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情歌

作者: mm700

導讀一直以來,對少數民族都有種特殊的感情,因為他們大多是純樸,善良正直,熱情,尤其羨慕的是他們能歌善舞的本事。去年到西藏時,由於都是跟團包車,沒有怎樣真正接觸藏民,今年則大不一樣,路上坐的都是東風大車,與藏民同吃同住,於是也就從不同的渠道確確實實地體會到他們的能歌。他們嘹亮原始的歌聲至今仍時時在我耳邊回響,聽起來仍像當天那樣隨著大東風� ...

一直以來,對少數民族都有種特殊的感情,因為他們大多是純樸,善良正直,熱情,尤其羨慕的是他們能歌善舞的本事。去年到西藏時,由於都是跟團包車,沒有怎樣真正接觸藏民,今年則大不一樣,路上坐的都是東風大車,與藏民同吃同住,於是也就從不同的渠道確確實實地體會到他們的能歌。他們嘹亮原始的歌聲至今仍時時在我耳邊回響,聽起來仍像當天那樣隨著大東風在遼闊的草原上四處飄蕩。 以前聽人說藏族民歌曲調單一,只是歌詞可以隨意改動。這次聽來卻發現,他們的歌曲多得數不清,幾乎所有不同的場合都可以找到首不同的歌來配合,好比說,放牧時的牧歌,晚會中致敬、祝酒、道別的歌,還有歌頌親的、贊美青藏高原的,當然少不了的是男女談情說愛時的情歌。可是不管什麼歌,每次歌聲響起之時無不是歌者動情,聽者動容,總之離不開一個情字。青藏高原是片多情的土地,所以孕育了多情的藏族人民,藏民也就唱出了多情的歌。

第一次真正聽到藏民唱歌是在從芒康到左貢的郵車上,唱歌的是幾個康巴漢子。他們頭上纏著粗黑的大辮子,辮尾綁著紅繩,耳上吊著綠松石耳環,黝黑的皮膚把一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襯得格外有神,寬闊的肩膀,粗壯的雙臂,隨意的服飾告訴人們他們是牧民。開始時,唱歌的只是其中一個,他的聲音沙啞卻有力,曲調很簡單,沒有什麼歌詞,卻透著朗朗落落之意,讓人一聽之下就如同看到那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像。有趣的是,他重重復復地唱著,每次到最後,他那幾個同伴都會齊聲唱出“呦嘿”,於是我想那是首牧歌。

也是在同一輛車上聽到的另一種歌聲卻讓我落下淚來。也許是技癢吧,同車一個女子聽到那幾個康巴漢子唱歌也唱了起來。她的歌聲清晰悅耳,而且一首接一首幾乎沒有重復,唱的有藏語歌,漢語歌,其中還有我們很熟悉的《青藏高原》。後來她唱了首歌,大意是遠方的游子思念家中的慈母。剛剛受了點委屈的我忍不住趴在腿上哭了起來。那個先前冒犯了我們的康巴漢子急忙問我:“又怎麼了?”聽到他語氣中的驚慌,只好邊哭邊笑著說:“我想媽媽了。”那女子頓時停住歌聲,一時誰都沒有出聲。 是的,誰都忘不了小時候被母親安撫的滋味,躲在那溫暖的懷抱中,世間所有的不快都可以煙銷雲散。只是人生路迢迢,誰不是要靠自己獨力支撐呢?隔了一會兒,忍住淚水,一位藏族老媽媽拍拍我的肩膀,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很快,我們下車,你們坐過來。”望著她慈祥的臉,我點了點頭,眼眶又濕潤了。

草原情歌能讓人哭,當然也能讓人笑。記得在昌都到拉薩的大東風上,大家都被顛得上上下下地亂跳,習慣後大家都只覺得好笑。於是有個小姑娘便唱起歌來。曲調很輕快,她模仿著顛車時大家發出的聲音,每次她唱到“咚”的一聲,我們都齊聲笑起來。後來,細問之下才知道,她唱的內容是指車上的一個男人愛上了她的姐姐。回味著她的歌聲,我知道這個頑皮的小姑娘定是在歌中狠狠地挖苦了那個多情男子一番,這才惹得那些藏民笑得如此開懷。還有,在聖湖旁,我們與另一個旅行團的導游和司機一起玩,其中導游次旺,為我們唱起了祝酒歌,跳起圈舞。他那殷勤的歌聲伴著滑稽的表情,不時還以促狹的眼光瞄著我們當中唯一的男士。最後,他成功地把我們的黨代表灌了個半醉,不過他自己也站不穩了,可他還是堅持唱完告別的歌才走著S型的路線回到車上。那晚的歌聲,讓我們體會到盡興二字。

回家後,總想買藏族民歌的磁帶或光碟,但對比之下,又覺得市面上的都不正宗。只好按著回憶,一時學著次旺“得咭,得咭”,一時又學著旦增錄音帶上“扎西,扎西”。哼著不成調的藏族民歌,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清澈的藍天下,看到了一張張燦爛的笑臉,聽到了一陣陣透著喜怒哀樂的情歌。唉!那是怎樣一個天堂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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