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の行板—小資驢子的北疆之旅(五)

作者: 小師妹

導讀風景在路上 好不容易從這抹翠綠中緩過神來,發現我們已經繞到了山坡的陽面。比起剛才山谷裡那股瑟縮的冬意,陽光下的荊棘居然也讓我覺得溫暖。山腰上有條隱約可見的小路,直直的橫切過去通向前面的一個草甸。草甸上有一戶人家,四五口人的樣子,我們興奮的看著他們和他們的羊,而他們則好奇的看著我們。這時候,對講機裡呼叫到了安德烈,雖然說了半天也沒說清� ...

風景在路上 好不容易從這抹翠綠中緩過神來,發現我們已經繞到了山坡的陽面。比起剛才山谷裡那股瑟縮的冬意,陽光下的荊棘居然也讓我覺得溫暖。山腰上有條隱約可見的小路,直直的橫切過去通向前面的一個草甸。草甸上有一戶人家,四五口人的樣子,我們興奮的看著他們和他們的羊,而他們則好奇的看著我們。這時候,對講機裡呼叫到了安德烈,雖然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正確的方位,但至少知道彼此相隔已不太遙遠。

有了安德烈的消息讓我們放心不少,腳步和心情都輕松了許多,很快我們又走到了一個大草甸。草甸很大,一眼望不到頭,一條機埂路直直的通向遠方。村民說,這條路一直通向賈登峪,GPS上的方向指向也和這條路的方向一致。然而,這個消息給我們帶來的興奮只持續了十來分鐘,很快我們發現這是一條沒有風景的路。安德烈說過,我們應該是沿著河邊走,但這兒顯然看不到河。如果按照我這個中庸分子的態度,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和路已經不錯了,風景嘛能看則好不能看則無需強求。執著的酒精顯然無法容忍這樣的局面,他讓我們原地等候,自己到附近探路去了。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酒精探路的結果是,我們現在所在的草甸是在山腰上,河就在山腳下,下了這個山坡就是河。然而,這是一個長滿荊棘沒有路的60度大斜坡。不用多說,大家小心翼翼的在荊棘中穿行起來。煩煩幫我在下山途中拍了一張照片,想要記錄下途中這驚險的一幕。未料想,照片裡這一切都顯得平淡無奇,只是看到一大片荊棘中小小的面無表情的我。臉上那條被荊棘劃破的口子,更是無從尋找了。好在有驚無險,大家安全下坡。坡下一條清晰的馬道,久違了的河水就在不遠處,湛藍湛藍的。我們終於找到了通向賈登峪的風景之路。

總算可以坐下來好好的歇口氣,吃點東西了。可能是到了谷底的緣故,也可能是下坡消耗的時間加大了馬隊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和安德烈的聯系再度中斷。由於路線清晰可循,和馬隊會合應該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酒精計算了一下剩余的路程,我們應該還有充足的時間,這讓大家徹底從高度緊張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吃罷午飯,一行五人繼續前行。氣溫十八九度的樣子正是最暖的時候,感覺自己正穿行在濃墨重彩的風景畫裡,愜意得很。沉寂已久的對講機裡這時又傳來安德烈的呼叫,一路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阿呆突然一個箭步竄向高處不停回應著。不知是眼尖還是敏感,阿呆一眼瞥見地上的雀巢巧克力的包裝紙,興奮的問道:安德烈,你們是不是在地上扔過巧克力的包裝紙,有沒有?……信號不太好,聽不到安德烈的回答,阿呆急得四處轉身調整方位。正著急呢,煩煩幽幽說道:阿呆,你是說這張紙嗎?是我扔的。“撲哧”一聲,如同一只泄了氣的皮球,阿呆捻兒了。

說到這裡,我得介紹一下這位熊魚彙最年輕的老驢—阿呆同志,年輕力壯,自虐經驗豐富,責任心超強。這樣一位自虐有余腐敗不足、嚴肅有余輕松不夠的同志在這種情況下對於迷路的擔心顯然超過了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繼而急劇上升為一個人手持對講機一路狂奔追尋馬隊去了。

安德烈不愧是個經驗豐富的向導,他安排阿扁和一個馬夫先行,到布拉熱漢安頓好並准備大部隊的食宿問題,自己和妞妞及其另一個馬夫則准備在中途一個牧民的家裡等待我們落後的隊伍。正當馬隊即將到達休息處的時候,體力超強的阿呆竟然追上了馬隊順利會合。

另一頭的我們,用煩煩的話來說則是拋開了旅行指南,沒有了對講機,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旅行。我們設定了每小時三到四公裡的時速,邊走邊拍,盡情享受游走的樂趣。下午4:45,我們到達休息站。

再美的風景看久了也就不再激動。稍事休息,從休息站出發向布拉熱漢挺進的時候,路邊同樣的美景在我眼裡已然平淡了好多。太陽下山時,面對著對岸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林子好好體驗了一把層林盡染後,突然有一種被抽空的感覺。原來有彈性的腳步變得機械化起來,游走也隨即變成了趕路。八點鐘左後遠遠的,我看見了布拉熱漢橋,看見了對岸在河邊洗手的安德烈,看見了蒙古包裡升起的裊裊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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