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沒在西部的日子裡

作者: zhulianbihe

導讀淹沒在西部的日子裡《詩經》有雲:“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七月流火,我在西部,被淹沒於野。 久別,與大家。相逢,卻在在西部,廣袤,荒涼,一片充滿著歷史,充滿著神秘和幻想的土地。7月13日起,開始失蹤。8月7日,回家。踏遍西部三省,甘肅,青海,陝西,獨缺新疆,遺憾甚矣。幾處景點記憶深刻,與諸位共享: 甘之南,青藏� ...

淹沒在西部的日子裡《詩經》有雲:“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七月流火,我在西部,被淹沒於野。

久別,與大家。相逢,卻在在西部,廣袤,荒涼,一片充滿著歷史,充滿著神秘和幻想的土地。7月13日起,開始失蹤。8月7日,回家。踏遍西部三省,甘肅,青海,陝西,獨缺新疆,遺憾甚矣。幾處景點記憶深刻,與諸位共享:

甘之南,青藏高原與黃土高原接壤處的山坡草原上,奔跑,通過藏民們清澈而純淨的雙眼,看強烈對比的青色和黃色。虔誠的信徒們,在拉蔔楞寺,祈禱。大河家,吃白切的肥羊,住淳樸的保安族農家,收獲在金黃的麥地裡,刻上滄桑,微紅的臉頰。清晨,鐵匠敲出把把鋒利的腰刀,在干涸的河灘上,聽放羊的少年,唱著動人的花兒情歌,跟心一起顫動,搖曳。《我願意》:“我願意/做個高山下草甸裡的牧羊人/我願意/是那麥田裡的守望者/我願意/成為泥牆裡小屋中的人家/山,是青色;草,是翠綠;牧羊者,總是孤獨的/麥,是金黃;田,梯梯狀狀;守望的人,等待日落,等待收獲/泥,是褐色;人,淳樸;人家,關懷而溫暖,有一盞昏黃的燈,照明漆黑的路,可以回家。”(7月18日,作於赴大河家鎮,車上)

青之海,凌亂,嘈雜,不失莊嚴的藏傳佛教聖地塔爾寺。西寧熱鬧,鼎沸的小吃夜市。一步一回首,跨過日月山,向西去的倒淌河,流下動情的淚文成公主在思念,唐朝。徜徉在美麗的青海湖畔,金黃的油菜花,怒放在這個夏天,與蔚藍色的水波,連接到天際。我願意做青海湖裡的一尾湟魚。《如果》:“如果我是一滴眼淚/不如滑落於青海湖的湖心/不激起一絲的漣漪/不泛起一絲的哀愁/靜靜地,融化,墜入湖底/如果我是一尾游動的魚/不如游弋於青海湖裡/不蕩起一波水花/不驚起那尾湟魚/輕輕地,停倚,傾聽湖底的聲音。”(7月21日,作於車過門源縣,旅途中)

折而回甘,穿越青甘邊境,祁連山上的雪,連綿如銀般白,閃爍,在刺眼的藍天。想起,王昌齡的“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山下,一只只撞死在車窗前的蜜蜂,願做漫天飛揚的油菜花的魂靈。滿山坡,悠閑,踱步的黑犛牛,似看山的老者,是它永恆的家園。《祁連山上的雪》:“這個冬天/南方又沒有下雪,和往常一樣/就不如爬上祁連山上,看那雪/耀目的神山呵/凝固著萬年的冰清玉潔/像一位女子永恆的守望/望穿千年的風霜/偶爾/滴落幾滴哀傷的眼淚/便化作一股柔腸/哺育了依偎著她的四方/依舊/亙古不變地閃爍著,奪目的雪域光芒”(8月9日,作於回憶中,暨南園)

甘之中,路遇馬蹄寺,停車倚馬,風霜剝落了砂層,除去了佛像的彩妝,歷史遺落在偏遠的荒郊。踏馬,在祁連山脈,蹤蹤的溪水,紅砂岩,飛泄的瀑布,遠處高聳的雪峰,石階,幽靜在密密的山林中,不如做一回高原上的牧馬人,只是,沒有羌笛聲。

塞外江南好,規劃整齊,干淨的張掖在暮色中迎接遲來的旅人,大佛臥在寺裡,帶著古老的經文,膜拜,是一種感情,當年馬可•波羅記下的木塔,是否別來無恙,群鴿偎依著飛翔。《致馬可•波羅》:“異國的你/忘記了母逝的創傷/卻忘不了夢回千次的古朝/第一次長遠的跋涉/你就渴望追尋父輩的遺光/你就渴望走遍這個世界/卻一步步走入東方/跨越了千萬的沙漠,戈壁,雪峰/歷經了千萬次的飢渴和絕望/你終於觸摸著絲綢的金黃/於是眼前/鋪開了展現了一片帝國沒落的輝煌/從塞外江南到西子湖畔/燈火闌珊處可有你終生追尋的夢魂/留下/一片神往/千年的跋涉啊/換不回你熱淚盈眶”(8月9日,作於回憶中,暨南園)

嘉峪關前,戈壁灘上,隆起千座魏晉墓堆,當年風骨的墓壁畫今安在,一派民間自由的生活,情趣,自古而今的圖景,安詳沉睡了,千年不變。錯過了日落,夜上了懸壁長城,陡峭的石山上,抵擋不住跋涉匆匆的步履,從南方到北方,你可抵擋住了當年的戰場?守望的,不僅僅是胡人,更是鄉情。嘉峪關的城樓,細雨紛飛,飄飄撒撒,厚實的城牆,烽火平安,守住了多年的期盼。《望長城》:“舊長城,在邊關/青山藹,戈壁灘/見時容易別時難/君不見長城長,長城兩邊是故鄉/君不見牆砌牆,磚牆後面守故鄉/關門外,塵土飛揚/欲說城牆長,卻道鄉愁更長/撒不盡的離人淚,牽不動的心房/還看斜陽,傷心斷腸。”(8月9日,作於回憶中,暨南園)

過玉門,經安西,去敦煌,黃沙萬丈,戈壁千裡,海市蜃樓也只是一個夢想,或許,那點點水泊梯田,能夠點綴些許的遺憾。大漠的孤獨,干涸的支流,烽煙直起,或是長風的急旋,淹沒了,看不見落日的渾圓,帶著詩人的豪邁,我們,就這樣不懈地向前,不停息地向前。

雅丹地貌,黑暗中的魔鬼,午時,驕陽高照,突兀著。揮舞的不是臂膀,呼嘯的不是嚎叫,是細小的沙,狂烈的風,削去了厚土,億萬多年的滌蕩,留下了英雄在此寂寞奔跑。匍匐傾聽的,是絲路的駝鈴,一直在搖蕩。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一門土牆,一堆黃土,殘留的遺跡,裸露的蘆葦,訴說著當年的堅強,圍繞一周,窺不見春風,聽不見羌笛,炎炎的日子,一輪一輪地經過。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一路的楊柳,河灘,葡萄園地的風光,洗盡了戈壁的荒涼,陽關之前,故人在等待,端一夜光杯的葡萄美酒,我們,只是遠遠的眺望,戰車,仿制的,勾不起醉臥的沙場。

(未完,待續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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