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風吟—在婺源、三清山的四夜五日(三)

作者: baojy

導讀10/1“嘀嘀。。。嘀嘀。。。”這次喚醒我們的,不是豬的嚎叫聲,而是換成了汽車喇叭聲。想必是早上第一班車在招呼乘客快點上車吧。 我翻身一看,只有5點多,想再睡去,卻被吵的根本睡不著。干脆,起來吧,看看清晨的沱川也好。於是披衣下床,上了三樓的大曬台。可真冷啊,穿了件外套還是覺得不夠,趕緊活動一下手腳。舉目一望,空氣中飄著清晨的薄霧,此時的沱� ...

10/1“嘀嘀。。。嘀嘀。。。”這次喚醒我們的,不是豬的嚎叫聲,而是換成了汽車喇叭聲。想必是早上第一班車在招呼乘客快點上車吧。

我翻身一看,只有5點多,想再睡去,卻被吵的根本睡不著。干脆,起來吧,看看清晨的沱川也好。於是披衣下床,上了三樓的大曬台。可真冷啊,穿了件外套還是覺得不夠,趕緊活動一下手腳。舉目一望,空氣中飄著清晨的薄霧,此時的沱川好像也還沒睡醒似的,迷迷糊糊、安安靜靜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覺得起的太早也沒什麼事做,那輛擾人的車也開走了,不如回去繼續睡吧。嘻~~~:)

眯到6點多,大伙陸續起來了,刷牙洗臉下樓吃飯。一問,還沒做好。乘著還有段時間沒事干,想起剛才在曬台上看到一個籃球,不如打會兒球吧。招呼了一下,問到鄉政府裡面有籃球架,出門左拐,不一會兒就到了。球架倒還可以,只是場地有點凹凸不平。幾個男孩,加上一個爽朗的運動女孩玲玲,玩的還挺開心的。

玩了一會兒就回去吃飯了。余地主買了幾根油條,備了花生、鹹菜、淡饅頭什麼的,弄了一大盆(確切的說,是一大臉盆)的稀飯。兩元/人,隨便吃。

8點,准時出發去裡坑。順著那條“商業街”一直走,過了津味飯館就是山間小道了。一路上余地主家的小黃狗跟著我們,忽前忽後的,像是在為我們引路,這大概也是它每天的晨練吧。(我猜想可能是動物的本性,每天要去巡視一下自己的領地。)

走著走著,太陽逐漸升起來了,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有騎摩托車的,有騎自行車的學生,也有牽著牛出來干農活的。小黃狗與迎面而來的一條黑色的狗狹路相逢,先是互相繞了幾圈,突然黑狗先發制狗,咬了小黃後腿一口,接著馬上就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活劇。有道是“先下口為強,後下口遭殃”,小黃明顯是受了傷,而且氣勢上也早已落了下風,加上體型略小,自然幾個回合下來就落荒而逃了。看來要想搶人家的地盤,沒有兩把刷子是干不成的嘞,還是回家練兩年再來吧。

快到村口了,小朋友一下子多了起來,我想是村裡的孩子吧,就和她們邊走邊聊。我問可以帶我們進去嗎?她們說可以啊,也沒提什麼條件。我想怎麼有這麼好的事?再問:不買門票就可以進去嗎?她們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門票還是要買的,不過可以給你們當導游。

照老規矩,40元搞定門票。進村後,沿著一條小河逆流而上,河邊有很多婦女在洗菜、洗衣服。總的布局上和李坑差不多,只是有些橋還有名字,比如什麼七星橋啦,百子橋啦。據說村裡有人結婚的話,百子橋是肯定要過的,保佑生兒子。

兩個小導游帶著我們走街穿巷,看了許多以前大官住的屋子,像什麼大夫第啦、尚書第啦。據說裡坑村裡出了很多大官,都是科舉考試後選拔出來的,所以這裡讀書的氣氛很濃的。許多地方還很有講究的,比如門上的木格裝飾,看上去上半截像個葫蘆,下半截像個蝙蝠,取其諧音說是“福祿雙全”;天井的地面築有下水槽,引進河水,意味著“財源滾滾來”;有的門楣上有許多石疙瘩突出來的,像釘子一樣,意味著“人丁興旺”等等。我們問這麼多講究你們是怎麼學來的?她們說有些是聽人說的,有些是自己看書看來的。看來她們對業務知識的學習還是很認真的呢。

不過有些典故說的有些懸乎了。小巷裡有三階石階,說是“連升三級”,我們就聽她們的話,一大幫人圍著它走了一圈,圖個吉利。有四階石階的,就說是“一門四進士”的像征,有些牽強,聽聽罷了。

還去看了裡坑小學,是村子裡最新的建築物。好像一路過來,每個村子裡都有一所小學,而且都很不錯。看來對孩子的教育問題,在婺源還是很受重視的。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們也要差不多回去趕車去虹關了。可是小孩們好像沒有提到報酬的問題,我們也很不好意思讓他們陪了我們這麼久,就說到她們家裡看看,順便買點茶葉。走了七八分鐘,到了村子的外沿,看到一些新蓋的房子。進了她們家坐下,拿出幾包自家包裝的茶葉,雖然看上去不怎麼新鮮,好歹人家也陪我們走了老半天了,多少買一點吧。只是我們中間除了我一路上叫嚷著要買茶葉,其他的人好像也沒什麼興趣,就買了一包(後來也不知道上哪裡去了)。陶陶、蘇蘇把身上帶著的所有好吃的都給了她們,算是一點心意吧。當我把錢遞給她們的時候,還挺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其實我們可真的好好謝謝她們才對啊。

10點左右,回了余地主家,去紫陽的車還沒有回來。我們上樓整理完東西下樓,還是沒有來。看來這個遲到系數在婺源還是蠻適用的,到哪裡都用的上。等的無聊了,余地主說有棵大樹可以去看看,叫邊上的兩個小男孩帶路,幾個還有點力氣的就跟著他們出發了。走了快十分鐘了,問怎麼還沒到啊?回答總是馬上到了。正好半路上遇到了津味飯館的老板,互相打了招呼,他問兩個小孩帶我們到哪裡去,說從這邊走要繞圈子的,給我們指了另外一條道。我們只能互相苦笑著看了一眼,心想這叫什麼帶路啊?得,既然出來了,就走到底吧。繞了幾個圈子,終於到了。這個樹倒是確實挺奇怪的,樹根部中間是空的,樹干很粗,可以容下兩三個人,樹冠卻很大,長的挺茂盛的嘞。因為怕車子到了等我們,只呆了幾分鐘,拍了幾張照片就回了。路上也和兩個小孩聊了幾句,他們說是簧村的,介紹我們可以去那裡看看。問簧村風景怎麼樣,他的回答也很絕,一個字“美”。我們沒有時間去,沒法驗證此化話是否屬實,如果以後有去的網友時間充裕的話,可以一試。

回去一看,車還沒來,心想虹關、浙源怕是去不成了。罷了,不去就不去了吧,時間安排上確實也是緊了點。看到路邊有一車甘蔗在賣,外皮是青的,和上海看到的紫色外皮不一樣,想嘗嘗鮮。一問,兩塊錢一根。嫌貴,沒買。兩個小孩說菜市場有賣,可以便宜一點。心想算了吧,不用跑這麼遠特地買兩根甘蔗。過了一會兒,小孩說三塊錢可以買到兩根,我就給了他三塊。不料邊上同伴說不用的,剛才賣甘蔗的說了三塊錢可以賣兩根的,自己就可以買。小孩只得把錢還了給我,看他的眼神,好像有點失望的感覺,小孩子想賺點零花錢也是情有可原的麼。買了甘蔗,不料老板沒有刀的,說問余地主借。借了把菜刀,看他們把甘蔗外面的皮刮掉一層,截成幾段,說就可以吃了。我說這怎麼吃啊,他們說洗洗就好了。沒有那種削甘蔗皮的特殊刀具,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吃起來確實挺甜的,很爽口,沒有那種紫皮甘蔗甜膩膩的感覺,有點像上海那種叫“甜蘆蘇”的玩意兒,可是又比它粗,吃起來爽。於是馬上又加了一塊錢,再要了一根。

這時候,車也到了,馬上上車坐定,一會兒車就匆匆開了。因為車上賣票的就是余家千金,所以住宿吃飯的錢就在車上一並付了。房錢90元,早餐只有4個人吃,所以一共98元。沱川到紫陽車費10元/人,共80元(好像有點貴)。

在車上,余家千金告訴我們,原來1點多開的車,現在提前到12點了。我們說這怎麼來得及?她說不要緊,她已經和司機聯系過了,可以等我們。一路上她還打了幾個電話,說馬上到了。我現在有點明白了,原來許多“馬上”背後,還是有很多故事的,只是許多當局人不知道而已。

12:20,到了紫陽西站,就是我們來時的車站。下了車,5元錢買了串香蕉當午飯。我問有沒有紫米糕(就是網上介紹說很好吃的那種),說沒有,很是遺憾。想買茶葉,時間緊迫,也沒得買了,成為此次婺源之行的最大遺憾。

上了車,已經沒多少座位了,就坐在了發動機蓋上,等有人下車了再坐座位上。紫陽到三清山北腳,13元/人,共108元。13:55,到了德興市皈大鄉,停車檢修,說半小時就好。不得已,只能下車閑逛。看到一間電子游戲房,1元買了4塊牌子,玩三國演義。原先有兩個小孩在玩,我看屏幕上顯示的是“JOIN IN”,以為他們在瞎鬧,於是趕他們走,說我們要玩了。等到自己玩的時候才知道是游戲機有問題,一直顯示“JOIN IN”。沒想到一直本分的自己,到了外地竟然扮演了一個欺負小朋友的流氓惡霸的角色。雖然最後留了一塊牌子給原來的小朋友玩,可是後來每每回想起來還很是汗顏吶。-_-

我們過了半小時准時回到修車地點,照老規矩,還是沒好,繼續等。14:40,終於出發了,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一下子上來很多人,幾乎都把車廂占滿了,原來這也算是個站點。怪不得今天要早發車,想必是要到這裡修車,這裡出發的時間又不能變,只有提前從紫陽出發了。

16:40,來到了一個叫汾水的地方,其實就是三清山北腳下。車開上了一個緩坡,停在了一個好像叫什麼“豐華樓”的賓館前,據說是糧食局辦的。三層樓房,房間倒是挺干淨的,只是開價太高,要50元/人,三人一間,洗澡還得到人家家裡另外給錢,3元/人。因為是長途車帶我們來的,而且路上自說自話耽擱了不少時間,給我們印像不是很好,感覺他們是一伙的,聯合起來斬客。還了一會兒價,沒什麼成果,可能欺負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最後還得住下來。我偏不信這個邪,難不成整個山腳下只有這一家旅店?如果真的這樣,也只能認載了;不如出去找找看,說不定還有更好的選擇呢?所需的,只是一點勇氣和嘗試的精神,沒有收獲大不了再回來麼。

依舊采取梅花飯店的做法,兵分兩路:留下砍價主力俊俊等幾個人,余下的放下包,出門自己找。

出門依稀看到左面有幢蠻大的建築,走過去試試看。看到十幾個小伙子坐在一起聊天,便上前打聽是否前面有住宿的賓館。原來剛才看到的是他們三清山武校的樓,要住宿得往來時的緩坡下走。謝過幾位,往回走。

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鐘,來到一個院子的大門前,裡面有一幢四五層高的樓。大門上寫著“交通賓館”,進門找到老板看房談價錢。可惜沒有四人的房間,只有兩人和三人的。開價30元/人,洗澡不要錢。我們要四個人住一間三人間,90元/間,加床被子。開始老板不肯,我們又展開攻勢,說什麼如果我們按人頭算錢占了三間房,就有一間空一張床鋪,呆會兒住的人多了如果床鋪不夠豈不是浪費了,老板你又賺不到錢雲雲,和他搗糨糊。其間還有原來的賓館裡面的人過來說什麼我們已經在那邊定了房了,叫這裡的老板不要接待我們,不過我們當時沒看見,聽老板說的。我們明確表示不是這麼回事,叫老板放心,我們選這裡是自願的。可能是我們表示的誠心,也可能是比較早入住的,老板為了保住生意,最終還是同意了。

定下房間,我們回去拿行李。回到豐華樓一問,原來俊俊已經把價格還到35元/人了。不過大家最後商量為了避免以後豐華樓的老板心裡有疙瘩為難我們,還是選擇了交通賓館。

出了豐華樓右拐,剛走了十幾步,便有一位大媽上前來介紹我們住宿。反正沒事,順便看看也好。原來是他們自己的房子,正好有兩間,各放了四張床,開價100元/間。被褥什麼的倒還干淨,只是廁所和洗澡間讓我們放棄了這個選擇。說是廁所,其實就是茅房,離房間還有十幾步的距離,晚上上茅房就很不方便。洗澡的地方就更誇張了,走的還要遠,在豬圈邊上。有一陣陣的異味不說,房間很小,只能容納一個人,四周牆壁很髒。窗子是水泥做的窗格,只能通風不能關閉的那種。這樣的房間洗起來不但不方便,如果一邊洗一邊還有山風吹進來的話,很有可能會感冒的。出門在外,身體可是要當心的。何況叫女孩子在這樣的地方洗澡,也太難為她們了。

回到交通賓館,已經陸續有客人住進來了。老板老板娘,還有兩個兒子,再加上兩個女服務員,已經是忙的不可開交了。熱水倒是他們送的,其他的都要自己動手了。這裡有個規矩,要先交錢,後住店。開始還不理解,後來才想到,很多旅客一早就起來出發了,要是沒結帳一走了之,豈不是白干了麼。不過我們也長了個心眼,叫他們把被子枕頭先拿過來才給錢,否則不行,因為老板答應過的。開始他們說一定給你們的,先把錢付了吧。我們堅決不肯,要是先把錢交了就失去了主動權。現在住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當然要照顧正常入住的旅客,把我們放在最後考慮。萬一到時候他們說客人都住滿了沒被子了怎麼辦?只能干瞪眼了。該保護自己利益的時候,還是不能心軟的,照談好的條件來,尤其是這種只做一筆生意的地方。

在我們忙上忙下的時候,有個大個子穿著個拖鞋在那裡晃來晃去,挺悠閑的樣子。閑談間才知道他是剛從三清山下來,要往婺源去;我們和他的行程正好相反,大家互通有無,談的很投機。

在交通賓館一樓大廳的牆壁上,畫了一張非常大的三清山示意圖,十分的醒目。手頭沒有地圖,我們就在那裡指點江山。他為我們設計了兩天的游程:明天一早爬山,可以租輛車先開到北山的半山腰—碧玉岩,這樣可以省很多力氣,否則要爬兩三個小時。從碧玉岩爬到三清宮大概也要三個小時,這時差不多是中午了,可以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午飯後開始爬三清山的最高峰----玉京峰,需時兩小時,然後從南坡下,再從西海岸回到三清宮過夜。

我這樣說可能很多網友還是不明白,其實當時我看著牆上的圖也是摸不著頭腦,這裡我先介紹一下三清山的概況。上三清山的路可以分南北兩條:北面有一條道到三清宮(歷史很悠久的道觀,究竟有多悠久,我也忘了,自己上去看吧^^),這裡有一些吃飯住宿的場所,不過條件很差(究竟有多差,以後再說)。南面可以爬山上,也可以乘纜車(據說是全國最長的一條纜車,究竟選擇乘纜車還是自己爬,自己看著辦),到達南清圓景區。既然說是景區,當然景點是比較多的,住宿飯店也是很多。因為三清山的南面是玉山市和上饒市,交通比較方便,游客大多從南面上,自然南面的條件要好很多。

南面的南清圓和北面的三清宮,中間的連接有兩條:最高峰玉京峰和西海岸景區。最高峰好理解,就是爬上去再爬下來;西海岸其實是2001年10月份新建成的,是在峭壁上搭出來的路,方便游客看景。因為在三清山的西面,據說可以看到雲海,故稱西海岸。

回到游程計劃:第二天上午,從西海岸去看南清圓。確實,重復走了前一天走的路,不過這沒有辦法。從上面的介紹來看,要想看完全部景點,必須要走一遍重復的路,除非你放棄一條。至於是選擇走西海岸還是玉京峰,我想除了偏執狂和特別熱愛爬山的人之外(這種人喜歡一天登一座高峰,而且是同樣的路,同樣的山),絕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西海岸的。畢竟路很好走,像散步一樣,坡非常的緩,只是在接近南清圓的一段有一些樓梯要爬。中午之前可以走遍南清圓,然後下山,去玉山或是上饒搭火車回上海。

聽了他的介紹,還看了他買的地圖,心裡算是有了些底。雖然在大伙兒商量接下來的行程的時候,一度出現了分歧:佳佳對自己的體力沒有信心,對困難估計太大,有想放棄的念頭。後來經過幾位伙伴的勸說,還是決定了跟大部隊一起上山。

晚飯看了菜譜,實在貴的離譜,簡單的什麼香菇肉片就要十幾二十元,那照婺源這麼吃法,一桌下來還不得兩三百?得,該吃的婺源也吃過了,該補的營養也補過了,現在就艱苦一點吧。點了八碗蛋炒飯,加一個湯,一共50元。

住的人多,吃飯的也多,老板就幾個人忙不過來。再說了,我們幾碗蛋炒飯能賺幾個錢?當然是照顧大主顧先。而且飯也沒有多,得重新燒起來。乘這個空擋,我想先把澡洗了吧,省得到時候排隊洗澡扎鬧猛。

說到洗澡,還真是有的一說。所謂的洗澡間,就是在二樓男女廁所裡面用牆隔開的小房間。新裝的天燃氣熱水器放在走廊裡,而且只有女廁所裝了,男廁所沒有裝。說簡單一點,就是只有一間洗澡間。剛來看的時候問了,說是馬上就裝,(可是直到我們第二天離開還是沒見動靜。)當時還真是想到要是他真不裝怎麼辦?難道就不洗了嗎?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再說了,除了二樓,還有三樓四樓,並不妨礙使用麼。單純從洗澡間內部來說,是看不出什麼分別的。既然到了山裡,也就入鄉隨俗,沒有這麼多講究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想通了這一點,心頭也就沒有什麼塵埃了。(看來我這個人還是很會找理由說服自己的哦~~~~嘻~~~~)

找了一個服務員教我怎麼弄這個熱水器~~~說到這個,也有名堂。一共只有兩個調節開關,一個控制火力,一個控制水溫。不知怎麼回事,水總是太燙,如果調小一些,火就點不著。不管服務員怎麼調節也沒用,不是水燙就是沒火。後來服務員忙別的事去了,丟下我一個人在那裡鼓搗。回憶起來簡直就像個精神錯亂的病人一樣,在走廊外的熱水器和屋裡的水龍頭之間來回奔走,少說也有幾十趟了。不斷的調節火力和水溫,嘗試了幾乎所有的組合,結果還是不行。實在沒辦法了,只得到樓下要了兩個臉盆,用冷水兌著熱水洗,淋浴改盆浴了。

總算解決了清潔問題,接下來該是吃飯了。哪知道飯還沒有好,催了半天才上桌。八個人圍著一張方桌正好,一人一大碗蛋炒飯,很有氣勢(結果到了山上,也有人認出我們,講不出我們什麼特征,就說:呶,就是八碗蛋炒飯~~~~蹶倒~~~~)。也許是特別強調了飯要多(因為我們沒有點什麼菜,至少想把飯吃飽),結果飯確實很多,一碗足有四五兩,幾乎都吃不下。但是蛋放的少,八碗飯一共只有七個蛋,沒什麼油水,米飯的質量也差。

吃完飯,大家商量著要買點東西帶到山上吃,山下肯定要比山上便宜嘛。而且也定下來要找挑夫幫著挑行李,多帶一點吃的東西也無所謂啦。記得在原來的豐華樓那邊有幾家小店,出大門左拐上了緩坡。這時候已經是七八點鐘了,天早就黑了。還好玲玲帶著手電,波波有經驗,拿著手電走在最後面往前照,這樣大家都能看清腳下的山路了。

上完了坡,正對著路口,有一家店,看上去規模還算大一點的。叫了一聲老板,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矮個子男人。問了問價錢,還算合理。娃哈哈純淨水2元/瓶,面包2元/個,桶面3.5元/桶,茶葉蛋/白煮蛋0.6元/個,榨菜0.5元/包。還有很多吃的用的,像什麼手電啊、雨傘啊、鞋子啊、電池啊都有。我們問有沒有早飯,居然也有,面條泡飯都可以,3元/碗。既然什麼都有,那我們所有問題都這裡解決了:

包車上山有沒有?有。車和司機就在旁邊,可以直接看車談價錢。車是廂型貨車,半敞蓬的,後車廂裡有兩排椅子可以坐。開價100元,還到80元,送到碧玉岩。

挑夫有沒有?有。老板說可以去找,肯定能找到,不過要看行李重量算錢。我們一人一個行李,算80斤,要兩個人挑,開價140元,還到100元。從碧玉岩挑到三清宮。

我們配了20瓶水,一人一個面包加一碗桶面,20個茶葉蛋,兩包榨菜。定了第二天的早飯,要求多放點肉絲。東西先寄放在店裡,明天早上6:00來吃早飯,一起結帳,順便再帶上山。

采購完畢,大家都很滿意,沒想到在山下還有這麼一條龍的服務,什麼都搞定了。回去的腳步也輕松多了。

回到交通賓館,把三張床挪到一起,當通鋪一起睡。房裡燈光昏暗,只有一張書桌兩張方凳可以放東西。我睡的被子可能是從箱子裡翻出來的,帶著一股霉味。山裡條件艱苦,只能將就了。以後有人去的話可要注意了,所有用的東西都要自己看過,不然到時候就沒辦法換了。大家都抓緊時間洗澡,准備早點睡,因為明天要早起,還要爬山,休息好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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