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沒見著沙塵暴

作者: Mingkaiyehe

導讀記得去年也是差不多這時節,qqc蒙著臉站公司陽台上拍了張照片,貼水版上了,背景是黃的。沙塵暴時人一般是都要蒙臉,不過若是只有qqc蒙臉的話那還不能肯定就是沙塵暴。 我告訴過安豬一著怎麼判斷沙塵暴,就是你站外邊往樓裡看,凡日光燈管變成紫色兒時那就應該算是沙塵暴。 延慶官廳水庫南岸有處大沙堆,就是沙塵暴的產物。那地方多半窩風,刮起來的沙子最後落� ...

記得去年也是差不多這時節,qqc蒙著臉站公司陽台上拍了張照片,貼水版上了,背景是黃的。沙塵暴時人一般是都要蒙臉,不過若是只有qqc蒙臉的話那還不能肯定就是沙塵暴。

我告訴過安豬一著怎麼判斷沙塵暴,就是你站外邊往樓裡看,凡日光燈管變成紫色兒時那就應該算是沙塵暴。

延慶官廳水庫南岸有處大沙堆,就是沙塵暴的產物。那地方多半窩風,刮起來的沙子最後落到那兒就走了。

那地兒現在叫天漠了,通了公交車,成了旅游一景兒,北京人喜歡看沙漠。

那兒是玩具沙漠。

北京往北邊我走得多,上月底我還去慕田峪來著呢。長城景點兒那會兒還開著,滑道纜車也都運營(這倆東西得配套,一個開另一個就不能停),只是人少,人特少,很清靜。

山底下的飯館也還都開門營業,靠邊兒停下來搖下窗子問一聲有雞蛋賣麼?那開店的姐兒說有呀,8塊1斤。

那陣子城裡正在搶雞蛋。

上周末忽然動心思往南走,從六裡橋上京石高速到良鄉下來。

往張坊方向走,走到雲居寺就走不動了。

雲居寺山門緊鎖,古老的石塔從高高的院牆裡露出頭來,這裡我還從來沒來過。

往西南方向的國道上設了卡子,粗繩上掛著牌子說張坊的旅游點都關了。

一個戴紅袖箍的在道旁坐著,問他往前走走行不?

他說只能到四渡。四渡就四渡吧,就想看看山,看看水,躲開人,行不?

拒馬河像道山水畫廊一樣,到了三渡就讓人再也忍不住了。

就在水邊坐坐,行不?空無一人的曠野裡,山很綠,倒映在河水裡。空橋、空路、空林子,空山鳥語,拴起的空空竹筏,些許提醒著曾經有過的熱鬧。

我就在這兒看一看,呆一會兒,行麼?

我不野飲,不點火,不摘花,不惹草,不釣魚,不趟水,除了照片什麼也不帶走,除了記憶什麼也不留下,行麼?

遠處有人在衝我喊,離得太遠,他喊什麼我聽不見。

他也不走過來,始終保持著距離感。

等我把車著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已經有兩輛帶警燈的擋在前邊。下來幾個穿著不倫不類的制服的人問我為什麼不聽勸?

我問聽誰的勸?他們說剛才那個喊話的是在讓我趕快走開。

我說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呀?大野地裡難道隨便有個人遠遠地衝我喊一嗓子讓我怎麼干我就一定得怎麼干?

他們問我是怎麼進來的,我說自然是順著路進來的了。

他們不信,說前邊已經封了,有人看著根本就不讓進。我說那就只好隨你們便了,反正我是進來了,讓不讓出吧?

他們口氣軟了些下來,說別再往上上了,回去吧!

我就繞過他們的車子往回轉(他們不肯給我讓開),把那半截畫廊又看了一遍。

這才注意到一路上凡是岔道全都設了路障,堆石頭的,攔木杠子的,各種花樣。

戰爭狀態,我有點兒後怕,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

回到城裡,看到奧體中心的上空飄起一串串花花綠綠的大風箏,院子裡滿是活蹦亂跳的人們。

很好很晴的天,今年風少雨多,連沙塵暴都沒見。

花開得特別鮮艷,一個很鮮艷的並且是很邪惡的春天。

第二天看水版上的帖子,flyair說要去深圳踩點兒,准備和鄰居們去東衝旅行。

廣州不也是疫區麼?怎麼深圳就能讓他們隨意進出呢?並且他們前些日子還去陽朔,出了省,想不通!想不明白!


精選遊記: 北京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