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游之到爐霍的路上

作者: mm700

導讀8月12日 早上六點從招待所退房,背上所有行李,到路邊准備攔中巴去塔公的塔公寺。哪知在清晨的康定街頭就沒看到中巴,只好搭大巴了,20元。 大巴一出康定城就開始翻山。過了一個不太高的山後,美麗的折多山就在眼前了。山路平緩而多彎,遠遠看去,像是很多“之”字印在一大片綠色上。車在漫長的山路上過著一個又一個的折,左折右折,就上到了折多山口。山口上� ...

8月12日 早上六點從招待所退房,背上所有行李,到路邊准備攔中巴去塔公的塔公寺。哪知在清晨的康定街頭就沒看到中巴,只好搭大巴了,20元。

大巴一出康定城就開始翻山。過了一個不太高的山後,美麗的折多山就在眼前了。山路平緩而多彎,遠遠看去,像是很多“之”字印在一大片綠色上。車在漫長的山路上過著一個又一個的折,左折右折,就上到了折多山口。山口上立一塊石碑,上書:折多山口,海拔4298米。

站在山頂上隨意往遠處一瞥,仿佛仙境般的美景讓我一時目瞪口呆:一束陽光撕開了灰色的天空,投影在山谷中的草地上;就像黑暗的舞台上突然亮起了聚光燈,被陽光照耀的那部分山谷所有的景物好像一瞬間活了,牛啊,羊啊,歡快地在碧綠的草地上追逐著,旁邊是大片大片金黃的青稞田。但未被照到的部分依舊死氣沉沉,恰似舞台背景。

下了折多山,過了新都橋,再往前行一個小時車程,就到塔公,塔公寺就在路旁。

進入寺中,我們探頭探腦,左找右找那位崔姓活佛。但一位專門負責接待工作的喇嘛告訴我們,崔活佛已去其他寺講經,不會再回來了。也許是看到了我倆臉上失望的表情,那位喇嘛便帶我們游覽了整個塔公寺。

塔公寺不大,一群豬在寺前的泥坪中歡天喜地地拱來拱去。穿過這群豬,我們剛要跨進寺中主殿的大門時。一個小喇嘛裸露著雙臂,頭上戴著一頂像鏟子的紅帽,手中提著一桶熱氣騰騰的酥油茶,“噌”地一聲從我們身邊跑過,比我們搶先一步進入了殿門。他在為寺中誦經的喇嘛送酥油茶。

殿中很暗,只看到喇嘛們在呢呢喃喃地念著經文。一股奇怪的味道充塞著整個大殿,大殿的牆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佛像,讓人不由得有一點點敬畏和神秘的心情。

主殿旁是供著千手觀音像的偏殿。千手觀音倒也馬馬虎虎,但此殿中奇怪的東西卻是用哈達蓋住的男女交歡的歡喜佛像,中國人到底是害羞的。

出得殿來,仔仔細細地看了這所寺的外觀,發現真是名副其實的花教的寺院(塔公寺是屬於薩迦派的,薩迦派也叫花教,因其寺院建築物外觀色彩艷麗、花花綠綠而得名)。殿後山上用哈達插出了很多佛像,風吹過時,颯颯飄動,代表又念了一遍經文。

從寺後小門走出時,郭園和我都有了嚴重的高山反應,於是坐下來狂喝紅糖水。待到好一點時,又有一大難題擺在了我們面前:已沒有長途公共汽車去到下一個較大的縣——爐霍了。如是果我們想趕路的話,只有在公路旁攔順風車了。

背上各自的大背包,兩個人就開始攔車了。我們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只好一見有車過,不管是什麼車,就拼命招手,希望它會停下。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除了吃了一嘴的灰塵外,什麼也沒攔到。這就是川蕆線,在未親自到這條路前時,我們把它想像是一條車輛川流不息的公路,顯然,我們是過於高估這條國道了。

事情往往是這樣,當你已經失望時,希望已經來臨。有一輛掛甘P牌的大貨車經過,我們看到駕駛室已坐了兩個人,不能再坐下我倆,就只像征性地揮揮手。沒想到它從我們身邊掠過,居然在遠一點的地方停下了,叫我們過去搭車。大喜過望之余,我們只疑惑:這輛車能坐下兩人嗎?司機看著我倆奔來,大聲說:“後面還有幾輛車,你倆一人坐一輛。”畢竟郭園心細,在各上車之前,她悄悄地對我說:“等有機會,我們爭取坐在一輛車上,有事好照應。”神情如同我們上了賊船般。

一人上了一輛車,車上倒也舒服。司機姓馬,是回族人。他們是個車隊,共四輛車,由成都去昌都,都是回族人。把帶來的什麼非洲、南美的流行音樂磁帶放出來,或悠揚或蒼茫的異域音流淌出來,竟與窗外的景色異常的合襯。閑聊時,司機帶點佩服的神情告訴我們,他在這條線上開了九年的車,第一次遇到兩個女孩子獨自在路旁攔車要求搭車。聽了心中不是沒有一點點驕傲的。

在過了松林口(為塔公到道孚縣中途的一個地名)下山時,頭痛得只剩下“痛”這種感覺了。在這時,司機在用很平靜的口吻在說:“這就是土匪經常出沒的地方了。”我嚇了一大跳,正准備說:“現在還有土匪存在嗎?”。還未出口,然後又聽得他說:“這兒的土匪一般是藏族人,手裡的武器都不用刀什麼的了,而是用衝鋒槍、手槍等等。”嚇得我頭痛都暫時停止了一會兒,但稍停了一陣,巨大的痛疼襲來,我也就顧不上什麼土匪不土匪了。畢竟土匪影子都未曾見到,而頭痛卻是正在要緊關頭。過了土匪出沒的松林口,路邊還真有幾個手持衝鋒槍穿著破舊的藏族人站著,正在揮手叫我們停下來,我一驚,難到是土匪?車停下了,一個人走上前來,手勾著開著窗的車門,說了一通藏語,司機聽後忙從腳邊的小籃子裡拿出幾個蘋果遞給他,他接住後跳下車,向我們揮揮手走了。原來他們是派出所的民警,正在執勤,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問過路的司機要點吃的填填肚子。

大約六點來鐘的樣子,到了道孚縣,司機們不想往前走了,因為走夜路不安全。雖說是六點鐘過了,但陽光依舊很刺眼。可我們不依不饒,想著能多走一段路是一段路,於是求他們繼續往前,到爐霍縣再歇腳。司機們拗不過我們的甜言蜜語和嘮嘮叨叨,吃完晚飯,老大不願意地又向前走了。

大概走到一半多路時,已到了晚上差不多九點鐘了,有輛車的車胎居然壞了。於是在漆黑的夜裡,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旁,司機們打著手電筒,在熱火朝天、不緊不慢地換車胎,而我和郭園,則在一邊戰戰兢兢地想:“如果他們打什麼壞主意,劫財劫色可真是由得他們了。”心中於是把所有的神佛求了個遍。後又一想,反正爛命一條,要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晚上十一點多,我們終於到了爐霍。下得車來,司機並沒有問我們要車費。得知他們將在爐霍呆一天,等待雙日進山。本想繼續搭他們的免費車去昌都,正在尋思怎樣開口對他們說時,司機對我們說:“你們還是搭長途客車比較好,我們的車裝了很多貨,走得比較慢,你們要趕路的話,最好去搭客車。”即說來說去就是不願意讓我們搭他的車,我不禁暗暗發笑:原來是我們怕他們會有什麼壞舉動,但如今看來,倒是他們煩我們、怕我們了。於是各自分手。暗喜又省了一段路費,哈哈~~~

夜裡的爐霍很冷,坐了一個小三輪到爐霍縣府招待所,倆人要了一間60元一晚的顯然是原來的卡拉OK包廂改造成的標准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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