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0月初，游玩了成都、稻城、麗江、昆明，歷時18天，現在將一路的流水帳寫出來，希望對後來者有所幫助。第一天 常州——上海——成都
11:49乘K815次列車從常州出發，13:45到上海站，票價43元。
乘地鐵3元於14:30至龍陽路站，龍陽路站外馬路邊上有機場3線、機場6線公共車去浦東機場，每15-20分鐘一班，到浦東機場需40分鐘，12元。
15:40分到機場後與兩位上海同伴會合，去成都的飛機17:20起飛、20:00到，全價1440元，從e龍買到的五折票，720元、機場建設費50元、保險費20元。
成都雙流機場乘機場大巴至終點岷山飯店10元
本來想住成都龍堂國際青年旅舍的（寬巷子27號，電話028-86648408），資料上顯示它是地方特色建築，每天30元。因為有朋友接待就沒去住。有興趣的朋友，建議去住住看。
第二天 成都尋覓小吃之旅
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天要吃好多成都小吃，可惜情報有誤，網上介紹的那家紅光電影院左邊的擔擔面燉雞湯店沒了。找到的有：
北巷子的小譚豆花，一早就開門，馓子豆花2元一碗，調料在碗底，表面灑了一層馓子，攪起來一嘗，麻、辣、鮮、甜。重要的是，店堂裡的桌子板凳，還有牆上的掛畫，有點身處古代客棧的感覺。
青羊宮對面的陳麻婆豆腐，9點才開門。豆腐6元，飯1.5元。麻婆豆腐在其他城市吃了無數次，這正宗的就是不一樣，非常香。就是鹹了點，一份豆腐要就好幾碗飯，完了還得狂喝水。調料賣5元一包，不過，帶回家不太會做，還是沒有店裡的好吃。店對面的青羊宮絕對值得進去玩一下，門票只花一元，一把香只要4元，那叫一個便宜！那天我進去的時候，剛好趕上道士做法事。大殿上，供桌旁立一老道士，兩邊各有五、六個道姑和道士敲著各種響器，嘴中伴唱，下首亦有三四人。場中一年輕道人著禮袍，手拿笏板，一會兒在供桌前下跪施禮，一會兒起立，繞場做著各種我看不懂的禮節，嘴裡始終在吟唱著。笏板在他手中，一時上，一時下，花樣繁多，煞是好看。因著宗教氣氛的薰陶，這個道人本來看似農家少年的平凡面貌，卻越看越寶相莊嚴起來。他一彎腰，場外的信眾就忙忙下跪，他一跪拜，信眾們就磕頭如搗蒜，有趣有趣。花5元錢，燒了香，看了半小時的法事，多值呀！
下午去武候祠大街242號夢之旅青年旅舍（85157151）為朋友訂房，（外地人可從新南門乘49路到環路南轉27路高升橋站），最便宜的床位一個人30。房間有二人的、三人的、六人的，還可以找同伴組隊。（詳細的介紹可上網搜到）旁邊一溜小吃店，很方便，在那吃了一碗擔擔面，2元。
從夢之旅出門到武候祠大街左轉就是藏飾店，走到頭左轉就是藏族街，聽說這裡可以等到去西藏的車，不過我沒試過。成都藏族街的東西，是我從四川到雲南這一路上買藏飾最全最便宜的地方了，有銀飾、唐卡、藏香、綠松石首飾、法器……。最遺憾的是，碰到我一直想要的銀制小月牙形法刀卻沒買，當時老板要價25，我因為網上說康定有最便宜的銀飾而沒買，以後一路上就再也沒找到。
最後到家樂福買了好多燈影牛肉絲寄回家，買的時候覺得多，回來一分太少太少，因為實在好吃，要的人太多了。
晚上成都的朋友請我們在三只耳吃冷鍋魚。所謂冷鍋魚，上來的時候不點火，魚肉是做熟了連湯上的，魚吃完了再開火燙素菜。魚肉嫩，湯味鮮，想想都要流口水。朋友為我們點的是微辣，可吃到後來，也有點受不了，不擅吃辣的朋友可別逞能點重辣的喲！
第三天 成都——康定
早上9點從新南門車站（85433609）上了去康定的豪華空調長途車（110元+2元保險）。和我乘過的其他城市的長途車一樣，這車也不會准點開，等到9:30才出了成都，而且如果上一班車人太少還會停開，轉到下一班車。不過，車票還是早買才好，聽說國慶節1-3號票很難買呢！
經高速公路開了134km，11:20分到雅安；沿雙車道水泥路開38km，12:00到天全吃午飯，可惜店裡不賣大名鼎鼎雅安魚，沒吃成。
12:35出發就開始走山路了，都是盤山水泥路。資料上說到二郎山隧道只有110km，卻開了快兩個小時，14:25才到。幸運的是，當時是10月4號，沒有實行單雙號、晚上五點放行什麼的，車子只花了5分鐘就順利地通過了4.1km長的隧道。我心中正竊喜，計劃中最沒譜的一段順利過關了，沒想到接下來的旅程卻是意外地艱難。一過隧道，只見僅容兩車接身而過的沙石盤山公路，一眼望不到頭，水泥公路總有一半在修，會車時必須一個方向的車停下，讓對面的車過去一些，再由對面的車讓這面的車過，暈！
沿著著名的大渡河，與瀘定橋擦身而過。我們的車子開往最後一站——康定。
越往後，車外越荒涼，路也越來越差，常遇到路上滿是車壓出來的深溝，旁邊就是懸崖，車開得越來越慢了。
夜，降臨了。車外，漆黑一團，好不容易看到一片燈火通明，狂喜，以為到了，沒想到是一水電站，唉！
20:20分，車到了康定汽車站。（0836-2822211）
乘出租8元到黑帳篷旅館，找卓瑪安排住宿，四人間40元/人，倉庫打地鋪20元/人。打電話訂房也不保險，到得太晚，人家可能不給你留了。我們就是電話訂了房，卻差點住不成。好在康定賓館、旅館很多，沒得住不太可能。不過，黑帳篷的公用洗澡間還挺方便的，水熱熱的，水質滑滑的，衝在手上像無數根塑料絲通過一樣。卓瑪小姑娘又可愛，又熱情。她幫我們四個人包了一輛長安面包車，明天經新都橋至塔公寺再回新都橋住宿，共280元。
康定租車，還有一位周大叔，電話：13086350997，0836-2823518，人也挺熱心的。
第四天 新都橋、塔公
在黑帳篷對面吃了鍋魁，早8點乘包車出發，沿盤山路翻過折多山，來到平原，看到一輛中巴車線路牌上寫著到九龍。九龍？回家查資料，才知道九龍是那附近一個地方，是新開發的景點，好像是屬高原河谷地形。翻過折多山的時候，天陰陰的，還下雪，大風差點刮掉我的帽子。下了山，卻只見瓦藍瓦藍的天，白雲耀眼，天空純淨得沒有一點雜質。
11點，我們進了新都橋鎮。這個鎮的干道只有一條泥路，有汽車站、郵局、醫院、學校和一些商店，漢式的、藏式的住房都有，但衛生情況很差。賓館沒有，像樣的旅館有兩家，一家在鎮外，是網上著名的藏家第一莊，有六七座藏族碉樓的院子。院外路邊總飛著成群的烏鴉，聽說附近有天葬台！我們去時，鄧卓老板說房已被什麼攝制組訂下了，不給我們住，MD！另外新開的一家叫百家樂，是漢式的火柴盒樓房，一樓是餐廳，二三樓是旅館，有停車場。我們到的時候，也爆滿。
幸好我的同伴很能干，找到一家只有三個房間的小客棧，其中一個房間專住藏族人，味道很重，另外兩個房間各有三張床，每張10元，正好當男生女生宿舍包了下來，這個旅館除了有床，有門，其他什麼都沒有，老板娘人倒挺好的，把自家的水給我們用，可廁所就沒辦法了。晚上我們在外面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發現了天下第一髒的廁所。
12點，我們從新都橋出發前往塔公寺。出鎮不久，車向北轉，很快就進入了一片金黃色的風景之中，道路沿著一條小河延伸，兩旁不斷出現片片金黃色的樹林，光影迷離。不記得當時是誰提議下車拍照，卻被大家否決了，大家想的是先趕到塔公玩完再回來一路慢慢拍，事後才知道犯了個極大的錯誤。
下午1點，我們到了塔公寺，門票10元，我們進去拍、拍、拍……。出來後本想去塔公草原玩的，天卻變了，先是下冰雹，接著下雨，只好開車返回鎮上住宿。一路上，雖然雨停了，天卻一直陰著。樹林沒了陽光的映襯，遜色了不少，可還是讓我們耗費了大量的膠卷。後來的朋友千萬記得，在這條路上，天氣是變幻無常的，有了好風景，就一定要珍惜，它可不會一直等你喲！
還有，如果體力和時間夠的話，新都橋至塔公這段路最好是步行，因為沿途的風光實在太美了。據四川的朋友告訴我，這條可以花兩天時間走完的路，是挺熱門的徒步線呢。
新都橋沒有很好的飯店，勉強可以在小店裡吃點炒菜、米飯，如果要省錢，就更吃不到什麼了，最好自己帶干糧。
第五天 新都橋——稻城
起大早跑到藏家第一莊院外，想拍貢嘎山日出（網上說第一莊的天台上是絕好的拍攝點，實地看下來確實如此），可是天氣不好沒拍到。
早飯後，到郵電局對面馬路邊等長途車，鎮汽車站的工作人員在那裡擺攤賣票。兩旁一直有長安面包車拉生意，到稻城要1000多，沒舍得。S打電話問了康定汽車站，康定到稻城的車每天一班，早6時出發，如果是兩個司機輪流開車，就當天到稻城，如果只有一個司機，就要在世界高城理塘停一天，第二天再到稻城。可這天從康定開出的車上到底有幾個司機，連汽車站的人都說不清。
8:30分，這班車到了，我們一看車上只有一個司機，心裡涼了半截，只好買了新都橋至理塘的票（55元），打算到理塘再租車。人倒起霉來，真是沒法說，車剛開到鎮西就壞了，整修了一個小時，就是在這段時間，我們在加油站院裡找到了新都橋鎮上唯一能用的廁所。
9:30分，班車開出了新都橋鎮，翻山越嶺向西前進。在山下時，陽光燦爛，滿山秋色，各種大樹都有，說不上名字。到了山上，卻是一片銀色世界，車窗也蒙上了霧，要不斷擦拭才可以看到外面，窗外的植物也變成了針葉松和灌木。
過了一座橋，車子開進了雅江縣城汽車站，此時，正是11:30分。說是縣城，其實，只有沿河的一條小街，兩旁有一些簡單的建築而已。這時，司機來告訴我們，可以換一部車，說那部車今天可以去稻城，哇塞！
我們買好了理塘到稻城的票（43元），再跑到外面吃中飯。當我們在飯店門口的小攤上買蘋果的時候，發現他們都用一種小小的網袋，而不用塑料袋，挺不方便的，就向飯店老板要塑料袋。結果老板鬼鬼祟祟塞給我們一個，還囑咐我們萬一有人問起，不要說是他給的，要說是自己帶的。細問之下，才明白，原來這一帶的環保抓得很緊，禁止使用塑料袋，抓到了罰得很厲害。後來，一直到雲南的中甸都是如此。看來，我國的環保並不像我認為的那樣難做，只要政府有決心，是一定會有效果的。
吃飯的時候，S不見了，我們等了好久，他才回來。他告訴我們，他去來時經過的那座橋上拍些照片，沒想到差點被一個人抓起來，那個人不准他在橋上拍照，而且盤問他是干什麼的，好像把他當成了間諜。我們都猜測雅江縣城難道有軍事單位？
12點，班車出發了，但是車上只有一個司機。不是說兩人開車才能去稻城嗎？我又開始擔心起來，好在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在路旁停下，上來了另一位司機，總算當天到稻城沒問題了。車子不斷地翻越高山，海拔越來越高，慢慢地，松樹也少了起來，山上只見矮矮的灌木叢和礫石堆，這時我才明白高原生態是多麼脆弱。我的兩個同伴，這時也因為高原反應而脆弱了起來：）。也許，其他人也有反應吧，車上說話的聲音也不多了，印像最深的是，當我們翻過一座山的時候，有個廣東女孩輕輕說的一句：不毛之地，寸草不生。
經過剪子灣山、卡子拉山（這兩座山是這一路上的兩個高點，具體海拔只有S知道，我就記不得了），16:30分我們來到了世界高城——理塘。趁著停車休息的時候，我下車轉了轉，才走了幾步，就心慌氣促，這才領教了高海拔的厲害。心中暗暗慶幸不必在這裡停留一夜，否則我那兩個同伴怎麼吃得消？
17點，班車出發向南，此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翻過無數覆蓋白雪的高山，我們到達了海子山，海子山上見不到植物，只有大塊大塊的石頭和一片一片的海子，一條路寂寞地延伸著，我就像來到了外星球。後來的朋友一定不要忘了好好欣賞這座山。
下了海子山，車子很快來到了一片平原上，沿著一條河向前狂奔，路兩旁，房屋多了起來。19:10分，我看到了桑堆這個地名，稻城就在眼前了。19:35分，我們來到了稻城汽車站（0836-5728276）。
稻城和康定一樣，是個旅游鎮。鎮上旅館很多，網上有名的彭松措藏式民居旅館（洛絨益西0836-5728581，30元/床）從城外一過橋就看見了。我們住的是另外一家有名的旅館——亞丁人社區，從汽車站出門向右走到底，在丁字路口看見一家掛紅燈籠的就是了。亞丁人社區很有名，我就不多說了，只把聯系電話記錄如下：0836-5728733，5728994。如果只是想聯系住宿，只要打這個電話找志瑪就好了，我去的時候，這個旅館好像都是這個女孩在管。如果要參加老板雪狼子組織的活動或者租用睡袋（15元/天）恐怕就要打這個手機了：13508295808。我們到的時候，正好避開了高峰期，很幸運地租到了20元的床位，聽說前兩天住房緊張的時候，亞丁人社區開出每個床80-90的價呢！
稻城所有的旅館都沒有洗澡的條件（賓館不算），但是有個茹布查卡溫泉。我們四個人到街上包了一部面包車送我們去茹布查卡，一個小時後再送回來，一共30元。從稻城到溫泉的路，有十幾分鐘，那裡開的浴室有好多家，要想干淨，就盡量向上游去找。所謂浴室，就是一排平房，隔著一間間小房間，每間房間裡有一個兩米見方的水池，每當一池溫泉水用完，老板就會把水放光，清洗池子後再放上一池溫泉水，每池洗一次要10元錢，對本地人據說他們只收4元。不過，我也知足了。溫泉水溫很高，洗得很舒服，比賓館強多了。以後在稻城的每個晚上，我們都會跑去洗溫泉。
晚上在一家小館吃飯，要老板做個西紅柿炒蛋，結果老板把西紅柿沾上粉後，過油炸，再加蛋炒，真是聞所未聞。
第六天 稻城
天蒙蒙亮的時候，起床在稻城亂轉，在衛生院外看到賣罐裝氧氣30元一瓶。在郵電局買了一套明信片，15元。轉偏了鎮上所有的銀器店，都沒找到銀制法刀，氣死。
好像在七、八十年代，稻城林場環繞稻城種植了大片青楊林，號稱萬畝青楊林。稻城鎮旁有一條河，名叫傍河，青楊林就在傍河邊。上午，我們來到茂密的青楊林，青色的樹干、金黃色的樹葉，在晨光的映照下是如此的綺麗，林中有健壯的白馬、棕色馬在悠閑地吃草，遠山鋪著一層薄薄的殘雪，遠處土黃色的藏家碉樓上黑色勾邊、上窄下寬的窗台上擺著怒放的鮮花，這一切構成一幅濃烈的油彩畫。我們一邊亂走，一邊瘋了一樣按快門，不知不覺間來到傍河邊。一座獨木橋靜靜地鋪在河面上，河水緩慢而強大地流向我們，又擦身而過。河水流走的方向，一棵楊樹倒在河水中，艷紅的色彩好像一個即將死去的靈魂最後放射的光芒。遠處，傍河大橋邊，一座白塔在金色的青楊林分外奪目，林稍有抹白雲飄浮。
用光了身上所有的膠卷，我們返回了旅館。
下午，我們租了電珠師傅的桑塔娜新車去桑堆玩（電話13684495271、0836-5728271，車號川V08598），說好了往返80元，約定隨時可以停車拍照。
首先，我們來到了紅草地。紅草地，其實只是一小片水塘，水中長滿一種紅草，不過配上周圍的青楊樹和藍天白雲，就美極了，加上山坡上巨大的藏文，更充滿異域風情。可惜的是，隨著旅游的發展，當地的藏民已經被異化。本來，這個景點是不收費的，可當我們開始拍照的時候，卻冒出來一個人非要收錢，最後花了5元了事。拍照的時候，一群群的小孩子也來騷擾，要錢要吃的，不給就圍著我們煩，趕都趕不開。我想，他們會變成這樣，前來旅游的人一定難辭其咎，當初一定有人在這裡慷慨的給這給那，才讓藏族小孩養成這樣的壞習慣。
然後，是在奔波寺前拍犛牛過河。再然後，是在桑堆壩子拍夕陽，然後我看到了去得榮太陽谷的路牌，可是去得榮至少要三天呢，唉。電珠師傅不太會說漢話，被我們不斷停車煩死了。
晚上，我的同伴在汽車站對面的小超市買了僕伏糖粉，在衛生院買了氧氣，為第二天去亞丁做了充分的准備，而我也買到了光明盒裝牛奶。
我們打聽到，在旅游旺季，汽車站可以提前一天買到早上6:30分去亞丁的班車票，單程70元一張。但我們四個人還是決定租電珠師傅的車去亞丁，往返600元。
這天晚上，本想嘗嘗藏菜，可進了藏餐館，所有的食物都有濃重的酥油味，連土豆包子都是酥油和的餡，受不了。只有一種土豆絲、面塊煮的湯菜還可以吃，好像叫什麼“皮子”？
睡前，和志瑪預約了從亞丁回來後住的房間，並請她幫我們買去中甸的班車票。
第七天 稻城——亞丁
6:50分，出發去亞丁。7:10分到色拉村，S要求在此等候日出，不管電珠師傅多麼惱火，硬是堅持到8點才離開前往亞丁，事後看來，色拉早晨的景色確實不錯，色拉晨霧也是名不虛傳。
稻城去亞丁的路況非常好，基本上都是柏油路面。路上看到拋錨的班車，暗自開心。經過日瓦鄉，我們在一個售票點被攔下來，買了亞丁的門票，每人128元。11點，在山腰的盤山公路上，仙乃日神山赫然映入我們眼簾。想著，神山腳下的風光會更美，我們草草地和仙乃日合了幾張影，就乘車衝到山腳下的龍龍壩游客接待中心。其實，這又是一個失誤，在公路上才是與仙乃日合影最好的地方。
亞丁景區有三座神山，終年積雪。仙乃日，意為觀世音菩薩，海拔6032米，位於北面；夏諾多吉，意為金剛手菩薩，海拔5958米，位於東面；央邁勇，意為文殊菩薩，海拔5958米，位於南面。
從龍龍壩向南行進，首先看到的是仙乃日，繞過它就到達了衝古寺牧場。
此處有巨大的瑪尼堆，大片的草場，河裡堆滿白色的砂石，河水清澈湛藍。據說在某個神聖的日子，河水會變成乳白色，這時，藏民都會來此喝水、洗臉，以求健康平安。爬上牧場的小山，後面是仙乃日，左面是夏諾多吉，前面是央邁勇。在這個小山上，早上可以拍仙乃日日出，晚上可以拍夏諾多吉日落。從衝古寺的一條岔路可以走到仙乃日山腳下的卓瑪拉措——珍珠海。海子不大，周圍是密密的松林，映襯得整個海子如一顆濕潤的碧玉。盡管不能和九寨的水比肩，在雪山之下，卻也另有一份嫻靜之美。
在衝古寺有木棚可以住宿，裡面是大通鋪，價格35元每床，有方便面和熱水。因海拔相對不高，高原反應很重的人還是在此休息較好。
從衝古寺繼續向南，就是央邁勇腳下的洛絨牛場了，這裡是拍央邁勇日出和夏諾多吉日落的好地方，在這裡住宿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亞丁管委會開的帳蓬旅館，是一排軍用帳蓬，每個帳蓬裡都是大通鋪，50元/床，有簡陋的廁所和食堂，勉強可以洗洗臉；另一個，可以住在牛場上藏民的木楞房裡，20元/人，睡在火塘旁的地上，主人會為你燒上熱水，如果你不挑剔，還可以隨便吃他們的酸奶子、烤餅、酥油。
因為對自己的體力沒信心，我們從剛進入亞丁，就每人租了一匹馬。說是馬，其實大多是騾子，因為騾子好騎嘛。按照租馬費規定，龍龍壩到衝古寺單程30元，衝古寺到洛絨牛場單程35元，衝古寺到珍珠海單程10元，我們一股腦買了往返全票150元，事後才知道又錯了。他們有個規矩，這樣買票，必須第二天晚上之前出來，否則每三天還要加衝古寺到龍龍壩一段的馬費30元，而且，如果體力不是太糟糕的話，衝古寺到珍珠海往返、衝古寺到龍龍壩根本就不用騎馬，體力稍好的，洛絨牛場回衝古寺也盡可以步行回來。同時，還有一些想不到的費用，比如，如果你的包太大，馬幫是不會讓你背著包騎在馬上的，他會主動幫你背著，還要收10元背包費；一路上他會殷勤侍候你，令你不得不付小費，20、30的，不多，也不少。
我們從龍龍壩到衝古寺用1小時，再2小時，到洛絨牛場。我住在我馬幫中雍的堂兄家。
第八天 洛絨牛場——衝古寺
天還墨黑，我摸到木楞房外，坐在一個木墩子上，靜靜地等著第一縷曙光。不禁想起，9歲那一年，為了寫作文《林城日出》，我也是這樣，騎在一根圓木上，盯著天際那一抹魚肚白。想著，想著，天有一絲亮光了，我這才發現，一頭黑色的犛牛就臥在我面前，它的眼睛濕濕地、濕濕地看著我……。天，越來越亮了，我的目光移到對面的雪山上，像在黃山一樣，每隔幾分鐘，我對著雪山拍一張照，拍夏諾多吉的霞光，拍央邁勇的日照金山……。等天大亮了，我看見山坡下、草場上，S扛著他的三角架跑來跑去，在本本上記著光圈呀、速度呀、背景呀。每個人都會有各自執著的對像，他執著的是拍出精致的照片，而我執著的，是在路上啊在路上。
早7:30，按與馬幫的約定，騎馬去央邁勇山腰的牛奶海，往返100元。沿著馬道，我們越過草場，穿過森林。漸漸地，樹變矮了，最後變成了灌木。馬道更難走了，常常有山水流過，或者就是深深的爛泥。當地面上只僕伏著地衣類植物時，我們來到了舍生岩。騎在馬上，經過一條窄路，兩邊都是深淵，難怪此處要叫做舍生岩呢！此處向左，即是牛奶海了，這是央邁勇山腰的一個海子，周圍都是碎石、殘雪，沒有其他植被了，前邊有一埡口，據說翻過去經過一條好像叫卡斯谷的山谷，徒步一星期，可以到雲南的瀘沽湖。到了牛奶海，一般人都會覺得很累了，面對右邊的高高山坡，難免會失去信心。其實，五色海就在這個山坡後面，咬牙翻過這個山坡，就會看到了。這時候，不必聽信馬幫哄你，說五色海還很遠，要另付向導費，但馬是不能過去的，因為翻過去的山坡沙地很滑。根據S的說法，在這個山坡頂上，海拔差不多要有4000米了，所以很得意了在那拍了一張照。在那裡，三座雪山同時在你的頭頂，很壯觀。從山坡的另一端，下到舍生岩，踏上下山路。上山容易下山難，我卻不覺得，拋開馬，我連爬帶跳，很快下到洛絨牛場。回到木楞房時，是下午1點。
吃完中雍給我的藏族食品，2點，騎馬離開牛場，4點到衝古寺。4:30騎馬去珍珠海，17:10到。17:20步行回衝古寺，17:35到。
第九天 亞丁——稻城
前兩天，陽光燦爛，本想今天還可能拍日出，但是一早，天就開始下雨，而且越來越大。三座神山都隱藏在雲霧中。前一天剛上來的一幫老人失望極了。我想起馬幫告訴我們，國慶節的三天，也是這樣的天氣，那些辛苦趕來的人們連神山的面都見不到，馬幫說，是人們太鬧了，神山生氣了。看起來，我還真挺幸運的。我的守護神是文殊菩薩，總得給點眷顧不是？
9:30步行下山，10:10到龍龍壩。14:00找到電珠師傅的車回稻城17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