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是全國最“洋”的城市吧？名字“洋”，建築“洋”，文化也“洋”。隨處可見的教堂和俄式建築都在訴說著這個城市的歷史，哈爾濱之夏音樂會是全國有數的音樂盛事。很多演出都在江邊的防洪紀念塔廣場，不見得非要什麼“大劇院”不可。中央大街步行街，東北虎林園，太陽島公園，還有附近的玉泉滑雪場。這個城市沒有什麼傳統文化，孔廟和極樂寺規模都不大。我對哈爾濱的景物的懷念，一是燦若雲霞的丁香和櫻花，一是藍天映襯下紅黃的秋葉，再是冬天松花江上漫天的飛雪。
哈爾濱人膽子大，粗魯，敢打架。其豪爽熱情這些年也變得有點怪味兒了。喝酒雖然名聲在外，可是大部分普通人（陪酒專業的官僚除外）難和我這樣的正宗山東人較量。哈爾濱的姑娘漂亮也是出名的，長得好是天然條件，部分可能也和敢穿有關系。我可是經目睹了當地姑娘們由“恐怖”到“漂亮”的化妝過程。
東北城鄉差異很大，城市不能代表東北的全貌。我路過的一些東北農村，貧窮程度難以想像。在長途汽車經過的一個村子路口，剛下完雨形成的一個大水坑讓我想起蕭紅“呼蘭河傳”裡淹死一匹馬的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