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游記——第十九站杭州

作者: Tomeye

導讀第十九站杭州我已去了西湖、去了虎跑、去了蘇堤白堤、去了斷橋、看了三潭。我頭頂烈日,不辭辛苦的跑了好幾天,但令人失望的是,竟不能獲得什麼感受。 如果有的話,就是熱。 西湖水是我一路游歷中所見到的最干淨的,但我看不出它的美;蘇堤白堤楊柳依然,但我找不到它的韻;三潭纏上了霓虹燈像是蘇東坡戴了太陽鏡;而斷橋在烈日曝曬和小販拉扯之下,也已滅絕� ...

第十九站杭州我已去了西湖、去了虎跑、去了蘇堤白堤、去了斷橋、看了三潭。我頭頂烈日,不辭辛苦的跑了好幾天,但令人失望的是,竟不能獲得什麼感受。

如果有的話,就是熱。

西湖水是我一路游歷中所見到的最干淨的,但我看不出它的美;蘇堤白堤楊柳依然,但我找不到它的韻;三潭纏上了霓虹燈像是蘇東坡戴了太陽鏡;而斷橋在烈日曝曬和小販拉扯之下,也已滅絕了浪漫情懷。

古人會在游覽西湖的時候做詩畫畫,現在怕是沒人這麼做了,這不全是詩人的錯。

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做詩,但我很想了解古人在寫那些美妙詩篇時看到了什麼,如果就是眼前這些,那他們太虛偽了。

我不能也不願懷疑古人的誠實,我仍堅信中國的古人創造了極其優美的生活方式與文化。他們創造了這些是基於山水、園林、琴棋書畫、梅蘭菊竹、長袍、茶酒、內省和游歷。

古人們過著詩意的生活。

若以慣例物質與文化的發展成正比的關系來推論的話,擁有豐富物質的現代人理應擁有更美好的文化才是,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事實上現代人過著疲憊的生活,其心理感受便如同百萬年前的叢林時代:壓力、渲泄、鬥爭、奪取、所謂成功不過是錢的累積到達了某一數字而已。

我們有著基於油的一切快捷,我們有著基於電的一切便利,但是速度好像並沒有為我們節省下時間反倒是奪去了它。

仿佛我們是在建著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廈,所有人一旦參與了便不能退出,沒有人知道大廈的頂端會在哪裡,而又不得不為它傾盡全力。

岳王廟

我在岳飛的墳墓前站了很久,一直在低頭暗罵一句著名的古話:“下士殺人用石磐,中士殺人用筆端,上士殺人用語言。”

岳飛是典型的下士,只知道浴血奮戰,不斷北上;趙構則是中士,可以發金牌、下聖旨;真正的上士是秦儈,只進進讒言就殺了岳飛。事實上只要是翻過一遍中國歷史就很容易得出結論:古往今來的那些上士們用語言殺的,基本上都是朋友親人;而中士們用筆端殺的,多數是壯士義人;只有下士們用石磐殺的,才是真正的敵人。這句話成了一切奸佞的座右銘。它明確的助長了人性中投機取巧的心理,成功的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奸賊小人。

在上士秦儈殺人的同時,歐洲也在流行著一句話:“男人面對面。”講究的是男人就應該在爭執不下時面對面的進行決鬥。而正是這種看似愚蠢、只爭一時短長的風氣使得歐洲人在之後的幾百年裡橫行世界。一直到美國的獨立戰爭時期,士兵們仍是面對面的站成橫排,舉槍互射。殘酷、血腥、莽撞、愚蠢、都可以用來形容它,而這句話也造就了響當當的結果——自由與尊嚴。

我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思緒,要在想像中為岳飛再造一個結果。他完全可以效法曹操,把趙構裝在褲兜裡打仗,這樣便可以保證聖旨不缺、糧草無虞。若不想留下曹操的惡名只消把徽、欽而帝任意扶植一位就可以了。若真是這樣說不定還可以造就出第二個勾踐來。至於秦儈、高俅、童貫、蔡京等人也不必全都殺了,高俅仍有一技之長,可以派去搞體育嘛。至不濟也還可以學學範蠡,拐個美人遠走他鄉,搖身一變成了財神。所有的選擇都遠遠勝過被小人冤死,而在做所有的事之前有件事一定要先做——割掉那秦儈的腦袋,親手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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