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日記.西域路迢迢.揮別喀什噶爾

作者: 憐花凋謝

導讀7/24--揮別喀什噶爾*阿帕霍加墓,艾提尕爾清真寺,大巴扎 *喀什23:58 608次 庫車13:50 旭日初升的喀什分為清爽,雖然已是七、八點鐘,市區最熱鬧的大十字附近行人尚不多見,西域人相當於內地來說比較晚睡晚起。然而在炎熱的夏天裡,最可愛的可不是清涼的早晨嗎? 我步行前往西郊的阿帕霍加墓,步伐特別輕快。 步行沒多久,路邊就出現了農田和村莊,可見喀什的市區 ...

7/24--揮別喀什噶爾*阿帕霍加墓,艾提尕爾清真寺,大巴扎

*喀什23:58 608次 庫車13:50

旭日初升的喀什分為清爽,雖然已是七、八點鐘,市區最熱鬧的大十字附近行人尚不多見,西域人相當於內地來說比較晚睡晚起。然而在炎熱的夏天裡,最可愛的可不是清涼的早晨嗎?

我步行前往西郊的阿帕霍加墓,步伐特別輕快。

步行沒多久,路邊就出現了農田和村莊,可見喀什的市區範圍並不大。田裡綠油油的一片,西瓜種了不少,其它作物我就不認識了。這也是我最大的悲哀之一,我對園藝有著濃厚的興趣,喜歡綠色的蔬菜,喜歡五顏六色的野花,可在城市裡畢竟沒有機會去了解這一些,以致於我至今還不認識地上長的大部分東西。

維吾爾的農人據說是懶惰的,田裡果然還沒有一個人開工。他們似乎更善於經商,路邊攤上賣蔬菜瓜果的小販比比皆是。賣西瓜和蜜瓜的尤其多,西瓜是橢圓形的那種,個很大,遍布青色條紋,一看就知道是好瓜,價錢也便宜。會招徠生意的小販切開一個瓜,瓜馕鮮紅,瓜籽飽滿,令人饞涎欲滴。他其實沒這個必要,因為南疆的瓜個個都是好瓜,這是我的實踐所證明的。

路邊還有賣酒的,大約也是果汁釀成的酒,酒瓶子比超市賣的葡萄酒瓶都要長大。維吾爾人幾乎全是伊斯蘭教徒,有不准飲酒的教規,因此只能喝這種酒精度極低的“飲料”。相對而言,北疆的維吾爾人比較開放,許多人也喝點啤酒。

隨著時間的推移,文明的發展,人類的生活方式也會大同小異起來吧。

在浩罕村的路口看到了標志牌,拐彎進去沒多遠就到了阿帕霍加墓。

阿帕霍加墓是個典型的伊斯蘭式陵墓,它由主墓室、講經堂、禮拜寺等建築組成。主墓室為方體圓頂,四角各建一座塔樓,四周牆上有黃、綠、藍三色琉璃磚鑲嵌,瓷磚表面繪有彩色圖案和阿拉伯文警句。

墓中所葬的是,活躍於17、18世紀的當地伊斯蘭教白山派領袖阿帕霍加家族共五代的72人。阿帕霍加家族曾向乾隆帝敬獻他們傾國傾城的女兒喀絲麗,乾隆很寵愛她,因其體內常散發出清香,封她為“香妃”。香妃逝於北京,故鄉阿帕霍加墓中的棺槨中應是其衣塚。而“香妃墓”之名遠盛於阿帕霍加家族墓,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濃郁的感情色彩吧。

一個女人,盡管她沒有傳奇的經歷,或者是輝煌的業績,只要她是美麗的而又為世人所知,人們就會永遠地懷念她。這不是過錯,追尋美好本就是人心中最真摯的吶喊。

艾提尕爾清真寺中的部分建築正在整修,再加上不是星期五的禮拜日,顯得冷清。同樣,我也錯過了星期天的大巴扎,雖然僅過了一天,熱鬧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大巴扎附近的中西亞貿易市場倒是順路去看了看,因為沒有購物的欲望,所以只是走馬看花而已。

我更多的是躲在艾提尕爾廣場的一角,看著這群長相迥異的異域人。我們顯然完全不懂得他們的生活,而在他們的眼裡,也只是平凡至極的每一天。在兩千年前,一定也有著另一個人像我這樣地悄悄注視著他們,而和他們一起生活,和他們一起戰鬥。

忽然,我被時空軌道運送到了另一個四維空間。班超以73歲的高齡回到漢都長安,長期的西域生活使他的外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因而被街上的孩童叫了聲“胡人”,此時他的內心是種怎樣的感受呢?

黃昏,我來到喀什火車站,在這個富有特色的建築下留影紀念。

驀然回首,漸漸黑暗的廣場上,人影如夢幻般朦朧。這瞬間,我感到那生活在彼端的人群與我之間的共鳴,我並非一定是個旁觀者。我滿懷親切之情眺望著他們,然後,仿佛永別似地踏上了月台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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