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的四天——越南,柬埔寨穿行流水帳

作者: jiaming_sun

導讀一、跨進吳哥 攻略上眾多的驢友教導我們,在柬埔寨千萬要坐船,一面能看美麗的洞裡薩湖,一面也可避免柬埔寨爛路彈坑的顛簸,除非你想體驗和考察戰爭的痕跡。一向崇拜攻略的SILL此時依然選擇了坐大巴,理由是不會比甘南的土路再差的路了。問我有什麼想法,我是去過青藏的,當然不甘落後,說:好啊,看看到底有多爛多顛。回頭才知道,我們因為臨時改計劃,財政有 ...

一、跨進吳哥 攻略上眾多的驢友教導我們,在柬埔寨千萬要坐船,一面能看美麗的洞裡薩湖,一面也可避免柬埔寨爛路彈坑的顛簸,除非你想體驗和考察戰爭的痕跡。一向崇拜攻略的SILL此時依然選擇了坐大巴,理由是不會比甘南的土路再差的路了。問我有什麼想法,我是去過青藏的,當然不甘落後,說:好啊,看看到底有多爛多顛。回頭才知道,我們因為臨時改計劃,財政有點緊,坐船22或27/人(美刀),做大巴只要6/人(美刀),懸殊擺著呢!

上路才知道SILL多麼英明偉大,路況不錯,土路和柏油路交替延伸,路途除了灰大,沒有什麼可刺激的。上午八點出發,下午三點到暹粒,比當天的船還快一點。沿路停了幾處,看到柬埔寨農村比越南貧窮很多。一路上是荒蕪的平原和黃色的野草。見到很多白色的牛,很瘦,肋骨根根,灰暗的小房屋架在沙土中(雨季的時候這裡大概就沒這樣多的沙土了。),裡面不知道住不住人? 覺得住在這樣的小屋子裡,沒有安全感。

一到暹粒,直接找simlely guest hotel。最明顯之處是有一個MSN笑臉的標記。讓我們忽然覺得那麼熟悉。就像我對各位網友一樣,雖然沒見面,但彼此早已熟知了。關於Smilly’s Guest House,我們看到驢友們這樣教導的:“給人的感覺特別溫馨,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很好,老板對大家都特別信任,想要什麼就自己拿,想吃什麼自己點,然後自己在一個本子上記一下就可以了,東西也很好吃。如果自費去吳哥,絕對推薦。”實際上沒有那麼隨意,但越住越覺得舒服了。最最喜歡的還是過道的那個水桶,免費供應冰鎮水。要知道,那裡的太陽要多烈有多烈,每天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牛飲水。不然買水要5000裡爾一大瓶。

安置好後就出門找越航,打聽暹粒飛回的機票,結果發現可以買到從西貢轉飛峴港(Da Nang)的機票。雖然線路不科學,但時間可以節省許多。新計劃誕生了,就有了以後峴港(Da Nang)遭遇黑勢力的故事。

找了一輛toto,toto---摩托車後面拖著一個兩輪帶蓬的拉車。 toto的駕駛者叫阿達拉,年輕力壯,眼睛閃亮透明,一起相處了四天。這四天我們出門就找阿達拉,好像是顧了私人司機的感覺,很腐敗的!最後離開的時候,沒有坐阿達拉的toto,叫了出租車,阿達拉流露出失落的神情(我想不是失落我們,是失落生意)。在暹粒,交通費用是很大的支出,一共付了阿達拉47美圓,加上出租車,三人共用了52美圓。

五點半,阿達拉帶我們上路,去吳哥。買了三天的門票。40$/張。選了張好一點的照片貼上,因為這張門票要珍藏的。

按規矩可以提前一天看日落。跨進吳哥,時光倒流,頭腦發熱,血流加速。殘缺的石窟邊,夕陽下寬闊的護城河緩緩而逝,許多孩子在水中洗澡歡笑,這裡不是祭奠的地方,生活還在繼續。

巴肯山上聚集了好多好多的人,暮色依然,落日還在,不同的是,看落日的人群看落日的心情。轉身看到身後,巴肯山上浴滿紅光的虔誠的臉才最感動我。不拍落日了,轉身猛拍人群。夕陽中,那張張生動美麗激情的臉鑲嵌在殘桓中鑲嵌在暮色中,也一定要讓他們鑲嵌在我的數碼相機裡。

為什麼我們要千裡迢迢來看石頭?是因為歷史,還是因為現在?落日中,我才知道,我是為這些激情的臉鮮活的生命而來……

二、吳哥第而天

阿達拉告訴我們,吳哥看日出是早上六點。

清晨的風果然很冷,阿達拉穿著厚厚的滑雪衣。我和SILL還是夏裝,裹上毛巾毯子。

晨曦中的吳哥少了些蒼涼多了些嫵媚。走過護城河,長長的過道如同青島的棧橋,引領我們到巍巍的angkor wat前。(棧橋邊的水池裡有一只野豬,也許是放養的家豬在啃草。)走到angkor wat下仰看那高高的階梯,我倒吸涼氣N口!這麼陡峭的階梯可怎麼走啊?攻略裡怎麼沒講起呢?是存心不講的吧?讓我害怕害怕?

回頭看看,四周沒多少人,小命要緊,手腳並用吧!好不容易上去了,裡面也同樣不那麼好走,不是的要用手來發揮幾下。這般害怕過後,對angkor wat多了一份懼怕,由懼怕而產生了敬畏。

(今天回答蟲蟲老師的提問,說,用簡潔的幾個字來概括吳哥:荒涼,詭異,遙遠……當時還添上一個敬畏,現在回家了,不怕了,就不說這兩個詞了,嘿嘿!)

沒有朝霞,但晨曦色彩依然很美,坐在angkor wat上看太陽慢慢照亮四周,迎著陽光,心情安靜明亮(如果在杭州保俶山上也會有類似的心情)。伴著蒼涼殘損的石頭,想想千年前千年後,權力消失了,戰爭消失了,陽光依舊,陽光下的綠樹依舊。那時的女人在干嘛呢?女人還是遠離權勢,遠離戰爭吧,綠樹下就有豬養有馬放。

再手腳並用一次下階梯,這次不那麼慌張害怕了,回頭突然看到fisherman也在重復我的動作。立刻不怕了,倒替他擔心了,看來害怕是因為獨自承擔才有的,大家一同害怕,這個感覺就稀釋了許多。看他在上面沒人給他拍照,又上去,又下來。哈,以後我能很熟練的上下這些階梯了。

回到西貢,青青的留言尖銳地問:你們是怎麼上去的呢?SILL說當然是走上去的,對!我也應聲道。

在bayon寺買了面包當早飯,然後爆走小吳哥線路。下午就開始走大吳哥線路。

當年angkor thom可是個能容納幾十萬人生活的大城市,範圍是相當大的。不過現存的景點還是比較集中的,除了幾個門以外,其他都集中在 bayon旁邊。Bayon是一座雄偉的印度教寺廟,以四面笑臉佛像的塔為標志,這坐塔分三城,每層平台上除了主塔外還有很多小塔每個小塔也都有4個笑臉。二層比一層精美,3層有比2層好看,在三層上除了小塔外中間的主塔高高聳立顯得威嚴莊重,塔頂的上部還是笑臉,但比一般的大的多。當時的人用了100多年才修建了這座佛塔,他是angkor thom 現存最美麗的建築。

baphuon,只是一片規模宏大的地基,到處堆積著石頭,我想如果修好了,我反倒不會來看了。我們在這些地基上來來回回走了幾遍,不是留戀,是走了一遍回頭路。在一片荒涼的去處繞了好久再繞回來,此時明白一定按路線老實走。

幾個寺廟略去不講,單單想說一個ta prohm。我們叫它“古墓麗影”。是拍攝古墓麗影的地方。

離開了烈日,進入了樹林叢中,立刻,空氣中多了一份水氣,多了一份空靈的感覺。據說ta prohm是樹林與廟宇的最佳結合。走到ta prohm裡,才明白,有一種叫做“樹精”的東東特別令人有“汗”的感覺。寺廟破敗的很,幾乎不可能看到原來的狀態,只是石頭堆積在一起。微風中的石頭顯得分外凌厲,陰冷。“樹精”的樹干是銀色的,沒有樹葉,以為已經死了,可一路的老外說,它沒死,是因為旱季。那麼它茂密的樣子是怎樣的呢?我無從知道。只見它的板狀莖可以把一個個5、6米高的小神龕緊緊的包圍起來。它的根蛇型地無限伸展著,糾纏和包圍著任何建築。仿佛它更樂意糾纏石頭。廟宇在這些樹精的纏繞下顯得那麼無奈,到處散亂著倒塌的石頭,仔細看,可以看到那轟然倒塌的姿態。幾座塔狀的座頂在斑駁的樹陰裡斜立著。一切都以一個世紀為單位做著慢動作。告訴我們,時間是什麼,永恆是什麼,人類是什麼,權勢是什麼……

這時一個警察走過來,說:你好!我微笑作答。他立刻張羅著要我買他的警徽。毛病,我干嘛要買這個東西?後來發現,他就盯著中國人兜售他的警徽,不知那個臭小子開的這個頭!

三、吳哥的第三天

上午在越航買了從暹粒到峴港(Danang)的機票。其實是到西貢,然後在西貢中轉。這個決定了後面西貢airline office 的那場吵架!

上午10點上路去女王宮Banteay Srei, srei是女人的意思。是供奉濕婆妻子的,距離angkor 37km。宮殿並不是很大,以浮雕精美絕倫著稱。但確是雕刻上最精美的一個,不自身與此你很難想像一個宮殿,每一個塊石頭上都雕滿了復雜而精美的深浮雕,門楣,屋角更是栩栩如生,於是亂拍一陣。這個廟宇的確和其他的很不同。屋子很小,雕刻過於細致,仿佛是個石雕藝術展覽,而不是供人使用的。據說所供奉的這個女神是愛美出了名的,當年因為嫌自己皮膚太黑竟跑到喜馬拉雅山修行,直到修到了金黃色的皮膚才回家。

偌大的太陽下,激動亢奮使我們忘卻了一切。中暑就不可避免了。離開女王宮SILL和我已經是中暑的模樣了。看了一個叫父廟的地方,我已經沒有欣賞和辨別能力了。阿達拉認真拉我們到下一個景點,停下後,SILL用討饒的口氣問:阿達拉,這裡好看嗎?大嗎?阿達拉很負責地說,不大,但還是看看吧!我和SILL賴在車上不想動了。Fisherman說:我先去張望一下。不久Fisherman回來了,說,是個洗腳的地方查了攻略後知道它叫:Neak Pean不大,但有點好玩。知道洗腳的內容就算了,阿達拉還是拉我們到下一個點去吧!下面是什麼景點我已經不在意了,只知道阿達拉說,這裡很大很好。那就去看吧,上階梯的時候,我對SILL說,實在走不動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進去一看,果然有安靜清涼的階梯在歡迎我,倒下了,此時發現SILL的倒下速度不比我慢。(其實SILL這個時候已經發燒了!)這一倒就是一個半小時,等我們恢復正常已經是三點半了,不知道阿達拉在外面怎麼想的。這段時間,人雖然倒了意識還有點,聽見不少人從身邊走過,也聽到一些老外說:這些人睡了千年了,還沒醒。還有一個好聽的北京口音說:真會找地方啊,睡在千年古董床上。是在羨慕我們能睡還是羨慕我們躺在這個過於美麗的地方?好像也被人拍去照片了。事後才知道,這個地方叫Pre Rup,氣派恢弘精美僅次於Angkor Wat。可惜當時我們睡眼朦朧,沒看清楚。不過,我們能在這裡睡上一覺也是很……

有個叫Sars Srang的地方絕美。是過去皇家洗浴的地方,也是看日出的地方。旱季,水很少,水草恣意,但在太陽余暉的斜照下,湖邊的九頭蛇的圖騰都旖旎了許多,高高的椰子樹在不遠處呼喚。走下石階,發現有一對母女在水中洗澡,母親朝我莞兒一笑,啊!是千年前的誰在微笑嗎?又一陣頭暈!

回到住處已經天黑了,SILL發燒39.5並伴有腹瀉,我頭痛無比。大家一片緊張,沒吃晚飯,我和SILL處於病態,不想吃,Fisherman處於緊張,沒想到吃。

趕快吃藥,休息,明天的事情待身體恢復情況再說了!

四、吳哥的第四天

阿彌陀佛!SILL燒有點退了,但還是37.3左右。我略好一些,想到後面越南的節目決定上午休息,下午看情況。放Fisherman撒野,下午三點回住處集合。

離開吳哥了,最後看一眼,在Angkor Wat處逗留很久。這一眼卻給我留下很多溫暖和生機的感受。綠草,淺水,放馬的僧侶,還有柔和的雲彩,微微的清風。殘陽依然魅力,感恩的微笑流淌在每一張臉龐。但我們的Fisherman卻傷感無限,對吳哥難舍難分,看他的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歷史已經是歷史,生活還在繼續。貧窮、戰爭、權力都在堂堂煌煌的重復著。只要看看柬埔寨就夠了,和越南的感覺很不同,看那些眼睛,人們神色不安,戰爭的痕跡刻劃在靈魂深處,讓他們無法平和安閑。

遇到好多女孩,無論是要圓珠筆還是推銷貨物,那眼神不可低檔。pen?pen? 女孩反復輕聲說著,我翻遍自己的包,找到了口香糖給她吃,緩慢展開一絲微笑著,跑開了。看著她消失在重重的門檻,不知道門檻的深處有什麼在呼喚著她。看到這裡,客居天涯一定在暗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到貧窮國度去感受某種優越,享受某種虛榮了!是,可能有這個客觀效果,但我想,大家關注貧窮關注孩子,總比過多的關注金錢和權利好些吧!

我不懂政治,只會憎恨戰爭。我說,看了吳哥,更加喜歡起了阿鬥(劉禪),他的放棄了一切,讓百姓得到平安,那才是大智慧,大仁德,隨便後人怎麼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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