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日記——阿龍,阿龍

作者: luluxiao

導讀D13:阿龍,阿龍——黃石水庫黃石水庫是毛主席1958年的驕傲,58年他大筆一揮要讓全國60億人每人一立方黃石水庫的水,水庫應令而生。 現在毛主席是黃是水庫的驕傲,這是唯一的名人效應。 我們的目的地是沿水面前行,去探水深處山林間200多個地下溶洞中的某一個。 水面安靜,偶有撐棹漁船錯肩而過,或老漢沉坐在岸邊船上垂釣,或水鳥無聲襲過水面,那些水中小島以各 ...

D13:阿龍,阿龍——黃石水庫黃石水庫是毛主席1958年的驕傲,58年他大筆一揮要讓全國60億人每人一立方黃石水庫的水,水庫應令而生。

現在毛主席是黃是水庫的驕傲,這是唯一的名人效應。

我們的目的地是沿水面前行,去探水深處山林間200多個地下溶洞中的某一個。

水面安靜,偶有撐棹漁船錯肩而過,或老漢沉坐在岸邊船上垂釣,或水鳥無聲襲過水面,那些水中小島以各色形狀鱗次出現在眼前,大約半小時,我們上岸去芭茅鄉支書家,他將帶我們去探洞。

芭茅鄉出產一人多高的芭茅和大理石,但產量與質地在全國來說都不算上等,就只能是鄉間小特色,拿到更大場面,恐怕也算不上特色。

支書帶著我們走了沒多遠,指著一個雜草叢生的暗黑角落說到了,探頭感覺,並無寒濕空氣,輕松走進去,黑暗就立刻籠罩我們。地面潮濕泥濘,兩邊的鐘乳石沒有太離奇的造型,砍割的痕跡很重,支書說解放前這個洞就被發現,當時還有人在這洞裡發現過珠寶,想是湘西的土匪庫存的,如此說來,這洞時常有人來的,我們本不算探洞,充其量是在游人腳步後面參觀呢。抬抬頭,洞頂倒掛著好多蝙蝠,好像休眠,有幾只翅膀竟然在晃,想起lz說蝙蝠這家伙是軟骨的,生怕它一不小心沒粘住掉下來癱軟在我身上,就迅速跳將逃走了。

這個溶洞比北京房山的石花洞還不如,一層地下河都沒有,不過支書介紹說夏天會有,一些沒有人去過的溶洞也有,盡管我們打著搜尋天下的旗號出來,但只能是搜尋別人的天下,太多地方我們無法觸及。

拍了一些照片,氣悶,大家摸索著出來,回到支書家休息。

支書的女兒4、5歲樣子,一條高大威猛的狗叫阿龍,1歲多。我們喚阿龍,給它餅干吃,狗兒溫厚地在我們身邊轉,等待下一次召喚。小姑娘發現阿龍被我們籠絡,不高興,大聲叫喚“阿龍,阿龍”,狗兒嗖得跑回她身邊,她滿意地笑。

支書說阿龍一生下來就在小姑娘身邊,每天大人忙,就只有阿龍陪著小姑娘玩,原來如此。大人總是心思壞的,我們故意給阿龍好吃的,勾引它拋棄主人,甚至大聲說,給你買一麻袋糖我們帶阿龍走吧。小女孩急了,一只手扳著門板,眼淚都要掉下的樣子,阿龍阿龍喚過後,又喚了一種奇妙的召喚語“啊唔啊唔……”不知道這是她二人怎樣的密約和暗號,只要小女孩發出召喚,無論我們手中持有什麼樣的誘惑,阿龍都會義無反顧回到小主人身邊,小女孩便越發得意與鎮定,她知道,她的阿龍將永不會拋棄她,正如她決不會為了一麻袋糖塊而拋棄阿龍一樣,彼此忠貞堅定。我們無法用成年人的價值觀敲碎這種友誼,就告別了。

小主人與阿龍站在門檻後,歪著腦袋看我們離去的身影,與打擾者告別。

我終於忍不住,轉身,拍了她們倆並肩探頭張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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