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的記憶-大北線

作者: mimishen

導讀9月21日幸福的第十六天8:30出發,途經公珠錯,16:00終於到達聖湖瑪旁雍錯。在路上,22已經指了N多個神山、N多個聖湖,最初喜喜還對22信賴有加,22向窗外一指“神山要到了”,喜喜立即繃緊全身神經,准備跳下車去拍照,待到22把N頭鹿指為馬後,喜喜開始見到雪山就叫22,“神山乎?”,22無言,33笑翻! 瑪旁雍錯就是22總算指對了的那匹馬。岡仁波齊和納木納尼遙遙相對� ...

9月21日幸福的第十六天8:30出發,途經公珠錯,16:00終於到達聖湖瑪旁雍錯。在路上,22已經指了N多個神山、N多個聖湖,最初喜喜還對22信賴有加,22向窗外一指“神山要到了”,喜喜立即繃緊全身神經,准備跳下車去拍照,待到22把N頭鹿指為馬後,喜喜開始見到雪山就叫22,“神山乎?”,22無言,33笑翻!

瑪旁雍錯就是22總算指對了的那匹馬。岡仁波齊和納木納尼遙遙相對,聖湖在陽光下泛著清波,湖水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碎石,清澈的像是能映到人心裡。近處河灘上是紅色的草,遠處雪山後是碧藍的天,靜、淨、境!

2233坐在湖岸邊的碎石灘上對著湖水發呆,33靠在22肩上,手指尖無心的劃著22的手心,發了會呆,22想起來了似的給33戴上了衝鋒衣的帽子,拍著33的腦袋問33冷不冷,33沒說話,看著22,笑。

在聖湖邊盤桓良久,我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司機以繞路為借口,執意不肯去合同裡寫的明明白白的景點基烏寺,22代表大家與司機交涉,談了半個小時,才爭取到了基烏寺。這成為我們與司機的鬥爭的開始。也是在這裡,隊伍有了分歧,有些人覺得一個景點不去就算了,怕得罪司機;以22為代表的另一部分人則認為縱容司機只會把自己應得的權益越放越少。基烏寺由此成為鬥爭的導火索。

基烏寺從山上能俯瞰聖湖,途中還可以眺望鬼湖,是個值得多呆一會的地方。無奈到此間已下午6:00,還要作次日轉山的准備,我們只得匆匆離去。

19:30到大金,最終只有2233、花房喜喜和廣東來的欣榮兩姐妹六人決定轉山,其他人在山腳下等。轉山後援團找出了所有的高原安,22忙著找背夫,33埋頭理東西,大家都忙了一晚上。找背夫的時候2233遇到兩個轉山回來的,一打聽,居然和非禮一車的,沒過多久,非禮踢嗒著拖鞋,揪著個背夫就來講轉山的故事了。

忙到23:00才睡下,睡前33還在問22“我行嗎?”,攻略裡將轉山寫的怪可怕的,2233心裡沒底,尤其是33,又興奮又惶恐的,臨睡前還在嘀咕,22哄33快點睡,其實心裡也有些擔心33的體力。

9月22日幸福的第十七天

8:00,天還蒙蒙亮,轉山團出發了。後援團與轉山團依依話別,千叮嚀萬囑咐,若再配首革命歌曲,乍一看氣氛倒有些像送夫參軍似的。

開始的一段路還算好走,小坡度的上上下下,路很寬,沒什麼難度,就是在高海拔地區走路有些喘。兩個人一個背夫,我們一行三人化為三個小分隊。最初2233和花房喜喜還走在一起,花房喜喜在前面,撐著登山杖在高原上肩並肩慢悠悠的走。看著他們的背影,2233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想到,50年後,在上海的馬路上,花房喜喜走起來大概也是這個樣子吧?走了一會,2233小隊走在了最前面,一路幾乎沒休息,11:30走到第一個茶館。33烤著火喝著熱騰騰的甜茶,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足。茶館裡已經有一戶藏民在休息,老老少少一大家子,最小的孩子才3、4歲,瞪著雙大眼睛,蹣跚的跑來跑去,可愛的像個洋娃娃。33找了塊糖遞給小娃娃,小娃娃看了半晌,在33的比劃下才知道是個吃的,卻不知道要剝糖紙,33忙剝了糖紙再遞過去,小娃娃塞進嘴裡,瞪著33又看了一會,大概是吃出了甜味,臉上全是笑模樣,又怪不好意思的,藏到爸爸身後去了,知道33在看他,從爸爸肩膀另一側探出頭來,對著33笑。33拿出糖分給小娃娃的哥哥姐姐,幾個孩子都跑到爸爸媽媽身邊去了,這下一家子都注意到了33,33倒給他們看得不好意思了。

從茶館出發,一條白狗跟在2233身後不離不棄。33向來怕狗,22快走幾步把白狗引在自己身旁好讓33安心走路。33自許是22的小跟班,卻眼看小跟班資格就要被白狗搶走,一發狠走了上去,不僅把白狗跟班擠在一旁,還就此一舉治好了“狗狗恐懼症”。

13:30,2233走到當天的住宿點哲熱寺,中飯是簡單的方便面,住宿是哲熱寺旁的石屋。哲熱寺正對岡仁波齊的北坡,金字塔形的巨大雪峰就矗立在我們面前,第一次如此接近的看雪山,2233靠牆坐在石屋的房檐下,對著神山,心曠神怡。

15:45,養好了精神,發夠了呆,2233、欣榮姐妹和喜喜開始向石屋前的小山坡衝擊。從下看去,似乎翻過小山坡就是神山腳下。小山坡上看神山將是什麼景像?岡仁波齊近的幾乎觸手可及,2233籍此展開想像的翅膀,帶動在高原上略顯沉重的雙腿,一步步走向坡頂。小山坡坡度很陡,好不容易爬上去,發現岡仁波齊還在再遠處的小坡後。宏偉的雪峰讓2233不暇生出放棄之念就又邁動雙腿向下一個山坡走去。走,小坡、亂石坡、河灘坡,不停的爬坡。喜喜和欣榮兩姐妹相繼返回,16:50,33想到次日還要過傳說中艱苦卓絕的埡口,不由得也停了步。22看著似乎過了一個坡就到的神山心有不甘,跟在一隊老外後面,獨自向前走去,不久,翻了個坡,就消失在33的視線之外。33最初還氣定神閑的曬著太陽,10分鐘後開始向22去的方向張望;又過了10分鐘後給22搭了個瑪尼堆,口中念念有詞保佑22快點回來;又過了5分鐘,33坐不住了,看看到坡頂也不遠了,站起來打算努力爬到坡頂找22,沒走幾步,遇到和22一起向前走的一幫老外,方知他們走了至少我們來時4倍的路還沒到神山腳下,33一下子瀉了氣,又坐了下來,等,也只好等了;又過了漫長的15分鐘,兩個跟在22後向前走的日本人也回來了,方知大家翻過了N個坡後看到的還是坡,終於紛紛放棄,只有22還在向前走,33一聽急了,悔當初沒攔著22,也恨自己不夠堅持沒跟著22,顧不上第二天的埡口,柱著登山杖向坡頂走去,不管前面還有多少個坡,也不管自己的體力能翻幾個坡,只要向前走一點,就離22近一點;15分鐘後,遠遠的看到22趕回來了,33一顆心算是落定,復又坐了下來。22三步並作兩步趕回33身邊,沒顧上喘口氣,急忙掏出口袋裡的兩個塑料盒子,興奮又神秘的告訴33,裡面是神山腳下的冰川上的雪。22又獻寶似的拿出DV,給33看他在冰川下堆的瑪尼堆、他為33采雪留下的痕跡,那架勢讓33覺得自己也到了神山腳下一般。33看22滿臉是汗,知道22定是怕自己等急了在不停的趕,不覺衝口而出“我都等的急死了”,話沒說完,眼淚就往上湧,卻不是怨,只是握著兩盒雪,無比的滿足、無比的幸福。((22加注:33言情,鬼佬也誇張了些,其實路也沒那麼遠,悠閑自在地走,不多久也就到了。其實有時間有力氣的,推薦爬爬這些坡、走到神山腳下,來回也就兩三個小時,不過確實要翻N個小坡。原來以為離開33,一兩個坡就到了,結果過了一個還是一個。22知道33肯定要等不住,但好不容易到了這兒,實在不想放棄,再說前面還有兩小日本鬼子,不能讓他們占先呀!於是決定加快速度、一路猛趕!先遇老外回,說尚遠、未及。再過一小坡,一馬平川、岡仁波齊峰下的雪線赫然眼前。小日本就地打住,22一打量,到雪線也已不遠,衝!一路小跑,倒是費了一些力氣,片刻間已到。在雪線下抬頭仰望神山,看著觸手可及的岡仁波齊,我想該是這次旅途中最讓我感動的瞬間了。未及修整、就地搭建了三座小瑪尼堆。一座給父母長輩(總覺得這輩子到現在最虧欠的就是父母了,好不容易把我撫養長大、等到他們老了,卻不能陪侍在身邊!無以為報,只能希望他們永遠身體健康、平安幸福!),一座給熊魚彙(冥冥中有緣、就是因為我所站立的這片土地、我所仰視的這座山峰、一群喜歡縱情山水的朋友能走在一起、在鋼筋水泥的都市叢林裡分享著一些簡單的快樂。希望這樣的時間能多一些、久一點!)最後留了一座給2233,不知道有生的日子,會不會再和33回到這裡、再來看看這座瑪尼堆!實在很想能在神山腳下多呆一會,最好能美美地睡上一覺!知道33肯定等急了,挖了一小塊雪,找了一個濾鏡的盒子裝了,便踏上了回程!更是一陣猛趕,下山總是快些,不多久便看到了33那抹鮮艷的桔黃色。)

下山速度極快,40分鐘後下到石屋。晚飯仍是方便面。吃了晚飯,20:00,天還沒黑,2233花房喜喜就早早睡下了。不睡下也無事可做:夜幕把滿山野狗的野性都逼了出來,在住宿點附近毫不避人的四處游走。看到人就一副立刻撲上來的架勢,而且是成群結隊,讓人根本不敢出門。睡不著,心裡暗暗祈禱明天是個好天氣,誰知天黑不久窗外就雷電交加,33本來還頗擔心天氣不好會影響次日的行程,轉念一想,天氣是無法改變的,自己能作的只有盡量養好體力,想開了,就很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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