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走三峽--紀念農人

作者: cqcts

導讀在無限的感慨和留戀之中,我們作別了無奪橋。在我的眼裡,橋是有生命的。淡淡的傷感定下了今天的情緒基調。不久我們來到了北京旅人“農人”罹難處。2001年國慶節,來自全國各地的旅行者彙聚到三峽,東來西往,上下穿行,其中一位在巫峽不慎失足墜落山崖,遭遇不測。死難者的親人痛不欲生,他的妻子含淚寫下這樣一首詞:“淚紛紛, 欲斷魂,今昔一別永訣絕。青山 ...

在無限的感慨和留戀之中,我們作別了無奪橋。在我的眼裡,橋是有生命的。淡淡的傷感定下了今天的情緒基調。不久我們來到了北京旅人“農人”罹難處。2001年國慶節,來自全國各地的旅行者彙聚到三峽,東來西往,上下穿行,其中一位在巫峽不慎失足墜落山崖,遭遇不測。死難者的親人痛不欲生,他的妻子含淚寫下這樣一首詞:“淚紛紛, 欲斷魂,今昔一別永訣絕。青山留君在,我攜一縷魂,約在月圓日,殷殷待郎歸。”這裡其實並不險峻,道路也夠寬敞,起碼容許兩個人並排通過。可是不幸還是不期而至。在路旁一個天然的凹穴裡,密密麻麻放滿了一張張寫著悼念和祝福的紙片。我們也簽上自己的姓名,並默默祝願:“兄弟,在天堂裡好走。”

生存和死亡的問題在人的一生中時不時跳出來,帶給我們困擾,只不過這一刻我的感覺尤為強烈。我反復拷問自己,生命的價值何在,旅行、探險的意義何在?在內心困頓之際,總會升騰起一種出逃的欲望,仿佛感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誘使人向著自然回歸。這山,這水,好像讓我找到了答案,又似乎沒有,倒是把問題本身遺忘了。管它的,就算是我們最終都會化為塵土,為什麼不趁早做一粒快樂的塵埃呢?

說歸說,大家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格外注意腳下的路。盡管竹林和荊棘形成了一道道路障,我們還是磕磕碰碰、牽牽絆絆地突出了重圍,十一點半,我們到達了渝東第一鎮----培石。三個半小時,十五公裡,我們欣喜於自己創下的紀錄。隊伍分成了兩部分,一支包船溯江而上返回重慶,我和另外幾個則順流而下經巴東、過秭歸,一窺三峽大壩的雄姿。接下來,我知道,暴走結束了,我又“退化”到只會利用輪船、汽車、火車、飛機的文明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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