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秘地帶——雨崩村
小時候,在書本上學到了紅軍不怕遠征難的故事,心中對紅軍的意志和毅力產生無比的敬佩,他們超越自我,獲得了體驗生命的過程。長大後,聽說過藏族人民朝聖的故事,神山聖湖賦予藏民無窮的力量,他們全身平伏於地磕著長頭的場面令人嘆為觀止,那種鍥而不舍的向往、對神聖的虔誠更是讓我感動。
2011年的金秋,利用假期,我走進了雨崩。
雨崩,位於瀾滄江對面大山的後面,雲南德欽縣梅裡雪山的神女峰下,是香格裡拉深入梅裡雪山腹地的一塊聖地。梅裡雪山位於雲南省德欽縣和西藏自治區察隅縣境內,是西藏同胞祭拜的八大神山之首,也是怒江與瀾滄江之間的分水嶺。
“雨崩”在藏語中意為經書,其名與離雨崩村不遠的天造“石篆天書”的勝境有著天然的聯系。雖然這裡交通不便,山路陡峭,但卻是遠離塵嘯的“世外桃源”,具有高原上較典型的美麗景像,雪山、草甸、原始森林、冰川、瀑布、湖泊等,十分壯美。
雨崩村是梅裡雪山中海拔最高的一個村寨,分上村和下村,住著二十多戶藏族人家。這裡的藏民祖祖輩輩堅守著一個和大自然和諧相處的信條,從不亂砍亂伐森林、亂獵動物,也不允許外來人破壞了他們的規矩。為了盡可能地減少占用土地,減少對大自然的索取,兄弟、姐妹和父母之間從不分家、不分土地、不分牲畜,人口始終保持低增長。所以,在雨崩的一草一木都較好地保持了原生態的樣子。
在古城的自由‘生活驛站休整了兩天,每天睡到自然醒，難得的自在，適應了海拔，10月3日,跟從客棧組織的隊伍在瑜飛的帶領下開始雨崩六天的行程。因為前次有走過梅裡雪山四天行程，基本又重走一遍，這次就衝著雨崩而來，所以可此處省略1000字......從德欽縣城開往西當,在山間盤來盤去,最後拐進了一個小院落,這就我們徒步雨崩的起點——西當溫泉,也是進出雨崩的重要中轉地。從此刻起,意味著我們就要開始過短暫的與世隔絕的生活,進山之前,可以在這用溫泉水洗浴一番,由於考慮時間關系,我們沒好好享受這種福利,而且聽說這的溫泉衛生條件設施一般,也就作罷.天公不作美,下著小雨,盡管如此,也不能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不加思索,我們拒絕了騎馬,毅然采取徒步的方式。
10：20分,收拾好必要的行李,背上背襄,朝雨崩村邁進。
眼前的路,是一條由千百年來由朝聖者和雨崩村山民用腳一步一步踩出來的山道,一直向上,呈“之”字形攀升。穿行在原始密林之中,就像走進了一個巨大的自然博物館,長長的松蘿從高處垂下,如長髯飄飄,遠眺面對的山,千山萬壑、雲霧繚繞,山澗森林莽莽蒼蒼,山下是似錦的田園風光,猶如一幅美麗的國畫。我拼命地誇大眼睛來吸納這一切風光,行走其間讓人有心曠神怡之感,似乎忘記沉重雙腿帶來的痛苦。漸漸,由於海拔高度的變化,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少,“高原反應”像緊箍咒一樣套在頭上,我們已到了氣喘吁吁的地步。
約15：00時,走了近五個小時,短短幾小時,對於我們來說卻非常漫長,吃力的攀登讓我們感受到平日裡運動的缺乏,靠著一根竹杖,我們機械式地前進著。一路上,經常碰到游罷回來的旅游者,他們有的是騎馬,有的同樣是徒步,此時,不管大家是否相識,都是抱著同樣的心態走進這神秘地帶,我們友好地互相加油。同時,還遇見不少轉山的藏民們,他們熱情地向我們投來善意的笑臉,“扎西得勒”——成為我們使用最頻繁的一句話。穿越一片一片的密密麻麻的經幡,我們終於到達了本次徒步的最高點(海拔3,900米)——南宗埡口。終於,可以放下沉重的背襄,坐下歇歇腳、烤烤火。過埡口後就沒有手機信號了,這是保持與外界聯絡的最後一站,接下來,我們真正的與世隔絕了。
過了埡口,就是一路下坡了,離雪山也更近了。由於連綿不斷的雨水使路面更加泥濘無比,何況時間也不早,我們在埡口租了馬幫的騾子,我們騎上抽好簽的騾子,陡峭的山路讓平日極少騎馬而有些膽怯的我們並沒有因為雙腿放松而感到舒適,相反覺得腰酸背疼。
約18：00時,顛顛簸簸兩個多小時,穿過雲霧,下到山腰,眼前呈現出讓人驚嘆絕倫的畫：雪山映照,密林懷抱,兩個村莊高低錯落別致且悠然。領隊瑜飛把我們安排在雨崩上村與下村交界的客棧——“徒步者之家”。在這裡,推開門就可以望見雪山,連雪山的紋理都可以清晰地映入眼簾,山間不時縈繞著藏民們高唱著的藏歌,環顧周遭,茂林重重,炊煙裊裊,活脫脫的人間仙境,那種美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如今的雨崩已不像以前那樣由村長統一安排游客住宿村民家,由於時間推移及文化進展,在村裡已座落了好幾間客棧,游客可以自己選擇住哪間客棧,不過仍然采取“共產主義”的是：如果哪間客棧接待了客人,所賺的客房錢需分給其他村民一部分。
“徒步者之家”客棧的老板是本村人,一位好客慈祥的藏民,他的家人以及所有住這間客棧的朋友們都非常友好,我們放好行李,迎接我們就是暖洋洋的爐火,將雨水打濕的衣服與鞋子放在爐火旁烘干,吃著老板為我們准備的可口的飯菜(這裡的資源並不豐富,吃的比較簡單,但價錢並不菲,因為除了土豆、青菜等自產之外,其余食品及日常用品都是馬幫從山外馱回來的)。
飯罷,又有難題面臨,客棧目前只有一個水龍頭,此水來自雪山,凍得讓我們不敢徹底洗去疲勞,另外,這裡是不設廁所的。無法,我們只能忍受不洗澡和“隨處唱山歌(隨地大小便)”的生活。大家輪流簡單洗漱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周圍非常平靜,大地像淘洗過一般。
經過跋山涉水、歷經千辛萬苦才能坐在客棧裡,可是我並不覺得疲倦,腦子裡一片紛紜,這裡和諧相處的山水、人群和動物,純樸的民風,讓人感覺無比美好。
二、天堂彼岸——冰湖
10月5日早,當我剛揉開惺睡的雙眼,窗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整個客棧都沉浸在興奮之中。“太美了！太美了！”這句話不斷傳入我耳中,我趕緊披上外套,推開門,探個究竟,原來,太陽出來了,喜洋洋照著萬物,天空湛藍得不能再湛藍,雪山終於揭開她神秘密面紗,清晰呈現在我面前。“這是神女峰,那是太子峰,還有還有,那是五冠峰,瞧那邊,是梅裡雪山主峰卡瓦格博呀！”大家邊議論邊拿出相機,生怕此景消失。
此時的我,可以用激動兩字來形容,因為此景對我來說,意味著神瀑顯靈,而能看到雪山真面目者,當屬幸運者。見到雪山尊容已經不容易,更何況我們真真切切地面對雪山群,仿佛伸手就可以撫摸到她。昨日在進山之前,我曾祈禱明天是個好天氣,也許是我們的虔誠感動神瀑,神山應允了我們,也造化了雨崩村民,他們對我們翹起大拇指,感嘆地說：“半個月了,終於出太陽了！你們一來天氣就好了,你們真幸運呀！”
早餐後,10：00左右,我們又開始了新的一天旅程,今天的目的地是大本營和冰湖,據說此路段非常陡峭,於是我們選擇了騎馬(實際是騾,為了稱呼方便,擬稱為“馬”,下同)。
穿過雨崩上村,經過一片菜地,我們進入一片原始森林,沿途都是佇立了幾百年的參天大樹,一棵棵直入雲宵；山路上,橫亙著一些不知因砍伐還是其它緣故倒下的大樹,身上爬滿了青苔,還布滿了紅色的、黃色的蕨類植物；地上,鋪滿了落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出一點點光；還有那隨處可見的蘑菇,形狀百態；遍地的野花爭香鬥艷；溪水靜靜地從這裡淌過。沒有人打擾這一切,顯得異常幽靜。我為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尤其騎著馬兒穿行其間,靜靜地體驗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眼前的路,仿佛通向天堂的彼岸。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路變得陡峭起來,由於連日來的雨水,地面又濕又滑,陡坡的角度估計有60度,就連馬兒在上坡時都要走幾步停下來喘氣,口中噴出大口大口的白氣,我的雙腳夾著馬肚子,切身感受到馬兒的辛苦,它誇張的呼吸使肚子明顯一脹一吸,路上的艱難使馬都望而生畏,直至馬夫吆喝幾聲,馬兒才一鼓作氣繼續前行。坐上馬背上的我又為馬兒心疼又不敢輕舉妄動,擔心馬一受驚會將我拋下來,吊起膽子,什麼也不想,任其顛簸。
牽馬的馬夫們,可能走慣山路的原因,他們的裝備並不專業,甚至只是腳穿解放鞋,而他們卻行走悠然,並不時摘些樹葉喂馬,邊走邊引吭山歌。除此之外,我們還碰到來自北京的兩兄弟,論外表,他們屬於斯文型,但是他們卻毅然選擇徒步,一路上,他們與馬夫一樣,跟著我們的隊伍,一點也不落隊。從他們的臉上,我們只看到滿意的笑容。我問他們累嗎？他們點點頭說：“說不累是假的,幾次都想停下來不走了,但到了這地步,我們必須選擇前進,而且還要跟上隊伍,你們就是我們的動力！”面對馬夫和這兩兄弟,想想自己,截然兩種不同境界,足以讓我羞愧,他們不畏艱難、挑戰自然、頑強拼搏的精神讓我欽佩,我除了對他們投向嘆服的眼光之外,更讓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一個人是可以挑戰自己極限的,並具備戰勝困難的能力。
有一段路,是馬不能載人的,因為太陡而危險,而且馬也不能負重完成使命,一定要下來自己行走。這一段路不遠,短短半個小時,對於我來說卻苦於上青天,我甚至把這視為目前為止我最艱難的一次爬行。此時的山路似乎自然形成台階,且跨度較大,必須大步才能跨上一級台階,“累”字在這裡得到了最好的詮辭。由於海拔上升的緣故,周圍的植被變成了竹子,濃密的竹林,清翠欲滴,而我卻無暇顧及周圍的美景,在這段爬行中我得到了一種實實在在的體驗,在特殊的自然環境中,當面臨各種困難的逆境時,也是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意志與品質的時候,爬山的過程如此,一個人成長的過程不亦是如此嗎？
終於,到達笑農大本營,這是當年欲攀登梅裡卡瓦格博主峰的中日友好登山隊登山前駐扎的大本營。天氣晴朗,眼前頓然一亮：前看,雄渾的吉瓦仁安雪峰,耀眼地矗立在眼前；左看,溪水從那綿延的雪峰流出,穿過翠綠的草場；右看,大樹不知是因為霜雹的敲打還是經過雨水的澆洗,經歷了許多年,呈現出灰白的顏色,像一個大盆景,樹枝錯落有致,就像被人刻意修整過一般；遠望,山上是茂密的林子,不時有怒放的木芙蓉從濃密的松枝中露出一抹粉紅；近看,在草場四周,零星幾間木房,寥落的立在綠色的草甸上。當我們下了馬,馬兒身上重重的坐墊也卸下來時,馬兒終於也可以歇一會,它們痛快並調皮地在地下翻滾。藍天、雪山、草原、紅花,各種景像、各種色彩,映襯得那麼濃烈卻又那麼和諧,配上從森林叢中傳出的各種動物的鳴叫聲,大自然的美麗在這得到了印證。
休息、拍照、驚呼、跳躍,一切都在快樂之中,風雨之後是彩虹,辛苦之後是美景。接著,瑜飛帶領我們往冰湖前進。
冰湖,又是一處神聖的地方,在藏民心中,它是神,是信仰。
從大本營通向冰湖的路並不泥濘,路程也不遠。穿過一段灌木叢,隨著地勢的升高,天氣越來越冷,隨處可見高原積雪,我們的喘氣聲也隨之越來越重,艱難的爬行令我們走兩步就要撐著竹杖歇息一會,高原反應又在作怪,我們足足走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鑽出灌木叢,已經看到冰川的河床,一步一步挪動著,只見前方的人已經站在高處向我們招手,並且高呼。
終於,到達冰湖,她是一汪小湖,是由雪山溶成的,由這邊雪山的源頭流出,又從另外一邊形成溪水淌出。她靜靜地躺地冰峰凹陷處,是那麼神聖,又是那麼崇高。湖水呈藍色,清澄明靜,神秘莫測,周圍全是雪山,一面湖邊有厚厚的千年積雪,一面有一處冰川溶洞,另一面堆滿了瑪尼堆,可見也曾有不少虔誠的人們到此朝拜過。
湖邊的石頭非常干淨,我靜靜地坐在湖邊,用手觸及那冰凍的湖水,與她接觸,希望能夠因此帶來神的祝福。我不敢大膽喧嘩,斂聲靜氣,因為由於無知,剛見到冰湖時太興奮大聲歌唱,似乎觸怒了她,而導致對面雪山出現雪崩和落石,一聲巨響,令我對冰湖的美更添了一份向往。
能夠來到大本營,又見到冰湖,我內心得到莫大滿足,起初,我並沒有什麼要征服自然的衝動,但大自然的美與奇仿佛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我,讓我目睹未曾領略過的美好風光,使我體會到辛苦是值得的,因為它換來的是幸福、是感動！
雪山,也似乎露出她的笑臉。
三、上天聖水——神瀑
第二天(10月6日)早上8：00,我們整裝待發,老天爺竟然沒有開恩,讓我們多享受一天的陽光。陰郁的天上開始飄起雨絲,使本來就寒冷的天氣更添了一絲涼意,不過欣慰的是,昨天的徒步並沒有給身體造成多大的負累,精力還算充沛,並未出現酸痛現像。我們披上雨衣,仍是決定徒步,朝神瀑方向挺進。
從客棧走到下村,一路上是馬屎牛糞鋪成的路,被雨水一衝,更是混沌不堪,前方走過的人需要扔石頭在路上,後來跟上的人踩著石頭才能踏過。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走到下村,路過阿青木客棧,看見一座白塔,白塔前方是一片平整的草甸,眼前豁然開朗,層巒疊嶂,山間雲霧飄逸,不時傳來山鳥清脆的鳴聲和馬幫的鈴聲,一條清澈得令人目眩的溪水穿村而過,零星的牛群和羊群正在草地上踱來踱去,遠處隱約看到雪山,給人詩情畫意之意境。此時的我,宛如置身於童話世界裡,而自己也成為此景一物。
通往神瀑之路,步步勝景,遠處山峰上數條細細的瀑布奔流直下,林中隨處可見百年望天樹,郁郁蔥蔥,豐富的植被是最令人眼花繚亂而又目不暇接,還有那在從雪山流下的冰水彙合的潺潺溪水,水碧如玉,我們忘情地在溪邊嬉戲,不思歸途。這是一段沒有灰塵、沒有噪音的旅途。
一路上,經幡林當風而立,樹梢上址滿了紅黃白藍等印有藏文六字真言(嘛呢叭咪和)和圖案(馬)的經幡布。約10：30時,我們走到一處驛站,坐下歇息喝茶、衝泡了快食面、烤烤火,接著又上路了。前方的路更加艱難,山路並不陡峭,但經過城市裡多年聲色犬馬的洗滌,我簡直是體力透支了,雖然不至於頭疼腦脹,但對高原反應有了切身體會,神瀑就在不遠的眼前,但腳下的步伐就是無法邁大,走幾步就要喘一口氣。
細雨迷朦,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約11：30時,經幡越來越多,據我的經驗告訴我,神瀑快到了。也許是神賜給的力量,我突然間覺得腳步似乎輕松了,穿過經幡陣,越過山坳,盡頭只見雄偉的山壁高聳入雲,從千米懸崖傾瀉而下的兩條白練,衝到下面積成水潭,潭邊瑪尼堆(由大小不等的石頭集壘起來的,具有靈氣的石堆,它是藏族刻在石頭上的追求、理想、感情和希望)遍布,這就是神瀑了！神瀑一塵不染、清澈明淨、色純氣清、蒸騰若雲霧。興奮的我不顧雨淋,放下背包,丟開竹杖,朝神瀑奔去。照藏民習俗,要在神瀑下順時針轉三圈,領受聖水澆洗,祈求平安健康。盡管神瀑下冷風襲人,但為證明自己的虔誠,轉圈時我還故意放慢動作,並在神瀑下對著天空大喊,以表示對神瀑壯麗的驚嘆。神瀑真神,當我在站在它身邊時,只見那聖水如同傾盆大雨澆下來,令我全身上下無一處干處,盡管渾身瑟瑟發抖,但我還是任瀑布衝擊,一身透涼,內心卻異常興奮及溫暖,要知道,神瀑的水,在朝山者心中是神聖的,他們潛心受其淋灑,求得吉祥之意,可以消災免難,洗刷靈魂！
碰巧的是,我們遇到兩位轉山的藏民婦女,她們的虔誠程度令人吃驚,她們首先是在山坎上對神瀑雙手朝拜,口中念念有詞,從她們的眼神裡看出,她們與我們一樣,見到神瀑顯得非常興奮,接著她們走到神瀑下面轉圈,轉神瀑的圈比我們大,她們不顧全身濕透,頭發也在滴水,繼續全身跪倒在神瀑之下,並用自己准備好的瓶子去接取神瀑之聖水。
凜冽的山風容不得我們再繼續逗留,告別神瀑,帶走神的祝福,留下我們對神的繼續向往,我們往回走。濕透的衣服與冰冷的雙腳為我的前行增加了難度,但為了對自己負責,我只能盡量加快腳步,只想盡快回到爐火身邊,好在回去的路都是下坡路,相比來時輕松得多。
返回的路上,碰到一些前往神瀑的藏民和旅游者,我們會告訴他們前方的路怎麼走,並對他們投向微笑,道聲“扎西得勒”。雖然展現在他們面前是一副狼狽相,但寫在我們臉上卻是驕傲,當我們心與自然交融的過程中,我們感受到一種挑戰自我,征服自然的驕傲！獲得是神瀑所賦予的一份沉甸甸的愛！
四、心陶然——雨崩歸來
冰山瀑布、高山湖泊、茂密森林、奇花異木和各種野生動物,構成色彩斑瀾的美麗畫卷,就是這麼一片天,這麼一種純粹的美,如此神奇又誘人,讓我感到生命的壯闊和美麗。
據聞,雨崩除了神瀑、大本營、冰湖之外,還有石篆天書、五樹同根、神湖等,由於時間短暫,我們未能繼續領略雨崩的美麗。10月6日,我們結束了2天的雨崩生活,告別“徒步者之家”、告別樸實又可愛的藏族同胞、告別雪山、告別這裡的一切,帶走心中的那個伊甸園、帶走我們的感悟。
幾年前,我曾經參加過一次戶外拓展,拓展結束之後,教練教大家唱了一首歌,歌名叫《感恩的心》,短短幾天的拓展,讓我學到不少知識並悟出不少道理,當我唱起這首歌,雖然有一定感悟,但理解並不那麼透徹。如今,當我雨崩之夢實現之後,當我騎著馬走出這萬重山之時,我情不自禁止地不斷哼唱這首歌：“我,來自偶然,像一顆塵土,有誰看出我的脆弱。我,來自何方,情歸何處,誰在下一刻呼喚我。天地雖寬,這條路卻難走,我看遍這人間坎坷辛苦。我還有多少愛,我還有多少淚,要蒼天知道,我不認輸！感恩的心,感謝有你,伴我一生讓我有勇氣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謝命運,花開花落,我一樣會珍惜！”
天廣地博,我只是作為宇宙中的一個小分子,執著對大自然的情感,踏進雨崩這片淨土,千年積雪、百年大樹、原始村莊、童話世界……當書中、電視裡的一幕幕真真實實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不禁為大自然贊美,為自己喝彩,雨崩的原始與寧靜感動了我,也觸動了我！生活在世外桃源的村民們不刻意追求什麼,他們過著簡樸平淡的生活,保持一種淡泊的心態,快樂而自我,與自然和諧相融,同樣是一種美的享受！
感謝雨崩,通過自身體驗,享受過程,連續的體力運動使我體會出速度與耐力的關系,在沒有條件限制的情況下,放慢速度,保持耐力也是一種嘗試,而換取來的則是更多的美景與體力的充沛。
感謝雨崩,走進雨崩是一段不尋常的體驗,它不僅僅給我視覺上帶來賞心悅目的感性認識,更讓我由衷並深刻地得到理性認識,旅程結束,體力消耗了,可我的熱情卻膨脹了！我在雨崩留下的每一步腳印都是一次感受,細細品味整個過程,每經過一段艱難的爬行,出現在眼前的都是絕倫的光景,這就是上天賜給我神聖的禮物,不經歷風雨,哪可見彩虹？正是如此,紅軍萬裡長征、藏族同胞為神聖為信仰磕頭朝拜的故事才會發生,當困境擺在面前,只要自己有恆心、有信仰,就一定能克服困難,哪怕是流淚,等待我們的終歸是美景,是光明！
感謝雨崩,它以無窮的魅力,讓我融於其中,神山神水使我獲得一種使生命富有激情的永恆力量,讓我驚喜、讓我平靜、讓我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