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六老虎嘴八哥妙手細點撥錯雲海大嘴無奈挨訓斥

作者: 在路上的高興

導讀大嘴一張口就是此行陪著師傅來到元陽,他是給是師傅開車的,師傅他老人家已經來元陽拍片七十多次了。如果你們要搭車,明天一定要在六點鐘前出發,過時不候雲雲。兩個人一個勁的點頭,好咧好咧。大嘴說完駕豐田車絕塵而去。晚上躺在床上老是在琢磨這位老人家是何方神仙,長的什麼模樣?太累了,不知何時就沉沉睡去。 尖利的鬧鈴撕開了夜的寂靜,睡眼惺忪的從被 ...

大嘴一張口就是此行陪著師傅來到元陽,他是給是師傅開車的,師傅他老人家已經來元陽拍片七十多次了。如果你們要搭車,明天一定要在六點鐘前出發,過時不候雲雲。兩個人一個勁的點頭,好咧好咧。大嘴說完駕豐田車絕塵而去。晚上躺在床上老是在琢磨這位老人家是何方神仙,長的什麼模樣?太累了,不知何時就沉沉睡去。

尖利的鬧鈴撕開了夜的寂靜,睡眼惺忪的從被窩裡爬出來,快手快腳的洗漱,跑到樓下,大嘴果然在等。上車又是一怔,好像老天爺怕大嘴孤單,又給他造了一個兄弟。那人叫王永賓,重慶人,煙草集團駐昆明辦主任,酷愛攝影,已在元陽拍攝了八年梯田,與當地人混的爛熟。王老師很健談,不久就和他混熟了,不再王老師長王老師短,改口叫他八哥。大嘴原是一個騎摩托周游中國的奇人,經歷了半年二十二個省的旅途後,在梅裡雪山遭遇八哥,當時八哥正在做飯給一群驢子吃,大嘴走上前去,從此大嘴就管八哥叫“班長”。大嘴在看過八哥的作品後徹底中毒,跟隨八哥在雲南學習攝影。說起在藏區一個自稱大嘴扎西,一個口說扎西德勒歡迎來到我們美麗的西藏,扮藏民蒙旅客玩的事情,兩人唾沫橫飛神采飛揚。不禁失笑,這兩個活寶也確實夠像藏民。

眾人見我早早起床滿臉的不高興,於是喚我“高興”,趙哥是武漢一攝影網站網管,好端端的名字“福爾莫斯”被生生攔腰斬斷,高興了叫他“莫斯”,不高興了“福爾”。

看青龍茶莊還是一片大霧。八哥一聲令下收工,去勝村李大姐家烤火吃粑粑。還未進們,就高聲喊,阿朱,阿朱,我給你們帶鮮筍子來了。從屋裡飛出一個俊俏的哈尼妹子,笑顏如花,王老師,你好久沒來坐了。

大家圍坐在李大姐家的火塘邊烤火,今年是元陽十幾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火塘邊的小白狗都凍的直打哆嗦。阿朱拖來一張小凳子,坐在火塘邊摘米粒椒。小小的手兒上下翻動,不一會就在地上堆起了一座小山。八哥一邊烤粑粑,一邊喃喃咒罵,個老子,這個雞巴天。咒罵了無數遍,天居然慢慢亮起來,陽光露了一個小臉。

四人急急衝上車風一樣趕到箐口。和想像的一樣,在層層雲霧中,梯田和遠山呈現藍籃的調子,陽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射穿了雲霧,淡淡的一束光輕輕的打在箐口村的黃色的蘑菇房上,四下寂靜無聲,只聽到快門咯嚓咯嚓的歡唱。不多會兒,又復於寂靜。

幾天來才算拍到些“保命”的東西,眾人興致很高,回到李大姐家一疊聲的嚷開飯。飯後,八哥摸出一付撲克,操著濃厚的重慶腔,鬥地主,鬥地主。大嘴乖乖的坐到桌前,摩斯躲閃不及,被八哥抓了個正著。三個人在那裡殺的昏天黑地,可苦了在一旁的高興,看看天,看看三人,踱來踱去,抓耳撓腮。

牌局終於散了,八哥輸了牌跳腳道,不打了,去老虎嘴看看。老虎嘴五天來第一次撩起了面紗,原來覺得壩達梯田的線條很細膩,看了老虎嘴,對比之下壩達平淡的像一杯白開水,線條也不流暢。老虎嘴卻像一幅彩繪工筆仕女圖,細致到衣袖的褶子都清晰可見。

天公也作美。好像有頑皮的孩子用竹篙子把雲層捅了一個洞。一束陽光射下,梯田在光線的照射下迷幻的變化著顏色,高興看的著了迷,居然忘了按下快門。八哥站在懸崖邊興奮的嚷,好光影,好光影,高興,你可以拍一張。自己卻不取出哈蘇,向眾人鄭重宣誓,這不夠精彩,我不用拍,我不拍。

轉瞬之間,雲彩好像給攪散了,光線嘩的灑到梯田上,陽光下的老虎嘴變成一塊巨大的調色板。八哥嗓子裡湧的不再是口水而是興奮,大嘴,那裡變紅的可以拍,山脊梁的亮光也可以。。。

在過一會兒,雲彩逃的干干淨淨。就剩一個孤零零的亮球懸在天邊。八哥的興奮潮水一樣落下去,沮喪一點點的溢出來。看來是拍不到火紅晚霞的效果了,現在勝鄉的雲海一定好,我們盡早趕過去。大嘴,摩斯,高興都賴著不肯走。

一切都在印證了八哥的話。八哥不說話,臉上分明寫著個怨字。下山一問果然有人說拍到了勝村近年來最好的雲海。於是八哥的怨恨像沸水一樣壓制不住,一路絮絮叨叨的責備徒兒。

(感謝福爾摩斯提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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