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說婺源春尚好,也擬喚同游

作者: zinnia1949

導讀聞說婺源春尚好,也擬喚同游丁珰始終認為任何事都只有三要素:時間、地點、人物——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玩得盡興與否取決於去哪兒,什麼時候去,以及與誰同行。“幸好,不虛此行。”丁珰想—— 當初見面會時之有三人:丁珰、小月和David。 “再等等吧。”丁珰覺得婺源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自己的英雄貼也不是特別差。 果然,最終上火車是四男二女:David,小� ...

聞說婺源春尚好,也擬喚同游丁珰始終認為任何事都只有三要素:時間、地點、人物——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玩得盡興與否取決於去哪兒,什麼時候去,以及與誰同行。“幸好,不虛此行。”丁珰想——

當初見面會時之有三人:丁珰、小月和David。

“再等等吧。”丁珰覺得婺源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自己的英雄貼也不是特別差。

果然,最終上火車是四男二女:David,小月,小強,丁珰,令狐衝,蕭峰(按筆劃排列)

3月26日深夜,一行人登上了上海—衢州的火車。小孩兒的哭鬧聲,間或不斷有乘客上車找鋪位,丁珰覺得自己一夜才只睡了1、2個小時。一夜無話。

翌日,6:12一下火車,直奔汽車站,趕6:40衢州—婺源的汽車。早點就在汽車站邊上解決了。只覺得粽子很不同:香芋餡兒的,居然裡面放辣!

一路上開了3小時。售票員小伙子真是天生導游的料,對個景點如數家珍,向大家興致勃勃的介紹最佳時間最佳角度。

9:40,到了紫陽鎮,找到了訂好的昌河車,這車坐6個人外加行李的確擠了點兒,尤其最後一排,埋在眾行李包、攝影包之中,再加上車子顛簸,其慘狀幾如亞非拉水深火熱中之難民。從此,大家輪流座頭等艙——副駕駛座。當然女士是有特權的:不用換座,一直坐第二排。

第一天走東線。

第一站到的就是“小橋流水人家”——李坑。

憑著兩張學生證,6人都混了個半票,但也要10元呢。導游小姐(10元)是本村的,名喚李金閨,眾人覺得不入耳,不如改“閨”為“桂”,我們這位“婺源妹子”笑而不語。李坑的景致不再贅述,令狐衝總結的好:坑你!出村的時候有塊匾額,上書“李坑再見”,令狐大俠順口拈來:見,再坑你!

接下來就到汪口,即俞氏宗祠所在。其時,宗祠門戶閉,游人罕。懶得付錢觀祠,就此罷手。想當初,晉太子獻大雪夜忽憶戴安道,即乘小船就之,經宿至門即返,人問答曰:“吾本乘興而來,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接著又到了曉起,在“盛名之下,不過爾爾”的“江氏婆婆”用膳。餐畢,又一鼓作氣來到油菜花最盛之處——江嶺,確實干掉了不少菲林。這也實是天承美意,昨晚在火車上還聞窗外風雨大作,而今午後居然晴空萬裡了,金燦燦的油菜花兒遍野都是。這可樂壞了小強,他原來過,此次是轉為油菜花兒而來。

挨下來就直指高山平湖,並不見什麼大景致,只是群山環抱中鑲一塊碧玉罷了。據大家推測,高山平湖應該就是段莘水庫,只是未向司機小胡求證。

終點站即是慶源了。到了這裡才發現先前李坑、汪口、曉起都屬多余。欣喜之余頻舉相機,然而禍兮福所伏,丁珰居然絆了一角,生怕勾起前陣子的腰傷,趕緊回車上歇著,白白放過了殺菲良機。待眾人心滿意足上車打道回府時,村口卻又被攔截,非要一行人付錢不可,頗有些山匪之概。經司機小胡苦口婆心,終於放行,代價是小胡下回要多帶些游人來住下。

回到曉起,住進了老屋飯店的新樓:標間,有衛生間、空調、電視,才15元/人。可丁珰還是喜歡老樓,即雕花木結構古居,處處散透著悠古氣韻。忍不住就想,百年前,也許屋子的主人就在這兒吟詩作畫,撫琴高歌吧。可惜吾輩不復此心。當然,只有一間公共衛生間也是主要原因,再說,在鋼筋水泥裡長大的現代金剛們怎配這樣氣定神閑之所?!

老屋飯店的晚餐也很好,只是家常菜,新鮮,尤其是土雞,是久違了的味兒。老板開價:晚餐、住宿、早餐,6人共200元。丁珰也沒好意思還價。

鄉村裡,晚飯後就沒什麼人走動了,黑黝黝的村子顯得沉寂許多,不時有幾聲犬吠劃過安詳的夜色。習慣了城市裡喧囂的夜晚,面對滿天繁星,耳聞潺潺澗鳴,就如同死囚忽得了大赦一般,陡然不知所措了。

眾人打了會子牌就散去了。

翌日一早,令狐衝就抱怨,說是晚上聽見小月、小強、蕭峰等人在大露台上暢談,還得他幾徹夜難眠,就時而聽見這個在談校園,那個在說德國什麼的,恨得牙癢癢。——誰讓他一人霸占露台邊上的三人間來著!該!

丁珰記得前人似有“月夜宜長談,雨夜宜深談,星夜宜清談”之說。大露天曬台上仰望繁星點點,眼見物轉星移,在此促膝清談,想來也算得風雅之事吧。

第二天走的是北線。

先到延村思口。眾人在小強的帶領下,繞小道進村子逃了票。那也確是個好去處,整個兒的隱在了油菜花後面,背景又是連綿群山,自是菲林一大葬身之所。

緊接著就奔清華彩虹橋,在清華鎮子上一間賓館用的午餐,120元。這座彩虹廊橋是應該來的,但先前照片上見多了,也不覺有多驚異之美。

原本還想北上去障山、古坦,但早先聽去過的朋友說不值,路很難走,所以行至清華,也就到了此行北線的終點。這倒好,原先計劃四、五天的行程居然二天不到就完成了!?主要是包車,又比較趕,要是能在閑散點兒,去些山坳裡不通車的無名村莊才稱了丁珰的意呢。

清華出來同司機討論了半天,於是決定去賦春的鴛鴦胡。

到了那兒才知道該忽是目前中國最大的野生鴛鴦棲息地,因而門票船票就相對貴點兒。先是坐汽艇上小島,再換搖槳的木船去鴛鴦(又名匹鳥、官鴨)棲息地。湖上確實安寧,清風拂面,空山鳥語,導游小姐雲鴛鳥為雄、鴦鳥為雌,可蕭峰偏不信,他的論調是:鴦為雄,因男尊女卑,故中央者必為雄,而雌者多怨,故鴛應為雌。眾人知他喜較真兒,無真憑實據決不輕信他人,故也不與其多理論。直到回到鎮上親自上網查證了始信,這是後話。原來鴛鴦都棲在岸邊,船家就看准一些地方劃將過去,驚起官鴨無數,大伙兒也就趁此良機大肆捕殺——膠卷。而後又上了什麼小島四處轉轉,就回了。

回到紫陽鎮已是燈火近黃昏,路邊兒找了家賓館(星源賓館),根據司機小胡的參考價,將標房價格由180元/間砍至30元/人。安頓好之後直奔晚餐而去。據故地重游的小強的經驗,去888餐廳:七、八個菜,八瓶啤酒,共130大洋。

餐畢,令狐衝、蕭峰二位大俠要去樂呵兒樂呵兒了,不知是要泡腳還是洗頭按摩,總之去了店裡一提要求,下的老板裡馬兒說他們這兒姑娘不會這個。又走了幾家店,也都不能滿足大俠們的要求,蕭大俠就去網吧查他的鴛鴦去了,而我們的令狐大俠更慘,就一人在房裡呆著。要問另外三位呢?他們卻正商略轉道祁雲山續游之事。那個時候,丁珰正一個人在紫陽鎮上轉悠。“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故而又去了橋下河邊兒,佇立良久,自己頗覺得有點“獨立橋頭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的意思方罷。——也是一附庸風雅的大俗人。

翌日,兵分二路:小月跟著小強去祁雲山(安徽境內,黃山附近)續游,David生怕自己打擾了那二位,就隨余下的人一塊兒准備返滬。

紫陽鎮游直達上海的長途汽車,下午17:07發車,第二天一早6:00左右就到。

賣了票,就奔紫陽附近的老虎灘漂流。到了灘頭一問價:50元/人,還價40人不肯,說是老虎灘漂流是最後一年了,明年就截流也不知什麼反正就此沒了。雙方正爭執不下,丁珰一拍桌子:“就180了!”老板立馬兒應下來,丁珰後悔不迭——要在多磨會兒,不就160了!老板說到了那邊灘頭有車或船再把人弄回來。大家覺得坐船有趣些,老板一口應承。

四人上了竹筏,這筏子同桂林陽朔那邊的竹筏一般,上有4把固定的竹椅,船公是一精瘦的老伯,撐著篙子,就開漂了。時近正午,天氣也很好,這可苦了眾人:都被曬得蔫兒不啦嘰的,尤其是丁珰,回去後發現曬黑了不少,納悶防曬霜怎不起作用,朋友們告知水面反射是最易黑膚的,哪怕光照不強都會黑一圈,更況烈日當頭!水面平靜,偶有微風吹皺一池春水,兩岸近水的草叢甚而樹杈上掛著好些塑料袋,各色都有,煞是繽紛斑斕!就這樣一路漂著,平靜,安寧,而且熱。近兩小時後,到了目的地——一處草坪,發現岸上一人沒有,更不可能通車。船工說到了,下筏吧。下得筏來,船工卻自顧要走!這可急壞了,就這樣把人撂這兒不管了?!丁珰好說歹說把船公留下陪大家一塊兒等船。趕緊再打電話給出發的灘頭,讓給發船過來接人。向著撐篙要近兩小時,開船怎麼也得45分鐘吧,只能餓著肚子躺草坪上曬太陽,大嘆龍困淺灘、虎落平陽之勢。不料沒半小時,船就到了!到底是機械動力,非人力可比。但回程卻是逆流,愣開了近一小時。

回到賓館取了行李就去吃午飯,發現紫陽鎮上幾乎所有餐廳飯店都以數字命名,什麼888,666,999…不一而足,最終撿了個188,四人六菜,2瓶啤酒,共60元,真便宜。吃完午飯差不多四點了,買些吃食就上了車。買票的時候說是空調臥鋪車,上車一問司機,說是空調還沒到,再過倆月就可以按上了!感嘆歸感嘆,家還是要回的,何況票都買了(100元/張,含保險)!

“此行算是告一段落了,”丁珰想,“什麼時候再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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