婪地四望。很失望,沒發現身穿土家衣服的人,背著背籮的。

招手叫了一輛慢慢游,機動三輪車,去據說是整個貴州最大的水運碼頭。但是碼頭也頗為簡單,只是一溜水泥砌成的石階,沒有候船的地方,售票的搬了張凳子在售票。

問過售票員,說船就要開了,而且這是今天最後一班途經龔灘的船,要不只能坐汽車。車,這是我最不接受的,昨晚已真正領略到什麼是黔路難行了,我的腰還在隱隱作痛呢。而且那清清的烏江正向我微笑呢。

於今天是洪渡趕集的日子,船艙已被趕集的人和貨物擠占,我們只好背著大包站到艙面上。看來集市貿易這西南地區還是人們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想想廣州街道上每天熙熙攘攘的人流,倒覺得這裡的人們每周、每月趕墟的企盼來得開心。

船慢慢地駛出了沿河碼頭。由於是上水,旁邊的一位帶著小女孩的阿姨說,不需三小時就能龔灘。

陰陰的,太陽也不知躲到那裡偷懶去了,冷冷的峽風撲面迎向站在船頭的我們,很是舒暢。

烏江的航道不是很寬,兩岸的都是峭壁到江底。雖已是深秋,但兩岸那如潑墨山水的濃綠倒影在同樣清綠的江水下,令人猶如置身如一條絕長的山水畫廊裡。

土匪早已拿出他的尼康相機不住地按下快門,而對相機幾乎白痴的我卻又好到此一游的我也不失時機的見縫插針到處留影。

由於風過於寒冷刺骨,我好說歹說才讓掌舵的讓我坐進駕駛室,順便也讓我和土匪身上的大包也有了一個安置的地方。土匪對我在路上能很快地與人熟悉

一直都很是佩服,我說如你能展開笑容又有誰能拒絕你伸出的雙手。

輪船在窄窄的峽內航行,激起的浪花打碎了峽谷的安靜。突然,前方兩邊千仞筆立的直插入江底底峭壁互相對峙,形成只有一扇門那樣寬的峽口,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峻。直讓人猜測門的背後是什麼,等待你的又是什麼呢?

舵手小心翼翼地繞過峽門,兩岸風平浪靜,又是一幅潑墨的山水畫。舵手看著我高興的樣子說,如你能早點來,沒准還能看到臨江浠水的猴群呢。

輪船在烏江上左曲右折地前行,水流時而靜如處子,時而疾似兔子,再加上兩岸墨綠的奇峰對峙,天然渾成一幅“江作碧羅帶,山如碧玉簪”烏江畫廊。

“姑娘,你得下去了。”舵手指指前面,原來是前面的一船上,有一些穿著制服的人。由於船運是這裡人們最便宜的和常用的交通工具,而到節假日特容易超載,而沉船事故時有發生,因此檢查的特別緊。

我下到艙面,站到欄杆邊。“終於被趕下來了。”土匪舉起相機拍下頭發被風吹得亂亂的我。“你就不能等我整理好再拍嗎?”我恨恨地說道。“我就喜歡拍你狼狽的樣子。”土匪木無表情地說道。真拿他沒辦法。不過原諒這剛失戀的男子。土匪在路上已告訴我他苦追一段時間的小老鄉不果的而逃避在家的苦悶,同情。

很快船靠岸了,不過所謂的碼頭只是一塊突出的石塊。奇怪的是岸上全是石頭,看不到一點人煙的。那些背著背籮的人是哪來的。“笨蛋,山的背後。”土匪敲一下我的頭。“我只覺得這樣出門也太苦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看著這些背籮堆得滿滿的人搖頭,想起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要不他們也不會出門。生活是如此的不一樣。

由於風太大了,我走到船尾。

看著被船所拋後的群山又是另有別樣的風景。我一直很喜歡山,但是我覺得山沒有水就好像人沒有靈性,而這烏江的水又是清得發綠,真想駕一葉輕舟乘風歸去,但不知我能飄向何方。我不知什麼時候養成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外行走,總覺得在大都市裡的自己是不真實的,以前老要求某一個人與自己爬山涉水,但他卻只喜歡大城市,我們一直為此對峙。離開某人,我一個人走遍了很多山,很多水,不知怎麼的,這時卻又想起那年上海的繁華。那年,他說在書上讀過一句話,“有一種鳥兒是永遠也關不住的,因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滿了自由的光輝。”我們別在繁華裡。但有天我們能在青山綠水重逢嗎?搖搖頭,自己又胡思亂想了,逝者如斯,此情只待成追憶。揮揮手,要把這莫明的感觸洗去。

船繼續在烏江上蜿蜒而行,也靠上了幾個可看見小房子的小村的碼頭。我也舉起我的傻瓜相機,拍下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景色。然後我我靠著船尾的船員休息室的門睡著了

在我就要坐上輕舟的一剎,土匪搖醒了我,懶睡豬,就要到了。

陽光也出來了,懶懶地照在我的身上,水波漾者金光。我走到船頭,一個簡陋的大石作的碼頭上有一條窄窄的水泥砌成的小道通向不遠處的峭壁上有一排排的吊角樓,龔灘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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