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別了瀘沽湖

作者: ###-竹吸離

導讀六月的上海,天不痛快的下著雨,沒有風,潮濕的地上蒸上來的熱氣熏的人有的點暈。想逃跑,匆匆背上包,上了雲南的火車。連新上市的楊梅,都來不急嘗一顆。七彩之雲南邊來,從昆明到麗江的車上,看著天上那連綿不絕的白雲,心也飄忽飄忽的。 在麗江古城住了幾日,任識了些驢友,結伴游歷了險惡的虎跳峽,咆哮的金沙江;騎車到拉市海騎馬,在一望無際的草場,打� ...

六月的上海,天不痛快的下著雨,沒有風,潮濕的地上蒸上來的熱氣熏的人有的點暈。想逃跑,匆匆背上包,上了雲南的火車。連新上市的楊梅,都來不急嘗一顆。七彩之雲南邊來,從昆明到麗江的車上,看著天上那連綿不絕的白雲,心也飄忽飄忽的。

在麗江古城住了幾日,任識了些驢友,結伴游歷了險惡的虎跳峽,咆哮的金沙江;騎車到拉市海騎馬,在一望無際的草場,打馬揚鞭,策馬奔騰,那可真叫爽啊!

終於我們要去瀘沽湖了。

瀘沽湖是我這次的真正想去的地方。十幾年前,我就讀過她的故事。她的美麗與神秘讓我一直魂牽夢縈,浮想連翩——在那悠悠的湖邊,是否有位佳人,依水而居、憑欄遠眺……

經過六個多小時的盤山彎道,翻過三座高原大山,車顛的我們快死的時候,司機說:“到了,到觀湖台了。”

軟軟的下了車,走過一段土路,穿過一片松林,甩掉煩人的小販,再下個小斜坡,我們衝上觀湖台。剎那間,我們都驚呆了!

就像有人在你面前突然打開一幅絕美畫卷;又好像有一絕色美女忽然滑落身上的浴巾。眼睛一下看不過來,腦子一下子來不急反應。藍色的瀘沽湖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映上來。毫無遮掩!絕無做作!她就像一顆藍寶石,嵌在這高原秀麗的山川之間,幽幽的泛著藍光;又像一面藍色鏡子,就放在那座女神山的面前。而神女卻沒有對鏡梳妝,她扯了一片白雲蒙在臉上,羞答答宛如處女,生怕我們的相機拍到她的真面目。

接下來就是狂拍了,幾台內存巨大的數碼相機像似要把瀘沽湖全部復印一遍,就這樣我們拍拍走走,走走拍拍,一直拍到裡格村住下。

裡格村幾十戶人家幾乎家家開客棧或酒吧,木房子都依湖而立,睡在客棧的床上,就聽到湖水拍石的聲音,推開窗子不用看的,湖就進來了,真愜意。

夜晚的裡格村,有的點像麗江的酒吧一條街,雖沒有那裡喧鬧,卻多了那麼一點曖昧,就像有個摩梭人對我說的:“你們到瀘沽湖,都是帶著邪念來的。”你看這麼多形形色色男女,個個像狼一樣尋找著,期待著,希望能有一段奇遇、艷遇。摩梭人的走婚風俗,正符合他們想要的那種背景文化。這種氛圍,我一到麗江就感覺到了。這種環境裡,他們似乎找到了可以放縱的理由。這下瀘沽湖麗江等地倒成了驢友們走婚天堂了。裡格村的篝火晚會可熱鬧了,幾乎所有客棧裡的人都傾巢出動,這篝火是摩梭人專門為吸引游客而燃的。除了跳舞,還有對歌,那些穿著鮮艷的民族服飾的摩梭俊男美女,其實在表演他們當地的一種民族文化。而我們這些傻游客卻以為這些都是摩梭人給我們准備美色大餐,於是都擠上去“拉手”、“撓手心”、“買大米”,一場忙活之後,摩梭人都沒有反應。其實走婚的摩梭人最講感情,短短的時間內,哪能成好事。當然,少數情況也是有的。晚會結束,摩梭人各自回家,游客也漸漸離去,卻不回客棧,徑直去了酒吧,夜生活又開始了。

湖水依然輕輕拍著岸邊的石頭,悠悠的。

白天的節目主要是劃船到小島,或租車去草海。第一天我們一行驢友就包船游玩了小島;第二天他們去了草海,我沒去,因為我遇見了琪琪——瀘沽湖第一美女。

早在來時,摩梭司機就跟我講起永寧有個溫泉是男女共池的。不過,我還是有點不太信,就像他親授的對歌、撓手心等走婚“技法”也不管用。我們的“小馬狗摔鍋”,當晚就在篝火晚會上把摩梭美女車納姆手心都快摳破。結果車納姆湊著小馬耳朵說:“你別撓了,我今天都被人撓了一百次了。”哈哈,小馬那個沮喪啊!看見哥們的遭遇,我也氣壞了,我們倆就在晚會剛一結束,一左一右架住了車納姆,把她綁到酒吧。不知道是色膽包天呢,還是以為摩梭人反正沒有老公,不過那天晚上我們倆確實是喝了不少的“咣當酒”……

我們這次同行有四人,戴著眼鏡,瘦高的“小馬狗”是最活潑的,一路上狂呼亂叫。我嗎,要收斂的多。而文藝青年老K(就是Khy)和女白領安安卻是一本正經的,他們倆這次的收獲真不少,拍的照片都可以開影展了(前不久,我讓一個MM打開了Khy的攝影——如詩如畫的瀘沽湖,MM當時就流鼻血了,這是後話。)

長發、英俊,略有點超重的老K在拉市海騎馬時鬧了點笑話:他竟然把那匹良駒壓趴下兩次。哈哈,那場面真是滑稽。文弱的安安卻騎的穩穩當當,真是出忽意料。

在這裡,我要感謝他們二位,為我拍了那麼多PP,並且拷貝發送,雖是手指之勞,卻是傷腦之事,辛苦!辛苦!謝謝!謝謝!

諸位,我和小馬架著車納姆,後來怎麼樣呢?說來好笑,先開始我們架著她,到後來卻是她反過來大大方方把我倆領進了她朋友開的酒吧。一轉眼她又換下那件好看的民族服飾,穿了一件時髦休閑裝,叼了根煙,摸出了手機……她的神情,動作是如此老練、世故,容顏又如此“漢化”。變化之快,反差之大,仿佛川劇裡的變臉術。小馬慌忙拾起由於受驚嚇而躍落的眼鏡,拉起我逃了出來。

我們倆正在湖邊慌不擇路,卻看見老K和安安正座在一間酒吧裡喝著茶,聽了我們的經過,哈哈大笑我們活該,在瀘沽湖第一個晚上就這樣。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包船去湖心小島,同行還有另外一對男女,那女孩昨晚遇到過,還聊了幾句,得知她一人獨行,怎麼才過了一晚,她就已經依在別人懷裡,真快啊!我們有羨慕又嫉妒。

中午吃了飯,大家都休息,我倚在欄杆上望著湖發呆。這時候,一個在樓下散步的美女吸引了我,她是我這幾天見過的最美的一個MM,她穿的是漂亮的登山服,牛仔褲是那種有小洞洞的時尚款,白色帽沿輕輕翻起,越發襯出臉蛋的可愛和美麗。這種打扮,很像城市來的游客。可是又見她跟本地人說話是那麼自然。她是誰呢?

正想找她搭訕,機會來了,我看見她正跟客棧老板、小面包司機說話,趕忙朝他們喊:“老板,她也是你們摩梭人啊?”“是啊,她叫琪琪。她家就在隔壁的。”果然是摩梭人,沒想到還有這麼漂亮的摩梭MM,真是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美人就在身後。我正胡思亂想,這時司機就提議:“怎麼樣?包車去泡溫泉吧?”同時,對我擠眉弄眼。我巴不得,說:“好啊。不知她肯不肯去啊。”“喂,美女,去不去?”

這時琪琪回話了,“不去。”雖是拒絕,卻也溫柔宛而。我哪裡肯罷休,趕忙追下來,嘻皮笑臉,厚著臉皮,纏著她,“不去,那你去哪裡?我下午就跟著你好了,你去哪裡,我就跟著去哪裡。”

“我下午有活要干。”

“什麼活,我幫你一起干吧。”

“我要——劈柴。”

“劈柴?我最會干了。五百年前我是你家的長工,一天下午在你家後院劈柴,一轉身發現你躲在樓上偷看我……”我喋喋不休,死纏爛打,像個無賴。司機也在幫忙(因為他想我們包車),用摩梭語嘰裡咕嚕……

琪琪招架不住,這時她看見她的好友走來,就說:“如果她去,那我也去。”我只好又去巴結這個女孩……如此這般,不知廢了多少口水。終於精成所至,她們答應了。

我欣喜若狂,跑回客棧,把小馬從床上拖起。小馬雖然很困,但聽說有兩個MM去洗澡,也來了精神。

那天天氣真的不錯,藍天,白雲,小溪,草甸。汽車也歡快的屁顛屁顛,一路上我們愉快的交談,耐心的琪琪回答了我們好多愚蠢的問題,糾正了好多對摩梭人風俗的誤解。她說,因為沒有婚姻的限制,摩梭人更講愛情。

車過了永寧鄉,再走幾裡路才到溫泉。這真的是男女共池的溫泉,它的四周有一道圍牆,卻只有一米來高,看樣子不是擋人的。一個半圓的水池,也不大,中間一堵矮牆像是沒有完工留下一大半空著,除非你躲在牆角,只要稍微往池中間挪一挪,整個浴池就盡收眼底。看到這種陣勢,我和小馬膽怯了,遲遲不敢脫衣下池。真是沒來想來,來了又怕。我不放心,反復問浴池老板,得到答復,“沒關系的。你看別人不是都脫光了嗎?”終於我和小馬下了水,只是蹲在角落裡,不敢亂動,水從地下不斷冒上來的,小小的氣泡圍繞著你,癢癢的,很舒服。

那邊琪琪她們也下了池,歡快的戲著水,把水波一輪一輪的送過來,銀鈴般的笑聲,彼此起伏。我心那個跳呀,真想游過去……

這時我發現有人洗頭,我靈機一動對那邊喊,“琪琪,洗發水給我一點。”

“好啊,你過來拿呀。”隨即一陣哄笑。

我蹲在水裡,大著膽往池中間挪了挪。

“不准看,不准站起來,給你洗發水。”洗發水瓶扔了過來,整個池裡又是一陣大笑。

我一邊洗頭,揉著滿頭泡泡,一邊偷看著幾米開外的她們……這池裡還有幾個摩梭男女,他們都大聲說笑,卻誰也不越過中間那條線,那堵矮牆延伸過來的虛線。只有小馬一個人躲在矮牆後面,不知所措,一直洗著那副眼鏡。全然沒有昨晚的勁頭


精選遊記: 瀘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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