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廣州

作者: luzi8088

導讀我在廣州的第七個年頭,也就是2000年的某天,突然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廣州人,想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我的方式生活已經80%本土化了,除了語言,可能是因為自覺天分不夠又或者不太喜歡的原因,我一直沒有講白話。但這種感覺就一直有了,使我越發的喜歡這個城市,沉醉於它的每一個角落,樂在其中的滋味甚至讓我有些得意。 有文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某些欲望而造就出喜歡某� ...

我在廣州的第七個年頭,也就是2000年的某天,突然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廣州人,想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我的方式生活已經80%本土化了,除了語言,可能是因為自覺天分不夠又或者不太喜歡的原因,我一直沒有講白話。但這種感覺就一直有了,使我越發的喜歡這個城市,沉醉於它的每一個角落,樂在其中的滋味甚至讓我有些得意。

有文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某些欲望而造就出喜歡某某城市的100或101個理由,開始的還很順眼,後面的詞句就有些急,顯得漂浮,反而看不出是真心是假意還是自我陶醉。不過,看完之後,確實是仔細的看完之後,竟也是有了欲望,也想要表達出自己的喜愛,想了兩天,不知從何開始,只好作罷。

但是欲望還在,或許可以有更好的理由更多的方式去喜歡這個城市,於是,我繼續在這個城市裡,任意的游走,不過,有了更多的人和我分享著這快樂。

從喜歡上它到現在兩年多過去了,我不斷的付出著時間和金錢,同時收獲著感情,它像戀人般纏繞在我身邊,不再分離。

感覺是絕對的快樂,它包容著我的一切,縱容著我的性情。我想有更多的人分享這快樂。因為我覺得:對於每個在這裡的人,不論是否在這裡出生,但只要你在,它就是屬於你的,只要你願意,它就可以給你快樂。

說話間在廣州已近十年,經過從外到內,又從內到外的試探了解,然後融合貫通,“廣州”兩字依然是最簡單直接的快樂源泉。在心裡在嘴邊在腦海,隨意的抓過來把玩一下,就會舒心的笑。

把在廣州的時間進行清理,脈絡逐漸清晰,還可以分段劃分。用這樣理性的方式去紀念感性,難免增添陶醉後的唏噓。

從94年9月來到廣州的63層天橋上留下第一張照片直到97年,我一直在廣州低頭苦干。我的活動範圍很小,接觸的人很少,所以漸漸的熟悉卻感到陌生。喜歡它嗎?說不上,但是相當的適應了,雖然我的夜生活就是向西走100 米的川菜,再轉右的塘虱煲,加班後對面小店凌晨4點的邊爐。但那邊爐是羊肉煲和茼蒿,味道甘美獨特,我感覺到它的滋潤。

97年換了住處,每天爬上9樓,神清氣爽。竄下9樓再上3樓就可以得到老板的教誨,還有潮汕人的奮鬥、廣州人的實干、北方人的精神撫育著,成長是必然。除了飲食以外,思維也伸展嗅覺和觸覺四處打探,有些就到了廣州的深處,汲取營養。

夜生活急劇變化,“蒲”是99年的主題詞。比如恆福路夜貓彈簧上的通宵,白雲山的日出,沙溪農家飯滿地的酒瓶, 2000年元旦那晚,不記得從哪裡開始,經哈雷到Take Five到Windflower到麻辣燙,也不記得在哪裡結束。那是世紀交替的一年,那年我感覺已經徹底爛在了廣州。後來夜貓據說有人開槍,後來只能到2點,後來,我開始向外爬,結果用了一年晃悠著出來了,剩下一臉的平靜。

這次真的心平氣和。身為一個廣州人,他的方式就是這樣隨意的收發自如,吐故納新,道法自然。工作就是工作,玩就是玩,吃就是吃,睡就是睡。

我重新的尋覓,不由自主的遵循著以上的法則。工作以外,走街串巷,和東山少爺西關小姐一起,愛上東江的海鮮,下九路的華林寺,老鼠街的牛雜,中山七的佛有緣,五層樓的木棉,泰康騎樓下的黃鱔褒。再然後長洲的軍校,番禺的豬雜和蓮花山,花都的豆花和洪秀全故居,增城的荔枝和坑背村,沙灣的姜撞奶和留耕堂。

沒有盡頭,廣州有太多太多,還是舉東江為例,好像已經開了13間店,我才去過8間。所以,簡單而快樂的尋覓,是我現在的廣州生活。

2002/9/20起稿

2003/7/29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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