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戰車”獨闖阿裡“天路

作者: 阿裡野人

導讀北京“戰車”獨闖阿裡“天路”“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夢幻?------還有那久久不能忘懷的眷念”。 一首“青藏高原”的歌聲,帶來一生的夢幻和理想。特別是2001年7月帶領“中國女子珠峰探 險隊”駕車到達”珠峰”山腳下的大本營,行程近8000公裡。西藏的東部、南部、北部,“她 ”那美麗的雪峰、浩淼的湖泊、一望無際草原、神奇、自然消失的王國及最難� ...

北京“戰車”獨闖阿裡“天路”“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夢幻?------還有那久久不能忘懷的眷念”。

一首“青藏高原”的歌聲,帶來一生的夢幻和理想。特別是2001年7月帶領“中國女子珠峰探

險隊”駕車到達”珠峰”山腳下的大本營,行程近8000公裡。西藏的東部、南部、北部,“她

”那美麗的雪峰、浩淼的湖泊、一望無際草原、神奇、自然消失的王國及最難破解的古文化之

迷,及幾年的導游生涯,幾乎跑遍了四川甘孜、阿壩、雲南地區。確定下進藏時間,提前半月

。把車輛進行了檢查,改裝加固、做頂架、加鋼板、加固車身大梁,准備工作感覺是永遠做不

完。買備件、購食品、找資料、所碎雜事等,終於一切就緒。在2002年7月21日起程。

一、川藏318、317國道線:

一出成都,就駛入成雅——高速公路。“戰車”就向歡快的馬兒,展開四蹄,車速達110公裡

時速,延著318國道、在川西平原上飛馳,順青衣江而上,青衣江漸漸由寬變窄。車到二郎山

下的新溝鎮,未到放行時間,“戰車”的車身花紋、車頭的獵豹圖案,引得眾人圍觀,特別是

車頂的有三個備用輪胎。好奇的問到:“你們到哪裡”?“西藏阿裡地區”。就連當地的交

警也佩服我們的膽量,破例優先放行。

穿過二郎山隧道,沿大渡河、瓦斯溝而上,“戰車”在新建的路基上,上下起伏,改裝後的

鋼板,走在這樣的路段更是無懼。車胎卷起的黃土,使得車身顏色也完全改變,好在保養時,

把防塵也作為一項目。

折多山海拔4298米,彎道曲折,盤山道好似沒完沒了的出現。現在加寬改道的柏油路面,上

山車速可達50-60公裡時速,只需不到1小時,就能到達山口位置。山口的經幡、清薄的桑煙,

在高原寒風中飄蕩升起。按照慣例;小息片刻,在寒風中清醒大腦。

下折多山向西,呈現出了高原地貌景觀。地形寬緩、山嶺渾圓,河川密布、草場肥美遼闊。

在新都橋,川藏公路在此分為;北線和南線,南北兩線又彙於西藏邦達,我從南線進藏吧!

公路隨著彎道而上,“戰車”咆哮著奮勇直衝。剛才還晴空萬裡,隨著海拔的升高,雨雪紛

飛起來,公裡頓時迷蒙一片,衝出積雨雲層,又見晴空萬裡。望著山腰的雲層雨帶,公路旁的

高山草甸、遍地黃花,把草甸妝點成金黃一片。天色近黃昏,下到雅龔江河谷地段,海拔已降

至2000多米,剪子灣山,公路層疊的向上盤旋,在兩山之間來回穿行。“戰車”一至在4500米

以上盤旋行駛,下山便是,世界高城:“理塘”。

理塘毛婭大草原上,80公裡的寬闊公路,一馬平川,越過海子山口,在群山環抱之間,靜躺

著兩個藍色的湖泊,令人目眩神秘。雨越下越大,道路泥濘濕滑,不時還有小股的泥石流順山

而下。隨時還用:“四驅低速”,左右搖晃著方向盤,用前輪撥開泥石流留下的泥漿。衝出泥

槽區,駛過金沙江大橋,進入西藏地區。順著江邊的公路,向西而行。

愁人的雨水一直下個不停,烏雲在山谷的上空形成厚重雲層。飛速的車輪碾壓著泥漿飛濺,

“堵車了”,下去看看前面的情況,雨水帶著山石形成的泥石流,已經把公路淹沒,形成一道

寬20公尺、深達近1米的斜坡。而山上的泥土還在不斷地湧下。看著這種情況,不住搖頭嘆氣

。在這山溝裡,前進不能,後退不能。同行的成都體院進藏伙伴,問到:“怎麼辦呢?”大家

經過兩小時的緊急搶修,勉強能通過。“加油”前衝後退地幾經折騰,終於衝了出來。

翻過“拉烏山”,下山的公路上,從山上滾下的大小石頭,就像地雷陣似的布滿公路,山上

還在不斷地滾下石頭,回避著大小石頭,不時還得下車搬動大石頭。

一過瀾滄江大橋後,老天特別賞臉地灑下陽光,雖然短暫的危險過去了,江面上的薄霧,還

沒有退盡,趁著陽光初露的機會,大家放松一下緊張的心情,擺出各式美姿,拍攝大橋橫跨兩

岸雄姿及江中巨石。覺吧山是川藏南線國道坡道最長、最艱險、彎道最多的一座大山,也在許

多川藏線照片中拍攝最多的地方。可想當年“18軍”修路的艱難。兩車一前一後地緊跟著。水

浸的沙地公路沒有一絲灰塵,坡道隨著高度而上升,瀾滄江就像一根細細的腰帶在山下回繞。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的公路,全部是在懸崖絕壁開鑿的狀況而成為地面,

不時旁邊的山體塌方,拉伸的裂縫留在公路上。看著下山的路,後怕一時的疏忽,造成了卻終

身後果。每到一個回頭彎道,都用應急燈提醒後面的同行車,不時還得停下拍照,借機冷卻剎

車溫度。幾天前的雨水,使山下公路破爛不堪,時而在坑中跳出,時而在漫上公路的河水中行

進,“戰車”扭著“秧歌”、跳著“探戈”行進。“東達”山上,雨水已把小溝變成大河,現

在又被山洪衝毀了路基。倒霉的貨車在河裡側翻著,任隨洪水的衝刷。好心淳樸的藏族同胞,

幫忙搶救車上貨物。

兵站已經有幾十輛貨、客車堵在那裡了。前面的公路被洪水把路基衝毀,今晚肯定是走不了

,兵站所有的房間都被安排。近百人已經陷在兵站,修路的武警明天才能到達。西藏旅游局的

司機“眯瑪、剛珠”也趕來了,原來是川藏、滇藏的路也斷了,只好返回。福建汽車運動協會

的進藏探道車也成為遇難同行人。

天一放亮,我們5輛車開到前面,福建汽車運動協會的車,在倒車時又被水衝到河裡,“危險

、快拖出來”,我馬上開車衝到河邊,用鋼絲繩掛住前面保險勾,用四驅倒擋,很快地把他拖

出險境。這時候讓4500型在前面,三菱和福建車在中,我在後面。告訴他們:在跳躍松軟的地

面,只用“四驅”還是不行,還需有速度才能衝過去。四輛車都已過去,該我了,“掛四驅”

用四驅低速二擋猛踩油門,只聽發動機怒吼著、跳躍著,一衝而過。

偉曲河水已經上漲到左貢縣城公路邊。在“田妥”鄉所在地方,洪水已經漫上公路,只剩下

在水中時隱時顯的界樁,距離有50多米。把車停在水邊,觀看水波紋和兩邊的距離,用1擋慢

慢下水,水升到車廂底板的高度,又才回到公路上,再指揮後面的車輛一一過來,我們相互照

顧彼此的車速。無水的柏油路上,車速還是保持到80碼時速。

先走的4500型停在路邊,原來“眯瑪”進水速度太快,飛濺的河水把發動機驟然冷卻,使鋁

制的發動機把曲軸抱死,不能轉動,只好就地找貨車送到昌都修復才行。

在離“邦達”不到20公裡的C型彎道上,“偉曲河”洪水已把公路淹沒,洪水在公路彎道形成

回旋的河面,路邊的小樹只剩樹枝在水裡搖晃,有辦法;插上涉水管,拆下風扇皮帶,分電器

作防水處理等等。在爬上山坡,往水裡扔石頭,測水深、看寬度,讓他們沿我過水痕跡再行。

返回水邊,再引導大家過水。全部安全過來後,特別在水邊留影紀念,記住這最危險的經歷。

“邦達”,位於海拔4500米的高度,是北接昌都,東接拉薩,也是川藏公路的南北線的交彙

點,只有一排低矮的平房和兵站大院。好在這裡有了手機信號,也說明是這幾年的進步吧!一

大早,幾名築路武警,正忙著立一個禁行告示牌:“ 怒江溝到八宿大塌方,一切車輛繞道而

行,具體通車時間另行通知。” 武警某某支隊。

此時的“ 業拉山”,由於連續一星期的雨水,使得公路山坡上泥土不停塌方,道路泥濘不堪

,狹窄,異常溜滑。彎道、橋梁也特別多,公路完全是在兩山之間來回穿梭,怒江邊,陡峭的

山崖還在不停地掉下石塊,大家把車距拉開,緊靠崖壁而過。此時的“怒江大橋”已擠滿了被

堵的大小貨車及客車。幾天前的雨水,已使怒江溝發生嚴重的塌方。另把一輛郵局的小車打進

了怒江裡,死去5人。大橋的警衛連住滿了過往的司機及婦女兒童,好在連隊的教導員,去年

我帶領“女子珠峰探險隊”就認識。看著我們的情況,把最後的一間從不對外的會議室,給了

我們18人住。來自天南地北的游客,連聲感謝。

雨季的雨水真多,我們已經在雨中行駛了5天,望著窗外的雨水,大家心情焦急,山谷中的怒

江,被雨霧罩得嚴嚴時時,不見對岸山崖。我們幾個司機准備到塌方區去看一下情況,路已被

山上的石頭鋪滿,只得在石堆中繞行。一面還要提防山上滾下的石頭,迎面遇上冒著生命危險

,翻過塌方區的藏族同胞,便向他們打聽前面的情況。“不行哦,遠遠地,半月通車的沒有”



看著這樣的情況,大家只好商量對策,不行就走川藏北線317國道,繞點路吧。再說,越往西

走,雨也越少,大家都同意返回。匆忙吃過午飯,趕緊收拾行李,返到昌都。

幾天前的雨水,還使地面濕滑。穿行在重山峻嶺中,道路異常地狹窄,濃密的樹木好似穿行

在林間公路,根本看不見對面來車,遇彎必減速、鳴喇叭,另用應急燈,提醒後面的車輛。沒

有塵土的公路,大家互相照應,遇上風景優美,還不時停下拍上幾張美景。

“雪波拉”山口的經幡隨風搖曳,山頂終年不化的積雪,在陽光照耀下,發出刺目的反光,

山口經幡,成為大家“擺譜”的舞台,望著山下的公路窄而彎,按照慣例,提醒檢查底盤和剎

車,山下的草場,好似“魯郎”風光,想不到317還有這樣的風光,繞道下山,彎道上,懶得

連車都不下,拍攝上層公路的美景。

車出“類烏齊”,不少地方還有幾天前的塌方痕跡,養路工人還在搶修路基,駛過修復的路

基,輕鳴喇叭、擺擺手,道聲問候。看著有他們養路工人的身影在路上,前方一定是通車的。

越往前行,道路越來越干燥。楊起的塵土形成黃色煙帶。不見後面車影。不管他們,日本車的

密封性比我的好。傍晚時分,在“覺恩鄉”距丁青縣城60公裡的位置,在S型的彎道上,上漲

的洪水已把公路淹沒,一輛貨車陷在被水淹沒的公路上。不能動彈,只好返回到道班借宿一夜



第二天下午3時,才恢復通車。我們憑著車身體積小,在貨車夾縫之間穿行,藏族駕駛員“剛

珠”脫下鞋襪,高挽褲腿,下水探路,左、右手拿樹枝,橫向移動探著水深、寬度。大家都安

全過來後,傍晚時分才到丁青。

行駛近50公裡,天邊才露出魚肚白的顏色,清晨高原寒風,微微吹拂,吹來浸人的寒氣,四

輛車擾動著滿天塵土,道路也沒有塌方的痕跡,只是路窄、彎急、凸凹不平,翻“曲裡拉山”

,上“斜拉山”,好似一山連一山,山體一層一層向遠處蕩開去。在“斜拉山”山口,看著近

在咫尺的埡口,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喘不上氣來,埡口寒風,把經幡吹得“嘩啦”作響,在也

沒有走過這樣危險的山體公路,連山下草甸的牛群也只是一個小黑點而已。好奇的我們到公路

邊,兩人合推一塊石頭,計算著要幾分鐘滾下去,看誰的滾得近,小賭10元一番。

剎車踩熱,逼著二、三擋下山。看見山下黑點的不斷增大,不時為了安全還到山體流水處衝

洗輪鼓降溫。美麗的大草原,開滿遍地的黃色不知名的小花。好似金黃色地毯,車輪飛快地旋

轉,衝坡、下坎、過河道、碾得水花四濺,鋪天蓋地,飛濺的水花又把擋風玻璃衝洗得干干淨

淨。

趕路加速,真是“好事多磨”。出“索縣”20公裡,又逢公路改道架橋,及其難行,真是高

原三跳路“車跳、人跳、心跳”。“崗拉山”上的小雨,已使山下小河,變成難行的河障。好

在“戰車”的防水性能極佳,掛上“四驅加力”,毫不理會路面的濕滑,“戰車”呈S型前行

,衝過降雨雲層,山上的太陽也露出笑臉,剛才還泥漿飛濺,現又見塵土飛揚。真是“高原的

天,高原的地哦!------

公路一直在5000多米的高原盤旋,遠處雪山、群峰聳立無邊,楊起的塵土,被寒風吹到公路

一邊,山口處的經幡舞動,用小石塊堆起的瑪泥堆,格外顯眼、醒目。仿佛告訴人們:“我總

是站在風口上”。那也是虔誠信徒們,為自己建立的靈魂之地吧!

太陽漸漸地落了下來,天邊的火燒雲映紅了山頂。美得令人陶醉,置身於奇異的景觀中,仿

佛被某種神奇的神力催眠,只剩喘著粗氣的呼吸,機械地按著“快門”,自己的凡身已不存在

,只剩下靈魂出竅的感悟。高原下的夜空,星星明亮地在你眼前搖晃,似乎伸手可及,太空銀

河裡,叫不出名的星座,目不暇接,不時的流星劃過夜幕,留下長長的尾巴,“那曲城”的燈

光遠遠地呈現在地平線上,使你根本分不清是星光,還是燈光。半夜時分,好不容易從“太空

”下到“那曲”城裡。

天色已經明亮,另外3輛車早已上路,恢復昨天5座大山開車的疲憊,今天又不趕路,順道便

去納木錯,那曲賽馬節,滿地遍山的各色帳篷,星羅棋布在山坡上,穿著節日盛裝的各地藏族

,點起灶煙,喝著奶茶,買賣牛羊的場面在公路兩側交易。青藏公路的改道加寬工程,使得車

輛不時駛下公路,行進在便道中,好奇的藏族牧人微笑地看著滿是塵土泥漿作色的車身,堵車

時,小孩們伸出滿是黑殼的小手,我們做出在內地沒有的慷慨大度的奉送。

當雄分路後,到納木錯的公路,也比去年的時候多了,山上的經幡,桑煙在山口的寒風中吹

拂飄遠,納木錯湖面,靜靜地躺在唐古拉山下,說不清湖水是什麼顏色。深藍、黛青亦或

都不是。下山近40公裡的搓板路面,不得不抓緊方向盤。

傍晚的納木錯,帆船石映在晚霞的光影中,更是顯出她的獨特身影。五色經幡在晚霞的照耀

中,顯露著隱約可見的輪廓。天邊的火燒雲,一點一點的獨蝕上方的烏雲,只喜得身穿防寒服

的超級影迷們,擺開著“長槍短炮”,一陣狂拍,四周除了風聲,就是金屬的“哢嚓”聲。夜

幕下的納木錯,沉睡在念青唐古拉山下。

一拉窗簾,陽光轟然而進。伸伸懶腰,叫醒廣州朋友,一個個倦意滿容,大倒苦水:“4800

的高度,還有頭痛之感、旅途之倦”。好在今天就到拉薩,好好再休息一會吧!

筆直的柏油路,“戰車”飛揚四蹄,近達100公裡時速,很久都沒有這樣的高速感受。過羊八

井,駛入峽谷,谷底是拉薩河支流。明顯覺得不斷下坡,下了七、八十公裡的同等坡度才見緩

平。海拔下降到3700米的拉薩河谷地帶,怪不得窗外的風不那麼涼,路邊的青稞田也逐漸多了

起來,路邊的行道樹長綠在兩旁,一到機場路的叉路口,就進入拉薩市區。

我們的“戰車”,經過13天的長途跋涉,身披滿身川藏塵土、泥漿進入市區。街上的豪華進

口車多如牛毛,水泥路面平過草原,行在五彩霓虹的街上,加之一些代英語和各式漢字的廣告

,似乎忘身在高原拉薩。

“回到拉薩,回到我的家。”豐盛的晚餐中,道訴著路上的艱辛。朋友的盛情取代所有的一

切艱辛,喜悅的心情取代疲憊的身軀。

幾天來愜意的放松,白天到處閑逛游玩,晚上朋友們約上今晚是:“崗拉美朵”酒吧,明天

“旅行者”驛站,盡興地喝著啤酒,不管是認識或不認識的朋友,互相傳遞著見聞經驗。特別

是滿口的四川話,大家都會問一句:“你是走川藏線來的嗎?有沒有塌方?”風光景色道路情

況,也是非問不可的事情。

晚上回到賓館,大腦中還要考慮很多進阿裡沒有想到的問題,查看地圖、熟記地形、河流分

布及公路裡程。車輛的檢修、保養和相關的配件,購買液化氣鋼瓶、爐具、高壓鍋及食品。時

間一天天的過去,身體得到很好的恢復,所需准備的工作已接近完備,特別是賣備件的北京朋

友,我需要什麼備件,則無償供應。鴻喜賓館的懂事長,專門贊助兩個輪胎,萬事具備,只等

過了“雪頓節”。

“雪頓節”那天,早晨3點起床,趕到鄔孜山下的“哲蚌寺”,天色還沒有放亮,周圍黑黝黝

的,朝佛的藏族已擠滿山澗小道,聽說展佛要在天明之前開始,大家都會及早趕到,以防錯過

展佛時間。天色剛剛發亮,山谷四處飄起一縷縷的桑煙,低沉有力的法號回蕩在山澗,煙霧漸

漸散去,一幅巨大的釋迦牟尼刺繡像從山坡的展佛台徐徐升起。此時,整個山谷佛台被一片光

彩奪目、耀眼初升的太陽照射,如潮湧動的人群也被震撼在這片光彩奪目的佛光之中,人們一

勇而上的撫摸親吻------。

二、進西藏“阿裡”南線:

8月11日,拉薩送行的朋友們開著自己的車輛,把我們送出拉薩,千丁萬囑般地訴說著,大家

依依不舍------。

到“日喀則”的公路,我早已熟悉,道路隨著拉薩河而上,聶塘大佛也無暇顧及,順著曲水

公路沿雅魯藏布江而上,大片金黃色的油菜花和綠色的青稞田,統統拋在身後。寬敞的柏油路

,使“戰車”車速保持100公裡時速。270多公裡的路程,只用了3小時,就到了“日喀則”。

拉孜德旺旅館,熱情好客的藏族老板娘“格桑卓瑪”聽說我今天要來,早已安頓好休息之處

,迎進客廳,熱情地端上酥油茶,喝著香甜可口的酥油茶,觀望裝飾非常美麗的藏式圖案花紋

,真是不多見。有如進入了夢幻般地大堂。

出拉孜5公裡318國道陪行我們近3000公裡終於與我們分手。直行就是新藏公裡214國道,公路

兩邊的塌方路段還沒有修復,偶見幾個倒班工人的忙碌身影,水毀的路段,時常有大貨車深陷

泥潭。載著眾多朝聖者的卡車,左搖右晃地艱難爬行,“戰車”只能在這種沒有公路的坑中跳

躍起伏前進。在切拉山下,洪水已經把公路衝毀沒了蹤影,也不知路在何方?看著遠處唯一的

壓痕,穿行於水花翻浪中的河裡,就像水蛇般地繞行。

高原的藍天,沒有一絲雲彩,晶瑩透明。太陽光眩目刺眼,強烈的紫外線,把皮膚烤又黑又

亮,帶著墨鏡的臉上,留下清晰的印跡,真是大熊貓似的輪廓。

過22道班14公裡處,丁字型的路,阿裡地區南北線分路口便在這裡。水泥牌的字跡已經模糊

不清,毫不起眼地立在路邊,好在這裡還有一個指揮牌,真是“現代化”的標記。至進西藏以

來,行在路上完全靠地圖而行,往北就是阿裡北線,往西便是南線。

公路像搓衣板式的難行,只好加快速度,克服鋼板的震動頻率,路面的堅硬碎石,全然不顧

。真是加厚的後橋,克服顛簸的搓衣板地面,是再好不過的手段,連大梁的減震膠墊也是完好

如初。

出檢查站,發現前輪左邊漏氣,進到縣城,馬上換胎修理。結果是外胎鋼絲斷了,扎壞內胎

。心想,還是高速行駛的原因,磨損過度的輪胎,不敵堅硬的石頭,以後這樣的路面,還得注

意才行。也算是經驗教訓吧!

薩嘎縣是南進阿裡的重要通道,向東到阿裡地區,向南過江,到吉隆縣,也可到中尼邊境。

該縣也是進阿裡的最後一個加油站。此後,1400公裡就在沒有加油站了。

人們過度的放牧,以使公路兩旁的山坡,嚴重的沙化。駛過的車輪楊起漫天的黃沙,久久不

能散去。公路在草地裡起伏難行,被大貨車碾壓成一個個的彈坑,並留下雨季時掙扎的痕跡。

草地的公路留下無數的車輪印,尋找新的沒有塵土的地面,也是前面大貨車走過帶走塵土的新

印痕。否則,真要迷路的。在阿裡如果前方有煙塵,那就是公路所在,但是必須緊盯著山形和

地物輪廓。否則,連問了路也找不到人,同行車也很少。在新、老仲巴縣的交叉路口,用指南

針找出方向,翻上“朔格拉山”山口,山坡草地已經嚴重沙化,滿目創傷,可悲可泣,馬泉湖

邊的羊群跑過草地也會卷起黃沙,有到是平靜的湖水,印著對面雪峰的倒影,天上白色的雲彩

,倒印在湖面,微風吹過湖水,好似流動的雲彩、仙境。沿途風光如畫,連沙化的公路,拍出

的照片,也可以,以假亂真。但是,路面淤積厚厚的黃沙,常使大貨車陷得不能動彈。

“帕羊“是個極具“‘阿拉斯加”風味的草原小鎮,小鎮上松散排列的民居,鎮中幾十平方

的中心小廣場,躺著羊群。東一堆、西一沱的在廣場上懶散地曬著太陽,幾個北京哥們圍上來

互相詢問,哈!看著我們全車只有3人,都羨慕不已,而他們全車是7人。擠到是有點了,分攤

費用少吧!

遠處的雪山上,已經有鉛灰色的雲層,前方一定有雨。天快黑了,最怕就是在草原上迷路,

這裡又是動物保護區,有羊群的牧場,就有狼的出現。前面帶路的幾輛大貨車滿載轉山的人們

,已在山坳避風處安營扎寨,看路程時隱時現的輪跡,在半人多高的深草中前行,避開深草,

盡量在草叢邊緣行駛,不時又回到深草中尋找輪跡,公路就在草叢中和我們玩迷藏一樣,有時

可見,有時不可見。河灘,橋梁不時在前面出現,有橋的地方,又沒有修好的公路,有公路的

河裡又沒有橋,如是奇怪、奇特。

前面有燈光,剛才還在焦慮不安的心情,使我們不禁心動起來,近半個小時,到達有燈光的

帳篷一打聽,這裡就是香築,沒有房子,只有幾頂帳篷的地方,好吧,為了安全,只好如此了

。帳篷女主人,好客熱情地招呼安頓,點上牛糞火,沒有蔬菜,只好雞蛋炒飯湊合一頓,安慰

著飢餓的胃。

擠奶時捆在一起的母羊聲,把我們從夢中驚醒,環顧四周,真有地廣人稀之感,無邊的荒原

不見其余的帳篷,昨夜的雨水,使草原遍地泥濘,後面的河流已經變成混濁的洪水,經驗告訴

我們昨晚的灰色雲層,在空波崗日山裡,雨水已經流了下來,匆忙收拾完畢,發動車,安裝涉

水管,避開大貨車過水的路徑,把車輪對在兩輪之間的位置,掛上“加力四驅”,緊握方向盤

,慢慢地下水,感覺車輪的跳動和車身下的聲音,快到路面上坎時,猛打方向,利用水的推力

,翻上河坎,跳出水面。

太陽光把清晨濕潤的草地霧氣蒸發起來,使霧氣彙成雲帶懸在半山中,放牧的藏族牧民,騎

馬趕羊,穿過公路,公路感覺特別平直,指向藍天白雲深處,卷起的黃塵,好似一堵圈樣式的

不見後面的風光,同時也裝飾藍天白雲的美景,“呀拉嗦,那就是青藏高原”的歌聲,從車裡

傳出,回蕩在草原上------。剎車感覺無力,距離增加,急速停車檢查,剎車總泵後油腔,已

經沒有剎車油,只剩前剎車,爬下底盤檢查,後橋上方的剎車總管的三通接頭右邊接頭震動拆

斷,油從裂口全部流失,在內地從來沒有的故障,在這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只怪廠家沒有考

慮懸空震動的危害後果。

取出爐具,點燒液化氣,隨著做午飯的時光,把鋼管接頭加紅退火,用十字改刀前面圓頭重

新做好形狀,臨時代用。同時,也把礦泉水、高壓鍋、紅腸、白菜等等食品,做好午餐。否則

,只有挨餓了。藍天下的蒼鷹也被吸引過來,好奇的牧民騎著馬飛奔過來,看著我們,從後面

追上的同行者,高楊雙臂招呼到,我們回應高呼:“吃飯啦!”

准備好證件,前面邊防檢查,快出橋頭,忽然發現一根繩子掛在路上,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還是拉倒繩子兩頭的木樁,下來又是道歉、又是解釋剎車不靈的原因,才沒有戴上“衝關“的

罪名,另說前面是“馬悠木拉”山口,叮嚀注意事項,真是多好的武警戰士,駐守在這樣艱苦

的環境中,可親、可佩。

在“馬悠木拉”山下,開鍋的水箱,提醒我們加水,停在河邊,加水休息。前面的來車,急

停在車旁,“誰在叫我”?抬頭一看,成都的朋友,又白又亮的內地靚女,已經是“高原女子

”了。一番親熱的問候,互說路上的艱辛和奇聞。

5216米的“馬悠木拉”山口,是進入阿裡地區的聖湖,神山最後一道屏障,昨夜的雨雪把公

路變成雪域世界,大貨車被側滑得橫七豎八的擺在山坡上,順著沒被大貨車擋住的雪地草甸,

掛上“四驅”側橫車體、繞上山口。

山上的經幡、瑪尼堆、是阿裡神山外最多的經幡處,就連虔誠的藏族司機,都會開車,按照

風俗從左到右的繞上三圈,想到路上的艱辛歷程,菩薩保佑。特意轉上三圈,了卻心願。不知

什麼時候,後輪又被石頭扎壞,下山的公路側橫在半山腰,幾條下山道,就像幾條腰帶繞在山

體之間,過來的車隊,分成幾路縱隊,迎面而來,拉起一道灰土的天幕,互相鳴著喇叭、友好

的招呼。下到湖邊,趕緊換胎。

“公珠錯”湖邊,公路穿行在草甸、沼澤、河漫灘及無數的溪流中,微有不慎,就會身陷其

中,“我是單車啊”慎行。不放心之處,還得下車查看,不時倒退出來,另找出路。車輪在忽

高忽低的河灘、沼澤亂石中跳躍,改裝加高的車身,無懼無謂的爬上、駛下,也才明白阿裡地

區的車輛後面都沒有護邊的原因。

沼澤地裡的黑頸鶴、野鴨和不知名的鳥類,紛紛被“戰車”轟鳴的“吼叫”聲驚起,匆匆從

前方飛起,藏野驢和靈巧的黃羊急速衝向山崗,湖水倒映著美麗的雲彩,很多時間還得不斷停

下拍照留念。

黃昏時分,前方煙波潔淼的湖面,就是“聖湖”,瑪旁雍錯,遠方的山峰,就是“納木那尼

”山峰,夕陽下的湖水,一望無際。“聖湖”在夕陽的余輝中發出一種神秘的光彩和心靈地震

撼。

下山直駛霍爾小鎮,安頓好住宿,搶拍下夕陽的余輝遠景。瘋狂一番,只為這一刻的美景和

心願。

經過巴葛邊防檢查站,“雪山寶貝”岡仁波奇山峰,“她”海拔6638米,她那美麗圓形山峰

,吸引著世界各地的朝聖者,夢想來到岡仁波奇的腳下,哪怕千山萬水,倒在朝聖的路上,也

是她們的魅力所吸引眾多教信徒和我們。想到這幾年,川藏線幾進幾出,上珠峰、下山南、穿

青藏,心中唯一的宿願,了卻——阿裡之願。今年“馬年”的轉山人特別多,不管在路上遇見

的大貨車,總是人貨滿載過來,空曠的山腳到處都是帳篷,真像一座帳篷城。

把車開進四方形的院子,“岡底斯賓館”,搬下行李,安頓住宿,滿身塵土,萬般征途過來

的“戰車”引來眾人的圍觀,特別是當地日本越野車的游客,好奇而驚喜,在阿裡地區常跑的

4500型、陸地巡洋艦、清一色的日本車大展場,能在這裡看到這樣的“老年車”真是少見。藏

族同行好奇地詢問車況問題,看看涉水管,加高車身的部件,化油器改裝之處,前邊掛著、頂

上放著、後面背著的備胎和一應俱全的物品------。不住的感嘆著,我們的車況和能力。

好好地休息一晚,美美吃上一頓像樣的早餐。收拾轉山的物品,昨晚訂好的背夫,早已等在

一邊。天是蔚藍的,納木那尼山峰的雲層早已升起,只剩雪峰的山頂,還沒有被雲層遮蓋,聖

湖、湖面反射著太陽的光線,一彎上弦月懸在神山上方的天空中,一路轉山的藏民也已經很多

了,可能有些人天不亮就已經上路了。大家順著稀稀拉拉人們轉山踩出的小道行進著,經過小

山坡時,轉身回望廣闊的巴葛草原,只剩下草地裡無數條河流在陽光下反射著他的光帶。

經過雙腿佛塔,小路在峽谷底下穿行,道路沿著河谷緩慢地上行,曲古寺的小橋,把小路分

成兩條,靠右邊走路雖然近一些點,根據地形,看風景還是走左邊吧!一路上不緊不慢,只要

有景有情,統統拍下。太陽光火辣辣地曬著皮膚,走熱了脫下,休息再穿上,一路艱辛,一路

爬涉。全身心地投入在神山的環境裡。

天一放亮,早早地鑽出暖暖睡袋,收拾背包行裝,露宿的藏族,已經升火燒茶,今天的上山

路就比昨天難行多了。到處都是亂石灘,隨著海拔的升高,喘氣休息也比昨天多耗時間,趕路

吧。爭取在中午時分翻過山口,那時,雖然太陽毒辣,而不會遇到狂風和冰雹------。

地上的積雪、隨著海拔的升高,慢慢地增多,虔誠的人們好似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越來越

多。背小扶老的人們,互相摻扶著向卓瑪拉山口前行,特別是那些磕著長頭的信徒,他們穿著

厚厚的棉衣,披著從前胸到膝蓋以下的牛皮圍裙,頭上裹著圍巾,只露出兩只眼睛。好奇的上

前一打聽,需用近30天的時間,才能了卻終身心願。而有的信徒卻獻身在這條路上。

天是蔚藍的,雪是銀白的,路在向上急速延伸,過天葬台,印入眼前的是遍地的衣服,和其

他服飾。有的虔誠信徒留下額頭的鮮血和頭發,每人都會留下自己的心願。我們商量留下什麼

呢?也表示再生之意呢?“爬下,翻轉身起來”------。重復動作三遍,好奇的藏族人瞪大雙

眼,看著我們的動作,只好解釋到:“漢族方式吧。”人們報以憨厚的微笑。

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了,全在石塊中穿行,有的石塊都被人們踩出了深深的腳印,找一個背

風的石塊,口嚼巧克力,喝著礦泉水,補充熱量體力。前面就是“卓瑪拉”山口了。山坡逐漸

陡了,空氣異常的干燥,喉嚨火辣辣的疼痛。山口上的經幡歷歷在目,好不容易,終於爬上了

“卓瑪拉”山口。5630米的山口處,虔誠地人們圍著經幡轉上三圈,跪在尼瑪堆前,口中念念

有詞,人們取出代來的經幡,系在繩上面,隨風飛舞,有的點起桑煙,把青稞酒倒在上面,然

後緩慢地站起來,把像鹽一樣的白色粉末撒向空中,再把印有經文的各色紙片拋向空中,山峰

把紙片吹得漫天飛舞,山頂的狂風一陣陣的呼嘯吹來,使人根本無法站立,卷縮著身體,匆匆

下山。

下山的路極為難行,路上遍布石頭,每一腳都得踩穩,千萬不可把腳扭傷,山路在一大片草

甸、沼澤中曲折延伸,“嘩嘩”作向的河流小溪,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石塊上跳躍前行。前面

的同行者,還有不時摔倒,哼嚀地坐在路邊,只好一陣安慰,長途下山的腳本身就很疲軟了,

而返回時還需踩穩,可想難度多大。

夕陽下的“納木那尼”山峰,金色的余輝照耀山頭,烏雲翻滾的雲層構成一幅奇景,瑪旁雍

錯的湖面,雨後的雲層也顯露出條條彩虹,人們掛著風塵的疲憊,但卻掩飾不住眼裡的興奮和

喜悅,岡底斯山下的塔軟,就向遠古的傳說,不同語言,來自不同的地方,卻實現著共同的目

標,不辭風塵勞累,風餐露宿,翻越千山萬水來到這裡,獻上一份虔誠心願。真是轉山途中,

難忘的是人。

回頭深深地望著夕陽下金黃色的岡仁波齊山峰,山口處的經幡在蕭瑟的晚風中不停抖動----

--。想到那些還在路上的人們,心裡默默地祝福他們也像我們一樣平安,完成一種心願和夢想



昨天的疲憊,還沒有恢復,今天又要走了。代著對岡仁波齊的美好記憶,“戰車”一直向西

,水系縱橫的草原公路,又使“戰車”變成一葉扁舟在水中掙扎,好似河水要將他吞噬。你到

過阿裡後,對路的概念就有更深的理解------。只有車走過,就是路。

草原公路隨著山巒起伏的山坡,直上直下。有時你面前像一道高

牆似的陡坡,好似直上雲霄、又直下跌入深潭一般。經過門土邊防檢查站,草原美景、隨山

勢、隨走隨拍,平坦的草原上,無需手握方向盤,像機伸出窗外,隨手抓拍,即省時又省力。

原地轉著大圈,什麼角度都不放過,好爽。

巴爾兵站,公路一分為二,應該分道了,對照地圖,是沒有標示的地方,進到兵站,問明方

向,向左,拐進河灘亂石的便道,便道已被山洪幾乎衝毀,只剩下坑坑窪窪,遍地亂石的路基

,而這條路在地圖上還是新路呢!也是為了扎達到巴爾兵站的戰備需要而建,只是修路容易,

保養難吧。

阿裡土林地貌,呈現在前方的山溝裡,被雨水浸蝕成條條縱橫交錯的溝槽,輪廓。峽谷與土

林層層疊疊,延綿不斷,一望無際的土林,有的像氣勢宏偉的城堡,有的像高聳的塔樓,置身

於土林中,不由地感嘆,自然的力量和刀斧神般的魔幻世界。

在新路的84公裡處,一上坡,道路急分兩邊,一根木樁立在交叉路口,對照地圖向左。

“戰車”駛入“土林溝”來回穿梭,美景、地貌相擁眼前,沿著跳躍起伏的水毀公裡,跨過

像泉河大橋,就是扎達縣城。

縣城坐落在像泉河的台地上,海拔3760米縣城不大,幾百米長的獨街,找到縣城的武裝部招

待所。安頓好住宿,相約到街上的餃子館,真比快餐、紅腸之類好多了,還有久違的洗澡堂-

-----。

駛過18公裡的土路,來到名叫“扎不讓”的村莊,穿過村子,沿著干枯的河床便道,就到白

廟門口,整座山遍布著依山修砌的建築物廢墟,在四周荒蕪的土林陪襯下,透射出歷史的悲傖

,殘存的古廟顏色,也顯現出夕日的輝煌,城堡分為下部“民居”、中部“寺廟”、上部“王

宮”的結構。城堡高度為200米,古格王朝建築全部依山而建,沿著小路盤山而上。路邊的空

洞還殘存著當年作戰用的箭杆、盾牌、盔甲和做武器的石頭。廟宇、洞中的壁畫,反映了當時

社會生活各個層面,盤旋於山體小路可通往山頂。一段幽深的暗道,這是通往山頂的唯一通道

。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實屬“易守難攻”。站在城堡的窗口,遙望對面像泉河

谷,四周皆是層層疊疊的土林和縱橫交錯的溝壑,滿目蒼涼,貧瘠,真是一段輝煌的文明,淹

沒在滾滾黃沙中。順著山腳的小溪,一個不起眼的小洞在旁邊山崖上,洞口離地2米多,人先

要跳起,摩一下裡面手抓的位置,跳起來,再用雙手抓住,才能撐上去。進到干屍洞,洞內干

屍骨架、衣服遍地都是,洞內十分寬敞,只是進口不大,幾十公分寬,70公分高,用帶香味的

濕巾掩鼻而進,踩著干屍骨架發出斷裂的聲響,好奇一探,由於氣候干燥,有的屍骨沒有完全

腐爛,洞中散發出強烈的腐臭味,更奇怪的是,還盡是無頭的干屍------。

打聽好到皮央、東嘎的裡程和分路特征,吃過午飯,駛出縣城沿扎達溝河谷,前行38公裡,

只見一條隱約可見的便道,爬上陡峭的山坡,到處是大坑小凼,根本不是公路,是否還是走錯

道?反復對照地圖,回憶分路特征,連車上的傾斜儀已經指向危險的角度,道路異常難行,最

後連便道也沒蹤影。下車環看四周,近百米下的河床,也是亂石遍地,便道直指河谷,難道這

是路?心想。只好安慰自己,來車少而罷了,順著積土近尺余的陡坡,全部是回頭急彎,到盡

頭還得用倒擋,修正方向,才可完全轉身,高速1擋,下山太快,只能用低速2驅2擋的方式下

山,大家緊張地緊盯著路面,發動機怪叫的下到河床裡,回望上山的路,怎樣返回?心想,沿

著不見盡頭的河床,“戰車”跨過大小石塊,不時車身下傳來沉重的撞擊聲,幾十米以外都是

彎道,如果這時有洪水下來,只有車毀人亡了。擔心、焦慮,尋找出路,車行十幾裡後,左邊

的青稞麥田露出山坡,有麥田的地方附近一定有村莊,我們三人分頭尋找出路,對面遠方的灰

塵,引起我們的注意,拿出望遠鏡一看,就是車的身影。但是,路在何方呢?前面的河道,好

似一直到塵土之處,下到水裡,涉水而行,好在沒有山洪的河水不是很深,選擇水花翻滾之處

而行。

鳴響喇叭,急呼“小兩口”的老公,他終於手拿木棍,穿過麥田慢慢過來,看著手裡多出的

木棍,他解釋道:“防狼的”。我們哈哈大笑。

山上的洞窯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找到村裡的一個藏族同胞,他用不熟的漢語說道:“皮央”

。啊、真是得來不費功,但是藏族同胞,又問我們:“從哪裡來?”“後面山上下來的”,“

路的沒有。”哈哈大笑一番,好在我們從後面偷偷地下來,否則,無緣可見。還需文化局批准

才行。

“東嘎、皮央”是相距幾裡的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92年才被發現的石窟坐落在近百米的山

崖上,山上的洞穴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斷崖山體上,就像蜂巢一般,山體殘存的寺廟、城堡石窟

和塔林組成的大型遺跡,規模宏偉,氣勢磅礡,真是驚嘆古人的技能和工程之宏大。

駛出被鐵絲網保護的村莊,沿著河流便道,回到公路上,已經不知東西南北,順行幾裡看見

路樁,才知道走錯了方向,倒車掉頭,返回巴爾兵站的路上,大腦還浮現幾小時前的情景和手

拿打狼棍的笑話。

忽然,只聽到後輪的“吱吱”漏氣聲,停車一看,“沒氣了”。現在我們陷入到進退兩難的

境地,回扎達還有40.50公裡,到兵站還有70公裡的距離,更危險地“這裡是野狼出沒的地方

,怎麼辦?大家商量對策,最後我還是決定,為了安全起見,讓“小兩口”他們離開這裡,帶

著壞胎回扎達。修好後,再馬上返回來接我。

天邊飄起一片塵土,“有車來”,一輛普蘭電信局的越野車,又為抄近道,被身陷在山溝。

好在我們身處高處,幫忙指引回到公路上,說明情況和表示感謝。“小倆口”倆代上備胎返回

扎達。定下心來,計算他們返回時間。

時間1小時1小時的過去了,還不見他們的蹤影,擔心和後怕湧上心裡。怎麼辦呢?走路返回

是不可能的,看一看運氣,後面還有沒有車來吧。只好聽天由命了。但願能安全度過今晚。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最後一抹的金黃色陽光隱退雲層。四周空空蕩蕩的,遠處的土林在夜

幕下,更顯它的猙獰面目,陰深恐怖。今晚的月亮照出四周厚重的雲層,心想萬一真有狼,我

又怎樣對付的辦法。

我把“戰車”引擎蓋掀起來,綁上繩索,應急時好擋住前面的玻璃,軟蓬後面用所有的物品

堵在四周,排氣管也取下消聲器,四周挖出油溝,用地毯撕成條狀,浸上汽油,頂上行李架的

備用油桶,把軟管壓埋在油溝裡面,在駕駛室內就可以控制油量流出,液化氣罐改裝成為火焰

噴射器,把武器“彈弓”固定在探照燈上------,等等方法。

月亮已經升上天空,照得空曠草原大地更顯凄涼、陰森。天上不時飄過厚重的雲層,擋住星

光,更使覺得毛骨肅然,如不是在這種高原環境下,那到是賞月的好時光。緊盯手表時間,看

看日歷,啊!今天正好是8月21日,農歷7月13,還是女兒的生日呢。時間已進上半夜,還不見

他們救急返回,越是寂靜的時候,越是心慌,心中七上八下。連愛在夜間出沒的小動物也沒有

,越感到危險的存在。好奇的我,也瞪大雙眼環視四周的動靜。這時,寂靜的荒漠高原上,遠

方傳來狼的“吼叫”聲,在月光映射下的前面山坡,狼的身影時隱時顯,數落著狼的身影,一

只、兩只、三只------、共有近十只出沒在四周山頭,好在我的位置三面都能觀察狼群的動向

,狼群圍著“戰車”轉繞著四處奔跑。隨著距離的縮短,發動引擎,打開車燈,沒有排氣管的

引擎,發出碩大的轟鳴,響徹夜空。這時的狼群就像炸窩式的四處跑開,馬上沒了蹤影。四周

又暫時恢復了平靜,緊張的心情好一陣安慰。“嘿嘿,這一招真管用。”大約半小時之後,狼

群又返回來了,好像改變戰術一樣,一大群只是在百米開外游蕩,先有幾只慢慢地圍了上來。

又再一次的發動、再一次的逃跑,只是感覺沒跑多遠,清晰地身影隨處可見,吼叫聲還兩耳可

聞。如此幾次地反復折騰,好像狼群覺得只是聲音大而已吧!沒什麼可怕。慢慢地狼群也只是

退卻幾步,根本無所謂了。反而狼群圍著四周環繞,無辦法,只好用液化氣改裝的火焰噴射器

,引燃油溝的汽油,狼群只是圍在火圈外遠遠地奔跑。隨著火圈裡面的火焰變小,趕緊的放開

油管,讓汽油自動地流到油溝裡。四周被火光照得通紅,座在車上總不是辦法,還得尋找機會

“出擊”才行。

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夜空,光柱照耀下的狼群,雙眼閃著寒人的綠光,棕黃的毛發聳立背上

,左手撐著探照燈,右手緊拉彈弓,“啪”。

一棵鋼珠直射最近的狼,隨著狼的一聲慘叫,所有的狼群,全部四散而逃。“哈哈”心中一

陣狂喜:“還是我厲害吧!好不得意啊”。得意時還穿上紅色外套在車燈照射下手舞足蹈一番

,變成紅色的怪物,反正你沒見過吧。山坡上吹來瑟瑟的寒風,為了發動機不被凍著,不時還

得預熱發動十幾分鐘,順便也需要給探照燈充電。

隨著時間的推移,狼群焦急的在四周山坡上亂跑,隨著距離的靠近,光柱照射的狼群,總是

帶著一聲慘叫跑開。以後在光柱照射下,都會驚嚇地跑開。離天亮越來越近了,狼群在四周的

火圈外發瘋的狂跑。就這樣,你來我往、用聲音嚇、靠近就用彈弓打,幾經折騰,東方已經露

出魚肚白的顏色,狼群始終沒有找到破綻下口。隨著天色漸漸發亮,要離開的狼群,發出一陣

使人毛骨悚然的長哮“嗚------”。在微光的輪廓中,清晰可見他仰天長哮的身影。

從“小倆口”離開到現在有近10個小時了,從昨天他們離開,到現在還沒有一輛車經過這裡

。隨著狼群的離開,天色已亮,朦朧中,直到晃眼的陽光照進車裡,肚子才有飢餓之感,才想

起昨晚到現在還沒吃飯。看著地上一片狼跡,油溝裡焦黑的土地,不禁後怕,差一點就葬身於

狼口。

上午10點過,一輛摩托車背著車胎過來,看著焦黑的土地,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故事。--

----看著救兵來到,真不知用什麼語言來表達感激之意,把車胎幫我上好,又一起返回扎達縣



回到縣城,大家圍了上來,“小倆口”訴說沒來的原因,補好備胎,出再多的錢,也沒有人

願意跑這區區十幾公裡的“土林溝”和狼群出沒的草原。“小倆口”都急得哭了起來,差一點

跪下求人了,安撫他們的擔心,講著昨晚的奇遇,訴說離別等待的痛苦,只要你們安全,我就

放心了。

天一放亮,急忙離開縣城。因為昨夜的下雨雲層,就怕到扎達溝裡遇到洪水,趁著洪水沒有

流下來,趕緊衝出去。一入溝口,說溝真是溝,兩邊的山體相距不到百米,山勢都是刀削般樣

直上直下的懸崖絕壁,而有的地方,汽車只能行駛在河床下面的深溝裡,深溝又只能單車通行

,而且,雨水在深床只能通過深溝才能流走的。

“戰車”在遍地的亂石灘上行走,使速度慢了下來,兩邊的土林形態各異,而有的山崖下面

,隨處可見、被洪水衝毀的貨車殘痕,特別好奇的是有一輛殘痕是“車頭向上、車尾向下”整

齊地立在那裡。好似有人故意做的雕塑。而這裡的洪水威力,早已是扎達朋友一再提醒過,趕

緊加快車速,只想早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好,洪水來了”,一尺多高的泥水,翻卷著泥漿,迎面而來。正好身處深溝裡,減擋,

“掛四驅”,從車頭湧上的泥漿,把車窗遮蓋得什麼也看不見,打開雨刮,快速搖晃著,放慢

車速,以免發動機被水浸熄火。如果那樣,後果就是在泥濘的河溝裡,對水的迎面阻力,在濕

滑的泥漿裡,根本不能起步,只好隨著水的衝力,向後滑行。何況還在身處深溝裡,一打橫,

車身迎面阻力增大,就會被水推翻。好在經過防水處理的分電盤,無畏水的浸濕,保持足夠的

推力前進。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後面的洪水只會越來越大,更加難行。“戰車”在這樣的危情

中奮勇前進。手拍著方向盤,口中念到:“戰車啊,戰車,千萬不能熄火,你一定能行的,穩

穩地衝吧!”手拍著、口念著,深溝裡的盡頭已經能看見了。開出深溝,選一個能爬上的高坡

,掙扎上去,“休息吧!等水退了再走”,經過1個多小時,洪水明顯地減小、降低,駛回到

路上,走出流下洪水的溝口,確實是從“香孜”方向流下的雨水。前面已經沒有水的痕跡,總

算放下心來,望著“戰車”死裡逃生、渾身的泥漿,停下來,拍上一張做紀念吧。

“戰車”還在河床中繞行,很多地方不見車輪痕跡,但駛到盡頭,車痕又在前面山溝處顯露

出來。七繞八回,真有不知路在何方的感覺。

走出河床,兩邊無際空曠的大草原展露出來,藍天白雲下,烈日當空,曬得泥漿滿身的車身

處的泥漿,像盔甲似的震動下來,遠處的鋁灰色雲層,預示前方還有雨。不由地踩下油門加快

車速,5240米的“兒子大板”,直上急下,不是路的公路回繞盤旋,好不容易上到山頂,豆大

的雨點又夾著冰雹鋪天蓋地迎面而來,前方一片雨蒙,什麼也看不到。5170米的“央金拉”山

口,“老子大板”更是雨雪交加,5米以外什麼也看不見。隨著海拔的降低,雨水在下面又彙

成洪水,越來越大,而現在只能抄近道下山,跑在洪水前面。好在盤旋的公路,能使我們看見

下山的位置。跨過最後的一條河流,迎面而來的部隊車隊,向我們問明山上的情況,我如實相

告。此時,“一聲停止前進”、“改道巴爾兵站”,並且一再告訴我們;“不能在草原上過夜

,小心狼群,這裡很危險”。

一出那木如,草原變得廣闊無際,改道加寬的草原公路,把草原破壞得面目全非,“戰車”

不時還得在公路、草甸中上下行進,據說阿裡獅泉河的飛機場也在這裡。

“戰車”行駛在公路上,不時的化油器喘吐故障表現出來,經過簡單檢查,確定後是,由於

阿裡地區的油料很髒,雜質很多,把化油器的濾清器堵塞,平路上需油不多,而一上山,急需

油量也大,而化油器的堵塞,從而使供油不暢,發生喘吐,臨時地清洗、加快車速,而一會故

障依就。不管他”,到獅泉河再說。夜色越來越深,上山的公路越來越陡,發動機不時地喘吐

,又影響到上山的速度,平時三擋可上的坡道,不時還用一擋穩著車速才行。前面燈光下可見

的路面,更顯四周一片漆黑。“不好”,有人擋道攔車,被迫停車後,真是虛驚一場。“師傅

,幫我修修車哦!發動不了”。一輛北京“戰旗”停在路邊,幫忙檢修電路正常,只是不來油

,拆下油管通電後無油,電油泵壞了,只好用自流油方式,保持怠速運轉,返回獅泉河吧。

好在下山的公路用油不多,下坡的時速還能保持近50公路時速,地極光在天邊閃著耀眼的五

色光,阿裡草原的夜風又使氣溫聚降,吹起滿天塵土,不見路面輪廓,只好緊盯前面小車的燈

光。“戰車”不時繞行在草甸、沼澤之間來回穿梭,好在剛才的善意,有了回報。危險的河流

、水坑,前車用應急燈提醒,緊跟前車輪跡,否則,真是易在河流中迷路,水坑中陷身。夜半

10點,才到獅泉河。

海拔4300米的行署所在地,兩橫一豎的主要街道,只是現代化的設施要多一點,早晚的溫差

很大。但是,經過近10天的長途艱辛,還是把這裡比做天堂一般的美好。

稀飯、饅頭、豆漿、油條久違的食品,美美吃上一頓。上街找修理廠保養車況和發動機的膠

墊更換,還需返回1800公裡外的拉薩,再買一個備胎才行。這裡什麼都比內地貴得多,全靠公

路艱難運輸。

翻越“獅泉河大板”進入蒼茫的草原,山勢更顯荒蕪凄涼,山體呈現黃色山崖,也沒有了土

灰色的深沉。電杆隨著公路而延伸,西部干燥的氣候,更使塵土飛揚,快到日土右邊的山崖岩

畫,也被人工加工的經文占去半壁山崖,只是極少的岩畫還是可見。18公裡外的湖面,便是“

班公錯”,蔚藍的湖水反射著強烈的陽光。公路順著彎延的湖邊而繞行。

車籍引來戰士的圍觀,從那裡來?“成都”,“我在這裡一年,還沒有見過成都的車來”。

滿口川腔,引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之感,拿出成都代來的香煙“熊貓、國寶”盡顯

大方。何況,他鄉遇故知呢!

鳥島已沒有大雁遷移的風景,盡剩下滿島廢棄的蛋殼和鳥窩,只是還剩下海鷗和水禽小鳥。

快艇攪動的湖面,引來海鷗的追隨,不時衝向水面,雕起水中小魚,隨著波浪的四散,陽光層

疊的反射著光帶、倒影、海鷗、浪花,構成一幅“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之美。船主的多

言,擺著“班公錯”的趣聞,從印度潛水艇偷運淡水到11月的某一天,會在1夜之間全面結冰

封凍的自然奇觀。

新藏公路的來往車輛,就比來時多了。夜行的貨車構成長長的光帶,好在草原公路筆直寬闊

,互不影響車速,流星不時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夜空,遠處的地極光,閃著耀眼的光芒,感覺

是身陷雷爆閃電之中,真是美景!

三、西藏阿裡北線:

8月25日,我們相約到市場,補充回程食品及物品。為了保險還是多加60公升備用油,這裡的

汽油真的是“白油”,有味無色,而且很髒。

一出獅泉河,順著森布藏格河流逆流而上,山體碎石撒滿路面,放慢車速,盡量避開尖狀石

塊,保持中速,胎壓稍低。否則,外胎鋼絲不知什麼時候,又會被扎壞。也許是歸心似箭的感

覺,還是經受到南線的艱苦考驗,這樣的路面,不在話下之意,110公裡的革吉縣城,3個小時

就到了。

森布藏格河谷平坦的地段,只需向東而行,放牧的馬群,羊群眾揚四蹄飛奔,與車賽跑一般

,映如眼簾的美景,只需在飛奔的車內,就可而拍。進入幫巴,道路一分為二,抄近道吧,,

草地被碾壓的痕跡,指示著行進方向,最好別離開輪跡視線而行。否則,忽然出現的山溝,定

會使你手忙腳亂一番。路上偶爾出現的帳篷游牧民、打著招呼手勢,只是他們碩大的牧羊狗,

狂犬追趕在我們後面,隨著時間和裡程的增加,還不見公路的位置,還是錯過了多達十幾條的

便道,選擇一處高坡,手握望遠鏡,尋找草地上唯一的路標。“光欖樁”只是標樁不到50公分

,需用耐心而已。一望無際的草原太大,想問路也找不到人,前面的小黑點映入眼前,是帳篷

,經驗告訴我們。放牧的游牧民,為了交易的方便,帳篷都會離公路很近的。

雄巴鄉,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鎮,破舊的土屋,分離在公路的兩旁,公路穿鎮而過。休息片

刻,好奇的藏民圍著“戰車”東看西瞧地問到:“朋友,那裡來哦?”“成都來哦。”“哦呀

,遠遠地來。能開到這裡。車好哦,賣不?”我們一聽哈哈大笑:“我們怎麼回去?。

沼澤地裡的黑頸鶴不慌不忙的悠閑的尋找食物,根本沒有怕人之感,女人鮮艷的衣飾都會引

起她的舞蹈動作。拍吧,拍下在自然的環境中的身態,沒有路標的公路一分為二,看一看路面

痕跡,好像走右邊,左邊是不起眼的便道,看地圖右邊有一個湖面,而地圖所指示是到亞熱,

左邊到鹽湖,根據地理位置分析,走左邊。在阿裡地區行車公路和地圖常開玩笑,向右轉的方

向,而公路即是直行。

上到山崗,幾十只藏羚羊,悠閑在草地上漫步,看看寬闊的草原,好奇心驅使我們向“她們

”開去,隨著距離的縮短,藏羚羊突然的四散跑開,使得不知追哪一只好,這也許是動物逃生

的本能吧!“我要是獅子,也不知追哪一只好”。隨著夜色的降落,山坡上的牧民也在趕羊進

圈,“前面有狼”牧民善意地告訴我們:“不能過夜哦!不要停車”。話聲未落,在前面的山

坡上,一大兩小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眼前。真是有牧場的地方,就有狼群的出現。

鹽湖,座落在地圖上都沒有名字的湖邊,鎮上到處都是拉“鎂礦”的貨車。人來車往的小鎮

,好不熱鬧,找到一家能說漢語的飯館,草草地就算解決一頓晚飯了。

外面的汽車喇叭把我們從夢中驚醒,安裝好液化器的爐灶,喝著濃濃的咖啡,查看地圖,計

算裡程時間。

隨著光欖樁向後移動,“戰車”時左時右地在草地穿行,只要光標樁,在我能看到的範圍,

就會加快速度,有時還可達70公裡時速。久違的塵土,顯示公路的方向,也顯萬馬奔騰齊楊灰

土場景。不是出現的草灘水凼,都被急速繞過。直上直下的河流岸堤,使得“戰車”急下、急

上的……。路在車輪下快速後退,驚起草叢中的雀鳥直飛雲霄。

“藏熱布錯”湖邊的野鴨,悠閑地游蕩在寬敞的湖面,湖中小島倒影著美麗的身影,望著四

周無人的荒原,真是“天大、地廣、天蒼、地茫。”也難怪游牧民們,見到有人路過,定會揮

手和興奮一番。

洞錯湖到了,本應分路,還是不見岔道,判明方向,往南,只怪草原公路太長,緩慢的調整

方向。沒有明顯急左急右的岔口,何況,草原陣風把沙土和公路連成一片,常使你不知行駛在

那個位置。

隨著山勢的變化,道路越來越難行,山頂的積雪,表明山體的高度,風化石鋪成的路面,威

脅著車胎的安全,放慢車速,天色漸晚。金黃色的余輝,照亮山頂積雪,行駛在山底谷地,還

有150公裡才到錯勤。草原已被夜色籠罩,使我不得不放慢車速,漆黑一片的草地,時影時現

的車跡,又擔心迷路的危險。

草原的燈光和天上的星光混在一起,只是近處的狗叫聲,引起我們的注意,狂畎的草原藏狗

被主人喝住。一問,才知這是達雄鄉。好客的主人,介紹這裡的吃、住、風景,留下吧。為了

明天的美景。

拉開窗簾,陽光投射的光芒,促使我們收拾好睡袋,踱步門外,路邊近處就是美麗的雙湖,

一個呈現綠色,一個呈現深藍,非常漂亮。美麗的“扎日南木錯”又在遠處陽光下閃閃發

光。碧綠的湖水,蔚藍的天空,山岡上的黃花、遍山的牛羊、美麗的景色,定會使你忘卻路上

的辛勞,換來心情愉悅。

一進錯勤河谷濕地草原,雨季留下的難題,常把貨車陷在谷地,等待同行的救援。對道路不

熟悉的我們,還得萬分小心。排水溝經常擋道,不時還得另尋出路才行。有時,還是身陷谷地

的同行,指明方向,看看他們困境,報以同情和無賴的微笑。

河谷地段的藏羚羊,野毛驢時時在你車前出現,遠山河谷盡顯“她”的身影。山連山,坡連

坡,看看裡程的增加,放下沉重的心情,南北線終於快被我征服了。

山澗的溫泉,蒸汽升騰,煙霧迷茫的遠山,展露身影的雄姿。“格布日”山峰,帶著金色的

皇冠,我現在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而已,無心留戀你的美麗。

七曲18灣的山路,盡量保持車身的穩定,過度磨損的鋼板膠套,不時使車身橫擺,“哈哈,

我們出來啦。”歡喜地驚呼。一條丁字型的路口,南北線的分路標,再熟悉不過了,興奮的我

們,在車燈照耀下,撫摸它模糊的字跡……。

南線進、北線出的“天路”回轉,獨闖已經預示我的成功,經過15天的抗爭,路途的艱辛、

困苦、危險及美麗的景色,那心情,真實血與火、生與死的感受。自然的力量是宏大,而我們

人,只有順應,才能成功。

22道班的燈光,吸引著我們的狂奔。路邊的餐館發出誘人的香味,破例叫上啤酒、紅燒土豆

,有什麼好吃的都擺上。臨桌看到我們的興奮心情,引來好奇的目光,驚訝之神,聽著我們的

經過,看著塵土的“戰車”,不住搖頭贊嘆。“阿裡屋脊,天路之難,我們回來了”。

四、回到拉薩:

好運,總是將臨我們。檢查車況,看到滿身傷痕的“戰車”,經過3800公裡的折磨,這時才

發現風扇的葉片不知什麼時候斷掉一片,而水箱完好無損。沒有修理店,沒有備件,只好對角

折斷,臨時湊合。水箱的底座脫焊,用橡皮筋固定代用,底盤橫梁已經折斷,只好不用。發動

機膠墊損壞,鐵絲捆扎,明天還要到珠峰腳下,回程的路上,路況不在話下,只是擔心車況了

。“還是到拉孜修理吧”。

駛入318國道,路旁的地質結構非常明顯,好似地理課堂。小孩們手拿水晶石,跑在車的前面

,不時的叫買。時而在亂石堆中爬行,時而破水勇行。

嘉錯拉山口的狂風,在5200米的高空肆瘧,8000米以上的雪峰,露出她的身軀。下山的路是

乎好了一點,路邊的溫泉池裡,冒著熱氣,男女同浴的景觀,使我們見慣不驚……。

一出定日縣城,“魯魯卡”邊防站的老兵,一眼認出去年來過,“今年又來了?”好似老朋

友地熱情招呼,優先登記放行。

過橋向左轉,珠峰路標特別明顯。去年改道完成的盤山公路,也比去年好多了,真是寬敞平

坦,好奇地數落回頭轉道的次數,上下山共計240個回頭灣。望著路邊殘存的土屋,回想去年

的艱難,在什麼地方壞車,在什麼地方曬太陽,一一告訴他們,今年運氣真好,不到四個小時

,已抵達大本營。

尋找去年留下的紀念品,蕩然無存。高原寒風呼呼作響,寒風夾著冰雹砸了下來,蓋上大本

營的紀念章,了卻他們到此一游的心願。風雪遲遲不停,迷蒙的雪花已把山體染白,風向的移

動,預示今天無緣再見到美頂,好在來的路上抓拍,算是安慰吧。

拉孜好好地休息一夜,告別好客的老板娘,“錯拉山”的塌方堵住去路,不時有上坡而來的

小車,緊檫車身而過。“怎麼上來的?”上前一看,陡峭的山體,傾斜著車身而上,旁邊還要

操作不當而側翻的6200“巡洋艦”,考慮自己怎樣下去?

為了他們安全,讓他們下車步行,用低速2驅方式下山。順著前車的來路,繞過容易使車身側

翻的岩石,側斜著車身,不時還得修正傾斜度,停車急打方向,直角轉向的方式緩緩下山。

回頭望著下山路,座在草地上,望著後面下山的車輛,提醒他們。下山的司機報以真誠的微

笑和感謝之言。

後面的車輛已經遠遠地拋在身後。318國道5000公裡紀念碑立在路邊,路邊的藏族小孩馬上跑

了過來,“糖、筆,”小兩口的慷慨大方派送,使小孩們滿載而歸,鏡頭裡面留下“花貓”似

的小臉。望著剩下的禮物,好奇的問到:“還有那麼多呢?”哦:原來“阿裡地區無人可送”

“戰車”行駛在江孜的路上,寬敞的柏油路,時速可達90公裡小時,江孜白塔(十萬佛塔)抗

英台,都是必到的景點。圍著白塔繞塔一周,寬敞的大殿,感激“她”的建築和工藝水准,從

塔西的入口蹬上塔頂,縱觀全城容貌,何曾想到“她”還是一座“英雄城”。

順著向東的方向,水庫公路曲折難行,前幾天的泥石流,隨處可見。上河下溝過泥潭,只是

“寧今抗沙,山峰、白雪岩岩,”強烈地反射太陽的光芒,公路緩緩而上,“卡若拉”山口冰

川近在咫尺,路過的游客借機拍照,強烈的山口寒風,吹得人們站立不穩,最後一天的行程“

小倆口”不願放過任何機會,狂拍一番,真是來一趟不容易,滿足他們吧。

前面就是“羊湖”,縣城坐落在湖邊。寶藍色的湖面,陪襯著“她”的美麗,公路繞湖邊而

行,有50多公裡,繞行在湖邊,山體不斷變化“她”的美麗,美景不斷。翻上5030米的“崗巴

拉”山口,遠處地雅魯藏布江好似腰帶的回繞。輕松的下山,便是曲水、雅魯藏布江大橋,剛

上柏油路面,真是好事多磨,發動機風扇皮帶斷了,只剩下一根,不管他了,回到拉薩再說。

路旁的白樺樹,已經露出淡黃色,才離開20天,草甸水草也紅了,連雅魯藏布江水也變得清澤

多了。歸家心切,一首“回到拉薩”的歌曲,伴隨著歸來之心。

經過21天的艱苦歷程,行駛近5000公裡的拼搏,朋友們早已等待在進城的路上。看著我們的

到來,齊鳴喇叭,車未停穩,朋友們一擁而上,互相擁抱,笑著、鬧著,總算到家了。接風、

洗塵,今晚在崗拉美朵聚見。


精選遊記: 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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