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1999,在神農架找“野人”

作者: tbtv

導讀1995-1999,在神農架找“野人” 中國三峽工程報記者稅曉潔 鄂西北大山深處的“華中屋脊”神農架,因相傳神農氏曾在此搭架上山采藥嘗百草而得名。這個地區擁有陸生脊椎動物336種,鳥類200余種,兩棲爬行動物30余種,昆蟲27目,約占全國昆蟲種類的81.8%。國家重點保護的野生珍稀動物有金絲猴、金錢豹、華南虎、白鸛、金雕、大鯢、拉步甲等40種,另外還發現了白熊、白麂� ...

1995-1999,在神農架找“野人”

中國三峽工程報記者稅曉潔

鄂西北大山深處的“華中屋脊”神農架,因相傳神農氏曾在此搭架上山采藥嘗百草而得名。這個地區擁有陸生脊椎動物336種,鳥類200余種,兩棲爬行動物30余種,昆蟲27目,約占全國昆蟲種類的81.8%。國家重點保護的野生珍稀動物有金絲猴、金錢豹、華南虎、白鸛、金雕、大鯢、拉步甲等40種,另外還發現了白熊、白麂、白猴、白蛇等白化型動物。神農架現已知的高等維管束植物有2419種。神農架按其地理位置和生態條件,可劃分為三個不同垂直森林植物帶:海拔800-1500之間為亞熱帶性常綠闊葉林混交林帶(800米以下為栽培植被);海拔1500-2600米之間為暖溫帶性落葉、闊葉、針葉林帶;海拔2600米以上的為寒溫帶性常綠針葉林帶。

傳說中,神農架有“野人”存在,這給這一地區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1、 最初,關於“野人”,我傾向於認為是扯淡。

我居住的城市——汽車城十堰,離以“野人”頻繁“出沒”而聞名的神農架只有幾個小時的車程,現在的神農架林區大部分地盤在原來的區劃上就屬於這個城市。在很多朋友眼裡,我屬於那種所謂熱愛探險,對稀奇古怪的事物永遠好奇的怪人,學生時代及以前以後,坐汽車的不算,騎自行車我就曾兩次橫穿神農架。但是,關於“野人”,那時我傾向於認為是扯淡,心裡嘀咕:老說有什麼“野人”,有本事你抓一個活的來我看看呀!一則因為多次的神農架來往穿梭,並沒有發現使我驚奇的事情,探聽到的有關的“野人”傳說,總眾說紛紜,每每使人覺得荒誕不經;二則就是人都容易犯的通病在作怪,遙遠的才是神秘的美好的,身邊的反而覺得沒什麼,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所以當中國珍奇動植物綜合科學考察隊來到時,我其實心裡很不以為然。只是當時我身為記者,又剛走完漢江不久,憑職業好奇和對野外生活的向往,堅決要求采訪。

這支隊伍來頭很大,新聞上吵得轟轟烈烈,連大名鼎鼎的唐老鴨都來了,隨隊記者從《人民日報》、新華社、CCTV、《中國青年報》到《北京晚報》,也清一色全來自北京。我去找隊長王方辰,他表示非常為難,說名額實在太有限了,地方的基本不予考慮。好在我當時直接受市裡的宣傳部長領導,部長又十分開明得幫我作工作,幾經周折,我終於有幸作為地方記者加入。至此,我才開始擯棄個人成見,要求自己平心靜氣地、仔細而系統地觀照野人:

“野人”這個話題弄得人類不得安寧已經很久了,現在仍被列為世界四大科學謎之一。人類雖然已經有了幾千年輝煌文明,已經可以使宇宙飛船上天探索廣渺宇宙了,但對於自身的起源,其實更多的仍是惶惑。夜深人靜時,想想,我們人其實還真得很可憐。

人是從哪裡來的?——“人是猴子變的”,如今的小學生們都會這樣說了,但究竟是不是這回事呢?是怎麼變的呢?我的幾位對進化論有過研究的朋友說:進化論其實還缺少幾個環節,串不起來。“野人”問題的出現,在某種意義上,有可能連起這幾個環節。科學的態度是不能憑空論證,科學推論需要在充分的事實根據的基礎上進行。現在人們越來越認識到:對地球上目前可能殘存的少量活化石“野人”進行研究,是了解人類進化問題的捷徑。到底有沒有野人,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

同理,到底有沒有“野人”?有還是沒有,都應該有充分地使我們自己能夠說服自己的證據。

——這次考察及以後的種種使同意當時的考察隊長、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植物考察專業委員會秘書長王方辰先生的觀點:對傳說中的“野人”存在與否,不宜匆忙下結論,而是要通過實地考察尋求確鑿的科學證據,才能得出在正確的結果。——與媒體的轟轟烈烈相反,王隊長當時的言語其實很低調:這次綜合生態考察不是單獨的對該地區流傳的大型直立行走的奇異動物(當地稱之為“野人”的特殊動物)的追蹤,重要的是要了解在神農架有無“野人”的生存條件,也就是說是進行“野人”存在的可能性研究。

……也可以說從那次考察後,我才從一個懷疑派有了正常的看待“野人”問題的心態。

2、守候到凌晨,我在密林裡鼾然入夢

考察按計劃進行,抵達神農架的當日神農架林區野人考察研究會會長杜永林先生向新聞界首次披露了他們有關“野人”研究的准確數字:從1924年至今,神農架林區行政區域內共有360多人114次看見過138個野人個體……隨後,在大龍潭野考站,從事野人考察十幾年的胡振林展示了野人腳印標本後說:他堅信野人存在,這是個嚴肅的問題,雖至今未拿出東西,說了也沒用。但他相信總有一天……他這一代人完不成,他還有已投身野考的兒子!

先期到達的北京人於工、於軍兄弟已來了一個多月,於軍和山西探險家張金星,河南李曉等在北部的麻灣一帶活動,於工則獨守1993年發現過野人的燕子埡地區。

各處兜了一圈,有了感性認識後,一杆人分組行動。

我和中國市場經濟報記者袁立隨考察隊追蹤組組長、中國環境報記者楊西虎趕往燕子埡。找到於工時,他正在孵一窩從山上弄來的珍稀鳥蛋,於工說,這地方道道多了……於工對周易頗有研究,當夜他說是個極好的日子,便決定去靜守“野人”。幾人分工,於持獵槍,楊持照明裝備,我持一柄長刀。事先定約好,萬一有動靜,楊燈光一亮,我即躍起拍照……

夜9時摸到於工早已探好的地點,幾人潛伏,雖已是五月,但仍是極冷的夜,我穿上一件毛衣、一件羽絨背心,外套一件考察隊專用羽絨服才算挺住。幾人都不敢動,耳邊只有風聲和蟲鳴,頭頂只有朦朧冷月,極難耐的差事,不能說話,不能抽煙,翻身都得小心翼翼。

燕子埡因埡口附近有深到據稱通到四川的燕子洞而得名,我說據說是因為還尚未有人能走通過。洞裡成群的的金絲燕據稱竟和一種海鳥同科,令人嘆奇,小的我再說據稱是因為我實在搞不清當時也沒記住哪些復雜的動物學名詞。這一帶山高谷深,林木蔥蘢,暗夜裡,不知名的小蟲和飛鳥不是或悅耳或不悅耳的鳴叫,都叫人心裡七上八下……我壓下心中激動和不安,緊握長刀,圓睜雙眼,渴望能有奇跡發生。

楊西虎的防身工具是一個大彈弓,可以打鋼丸,是用細鋼筋和專用橡膠管精心在王方辰家的小機床上做成的。楊當過偵察兵,臂力過人,他那彈弓,力氣小的人還真拉不開。後來,我參加“雅漂隊”他參加“國家隊”,在穿越雅魯藏布大峽谷相遇時,他又祭起了他那法寶,挺管用的。

袁立這小子准備的工具是一把鐵笛,暗藏機關,是什麼機關,我至今也沒弄清楚。他這天沒能來。出發前在我們借宿的道班吃飯,幾個道班工人美酒一上,沒幾句勸,他受不了人家的熱情,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當時我還有點怨他貪杯誤事。後來我到北京,才算領教了袁立的對人實誠,他請你喝酒,不管你喝不喝,他先把自己灌醉了再說。看你還好意思不喝?——熱愛野外的探險者,性格中都有些諸如此類的非常可愛的東西。

天越來越黑,四周靜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我一直在盤算要是萬一有一條蛇滑過來我叫還是不叫?

幾個人似乎潛伏的功力都很深厚。摸上來分散潛伏後,我沒有聽見他們的任何響動。

刺激和激動漸漸遠去,越來越覺得時間的漫長。不知不覺中,我在燕子雅的密林裡竟然入夢,時睡時醒。

就這樣幾個小時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到後半夜,於工站起來說:撤吧,今晚沒戲了……這事急不得……

後來,在從神農架返回北京的途中,這個平實的北京漢子不幸車禍身亡,令人扼腕相泣。於氏兄弟是堅定的相信“野人”存在並為此頑強探索了10多年的人。自他們從70年代首次來神農架後,“野人”就他們生活中占據了相當的地位,他們為此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

3、尋找“野人”,幾代人的努力

為什麼要在神農架進行這次“野人”考察?

我國的“野人”較多地出沒在湖北神農架林區,雲南、廣西、陝西太白山、湘西等地也時有傳聞,但近些年,這些傳聞日趨減少,這可能同人際罕至的大片原始森林的植被被破壞有關。這些在民間還被取名為“山精”、“山鬼”、“山混 子”的不明奇異動物還出現在一些史籍中:遠在春秋戰國時期,《左傳》、《山海經》等著名著作中就有記載。如《山海經·西山》中雲:“剛山……是多神鬼,其狀人面獸身,一足,一手,其言如欽。”湖北房山(今房縣)志也記載“房山……多毛人,修丈余,遍體生毛,時出山囓人雞犬。……”

神農架地區是傳說“野人”最多的地區之一,對這種能直立行走的大型靈長類動物,科學家一直比較懷疑,多數動物學家認為不可能存在,但參與過實地考察的科學工作者,尤其是獲得過證據的學者比較傾向於這種動物可能存在。分析從古到今的傳說,不同地區、不同民族、不同歷史時期同在編織一個相同的謊言,這種事情反而是不太可能。從已有傳說來看,奇異動物外觀像人,全身長毛,無語言功能,這些描述不同於神鬼,各種特征完全符合哺乳類動物的基本特征,如果找到它,將是人類起源的研究找到重要的實物證據,對當代人類學的研究也將起到重大的推動作用。

探險隊長王方辰先生說:考察選擇神農架除了直接誘因是1993年9月3日鐵道部大橋工程局谷城橋梁廠和鐵道部科學院等單位10名游客,在神農架209國道190公裡處與3個“野人”不期而遇以外,還因為已往的科學考察在神農架的北部發現了鄖西、鄖縣、梅鋪的三大猿人遺址;在神農架南部的長陽、建始、巴東、興山等地都有不同年代的古人類活動遺址和化石,尤為重要的是建始的一個洞裡就發現237顆巨猿牙齒化石,1989年在神農架西南部的巫山猿人遺址裡又發現了14顆巨猿牙齒化石;在武當山曾發現過當今世界上最大的古像牙化石,這裡的遺留物種數不勝數。這一地區一貫傳說的“野人”從地方志與目擊者的描述來看其特征是一致的,與化石基本吻合……

神農架位於東經110o 03110 o 34。北緯31o21----31o 37之間,總面積704667公頃,是中國西部高山向東部丘陵的過渡區域,山勢險峻,地形復雜,小氣候明顯,區內最低海拔480米,最高3100多米。這是位於我國西部高原與東部平原之間,地理上稱其為第二階梯,由於北上的東南暖濕氣流在此受到阻滯,因而雨量充沛,草木茂盛。在地球第四紀冰川到來時,這裡並沒有被冰川完全覆蓋,很多動植物躲過了受滅絕的災難。今天,這時險峻的高山,又給人類的活動造成了極大的不便,人所不能及處,自然也就成了動物的樂園。近年來,古人類學專家黃萬波先生,就在此地不遠的巫山縣發掘了巨猿化石,找到了巨猿北移的理論依據,從而大大增加了在神農架揭開“野人之謎”的可能性。

這次綜合生態考察就旨在“野人”追蹤的基礎上,研究神農架有無“野人”的生存條件,也就是說對“野人”存在的可能性進行研究。

同時,神農架“野人”,這個或許存在而未被人們發現的高級靈長類動物,正越來越引起海內外各界公眾的關注,並以極大的興趣吸引著廣大青少年。考察隊還希望能以此為契機,通過新聞媒體的宣傳,促進人們對野生珍稀動物的關心和愛護,喚起民眾的環境意識,從行動上自覺地對野生珍稀動物自然庇護地——生態環境的保護意識,從另一個側面我們將告訴人們:一個物種在我們尚未認識前就因我們人類的行為使其滅絕,那將是非常遺憾的。

這次考察,是中國科學院院士、國際著名古人類學家賈蘭坡建議開展的,由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物探險考察專業委員會承辦。關於“野人”,賈蘭坡先生說: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我們發現了許多與“野人”有關的東西,但是至今沒有找到實體,我看沒有發現不等於沒有,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了解只是自然的很小一部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們都不了解。現在越研究問題不是越少,而是越多。有人會問,你們有完沒完,我們回答,沒完,不可能完……

黨和國家領導人也對“野人”探索和珍奇動物保護極為關心,1994年9月27日晚,黨和國家領導人李鵬、劉華清、李鐵映、宋健等同志在參觀“中國社會發展成就覽”時在湖北展覽館陳列的神農架摹擬塑像前關切的詢問:照下照片來沒有?並強調:對“野人”問題可以很好地探索。對神農架“野人”問題,李鐵映說:“能不能用直升飛機搞航測航拍”?用紅外線掃描攝像?找到了,是個重大科學發現……

回顧我國的奇異動物考察工作,曾走過了相當有趣又曲折的過程,也可以說轉了一個圓圈。早在一九五九年,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就派出科研人員,作為西藏喜馬拉雅山珠峰考察隊的成員,參加了雪人考察。

1961年,以吳汝康院士為首,中科院組隊赴雲南西雙版納考察傳聞中的“野人”,並對金絲猴作了系統解剖研究。

近期的科學考察,是從1976年湖北鄖陽地區宣傳部長李建同志向上級報告神農架林區六位領導干部路遇能兩腿能直立行走的“毛人”或“野人”引起的, 中國科學院黃萬波同志率領一支精干隊伍,前後兩次前往考察,由於目擊者的引導,收集了大量物證,如毛發、糞便、腳印等,尤其對現場親自采集到的毛發進行了電鏡分析等一系列室內研究,初步鑒別出一種既不是熊,又區別於金絲猴、獼猴,高大又能兩足行走的奇異靈長類動物。

1976的考察研究,參加者來自北京、湖北、上海等科研單位和大專院校的動物生態、古人類、地質古生物學家,因此,自然引起了中科院領導、有關專家和湖北省委的重視。

1977年,在中科院、湖北省委、武漢軍區領導的組織下,來自北京、湖北、上海、陝西等省市的十多個科研單位和大專院校的科技人員,軍民合作,對以華中第一峰神龍架為中心的大巴山、巫山原始森林進行了大規模的多學科綜合考察,並取得大批科學成果。

1978年,在方毅院長支持下,科考工作由中科院湖北分院主持,組織了鄂西北地區的繼續考察,與此同時,全國各地如雲南、貴州、四川、陝西、安徽、西藏、新疆,甚至海南島、黑龍江林區,多有線索或傳聞,而群眾自發的調查考察,幾乎遍及眾多的偏遠山區及人跡罕至的森林、高原地區,形成了一陣異乎尋常的“野人”探索熱。

在這樣的背景下,1981年,全國各地野考科學工作者和業余愛好者在湖北房縣召開了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成立了民辦的“野人考察研究會”。

1982年在四川成都召開了一次學術交流會。1984年在廣西三江召開了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和學術討論會。1988年在湖北武當山鎮舉行了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和學術討論會。

1993年,在中國科學探險協會主席劉東生院士支持下,野人考察研究會更名為“中國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物考察專業委員會”。成為中國科學探險協會領導下的一個專業委員會。

4、也許永遠是無望的守候,

但是,我等不到,還有兒子

告別於工、楊西虎、袁立,我去尋訪50多歲的傳奇人物胡振林。

《北京晚報》有關那次野考活動的文章中這樣他:“神農架的大山一隅,自然保護區的職工胡振林一家四口多年過著和‘野人’一樣與世隔絕的生活,並邁出和動物和睦相處的一步。他們節衣縮食,省下些錢買回水果,使得百十只金絲猴敢走上門來,邊吃邊聽老胡彈琴飽耳福……”——那次綜合科考,胡振林為考察部部長。

找到胡振林時,這位被高山太陽曬得胸膛黝黑的漢子平和地衝我們笑笑,笑聲裡甚至有幾分羞澀,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難得有幾句話。老胡的頭銜是湖北神農架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大龍潭野考站站長。所謂的站長,手下的兵也就是自己的老婆和兒子,所謂的野考站也就是幾間以前林業隊留下的房子。

和老胡他們住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北京大學留學歸來的女專家嚴康慧。嚴40多歲了,一年前進山住在這裡研究金絲猴。山裡一年下來,嚴也黑黝黝了。

我們去時,老胡屋裡的一塊黑板上寫滿了英語單詞,嚴正在教老胡一家學英語。

當夜,老胡和我同住一室,聊得最多的自然是“野人”,老胡堅信“野人”目前還存在。我問那麼為什麼找了這麼多年還沒找到呢?老胡說:這之中偶然性相當,打個比方,比如現在大家都承認神農架有華南虎,但真要派出一支隊伍去找它,恐怕好多年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我在大、小神農架百萬畝山林轉了十幾年了,山脊跑了有80%,但山谷也跑了不到2%。

老胡最初對“野人”產生興趣是在1972年,那時他和一隊軍人在林區修公路。12月中旬的一天,他上山打獵時,在巴東埡附近順著熊的腳印追蹤,追著追著就在雪地裡發現了許多奇怪的大腳印。他順著這排大腳印追了二百多米,不敢追了……當時他想,這東西肯定比熊厲害,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當時他尚不知“野人”一說,但這個疑團從此在他心中再也無法抹去。

那腳印間距一步有人的二步,一個腳印有人穿的長筒雨靴底的一倍半大,腳印極像人的,但是——它(他、她)有那麼大!……

1980年老胡開始半專業地考察起“野人”來了。1984年他獨自一人搬到了人跡罕至的大龍潭,住在林業隊廢棄的房子裡。這一住,就是十幾年。後來,愛人看了他的日記,知道他一個人在山裡,蠻那個的,慢慢也明白了他講的“野人”是怎麼回事,也明白了找“野人”是肯定要花功夫的,就從秭歸老家一個安逸的小鎮搬上山來了。再後來,他的小兒子胡雲風子承父業,也上山了。

老胡說,現在條件好多了,愛人剛來時,我一上山,她一個人呆在屋裡,狼蟲虎豹的,害怕,老哭。現在也習慣了。這幾年,上級拔款修了個小水電站,有了電,好多事情可以做了;還有個衛星天線,能從電視裡知道外面的世界了。去年,朋友花2000元給我買了一輛舊國產越野車,花4000元修了修,跑起來還挺好,節省了不少時間……

十幾年來,老胡在山裡轉來轉去,不知不覺中和這裡的金絲猴成了朋友。老胡說,保護區建立後,這裡的金絲猴種群呈穩定上升趨勢,目前在大龍潭附近有600多只。

天長日久,這些猴子已不怕老胡,常到他的膝邊玩耍,但生人一來不行,猴子們一見生人就跑。老胡說:這些猴子還是害怕人,特膽小。

一個夏日黃昏,老胡得閑獨坐屋前,操起秦琴自娛自樂,彈的是《洪湖水》、《北國之春》之類的曲子。不一會兒,琴聲引來猴群,眾多猴子就聚在不遠的山坡上傾聽,看起來,聽得津津有味。這使老胡彈累了,也不忍停住琴聲。老胡說,它們也喜歡聽呀……後來蚊子叮得實在受不過,老胡才不得不停,猴子們才依依不舍走了……

老胡還養過8頭鹿,成年後放歸山林,現在這些鹿還經常回這裡轉轉。

十幾年的山林生活,胡振林曾被一些不理解的人當做過“美蔣特務”,曾在豹子的吼叫聲中抵御過熊、狼的侵擾,曾與毒蛇搏鬥滾下山谷,但他喜歡這種生活,也很少生病。除了定期下山到幾十裡外的最近的集鎮木魚坪買些生活用品,也很少下山。他對我說:現在一去木魚,呆一會兒就不習慣,嘈雜得很,每次一辦完事馬上就走,我好像已經不習慣在人群中生活了……

十幾年了,老胡在山林裡轉來轉去,總還是沒有看到過“野人”,但也越來越認定這怪東西的確存在。前些年,他在一個叫“落圈套”的地方發現了“野人”糞便;他還有了“野人”腳印的石膏模型,老胡說:關於“野人”究竟在神農架存在與否的爭論我不想過多介入,這是個嚴肅的問題。拿不出東西,說了也沒用。但我堅信總有一天……他固執的說:這也許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也許我這一輩子也等不到了,但,我等不到還有兒子。

關於“野人”至少得有幾百人的種群才能存在的說法,老胡表示不能苟同,還拿華南虎來說,在神農架目前就只有一只或幾只。

老胡目前擁有一只朋友贊助的電影攝影機,他經常背著上山去拍攝金絲猴,或帶些照相機拍點別的什麼。他說總得時刻准備著。

5、熱氣球地毯式搜索計劃。

惡性炒作,使人們對“野人”的是否存在這個原本嚴肅的討論產生了一種戲劇感和滑稽感。

5月的神農架林木蔥蘢到綠得使人發膩,進入茫茫林海,考察隊員們就好像一把沙子撒進了撒哈拉沙漠,蹤影難尋。在大自然面前,人渺小的真是不值一提。

天氣時陰時雨,給考察增加了不少難度。好在考察隊准備充分,配備有GPS衛星定位儀、夜視儀等先進裝備,各項活動一步步按計劃展開。

那些天最驚險的新聞是追蹤組長楊西虎遇見了一只黑熊,他舉起雙手對我模仿了一個熊的動作說:那廝就這樣站起來衝我叫,臉對臉,嘴裡呼呼吼吼的,比我高多了……怎麼辦?只有撒丫子顛了……雖慌不擇路,但幸好有衛星定位儀,胡亂跑遠了也不至於迷失方向。

在神農架地區,幾乎每年仍有多人被熊所傷,傷的最普遍的狀況就是被這黑瞎子一巴掌扇掉半拉臉。考察隊的前線副總指揮、臨時黨支部書記沈英甲開玩笑說:那是你偵察兵跑得快,要擱我這170多斤,就只好任期殘食了,算了,要不半拉臉回北京算什麼事兒?……這玩笑並不輕松,每個人都知道,山林考察誰也難說不會出什麼意外。

考察中身體受到損傷最多的是山西來的張金星,在全考察隊,此君因被媒體炒作為“要娶女野人做老婆”而成為當時知名度和唐師曾不相上下的“名人”,——張金星的身上被“竹虱子”咬了好幾個包。神農架的這種“竹虱子”特厲害,不知不覺中就不知從那個部位爬進你身體,等你發現了身上已經起了包。這時,就得用鑷子摳,能不能摳出來全看運氣了。那天,於工為張金星摳,先摳出“竹虱子”的屁股,身子卻斷在肉裡邊了,再摳身子,張金星的血流了許多,“竹虱子”的頭終於還是留在他的肉裡了,再也摳不出來了。——同種的“竹虱子”後來我在雅魯藏布江大峽谷領教過,我的藏族兄弟更桑為我用瑞士軍刀弄了半個小時也還是和張金星同樣的結局,我的背上現在還有“雅魯藏布竹虱子”的半拉腦袋……這種“竹虱子”也分人,袁立就不咬。別人身上這種可惡的蟲子都有光顧,但從不挨這小子,不知怎麼回事。

山中有苦也有樂,袁立對山中的首次“裸浴”一直津津樂道,好多天一直饞我說:你不知道,那是多好的水,那是多好的空氣,那是多大多好的大石頭床,可以並排躺10個人也不至呀……你不知道呀。山林裡多麼靜悄悄呀,還有那多好的太陽呀……

副總指揮沈英甲是《科技日報》的資深記者,他對在神農架某地區的一段岩層裡發現的一些大石球很是有興趣,這些籃球般的石球渾圓渾圓的,大的直徑有80-100釐米,小的直徑有10多釐米。那天,恰好我和他在一起,他東瞅西瞄只是奇怪:真是很奇怪的東西呀,這一段的岩層全是沉積岩,怎麼會冒出個這樣的圓東西?真的好好研究研究……是呀,神農架的怪東西可真是不少。從山裡弄的東西最多的是北京師範大學生物系的婁安如,在海拔800-3000多米的山林,他幾天工夫就采集了130多種植物標本,“唐老鴨”一直在嘲笑文質彬彬的婁安如膽小,晚上不敢一個人出帳篷上廁所。但是,一到白天采標本,婁安如卻又是全隊最能爬山的人之一。婁安如卻很佩服馬真爬山,馬真這個《少年科學畫報》的女記者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奇女子之一,真正的野外好手。

時間不知不覺一天天過去了,除了野外生活的刺激,眼前的一切讓我看得大眼瞪小眼,比如婁安如采的130種植物標本在我眼裡就是一堆草和一些樹葉子,動物除了大家都認識的著名的娃娃魚、金絲猴、飛鼠之類,林間常見的那些鳥呀,蟲呀的,科學家如獲至寶,我卻都看不出個所以然。這很讓我自慚形瑣即惱火又無可奈何,才疏學淺呀,知識用時方恨少呀,當時下決心要回去惡補動植物學,可是很久以後,我從長江源頭各拉丹東到金沙江到宜賓五糧液酒廠,從雅魯藏布江源頭傑馬央宗到墨脫的解放大橋,就是在找尋著名的藏布巴東大瀑布和絨扎大瀑布,好幾次斷糧餓得要死時,也還是不敢亂吃野果野花野草。不認識呀,怕中毒呀。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說這些,是給喜歡野外的朋友做個反面教材。多學學這些吧,磨刀不誤砍柴功,多一點知識,就多一分野外的安全系數,多一點生存的能力。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一個月很快過去了,有關神農架植物綜合生態評價即神農架是否還有“野人”生存的動植物條件的前期研究等等計劃基本完成,大隊人馬撤回北京,只留下幾人繼續進行資源研究和追蹤。遺憾的是,兵強馬壯的追蹤組當時幾乎是無功而返,沒有找到什麼新的東西……當時的計劃是等到冬季大雪封山後,在基本無人打獵的雪夜,放幾個熱氣球,夜間紅外攝影,對整個神農架或者幾個可能有“野人”出沒的地區來個地毯式掃描。那些天,中國科學院空間科學與應用技術研究所的科學家已經進行了前期考察,只等冬天來臨。

可惜,好幾個冬天過去了,這個計劃至今也未實現。

原因主要是經費的問題,那次神農架“野人”探險考察是一次官方支持,由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植物考察專業委員會具體操作的民間活動,有點類似於1998年名氣很大的徒步穿越雅魯藏布江大峽谷(也由中國科學探險協會操作)。

——即使是這次著名的“人類首次徒步穿越雅魯藏布江大峽谷” ,“國家隊”隊長、中國科學院大氣物理研究所研究員主高登義高教授在活動結束後也說:我們現在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回來後,我們非但沒拿一分錢的補助,還要想辦法為這次活動還債。我們離開西藏時,欠了當地旅游公司30多萬元,另外還欠了所有隊員的補助費……總共有70多萬元的欠款要我們去還。——在我的印像裡,我們的民間探險不知為何總會為錢發生些問題,就說轟轟烈烈的雅魯藏布大峽谷吧,當時我隨更民間的“雅漂隊”也在裡面走了一個多月,這支隊伍更慘,陰差陽錯,最後窮到幾乎是在半飢餓狀態中堅持下來的,害得我回來後有半年身體都緩不過勁來……我的隊友《黃金時代》記者黎文在我的網站看到這個消息忍不住抱怨說:驚艷呵驚艷……看了高登義等人倒苦水頗好玩,有了上百萬還說不夠,嘿嘿,咱們幾萬塊就搞下來了難怪沒人相信。繼續努力!……其實,不帶感情色彩地說,當時在大峽谷裡面,不管哪支隊伍,都是真苦呀!都是生死考驗。

——扯遠了,打住,言歸正傳。當時,關於神農架,傳的轟轟烈烈的還有所謂神農架林區政府懸賞50萬元捉“野人”,拔根“野人”毛也要獎幾萬雲雲,當時眾記者一較真,全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大家忙著辟了半天謠。

令人沒想到的是,幾年後,同版本的事情再次出現——1998年底有媒體驚呼:“說來恐怕難以令人置信,近日被全國媒體炒得紛紛揚揚的“神農架 懸賞50萬元抓野人”“新聞”的“始作俑者”竟不是“神農架野人”的“監護人”——神農架林區政府。12月18日,湖北省神農架林區政府一位不願披露姓名但表示“說話 能負點責”的干部在接受記者電話采訪時說:我們林區政府從來沒有發 布過“抓野人”的消息!

此事的起因又是一個推銷旅游的商業炒作:凡持“神農架野人探險旅游卡”者,可參加’99揭開“野人”之謎懸賞50萬元活動,可進入“野人”出沒頻繁的原始森林自然保護區,拍到第一張“野人”照片獎50萬元。……此卡售價500元。

——這樣的炒作終於使有關方面震怒,表示要嚴肅處理。也使一些媒體在發問:“神農架野人”竟能被商業炒作到“火爆”的程度,這不能不令人沉思,尤其是在科學昌明的新世紀前夜。

在采訪了對“野人”持否定意見的專家後,也有媒體發出了:“野人”之說僅系民間傳聞而已;神農架根本沒有“野人”;從人類學角度分析,“野人”一說是假的,在科學上根本不成立之類的片面消息……

這些,還有諸如“雜交野人”之類的惡性炒作,使近幾年人們對“野人”是否存在這個原本嚴肅的討論產生了一種戲劇感和滑稽感。

6、困頓的堅守。

世紀之末,神農架“野人”又頻頻“亮相”

袁振新教說:目前看來,這東西還是存在的。

1995年的那次神農架“野人”考察,我所在的城市從財力物力上都給了考察隊以傳統上的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但有一筆經費,考察隊長王方辰很久以後和我說起來還耿耿於懷:當時,十堰有兩家企業願意拿出100萬元。條件是你只要能用科學的方法證明野人存在,我就給你考察隊100萬,並且可以先期就給幾萬元。

很久以後,王隊長還悠悠地對我說:那個協議我最後還是沒敢簽。一則這次考察不是單純的找“野人”,“野人”只是課題之一,我們也不是奔錢去的。二則你這100萬就如同是說你先上月球,我再給你拿錢造飛船。一樣的道理……

考察隊一直經費緊張,留下來堅守的幾個人的日常生活後來就簡單到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最低限度。加之於工的不幸遇難,更使考察蒙上陰影。

1997年1月2日,曾被稱作中國唯一一個首期考察“野人”並堅信“野人”存在的生物學教授、上海華東師範大學的劉民壯先生在上海偏遠郊區的一個敬老院裡孤獨去世。那些日子,神農架“野人”考察似乎走到了一個低谷。

劉民壯這位曾多次深入神農架並20多年埋頭於此的生物學家,生前對外解說的最後一番話是:……“野人”的數量比大熊貓還多,我們的考察隊員16次看見“野人”,包括我自己……目前沒有抓住,一是因為我們在明處,“野人”在暗處;二是絕壁限制了追捕,隊員曾摔下崖去;三是規定不能打死“野人”……與此同時,一直堅守神農架的考察隊員,經過一番地毯式搜索,也不約而同慢慢地將考察範圍縮小到了劉民壯教授生前曾堅定認為“野人”存在的可能性相當大的陰峪河上游一帶。

終於,到1997年5月24日,在神農架呆了三年的張金星在距神農頂10多公裡以外的南天門附近一個叫黑灣的地方發現了30多個“野人”腳印。這些腳印與人的赤腳板相似,長37釐米,前寬12釐米,後寬9釐米,呈不規則的直線橫跨山谷底部,延續有40多米長。22日,這一地區下了一場雨。張金星估計這些腳印是23日留下的。雨後的濕地,使這些“野人”腳印得以顯現。

此後不久,我在神農架板壁岩找到張金星時,這位孤身在深山老林裡轉了3年的漢子甚至與人交流都有了一些語言障礙。那時,王方辰隊長送來的照相機已經摔壞,錢也已經花光。這種常人難以接受的生活方式還使他妻離子散。3年來,除了隔幾個月下山弄一些豬油和大米之類,維持山上的最低限度的生活需求外,他絕少與人來往。長久的山林獨處還使他慢慢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有點偏激的尋找“野人”方案:那時他認為,以前的考察之所以收獲不大,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忽視了氣味。“野人”的嗅覺應該是很靈敏的,人一來,它(她、他)會老遠就聞得到,沒等你靠近,早跑得遠遠的了……所以,張金星的觀點就是:人想要接近“野人”的話,你就得首先有不使“野人”生疑的氣味,不讓自己的人氣嚇跑“野人”,你就首先得有山野的氣息,包括不能洗臉和刷牙之類……令我敬佩的是,張金星不僅這麼說,而且一直在嘗試這麼做。

張金星等一直在神農架令人辛酸的虔誠堅守,“野人”卻不為人的這些努力所動。此後很久,山外的世界不斷有關於神農架的商業炒作發生,神農架“野人”,總是不動聲色地沉寂著。

1998年10月,我在雅魯藏布大峽谷口的派鄉遇到王方辰隊長,他是來墨脫找尋“野人”蹤跡的。大峽谷地區,也是“野人”的一個“重要出沒地”。當時,談到神農架,一切似乎還都和幾年前一樣。

1999年,終於又有“野人”的消息了,我的朋友《楚天都市報》記者張歐亞說:8月18日,多名外地游客在神農架林區內發現一直立行走的奇異動物。據稱,當時“全身灰黑、頭發蓬亂、身高1.7米到2米的奇異動物”,正在穿越一段山區公路,當發現游客所乘的面包車後,以極快的速度閃至路邊,並迅速越過坡坎,消失在濃密的箭竹林中。後來林區政府組織人員對其中清晰完整的5個腳印進行了測量,腳印長32釐米,前最寬14釐米,後最寬9釐米,前壓痕深5釐米,後壓痕深2釐米,步幅90-120釐米。——這次由宜昌等地游客發現“野人”的白水漂地區海拔3000多米,地處神農溪和漢江最大支流堵河的發源地陰峪河的分水嶺。

不久,又有來自王方辰隊長那裡的消息說:9月25日上午,在神農架、保康縣和房縣三縣交彙處某地,當地青年農民李某忽然聽到屋外玉米地邊的山梁上,“有像婦女哀嚎般的叫聲”,於是,他立即抄起考察隊員於軍留下的攝像機往外跑。當他爬上山崗,看見一個棕色的“野人”,朝他“咚咚”的走過來,並大聲吼叫。他說,“我當時真的有點嚇破了膽”,連攝像機也忘了打開,馬上往回跑。等跑回鄉裡,把遇到“野人”的事告訴於軍,再趕回來,“野人”已不知去蹤。於軍當即撥通長途電話向袁振新教授作了報告。

袁振新教授是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物考察專業委員會主任、原北京猿人遺址博物館館長,20多年前,袁教授曾率隊也是在這一帶對奇異珍稀動物進行過跟蹤。

袁振新、王方辰等人即刻趕往神農架,在這次發現奇異珍稀動物的出沒地,采集到奇異珍稀動物的毛發、腳印、坐下時屁股留下的痕跡以及吃食玉米的現場遺留物等。

在這次考察歸途中,袁教授對我們說:目前看來,這東西應該還存在。

王方辰隊長進一步對我解釋說:從現場看,腳印清晰,長32釐米、寬14.5釐米,其間還留有野熊的腳印,但與之有明顯的差異……現場采集到的毛發有11根,最長的10釐米、最短的2.5釐米,粗細不等,呈深棕色和灰褐色,與人發以及其他動物毛發截然不同;從玉米地裡這種不明動物留下的棄物看,是用手將玉米掰下來,把玉米皮剝開食用的,且吃得很干淨,連玉米的芯子都吃光了,最後還把玉米皮堆在了一起;從掰食玉米的現場分析,這一奇異珍稀動物身高在1.7米左右……

袁振新教授認為,這次的發現對繼續尋找“野人”這種奇異珍稀動物是一個十分有益的。因為對奇異珍稀動物的研究上,古人類學家與動物學家有著不同的科學思維,再加上傳媒的誤導,才使社會上對奇異珍稀動物的認識撲朔迷離。比如,對於大熊貓的科學定義是1859年,但直到1936年才捕捉到大熊貓的真正活體;對於秦巴山區有沒有金絲猴的問題也爭論了多時,直到1977年才第一次捉到一個患病的老年金絲猴。因此,他希望我國古人類學家與動物學家能夠攜手為尋找這種奇異珍稀動物而努力。

這次發現對神農架“野人”考察者來說,更是一個福音,王方辰說,目前看來,川東、鄂西北有可能存在的這種奇異珍稀動物有可能是巨猿的後代,有可能是猩猩的後代,也有可能是山頂洞人那樣的東西的後代,也還有可能只是人的“野化”……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它(她、他)並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

至於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我目前傾向於有。

如果沒有,如果找不到,那麼,也要找到它(她、他)不存在的證據。

這樣的事情來不得半點虛假。

不管怎樣,從1995年到1999年,我本人越來越趨向於相信這種東西存在。

圖片說明:

1、 神農架金絲猴

2、 神農架金絲猴

3、 神農架風光

4、 神農架風光

5、 神農架風光

6、 神農架風光

7、 考察隊在用衛星定位儀的等先進裝備確定方位、記錄數據

8、 神農架林區野人考察研究會會長杜永林先生向新聞界首次披露他們有關“野人”研究的准確數字:從1924年至今,神農架林區行政區域內共有360多人114次看見過138個野人個體……

9、 考察隊員借住在燕子埡道班。右為於工,此後不久,不幸殉難。

10、 “野人”腳印模型

11、 “野人”腳印模型

12、 我和唐老鴨在神農頂。

13、 張金星。——他認為,以前的考察之所以收獲不大,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忽視了氣味。“野人”的嗅覺應該是很靈敏的,人一來,它(她、他)會老遠就聞得到,沒等你靠近,早跑得遠遠的了……所以,張金星的觀點就是:人想要接近“野人”的話,你就得首先有不使“野人”生疑的氣味,不讓自己的人氣嚇跑“野人”,你就首先得有山野的氣息,包括不能洗臉和刷牙之類……令我敬佩的是,張金星不僅這麼說,而且一直在嘗試這麼做。他至今仍以最簡單的物質條件在神農架堅守。

14、 板壁岩一帶是多次發現“野人”地,現在已是游客必到的旅游點。

15、 神農架“野人”發現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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