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如心(二)

作者: xieenrong

導讀在西安火車對面的汽車站,早上六點多有車到華山。算是過路車。下車時,只有我一個人是到華山下車的。看來只能走“智取華山路”了。探不到多遠的路,只有熾曬的感覺,轉了幾個彎,賣門票的門口就有一個郵筒,讓人歡喜了一陣,看來華山的設施比較人性化。窗外是“百年孤獨”的背包行者。偶爾一個身影背著行囊擦窗而過,表情一致的包裹著靈魂。億古華山,踏著鮮� ...

在西安火車對面的汽車站,早上六點多有車到華山。算是過路車。下車時,只有我一個人是到華山下車的。看來只能走“智取華山路”了。探不到多遠的路,只有熾曬的感覺,轉了幾個彎,賣門票的門口就有一個郵筒,讓人歡喜了一陣,看來華山的設施比較人性化。窗外是“百年孤獨”的背包行者。偶爾一個身影背著行囊擦窗而過,表情一致的包裹著靈魂。億古華山,踏著鮮良的台階,原想是那護送古風的風化台階,平望著索道,索道這個東西不被我寵愛。

前面一個女人,在一個蛋狀的石頭鎖鏈上顫抖,我在疑問,有這麼難爬嗎?呼天喊地的,終於上去了。四下無人,我也沒有繞道走台階,握上了這個蛋狀石頭的鎖鏈,2/3確實是手臂發軟。一個意志松下去的話,就自由落體了。更多的是心理上沒有放棄,又不是氫氣球,身體力行。那一瞬間的感覺,我至今還記得,像一個烙印。看著石頭們漸入佳境,這是華山石頭的代表,化石般的白。

那時候,分不清3小時和5小時有多少差別。聽到熙攘的人群聲,就像是個岸。

是北峰。北峰飯店,我問工作人員:“哪裡有的住啊?”他把我的問話用眼神遞給了一個戴眼鏡,鞋油般油亮頭發,淡鮮色的襯衫束到了西褲裡,腰間的皮套裡挎著手機的男人。“不能住,停業整頓!”原來他是經理,“我們也沒辦法,是上級的命令”。我看著空空而被褥整齊的房間,確是如此。默認了這個答案。

這是沒有看風景,看的是人。去後面的房間,去問人,他竟然無需闖關的答應了我。先交15元錢,背包可以放在這裡,出去玩兒,等天黑時拿著票回來睡覺就可以了。是個蔫腆的男人,上個星期,五台山的男人是一個類型的,比較好說話。

我放下東西出門口時,又聽見有人問:“這裡留宿嗎?” 他回答:“不可以!” 我糊塗了,到底可不可以住啊?不可能騙15元錢玩兒吧?我有些笑自己,但是似乎也沒那麼可笑。

對於住處有著落的我,看著行色匆匆的游人,同是天涯人,我的角度多了幾份觀察。一個人站在比我高的台階上,我仰望看見了這個中年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印像就是很深刻,看一眼還會回想。等到天黑降臨時,才知道,這個印像頓時深刻的人,就是未來10多小時和我一起走個華山各個峰的人,我們三個,和他17歲的女兒。下山時,他的司機把我從華山送到了西安交大的招待所裡。也許就是緣分吧,也許是“一眼定律”。

言歸正傳,繞道背後上北峰,飯店停業了,工作人員都在四處找尋垃圾,找一些“死角”來鑽研。一塊大石頭上的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模糊而紅漆四溢,真懷疑出自哪個名家之手。說也巧,半個小時以後等我下來時,一個工作人員已經在用鐵器鑿掉了上面的字。是因為剛才經理來了,說這個字太難看,讓清理了,不知道是誰胡亂寫的。也算是我目睹了最後的芳顏吧。看上面的灰,起碼已經寫了幾個月了。

賣鎖的人說:“你看,這是我和XXX作家的合影,他就在我這裡刻的鎖,外面刻鎖的人都是山民,我是有文化的人。”也是哦,字還是工整的了。好像是8元錢。原來華陰的中國聯動和中國移動也把旺財鎖所在了這裡。有3塊磚那麼大的鎖。

北峰原來是有廟的,是平安峰。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廟沒有了。

北峰有一個小灘是賣旅游紀念品的,一個小鐵屋。後來才知:賣東西的人,晚上是不下山的,就在這小攤的鐵屋裡睡。這是我預期沒有想到的。

去年還在華山發現了一塊石頭,黑色的白圖案,圖案是中國地圖的雄雞,清晰可見台灣島。這個版圖,真讓人覺得 人力,天力 ,地力,各有幾分。

夜幕降臨,飯店的門口被工作人員守著,目的是告訴游客,不營業。華山這個地方,飯店建在每個峰的前面,穿過了飯店的院子,才可以上峰。飯店大門緊閉時,飯店的游客可以獨享這個峰,真像占山為王。

我和那位中年男人的女兒在門口溜達,已知道,今晚留宿的只有我們三個游客。就說是工作人員的親戚。

高高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見索道那裡又上了一批人,一位老先生問北峰在哪裡?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說:“就在這裡面,但不能進去,飯店停業整頓了。”老先生說:“我不住宿,我只上去看看北峰。”回答還是不可以。

好像是個導游身份的人說:“我們是從台灣來的,讓我們去看看吧!”回答還是不可以。

也許,這位60多歲的老先生,這一輩子只能來一次華山,上一次北峰,沒想到就這樣,錯過了就不會再來的東西真是太多了。

我回到院子裡不想看了。約半小時,看見兩個人背包上來去北峰,看完就走了。呵呵,怎麼又可以上了?允許與不允許的界定,好像是個很微妙的東西。

注明:照片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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