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 波密——工布江達
想早走，櫃台卻沒有人，無法結帳。昨天在然烏青年旅社，幾個要早走的驢友也是大喊大叫，無人理采。西藏的服務水平，和內地到底是有差距的。
越往前走，帕隆藏布越寬闊，分成了許多河道，有許多很寬的沙灘。是一條大河的模樣了。兩岸的樹木也越來越繁茂，這就是當地宣傳的波密林海。波密宣稱自己是“世界上樹木最多最密的地方”。走了幾十公裡，河道又被兩山夾持，在峽谷中穿行。我知道，傳說中的川藏南線最危險的一段：通麥——排龍段要到了。但實際上，在通麥一段，並沒有看到什麼險路。一些泥石流地段已打起了水泥牆，或架起了明隧洞。是我們沒有看到雨季的情況，還是險情已被治住了？在排龍，有一段還是較險的。路從絕壁上開出來，上面是危岩、下面是深淵；許多地方只能容車單行。有幾個窄坎子，汽車需要加大馬力衝上去，卻看不到對頭車，容易出事。但無論如何，已不能再稱“死亡之路”了。這條路上有兩個岔口，通向兩個景點。一個是通向巴松錯，據說是林芝地區最著名的景點，要進去46公裡，太遠了。一個通向雅魯藏布大拐彎。一向關注江河環保的老余非常想進去，但沒有時間。後來許多朋友都說裡面的路很不好走；我們一輛車，車況又不好，最好不要進去。
魯朗距波密139公裡，森林頗有規模。網上都說那裡的石鍋雞很有名。在魯朗吃午飯時，就在“何大媽”家點了一支，100元，裡面加了不少藥材，味道還不錯。但“何大媽”是四川人，懷疑是按四川方法做的，不知道和用石鍋煮有什麼關系。老余想買一個石鍋，一打聽，說石鍋是用從墨脫縣境內通過人力背運過來的礦石鑿磨而成，近年來價格飛漲，好的已要1800元一只。老余只好望而卻步。
魯朗到林芝，要過海拔4515米的色拉季山口。網上說，色拉季山的杜鵑花，面積達1000多平方公裡，品種達25個之多。杜鵑花4月中旬到6月底，從山腳到山頂依次開放。整座山上的杜鵑花全部綻放，黃色、白色、紫色、大紅、淺紅、粉紅等，形形色色，千姿百態，形成花的山，花的海，氣勢極為浩瀚壯觀，就像上帝打翻了調色板。可我們5月上旬到這裡，卻沒有看到杜鵑。是上帝今年特別小心，沒有打翻調色板，還是上帝今年特別勤快，已經把打翻了的調色板收拾干淨了？阿雁說，他們彝族山上的杜鵑7月才開花，那是上帝還沒有來得及打翻了？山口上可以看到號稱中國最美麗山峰的南迦巴瓦峰。可由於天氣不好，我們沒有停留。其實我對色拉季山的這兩大景色是十分期待的，但結果令人失望。遺憾是旅游中永不會缺失的一個組成部分。
臨近林芝，眼界豁然開朗。從進西藏，看到的總是無盡的山和零星的人家。到這裡，才看見成片的農田和人家較多的村寨。難怪林芝號稱西藏江南。從波密開始，就看見許多藏居改用了塑鋼瓦做房頂；到這裡，塑鋼瓦不但很普及，而且變得多彩。藍色、青色、大紅、粉紅、淡綠，有的是一村一色，有的是一村幾色。綠樹中露出彩頂，格外醒目，讓人覺得充滿了異域情調。有人覺得用彩瓦破壞了藏族民居的風格，我倒覺得只要藏民覺得實用，就讓他們用。為保持傳統而封閉變革，其實是做不到的。
林芝縣城很小，林芝地區駐地在八一鎮。八一鎮分成新舊兩區，新區要岔路出去，老區就在去拉薩的路邊。時間還早，我們繼續往前趕。出了八一鎮，有個巨柏園，沒有進去。安排了一個月游西藏，居然還是匆匆忙忙。西藏實在太大了。從八一以下的尼洋河景色，比西藏其他地方要美，但和然烏、波密一線，無法相比。曾經蒼海難為水。注意觀察了半天，沒有動心之處。聽說許多驢友參加拉薩到林芝線的旅游，我不知道是到林芝便回，還是前行到然烏。如果是前者，那就剛好錯過了西藏最美的景色。
到工布江達縣，行程289公裡。已是下午7點太陽還很高。西藏與內地的時差不少。沒有在城內主街上住，而是住過境路上的雪山賓館。80元一個標間，房間大，調備好，可以免費打長途電話，是進藏以來性價比最高的住處。向驢友推薦：電話5412553，13298940010。
晚飯進城，到“拉薩泉水”吃藏餐。既到西藏，藏餐總是要吃的，但不推薦多吃，因為覺得沒有多少特色。我曾在西藏參加過一個相當級別的政府會議，區政府盛情推出的藏餐也沒有給我特別的印像。倒是“拉薩泉水”內部的裝修很富有民族特色，今晚就算是吃裝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