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北紀行(四):徒步瀘沽湖——中甸(下)

作者: 有心髒病的貓

導讀二月八日早上7:15,鄰家的幾位大嫂到何老師家找師母聊天兒,我和共由都被吵醒了。我背上被什麼東西咬了幾個小包,非常癢。跟共由說起來,他也被咬了。我們分析是臭蟲所為(16日晚回到家中洗澡時特意叫老媽鑒定了一下,確乃臭蟲咬後的征狀)。這輩子頭一遭,就算衝這個這趟徒步也算值了吧,呵呵。 到外面接山泉水的水龍頭處洗了臉刷了牙——我刷牙洗臉的時候有個 ...

二月八日早上7:15,鄰家的幾位大嫂到何老師家找師母聊天兒,我和共由都被吵醒了。我背上被什麼東西咬了幾個小包,非常癢。跟共由說起來,他也被咬了。我們分析是臭蟲所為(16日晚回到家中洗澡時特意叫老媽鑒定了一下,確乃臭蟲咬後的征狀)。這輩子頭一遭,就算衝這個這趟徒步也算值了吧,呵呵。

到外面接山泉水的水龍頭處洗了臉刷了牙——我刷牙洗臉的時候有個十一二歲的男孩一直站在對面那家的牆根底下看著我,目不轉睛,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也沒好意思問何老師是不是這兒的女人都不刷牙——這也才有機會看一看這個深山中的藏族小村莊。空氣很清新,很多女人和孩子都站在自家屋檐下笑著看我們——大概更多地是看共由吧,因為他那一頭長發實在比較引人注目。何老師昨晚就曾說過我倆看著有些滑稽,女的(我)頭發短,男的(共由)頭發長。其實我因為不方便也把頭發扎成了馬尾,但是跟共由的比起來確實太短了:)。四只小藏獒在鬧著玩兒,歡叫著打做一團,其中的兩只把另兩只按翻在地,煞是可愛。所有的狗兒似乎都已經知道了我們是這裡的客人,見到我們不再狂吠,有的還很親熱地過來蹭蹭我的腳。藍天白雲自不必說,要說這兩天徒步也真是承蒙老天爺照顧了,希望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村裡家家戶戶的屋檐下除了晾曬的衣服之外都還掛著大塊的帶皮豬肉,想來這裡的人家都是像何老師家一樣的——何老師的兒子在外打工,幾個月才回來一次,家裡只有他們夫妻倆、一個小女兒和一個侄女,就這四口人,每年要吃十五頭豬,外加一個月一只羊,每年還會宰幾頭牛。除了過年過節給外面的親戚送點豬肉之外,其余全部是自己吃掉的。何老師家養了四十頭豬、八頭牛,還有一群羊,都是養了自己吃的。昨晚了解到這些的時候還真把我們嚇了一跳,呵呵。

回到屋裡,師母正在做飯,問她何老師去哪兒了,說去河裡撈魚去了,如果撈得到就做給我們吃。不由得一股暖流從心底湧起。等何老師回來了,卻沒有魚。看得出來他有些失望,端起他那個在屋裡時幾乎從不離手的青稞酒杯子(很多人用來喝茶的那種玻璃瓶杯),開始感嘆當今的世風日下——你下了網,去晚了,別人就會把你網上的魚摘走,把網給你扔在原地。我們自然又跟著感慨了一番……

早餐竟然吃米飯!!原來是何老師早上特意叫師母去買的。我和共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低著頭狂扒碗裡的飯……

吃完飯沒等我們開口,何老師就張羅著讓師母拿來兩瓶開水,讓我們把背在身上的幾個礦泉水瓶子都灌滿,又叫師母另外灌了一瓶蘇尼瑪給我們帶在路上喝。收拾停當,我們拿起相機,給他們一家照相。何老師特意把身上的老羊皮襖脫掉,換上一件軍綠色的翻領大衣,戴上藏式禮帽;師母則把上身的毛衣換成一件傳統藏裝,還取出銀質的碩大耳環戴上。我在屋裡看著她穿戴,那件鑲著手工花邊的黑色藏裝上衣非常漂亮。

何老師選了屋後一株鮮花盛開的桃樹,背後是藍天白雲和層層山巒。共由充當攝影師,我則拎著相機在旁邊隨意抓拍。正想給藏衣藏群的師母來張特寫,她把大耳環摘掉了!想來那東西一定很沉,藏族婦女都是遇有重大場合才會佩戴的。又回屋裡拍了幾張,該是告別的時候了。本來吃早飯時何老師已經跟我們細細地講過一遍到洛吉的路線了,但他仍然堅持要送我們一段。一直陪我們走出村外、走上一道坡,在那裡指了要翻的第一座山後,何老師才跟我們握手告別。平常被同事譽為“厲嘴”的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如此地笨嘴拙舌,除了“謝謝”之外,我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對今生今世可能再也不會相見的何老師說……

托甸金江旅社的老板曾一再囑咐我們要在抓子村找個向導,因為從抓子村到洛吉岔路比較多,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走錯,從而困在山中繞不出去,但是我們覺得何老師說得非常清楚,又說只有一處岔道,就沒有找向導。(結果最後真的走錯了,這是後話。)

從抓子村出發時是10:30。何老師說,走得快的4個小時就到洛吉了,走得慢要5個小時。自然要乘以2——我們應該需要8個小時,這樣的話,應該在晚上8:30左右到達洛吉。共由蠻輕松地說,還好啦,最多需要走1個小時的夜路。

山、山、山,覆蓋著綠樹、翠竹、野花的山。腳下,金沙江時隱時現。何老師說,上去之後翻過一個埡口就是平路,沿著平路一直走,然後再翻過一個埡口,又是直路,沿著直路一直走、一直走,就到洛吉了。我當時聽著“平路”、“直路”,以為會走得比較輕松,高興了好一陣子。因為我走平路和下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上山就不行了——由於心髒功能的問題,承受負荷、供氧的能力相對比較差。卻原來——這“平路”根本不平、“直路”也一點都不直!我們一路都在上山,經常是繞著一座山翻過來又翻過去,埡口無數——想來何老師說的“只有兩個埡口”是指翻過兩座大山吧!看來我是忘了山裡人走山路的起點比我高多少了!呵呵。走了許久,回頭還總是能望到抓子村的梯田……

走到12:30的樣子,後面上來一對父子,是因為過年去給親戚送雞和青稞酒的。聊了幾句,得知他們是我們從抓子村出來之後路過的那個村子裡的。都是去洛吉,父子倆便說跟我們結伴走。走了沒多久,估計他們是覺得我們實在太慢,說他們帶了爐子,先到前面岔路口下邊有泉水的地方去做飯,並且讓我們一會兒一定要去吃。倆父子向前走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等我和共由走到岔路口,喊了幾聲沒有回應,怕下去找不到那倆父子再走錯了路,只好按何老師說的往上走了。快14:00的時候,倆父子從後面追上來了。兒子只是憨憨地笑著,父親則有些不高興地說,說好了來吃飯的,我們等了你們半天,你們怎麼沒來啊!我們趕忙解釋了一番。父親說,累了吧,坐下歇會兒吧!水還夠不夠?不夠我們勻你們一些。餓了吧?我們給你們留了剛才烤的粑粑…… 這樣的陌路相逢,怎能不讓我們這些久居城市的人感動!

當地人叫粑粑,其實跟我們的饅頭差不多,烤得香噴噴的,很好吃。也真是餓了,掉在地上的一塊也被我揀起來,隨便抖一下便塞進嘴裡。父子倆等我們吃完,又一起走了一段,那當然還是不能忍受我們的速度,便說到前面山頂上等我們。後來聽到他們喊了幾聲“快一點”之類的,想是已經到山頂了。我們還早呢……

上、上、上,走一段歇一段,舉目四望,我們竟然已經位於這一帶最高的一座山的山腰上了,我失聲叫道——不是要翻這座吧!共由看了看,連說不會不會,照何老師說的沒有那麼誇張啊!走著走著一抬頭,發現就是要翻這座最高的山!不過等真上去了,望腳下千溝萬壑,甚至遠處的雪山都要俯視了,還真有了點征服險峰的成就感:)。

下午,天氣轉陰,遠處的雪山上下雪了。我們一直盯著頭頂的雲,希望雪不會轉移到這邊來。其實這一天的風景也是不錯的,只是由於陰天而拍照效果不佳。路上不時見到挺拔的雲南松,那麼高、那麼細,筆直地插入雲天。據說木質相當好,屬於上等材料。

一路上果真如托甸金江旅社老板所說有很多岔路口。再一次托共由那雙好眼睛的福——這邊的山裡人大都穿解放膠鞋走山路,所以每一條路上都有很多解放膠鞋的鞋印,牛糞、馬糞也隨處可見,唯獨倆父子中的兒子穿了一雙我們上學時上體育課常穿的回力牌球鞋,共由每到一個岔路口便仔細搜索鞋印,哪邊有回力鞋印,我們就走哪條路。這一招在天黑前非常管用,我們一直沒有走錯。但是,晚上七來鐘,天黑了。糟糕的是今天陰天,沒有月亮。星星也被大片大片的烏雲遮住,透不出多少星光。鞋印無法看到了,共由的好眼力失去了用武之地。我們做好了今晚可能要在山中熬一夜的心理准備。我背包裡有條極限溫度-5度的睡袋,可以打開稍微擋擋寒氣。好在在這深山老林裡找塊背風的地方並不難。關鍵是,馬上就要斷水了。

就在我已經快要失去繼續前行的信心,想找個地方湊合一晚等明日天亮再走的時候,前方隱約出現了燈光!!我們打起最後的精神,向著燈光的方向艱難跋涉。20:40,我們到達了四川的一個村子(好像忘了問叫什麼名字,或者是問了沒聽清楚)。老遠,村裡的藏獒就開始嗷嗷地叫。這裡每家每戶都是用石頭堆砌的圍欄把自己的一大片田地圈起來,住房就建在裡面。沒辦法,我們要想找人家投宿,必須先翻圍欄而入。

剛翻進第一家的地界,這家的藏獒就撲了過來,我們一邊與它周旋,一邊快速地繞到這家的屋前。屋裡亮著燈,共由接受昨日在抓子村的教訓,讓我負責喊話。我對著窗內大聲地說:我們是過路的,走迷路了,想問問路。一位四五十歲的裙裝婦女拿著手電走出來照了我們一下,我急忙重復了一遍,她卻只是搖頭,說“聽不懂!”,就轉身回屋把門關上了。不懂漢語,這“聽不懂”三字為什麼說得如此清晰?共由還想努力,我拉著他走開了。藏獒仍然追著我們狂吠。共由想去臨近的一家試試,被我阻止了——憑直覺,我覺得應該去遠處燈光較亮、有並排的三間房子的那一家。

這段距離並不很近,我們又翻了兩次石牆、上下繞了半天才接近了那幾間屋子。剛才那兩家的兩只藏獒一路凶叫著追著我們,見有這邊的藏獒接班才返回自己的勢力範圍。聽到自家狗的狂吠聲音漸大,這家的主人,一位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從屋裡走出,喝問了一聲“什麼人?”

我的直覺還是比較准確的。21:25,我們進了這位劉大哥的家。照例是一句“餓了吧”之後就吩咐老婆給我們做飯。劉嫂是納西人,土生土長在這個村子裡;劉大哥是漢族人,從成都“嫁”到這兒來的。我們有些奇怪,一個成都的小伙子怎麼會跑到這麼偏僻的山村來倒插門呢?原來,劉大哥年輕的時候喜歡畫畫,經常到省內一些風景好的地方寫生,來這個村子畫畫的時候認識了劉嫂,便漸漸地好上了,後來為了愛情就在這個小村莊扎根了。他家的生活看上去不錯,雖然穿著比較舊,但是屋裡有25吋的彩電,還接著DVD機、音響和功放。我半開玩笑地說,大哥家的生活比我家好啊,我家都沒有DVD機。劉大哥笑著說,還可以吧。

吃完飯,邊看電視邊跟劉大哥夫妻倆聊天兒,才知道我們確實走錯了路,才會下到這個村子來。如果沒走錯的話,應該在21:00左右到達洛吉。而從這個村子到洛吉還要翻過前面的大山,劉大哥說需要2個小時,那就是說,我們走的話要4個小時。恰好劉嫂的母親第二天也要去中甸,需要到洛吉去坐班車,年歲大了自己走不方便,特意找了輛拖拉機送。劉嫂說,拖拉機上再坐兩個人是肯定沒有問題的——我們的運氣真是不錯!

22:30,劉大哥安排我們到距他家十幾米遠的一間屋裡休息。原來這是劉大哥家的客房,招待來訪親戚用的,被褥都是現成的。

這一天下來,感覺解放膠鞋確實不錯,就像網上不少驢友所說,結實、防滑、耐磨、輕快,除了不防水之外啥都好,走山路絕對不比高級登山鞋差。性價比超級!下次徒步還准備穿它,呵呵。

二月九日

一大早,劉大哥就來叫我們起床。在屋外接水的竹筒處刷了牙、抹了把臉,冬季山裡的水涼得刺骨。說起這村裡的接水系統,真是簡單而科學,雖然讓我覺得有些浪費。村民用水是直接從山上的清泉處用竹管引下來的,每戶需要生活用水和灌溉用水的地方就把竹筒切斷,成為一個永不關閉的大水龍頭,再在下方約三十釐米處放上下一段竹管,使水可以繼續流向下一戶人家。在淡水資源極度匱乏的中國,可以這樣用水也算得上一種幸福的奢侈吧。

回到屋裡,劉嫂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劉大哥家在這個村子的上村,我們要到下村去搭拖拉機,所以要趕早出發。吃了飯跟劉大哥告別,這回是真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留作禮物了,只好厚著臉皮說聲多謝就走。還好,劉嫂要把母親送到洛吉,我們可以在洛吉買些東西讓她帶回來給孩子。

走了半個多小時到達下村,見到了拖拉機卻沒見到人。我們在原地等,劉嫂去找她母親和姐姐,再加上這種老式拖拉機發動起來非常麻煩,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出發。這段路是走不了車的,拖拉機湊合可以開。一路上非常顛簸,我們坐在拖鬥的沿兒上,經常是屁股被顛得老高再“幫當”一聲砸下來,疼啊,呵呵。

9:15,終於顛到了洛吉。班車發車地點處的飯館老板說,班車9:05剛剛開走。一天只此一班,就差10分鐘,郁悶。到商店買了些小孩吃的糖果餅干薯片讓劉嫂帶回去,她幾番推脫才收下。時間是耽誤不起了,托飯館的女老板幫忙找到一輛車。劉嫂的姐姐和弟弟要把母親送到洛吉,這樣,我們就有五個人,包車費200元,還是可以承受的。(後來發現,一定要跟司機當面談好才行,我們是過於相信飯館的老板了。)

共由去跟劉嫂的家人說合伙包車走,他們同意了。10:00從洛吉出發,司機師傅是洛吉鄉政府的公務員,買這輛車是自己玩兒用的,偶爾拉拉活兒(在當地人民生活普遍不富裕的情況下,一個普普通通的鄉政府公務員買得起車!)。

洛吉到中甸的路上風景很不錯,盡管司機說現在是最差的時候,沒什麼可看的。公路兩旁是參天的雲南松林,徒步這幾日,我已經愛上了這些瘦瘦高高、挺拔頑強的綠色生命。

走了沒多久,兩座雪山就出現在視野中,左邊是哈巴,右邊是天寶。哈巴雪山起起伏伏而又不過於圓潤,氣質像安穩的暮年老者,不動聲色地任由歲月滄桑流駛;一片白雲下的天寶雪山則從覆蓋著原始森林的重重山巒後挺拔而出,是那樣清晰、那樣純淨、那樣俊美,像位落落大方的年輕女子,秀麗而不神秘。

12:40,我們到達中甸。車在共由所在公司的門前停下。我拿出100元,打算我們兩人付100,劉嫂母親三人付100即可,誰知司機說這算我和共由包車,我們應該付200,劉嫂母親三人算搭車,給60就行。共由跟司機吵了起來,劉嫂的弟弟也不肯付錢了。其實我想,掏200就200吧,昨天晚上畢竟剛剛在劉大哥家借宿過。但共由一定要堅持原則,因為他雖然不知道洛吉的飯館女老板跟司機是怎樣談的,但是他跟劉嫂一家是說清楚了5人200元合包這輛車的。僵持不下地扯了15分鐘,終於以兩方各付100了事。司機還叫屈,說少賺了60。

吃過午飯,到一家戶外店買了雙鞋。解放膠鞋徒步雖然好用,穿著它在中甸的大街上亂晃畢竟還是有點太酷了,呵呵,而且也有點冷。登上3路公車,10分鐘就到了松贊林寺。為能拍到全景,我們提前百十來米下了車。遠遠看去,松贊林規模不小,兩大主寺位於中央最高點,依山而建使其增添了幾分氣勢,難怪被稱作“小布達拉宮”。大殿的外牆已經斑斑駁駁,流露出歲月侵蝕的痕跡。轉了幾個偏殿之後,我們走到大殿旁的售票口前。來之前共由從一個朋友那兒拿了一張票(10元),我掏出錢來想再買一張,裡面的老喇嘛卻衝我一擺手,示意我們直接進去就可以了。竟然可以這樣子“逃”票?!

大殿內燈光昏暗,一排排長長的矮凳據說可以同時容納1600人誦經。除了一位中年喇嘛和我們兩人之外,殿內再無他人。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酥油花,確實很漂亮,不禁更加期待6月份進藏路上的塔爾寺之旅…… 正在大殿內慢慢感受這肅穆神聖的氣氛,一位七十多歲的藏族老奶奶和她的兒子進殿朝拜來了。老奶奶在每一個香爐前禱告、焚香、放錢,嘴裡一直用藏文念誦著什麼,也許是經文,也許是在跟佛祖說話吧。我從佛像旁盛米的笸籮裡抓了一把米,准備帶給北京喜歡佛教的同事。

不經意間轉到了寺院的大廚房,門口的牌子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女人禁止入內”。雖然我早已知道這條規矩,也對此表示尊重,但心裡還是不是滋味。

寺院門外有不少店鋪,想買把康巴刀,但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都回家過春節去了吧。中甸所有的單位都是從初一放假到十五,更不用說這些給自己打工的店主了。坐3路回到共由公司所在的酒店(名為酒店,實際就是招待所)。水管凍裂了,不能洗澡。花5元/人到武警招待所的公共浴池洗了澡(當時沒想到這竟是滇西北之行最後一次洗澡了,呵呵),又到超市買了兩瓶紅酒,拎著到共由一個開韓國料理店的朋友家蹭飯吃:)。我的計劃中有如果時間來得及就去趟雨崩的打算,正好共由的另一個朋友胡去過,於是吃完飯直接殺奔她開的酒吧去咨詢。

按照我的計算,從中甸去雨崩順利的話來回五天就夠了,明天10日,如果一早走的話,14日晚應該可以回到中甸,不會耽誤16日晚昆明飛北京的航班。但胡堅持說至少要六天。她對雨崩很狂熱,已經去過兩次仍然覺得不夠,跟我們說起來更是滔滔不絕。離開酒吧的時候,我仍然沒有拿定主意這次到底要不要去。

又到韓國料理店喝了會兒紅酒,出來的時候,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高原反應,眼前一切都呈動態波浪形。暈。

回到酒店,在共由的辦公室上網,中甸的撥號上網速度似乎比北京還慢。在攜程上轉到23:00,感覺異常親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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