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瀘沽湖歸來的人

作者: facetoface

導讀想去瀘沽湖的念頭只在一瞬間誕生,雖然之前看過不少有關摩梭人的書,可是總覺得那是個離自己,一個從小生活在上海的女孩,太過遙遠的地方。或許因為遙遠,所以更是充滿了神秘和新奇。但是在我的旅途開始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產生獵奇這樣的想法。11月份並不是旅游旺季,去瀘沽湖的人很少,我去多個麗江旅行社問了N多次,也只有隔日出發的散客團。於是狠了狠心,� ...

想去瀘沽湖的念頭只在一瞬間誕生,雖然之前看過不少有關摩梭人的書,可是總覺得那是個離自己,一個從小生活在上海的女孩,太過遙遠的地方。或許因為遙遠,所以更是充滿了神秘和新奇。但是在我的旅途開始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產生獵奇這樣的想法。11月份並不是旅游旺季,去瀘沽湖的人很少,我去多個麗江旅行社問了N多次,也只有隔日出發的散客團。於是狠了狠心,考慮了很久有關人身安全的問題,又數了數錢包,終於在是晚打通了來麗江路上遇到的一個也想去瀘沽湖的異性的電話,約定次日和他一起租車去瀘沽湖。

去瀘沽湖的路途其實很遙遠,顛簸的路況總讓我回想起很小的時候在父母插隊落戶的小三線和上海兩地奔波的千裡塵土。好在沿途的風景雖然沒有九寨溝的峻美,也頗有一些令人賞心悅目的地方,比如一個眼睛圓圓大大卻拖著鼻涕的小孩子,比如一片乍枯還黃的油菜花地,比如滿山遍野色彩參差的黃綠過渡色,比如,比如那些沒有一個釘子就蓋起來的木屋,比如集市上艷麗且簇新的彝族服裝……我們交換著彼此對瀘沽湖和摩梭的認識,分享著彼此對風景的贊美,瀘沽湖很快就到了。其間我們還在司機的建議下去寧蒗縣城的農貿市場買了一些糖果和豬肉、蔬菜等,准備向那裡的大人小孩先套個近乎。*-*

我們走的是舊路(麗江—永勝—寧蒗—瀘沽湖),因為怕新路有塌方的險情產生。在快黃昏的時候到達了瀘沽湖的落水村。離村頭還有十幾公裡的時候,我們的司機劉叔帶我們繞到一個觀景台,可以在那裡看到瀘沽湖的全景——夕陽的色彩透過雲層,慢慢地滲入遠近不一的湖面,波光泛出層次豐富的亮點,清冷的暮色在更遠的地方鋪展著成為永恆的背景,沉靜悄無聲息潛入一個人的心裡,瞬時就成了永恆。

車慢慢開到落水下村的時候,暮色已經覆蓋了目之所及的湖面。熱情的摩梭人把我們引 瀘沽湖的景色屬秀美一類,山水環繞的地方總有讓人神往的景致。我自己是一個喜水的人,因為固執地相信“樂水者善”,喜歡不可及的彼岸的誘惑。瀘沽湖的水比較的心平氣和,風和日麗的上午我們泛舟戲水,湖面一貫的平穩,只少許水波蕩漾,摩梭女孩清亮的歌聲在湖面上掠過,像五線譜上躍動的音符。晚上起風後,一片漆黑的夜色裡,調皮的精靈才出來活動。坐在岸邊,你可以聽到湖水拍岸的聲音,持續的,有力的。湖水很清,我在沿岸的地方舀了半瓶,准備帶回來的,一樣的清澈,回來後被麗江的朋友當作礦泉水喝了。我不敢告訴她舀水的旁邊就有婦人在洗衣。

我很喜歡瀘沽湖的水,喜歡水的靈氣,更喜歡沾染靈氣的摩梭人。

要溯摩梭人的淵源可能要到納西族,至今他們仍然有很多相似的發音。摩梭人很熱情,而且多能歌善舞,參加他們的晚會,看他們擺動健美的體軀,合著韻律的民族舞蹈會情不自禁地加入長龍的隊伍,而稍後的引吭高歌更能展現他們的出人才技,摩梭歌曲、藏歌、一直到流行歌曲,他們一樣能輕松唱來,並不是沒有商業的味道,而是他們表現地很自然。同樣的,在白天,摩梭人也一樣的勤勞耕作,在這個共產主義村落裡,每一戶都主動承擔了劃船、騎馬等日常村級事物,其他人則維持家庭的日常勞作及進行彼此幫助。沒有人來對價錢抬杠。

這是個文明的社會,即便走婚也講究專情(讓那些准備尋花問柳的老少爺們失望了吧*-*);而且知道優生學,同一村落不走婚,避免近親繁殖;更注重環保問題,有醒目的告戒禁止在湖中使用含磷的洗衣粉;九年制普及教育也做的不錯,最重要的是,那裡的人都很樸直,願意遵守一些規則。所以即便旅游發展了若干年,你仍然可以感受到民風的淳樸,你可以相信那裡的每一個人,只要你願意。

在落水下村,不得不提到一家很出名的茶室,叫湖思,是一對習慣流浪的四川夫婦開的。男主人叫唐斌,女主人叫楊竹,名字很美麗,人也很善良。在瀘沽湖,那是一個離現代化最近的地方,因為湖思二樓有一台可以上網的電腦。湖思的布置很有特色,有很多土裡土氣的東西,可是放在那裡就是很協調,包括一些圖騰和裝飾。二樓有一塊很大的玻璃,可以望見湖景,有很多介紹瀘沽湖的書、照片、文字和物什,一樓則有來往的游客流下的名片和很多本記錄了無數游客心情的流言本。樓上樓下是兩種感覺——樓上寧靜而祥和,夜闌書香,品茗為伴;樓下是人聲鼎沸,可以和摩梭青年們一起喝酒唱歌,那天晚上是用小茶盅把自己灌醉,還是陶醉他們激昂的歌聲,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那種感覺真的很棒。我相信很多去過瀘沽湖的人都會喜歡湖思,沒有理由,也從來不需要理由。

進了自家的門,並且很快很勤勞地張羅著我們的晚飯和殺宰全羊,幫助我們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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