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汩羅—快樂背包

作者: 丫頭凡子

導讀謹以此獻給一路同樂的——砣砣、嵐姐、猴哥、青青、嬌嬌、小心蜘蛛、張諺、暄暄、華哥。一、行 至 汩 羅 “新路線,歡迎新人加入。”這是FB上的號召。 周五晚跟砣砣碰頭,共枕一夜,細語兩聲,實無一夢。次日,生物鐘醒,習慣性開收音機聽天氣預報——“全省普降大雨”。冷靜!——拉開窗簾,探頭出去,天空無霞倒還明朗。思量著這天出不出太陽,下不下雨,刮� ...

謹以此獻給一路同樂的——砣砣、嵐姐、猴哥、青青、嬌嬌、小心蜘蛛、張諺、暄暄、華哥。一、行 至 汩 羅

“新路線,歡迎新人加入。”這是FB上的號召。

周五晚跟砣砣碰頭,共枕一夜,細語兩聲,實無一夢。次日,生物鐘醒,習慣性開收音機聽天氣預報——“全省普降大雨”。冷靜!——拉開窗簾,探頭出去,天空無霞倒還明朗。思量著這天出不出太陽,下不下雨,刮哪邊的風都不是我管得著的,全憑他老天爺高興。洗漱完畢,砣砣還在睡,叫醒她,告訴她離出發只有幾分鐘了。這是她最需要最喜歡的方式——“逼”。其實時間還充裕,所以把早餐吃扎實了,只有這樣才可以領受路人所投之奇異眼神。還真有那麼幾個人前來打探“請問MM這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是玩還是搞考察?”呵呵!本想以ZJJ那句“有品質的戶外生活”作答,但又怕引來更多的提問,於是一個“玩”字封嘴。趕東塘公交車站足足20分鐘不見103,向人打聽才知道車因修路改了道,砣砣斷然攔的士一輛,怕的是FB上那一句“8點鐘集合,遲到者罰款。”遂問的哥“到東站要多久?”答曰“20分鐘左右”,放下心來“還早還早……”一路上我只不過跟的哥問了句“出租車交接班時間改了嗎?”那的哥倒跟我們的耳朵不客氣起來,從“媒體是黨的喉舌”談到“社會主義”談到“變相的封建社會”……整個車程像在錄制“精華版”的談話節目,我現在可以向砣砣鄭重申明:那個問題絕非本人故意!不過話又說回來,的哥的某些說法也不無道理,只是言詞過於激烈,好像容不得我等二人有其它“偏見”。還好,汽車東站不是太遠!!和砣砣在車站門口望穿秋水,“傳說”中的那一班人物終於一一登場了:猴哥——白瘦、近視、幽默感的面相。張諺(ZY)——白、嚴肅、一副很正派的樣子。ZJJ——身材嬌小、聲音清亮利落。暄暄(XX)——可愛憨厚。鄧潔(DJ)——干淨清爽像鄰家姐姐。青青(QQ)——胡子和頭發都很茂盛。從他們踩點如此准時我便知道“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一直覺得出門坐火車會比較有遠足的感覺,而且是去一個沒有到過的岳陽。那裡曾經有我最好的朋友,在校的時候親如姐妹,畢業那會兒也約了定期見面。畢竟是天涯海角各處一方,熱烈了一段時間的聯絡也變得斷續,最近一次聯系在一年前,電話裡她說不敢與我見面,怕見了有了對比感覺不好,與其現形生疏倒不如把從前那份溫情永遠留在心裡。生活是一段一段的,我覺得朋友也如此。每一個階段、每一種環境與我們並肩的人都有不同,從前發誓一輩子的朋友再見面果真有了各自不同的話題,相互間似乎跟不上對方的節奏,也失去了從前那些感動的默契。所以極喜歡那句——相見不如懷念。極力把自己從這種思想中抽離出來,聽說她已經結婚,嫁到了雲貴高原,然後我想:待我今後會不會經過她的家門與她撞個正著,然後促膝而談宛若從前,或者我們變老的時候都會指著相片上的的彼此對自己的子孫說“這個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要見怪於我把這種飄忽的想法寫成文字,因為當時我確實想到了這麼些。這也是大家喜歡遠足的原因吧!整個車程你可以閉著眼睛想自己一直沒時間想的心事,也可以望向窗外看很遠很遠的田野,或者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看。我們坐的是開往岳陽長樂的汽車,座位比較零散,路途卻非常順利。只有一個人——因為遲到,不得不像新娘子沒坐上花車那樣,拼命地追我們的車,阿彌陀佛!此女該“嫁”,實屬命中注定也!!半路還接了ZY的朋友,自此,領隊清點隊伍剛好用上十個指頭。一路上天並沒有要下雨的意思,藍天白雲,風吹得也格外舒服,稻田裡遠遠近近都是青青黃黃,青的是剛下種的苗,黃的是未收割的谷,品種不同,早熟、晚熟的時節自然分散了田野上的忙碌,只有少數的農戶在田裡把稻草燒得白煙裊裊。大家一路談笑風生,路面坦坦窩窩,車行得急急緩緩,偶爾回望車後,那一路的塵土真是飛揚得格外囂張。

轉乘長樂至汩羅八景洞的車上之後,方有人記起沒有品償長樂的甜酒。路況越來越差,很長一段時間的顛簸之後我們才陸續有了座位,在這種情況下也就沒有人對長樂甜酒耿耿於懷了。

車上了水泥路便不再大起大落,原先看到成堆的小山丘也慢慢從視野裡消失,拐上一個大坡,便可以看見護堤的草皮上有這樣的裝飾——“蘭家洞水庫”。車沿水庫行至不遠處,司機尋了個可供中餐的地方把我們放下,下了車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太陽也正當空撒潑,大家都說不上非常疲憊但也不特別興奮。領隊跟老板商量了中飯的內容,大家也開始計劃著下午怎麼玩:游泳,劃船,撒網打魚……

二、苦 尋 八 景

吃飯的時候大家興致特別好,沒吃完的苦瓜、飯還真“兜”著走。這家男主人樂呵呵的,他一邊給我們做水煮活魚一邊接受我的“訪問”(為此ZY還污蔑我偷吃,實屬冤枉),真沒想到他已經50歲了,而且還是一個五歲孩子的爺爺;女主人倒是不太作聲,一直麻利地幫著打下手。入得廚房到廳堂,從宅子的規模推算得出這戶人家應該是當地的有錢人,房間布局也有些賓館的格式,(那張“魚網”的照片就是在他們家後院拍的,後院有樓梯上去,大概都是標准兩人間或貴賓房之類的)。屋門是大開三扇,似乎是三戶人家單獨出入,實則是“四通八達”。(特別指出——這家有竹睡椅兩大張,有三兩個人吃完飯就速速霸占了它直覺得爽快,大有跟主人商量搬回長沙之意)。樓房背山臨水,山不太高但足以蔽日,水面寬廣也還豐盈。水庫岸邊那些報廢的“鴨子游船”可以證明此處曾經有過像模像樣的“水上樂園”,可能游人不多就漸失了市場。水面上還停著兩條漁船——兩片槳的那種小劃子。我剛拍了那張“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天就開始下起雨來,零零散散的卻正好“淹”了太陽。領隊跟主人租了四件救生衣,我們便沿著水庫向我們計劃的營地——汩羅八景洞瀑布開始徒步。

水泥路是新修的,平整而干淨。沿路兩邊是大大小小的水庫,水庫是不是連著的?我倒看不出來,因為水上錯落著滿綠的小山島,說不准是山伴著水,還是水繞著山,島上似乎沒有人煙,也不知道島的另一端接到了哪裡?其實應該要劃船尋到島上看看的!可惜不是花開的旺季,島上只有樹的綠,這種綠還溢到了水裡,樹影在水裡隨風起舞。我們十個人基本上是一分為二,分別以ZY和JJ為首各成一批,前後總有些守望的距離。一路上與其說尋汩羅八景倒不如說是一群放了暑假的孩子在開展“農業科普夏令營活動”。路邊上凡是我們看到的、聽到的,不管認不認識、叫不叫得出名字的瓜果農作、花鳥草木,我們一一發問,自己認識的想考考大家,不認識的也問問大家。不過在某些時候分歧和意見無法統一,因為誰說的好像都不對,因為誰都不認識,比如一棵被部分人認為“樟”的樹……當然意見和表情最為一致的時刻也多,比如見到紅薯地、玉米地的時候,不是所有的人都開口說想掏兩個試試,至少都刺激到了每個人的神精。也許小時候夢到過偷地瓜被主人家的狗發現了追著咬,或者一直思謀著這樣做卻沒逮著機會。當“道具”擺在眼前,而且又在人煙稀少的地裡,至少我是特別想帶兩個放包包裡,只是我很清楚地瓜還沒到收獲的季節,而QQ捏過玉米,發現也尚未成熟,於是,我們便以“有賊心沒賊膽”結束很多場“誘惑”。水泥路一直延伸,上下坡也不太辛苦,我們樂啊,老天爺卻一直板著臉不聲不響。有人關心起這風景區的開發方向等問題,有人也思量在這裡有哪些生財之道,大家一句搭一句,主題錯落卻妙趣橫生。我真遺憾這種大自然賦於的情趣和幽默往往依附於我們只在某一個時刻,而我們誰也記不下什麼,只留下一些鏡頭,以便於我們在今後偶爾會想起那些爽口大笑的快樂,因為那種純粹而感動萬分。在這裡我要向組織交待一件事情:我和QQ沒有抵擋住山桃和山梨的“誘惑”。因為我一路特別留意山上有沒有野果子,所以一看到人家屋前的果樹,特別是那些微紅的桃子屁股和黑斑山梨,頓覺“心驚肉跳”。盡管我非常清醒它們尚未到收成之日,但就是管不住自己了。經QQ與主人“交涉”同意後(摘的理由是嘗嘗、玩玩、作紀念),我們大大小小摘了些。我跟主人確認過那些果子沒有打過農藥,可大部分人還是沒敢吃——怕酸?!結果:這一番折騰讓我和QQ落得了一場數落。本來是想讓大家嘗嘗野味嘛!唉!如今這個世道真是“好人難做”!果子受了冷落我還是給了它們一張特寫,因為山梨上發現有條蟲(果然沒打過農藥),相片取名“絕對不是偷來的”,請組織明查!

到這裡基本上已路過N個分岔路口,兩條路各指四個景點,我們選的是“千年古松、將軍廟、八丈瀑、仙人洞”這個方向,(因為原計劃要扎營瀑布下。我心裡倒想進仙人洞小住一晚也不錯,明兒一大早說不定真成了仙,以後大家就可以騰雲駕霧游遍祖國大好河山啦!)

將軍廟的路牌在一堆圓木材間雜著,大概因為山體滑坡,通往將軍廟的台階斷了,於是有了我那張特寫之“將軍沒有退路“,可憐人煙稀少,路又不通,想必那廟裡的香火是斷了,遂勸好煙者各點上香煙一根,好讓將軍大人也聞聞香煙之火,誰知他們都嫌將軍太小,不足為侍奉也。罷了!

最讓人耿耿於懷的是那所謂的“八景洞瀑布”。我們千辛萬苦地問路,好不容易聽到了山間流水的聲音,看到源頭的時候真讓我們絕望透頂。就那麼點大的水也叫瀑布?難怪最後被問的那群小孩答案非常不統一(ZY問小孩前面是不是八景瀑布?答“是”,ZY再問“瀑布大不大?”答“大”和“不大”的人異口同聲),我猜那些說“大”的孩子可能是看我們著實辛苦安慰一下,說“不大”的那些孩子果真誠實到了家。嵐姐說的一點都不誇張,那點水都不夠洗漱。我們真寧可有人告訴我們瀑布不在這,往前再走點,其實再多走一點沒關系。可這周圍“土著”告訴我們此處確實是我們原定的目的地。大家軟了腳坐著休息,討論著改變扎營的地方,也決定不去那仙人洞了。前面一節路有很多蜻蜓,從水面上飛到路邊在我們面前擺盡姿態,到了這一節多的卻是蚊子,人往前走,蚊子往七竅裡鑽,所以我們定了水庫邊扎營就起身回頭走了。此時已是午後五點多。

三、水上樂園——九人歡笑一人愁

待我們搭好帳篷天就開始下雨。這是一塊難得的平地,正臨水庫,旁有一屋,土磚砌成一層,一家三口,均顯憨厚。他們正擔心著晚上下雨我們這帳篷能不能睡,哪知道我們這一幫子人都換好了衣服准備下水。當然這個我們不包括我,我愛水卻又怕水。老早就跟組織請示了我不下水。家當需要人看管,組織上對我一番開解誘導不見成效後便也不再執著。阿彌陀佛!他們分兩船一一下水(還是那種兩片小槳的劃子)。臨近他們開船之際,我趕緊留影兩張,因為待他們到了水庫中心,我想拍些可以“勒索”的鏡頭也沒有機會了。(可惜這些相片像素太高,無法傳入互聯網供大家分享)。他們下了水,我也上了營地,遠遠地看她們在水中嬉戲,叫聲、笑聲卻聽得格外清楚。水庫的模樣跟之前介紹的一致。中間有綠島,島長至拉通兩方,以他們玩水為中心泛開來看水庫就是一個“約等於的三角形”。水很清,綠得發亮。那些嬉戲的聲音成了這山水中最最熱鬧的景致。我沒下水卻和她們一樣開心,身上大大小小地挎著三個包,進了那土屋跟主人聊起話來。知道了彼此一二也就不生疏了。這土屋左右拉開三大間,中為灶屋即廚房,養有黃狗一只(見我們不叫似乎認識),黑花貓兩只(一老一少應是一對母子/母女),灶眼兩個(一大一小,小的放有茶壺,大的放有二鍋,灶面貼了白色瓷磚),大水缸一口(上有長柄木勺一個),木桌一張,木椅無數(有些由主人搬至屋外讓我們坐歇)。之所以一一把這些說得詳細,是因為這灶屋在之後成了我們的營地,也是我按下快門較多的地方。主人房居內,門掩著,另一臥室有床、櫃,地板屬木結構,略有不平。男主人跟我介紹他准備正朝著水庫建一棟新房子(目前土屋是側臨水庫),他大兒子外出打工,小兒子在本地做泥工活,(外補:這個村組十二戶人家,二十歲以下只有一小女,其它同輩均為男孩,看來這是個生兒子的地方。)他兒子甚是喜歡流行歌曲,從我們剛到的時候就聽得他把隨身聽的磁帶放得很大聲,正唱著一首伍佰的歌……

暮色漸臨,女主人開始准備晚飯,這是一個安靜的女人,有很長的頭發,清瘦的臉;男主人生了火,柴火烘照著他的臉,義氣方剛很厚實的樣子。我退出屋來,坐在平地中心開始吃起“雜食”,當然不忘分些零食拉攏被那群水中人吸引而至的“土著”,這叫好東西大家分享,實際上我是想搞好群眾關系。呵呵!大家都很友善。

等我剛吃飽,有QQ上岸來戲我下水……

之所以用省略號,苦處在於我的無心下水而悲慘落難。具體情節——免!只想提提幾個可惡和可愛之人。

一號殺手——QQ:坑蒙拐騙讓我上了那萬劫不復的船,再以騙和逼的手段迫使我穿上了救生衣。

二號殺手——??:實在沒來得及看清,先有一人向我潑水,接著水來自四面八方,流入耳中,遮了眼睛,還濕了一身的衣服。

三號殺手——猴哥:待QQ下水後,見大家勸我下水不動,便開始搖船,擺動太大,水進了艙,船很快沒入水中(泰坦尼克沉水的時候大概就那樣吧?),看我雖已浸入水中卻仍死死抓住船沿不放,他倒干脆把船拉翻了。

最最可惡!!!我急成那樣,他們倒笑得開心!

船翻了,船沿很滑抓不牢,我急啊!所以根本不記得誰了,拼命要掰開我的手讓我徹底落入水中。抓不到任何東西,一件救生衣讓我覺得安全告急,他們說可以浮起來,可我真的就那麼一下沉下去了,再抓住船沿的時候已經嚇得我熱淚盈眶,只是“出水芙蓉”分不清是淚還是水,只有自己那會兒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恐懼。

一號恩人——砣砣:她也不會游泳,只套了個救生圈卻還不忘幫助我,讓我抓住她的救生圈,終於有了人的依靠,可她沒劃兩下子就沒了力氣。

二號恩人——ZJJ:提出送我上岸,並送我上岸。

三號恩人——XX:送我上岸。

在此,對送我上岸的JJ和XX再次表示感謝。第一次下水的緊張和笨拙確實讓她幾乎“精疲力竭”。難怪JJ會提出警告“不會游泳者不收會費”。可是我就是怕水怎麼辦呢?

上了岸,女主人舀了一桶熱水給我,衝洗完之後心裡著實放松了。不過因為進水再加之前的緊張過度有點頭暈(休息一下下就好了)。天暗了下來,主人都吃完飯開始乘起涼來。玩水的同志們都陸續回來擦了頭發換了衣服。大家聚攏來又開始笑我,我倒理解他們的心意:水裡的樂趣他們是知道的,所以才希望我也不要錯過。(謝謝)。

四、溫情無處不在

ZY、JJ生了火准備燒水泡面、煮飯,頓時圍來很多“土著”;有拄著拐杖的老奶奶、幾歲大的小朋友(果然男孩子多,女孩子就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個)。土屋裡的女主人泡了熱茶招呼著每人一杯。JJ才把米洗好老天就下起雨來。沒辦法,熄火!跟主人借了灶屋,對方沒有二話。這個時候最讓我感動的事情發生了。我們都擠在灶屋裡,男主人一直在外忙乎著,誰也沒想到他是想幫我們撐一把傘,待我們意識到便趕緊幫著提燈、扶傘、綁木樁,在DJ的“哢哢”搶拍聲中,一把紅色的遮陽傘(長沙吃大排檔的那種大的廣告傘)在平地的正中心落成了。不要懷疑主人是怕我們出入弄髒了他的家,其實他就是完全不理我們也不過分,所以,我相信我們沒有人不被他感動了。好人!!!

吃了晚餐,雨停了,星星從天上探出頭來。土屋裡的燈滅了,怕是都睡下了。看表才知道已經晚上8點多。夜裡的山沒有光,不遠處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我們這傘下亮著,傘頂上掛著我們的頭燈,大家圍坐在傘下顯得格外溫暖。有了主題,大家就策了起來,自然而然就玩起了殺人游戲(我發現玩這個游戲我最適合當法官,凡我當法官殺手都能贏)。不過如此一說倒顯得“法官”缺了點正義感,實在只是游戲嘛!!

十點鐘散會,有人入帳,有人坐定不動,嵐姐又出了道猜故事情節的游戲,我不知道游戲結局如何,因為不知不覺我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聽到砣砣在講鬼故事,聽聲音似乎還有猴哥、ZY、QQ、DJ、華哥(ZY的朋友)、嵐姐正在傘下。我真是命苦,醒了又不能馬上睡著,平生又最怕聽這類故事,遂將雙食指插入耳中,不時還在耳中旋轉制造些聲響方才把那些支言片語擋在耳外。好痛苦!!!怕掃了興致我就一直沒有出聲,直到手著實屈累了,才聽出好像又換了QQ講故事。又是一輪,實在憋不住了,我開始求饒。一而再再而三,終於,大家都困了。

夜裡有下雨,聽說JJ和ZY起來幫大家拉了外帳。溫暖!

晨。帳篷裡悶,感覺身上粘乎乎的,斷了再睡的欲望。起床。見水面上有霧蒸騰,綠島上也似仙氣繚繞。山村裡極安靜,炊煙裊裊。大家睡得還沉。我洗漱的時候又下起雨來,趕緊收了大家的衣服掛在傘下。主人家開始吃早飯,一份茄子,一份絲瓜,我開了包魚和鴨脖子放在空碗裡請她們吃,以示昨晚的感激之意。我倒不餓卻真的坐著無聊(下雨沒辦法拍照),所以就坐在灶屋門口一邊看雨一邊吃自備的早餐(另加女主人給的半根玉米棒子)。

雨時大時小,就是沒有要停的意思。大家相繼起了床,吃了各自的早餐(JJ吃的確實有品質,新東方大廚煎的雞蛋一二),等雨停准備收帳篷。我坐在灶屋裡抓著上段提到的每一個“道具”拍了些照片,那只老貓都快對我的閃光燈齜牙咧嘴起來了,我何嘗想這樣狂拍啊!實在奈不住了,借了DJ的傘到前平的菜地拍了“前世”(實則一朵嫩黃的絲瓜花)+“今生”(什麼瓜我不認識,大家也不認識)等等,其中特別提出一張名為“一家三口撒網去,幸福美滿無魚來”的照片:一家三口是說砣砣、嵐姐和猴哥,事由猴哥揚言要捕些魚回來,實則是三人到水庫中間洗漱,船頭確實備有漁網(船是我跟屋主小兒子借來請他將我劃至水庫中拍些照片的,結果被那“一家子”搶了去)。

打聽到回汩羅的車一天只有兩趟,就近一趟發車的時間讓我們有了緊迫感,冒著小雨收了背包,撿好了垃圾,跟小主人道了謝(男主人隨女主人回娘家去了)就沿他指的小路往回趕……

回程的路上我們都還順利。到了汩羅小吃了一頓算是補作中餐。本想坐火車回長沙,卻錯過了那一班點,無奈之下選擇了快巴,大家坐得零散。我間隔著小睡了兩次。車窗外雨一直下,頭靠著玻璃,聽得到雨打得很響……

後記:這是徒步汩羅整整一周後的今天:7月17日。大概是晚上那杯咖啡的作用,或者是電台裡介紹了雲南麗江的美讓我激動得無法入睡。索性開了燈就寫了這篇《快樂之汩羅行》,寫完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很藍,很快就要泛白了,看時間沒想到已經凌晨5點了。倒也不瞌睡!又是星期六的早晨,大家都在夢鄉,只不過有人在溫暖的家裡,有人去了向往的陽朔,還有一些人正在旅途中,不論是誰,何時何地,祝願所有的好人一路平安、美夢成真!!

丫頭凡子定稿於湖南長沙於2004年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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