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的穿行日記(三。一)

作者: shelphen

導讀Sept.19 拉薩—當雄—日喀則5:30八朗學起床,趕往納木錯,接應其他人。晃了晃腦袋,還有些疼。 Panda夫婦把我和Dustin放在當雄,一個位於拉薩與納木錯中間的縣城。這個縣城真小,沿著國道而建,只有兩條馬路,但是居然有網吧。4個小時在當雄,用無比緩慢的速度做了4件事情。用第一個小時吃早餐,一人一碗面條;第二個小時坐在小飯館裡剪開叉的發尾,編小辮子(在陽光 ...

Sept.19 拉薩—當雄—日喀則5:30八朗學起床,趕往納木錯,接應其他人。晃了晃腦袋,還有些疼。

Panda夫婦把我和Dustin放在當雄,一個位於拉薩與納木錯中間的縣城。這個縣城真小,沿著國道而建,只有兩條馬路,但是居然有網吧。4個小時在當雄,用無比緩慢的速度做了4件事情。用第一個小時吃早餐,一人一碗面條;第二個小時坐在小飯館裡剪開叉的發尾,編小辮子(在陽光下休閑自得地做著件事的時候,心情特別舒暢);第三個小時移步至100米開外的郵電局蓋郵戳;第四個小時用來吃午飯。在我以為要繼續等第5個小時的時候,panda率眾人出現了。

匆匆午飯後,當即趕往日喀則。其間發生了爭執,為了走新路還是老路。最後洛旦妥協,走新路,繞經拉薩。這樣我得以有機會再領教了鼎鼎有名的“江廁”。

路上,洛旦師傅介紹說沐浴節的時候,老老少少都擠在雅魯藏布江裡洗澡。水葬的人也在這裡下水,所以這裡的魚沒有人吃。

途經兩座緊鄰雄偉的雪山高峰,分別為“男山”和“女山”。洛旦介紹,兩山中間有一湖,在每年藏歷四月十五日到五月十日之間,可以看見湖水裡的東西----像放電影一樣倒影出一個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或者看到的是自己的一生,或者看到別人的一生,但沒有人能解釋一切。曾經有外國人將其攝錄下來,但回去後卻播放出一片空白。據說,是因為有山神的存在,為什麼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雖然僅6000多米,但仍舊是處女峰,就是因為念青唐古拉有山神佑護,無人能企及;珠穆朗瑪峰8848米,卻一再被征服,神奇至極。

山路旁邊有一村落,看上去空無一人,廢棄已久,原來是屯巴族人的部落。洛旦說,他們專擅下蠱,能控制毒發時間。如果路過村落的人被認為是有福之人,必被下蠱,方式不被察覺。待人毒發身亡,無從查找。屯巴族人的宗教堅信,有福人的運氣會在死後5、6個月轉到下蠱人的身上或下世。洛旦有一朋友,身家過千萬,上月剛暴斃。人送到天葬台,被拒。天葬師說渾身黑紫,因中蠱毒而死,不容天葬,後只能火化入土。據說,下蠱人在下蠱之前要盟誓,不成功變成仁。如果下蠱人無法找到機會下蠱或失手,必須對最親的人的下手,比如自己的兒子,再不則,將自己毒死。

快到日喀則了,我們看著太陽落下山岡,天空火燒的雲彩慢慢變成厚重或輕抹的黑色。路周圍的一切都失去本來的色彩,這反而合著河流組合成最自然的水墨畫。天空是畫布,雲彩就像是被人隨意潑灑上去的墨汁,再由著心意慢慢暈開,讓層次躍然紙上,豐富起來。水面上的倒影令畫面更加透明,顯得水天一色,分外妖嬈。素的顏色、飄逸的雲峰加上蜿蜒的水波竟讓粗獷的高原透出幾分江南山水的秀氣來。車上的我們對當前美景贊嘆不已,嘆息不能讓相機留住這一刻。可是我們的哲人說:能看到已經非常幸福了。我不敢說話,怕一多言衝破了醞釀已久的意境,反而得不償失。用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不停哼唱著:

“我的家鄉在日喀則

那裡有條美麗的河

阿媽拉說牛羊滿山坡

那是因為菩薩保佑的

藍藍的天上白雲朵朵

美麗河水泛清波

雄鷹從這裡展翅飛過

留下那段動人的歌”

我被自己創造的意境感動地一塌糊塗。

最後還是忍不住,扼腕,道:“所有的美都會有遺憾,這才是真實的生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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