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日記.西域路迢迢.喀納斯日記(下)

作者: 憐花凋謝

導讀8/01--喀納斯日記(下)*喀納斯湖 迎著晨曦,我們向山上攀登。 我們出門並不算早,溫和的陽光驅走了清晨刺骨的寒意。好幾撥旅游團的游客已經走在我們的前頭,在此之前,我根本沒料到喀納斯山莊會住著如此多的人。沒有看到外國人,這與伊犁、南疆各地截然不同,可以想像,雖同樣是在新疆旅行,外國游客與國人游客的目的做法卻是大相徑庭的。 山坡上沒有石級,純� ...

8/01--喀納斯日記(下)*喀納斯湖

迎著晨曦,我們向山上攀登。

我們出門並不算早,溫和的陽光驅走了清晨刺骨的寒意。好幾撥旅游團的游客已經走在我們的前頭,在此之前,我根本沒料到喀納斯山莊會住著如此多的人。沒有看到外國人,這與伊犁、南疆各地截然不同,可以想像,雖同樣是在新疆旅行,外國游客與國人游客的目的做法卻是大相徑庭的。

山坡上沒有石級,純粹是個斜坡,這樣容易感到疲累。我轉過兩道坡,有些吃不消了,於是坐在路旁的一棵大樹蔭底下歇了一會兒。不多時,同車的那個醫學院女生喘著粗氣地上來了,我招呼了她休息一下。

我拾起掉落地上的一朵白色的花,對她說:“這是我最喜歡的花。”

“這是什麼花?”她問我。

我端詳了好一會,從它那修長的莖葉直到細小的花瓣,說道:“我不知道,它有點像百合,我不敢肯定。”

“嘿,男同志不要那麼娘娘腔好不好?我可受不了哎。”她趁機挖苦我。

我笑了笑沒有作答,悠閑地看著漫山遍野的鮮花,在樹叢裡,石縫中,草原上,隨處可見。它們的色彩斑斕不一,你也許在別處無法同時見到有那麼多種顏色的野花開在一處,而這裡卻做到了。

“鮮花怎能是女人的專美呢?相信誰遇見了五彩繽紛的鮮花,都會抑止不住喜悅的心情吧!”

喀納斯又有著那種桔黃的樹葉,成串地掛在樹梢,長在地上,心形的葉兒勻稱整齊,每當我路過它,我總要打心底來贊美它。

我覺得它像酒,很醇,很濃郁,濃得化不開。

如果說花兒帶來喜悅的心情,那麼這黃葉卻似打翻了生活的五味瓶,有喜,有悲,有悲喜交加。

也許黃葉本無心,人卻有心吧。而我真正愛煞了它,如能采一片回去送給友人是再好不過了,可是我卻深信它一旦離開了這塊土地,便會黯然失色。

因為,你在別地有見過那麼醉人心動的黃葉嗎?

登上山頂的觀魚亭,喀納斯多變的湖色昭然。

我倚在欄杆上俯視,只見那湖靠近自己的一半是清澄的藍,另一半是濃厚的綠,湖中央有深藍、有淺綠。它的層次是如此繁復,如此纖細,就連畫家為了調配出它的各種色彩也會大費一番周折吧。

喀納斯湖並不寬,要不是右邊那條陰影中越來越窄,最後像條帶子一般曲折而去的喀納斯河,喀納斯湖本應該叫作河的。群山環抱中的它真的很像是河,對岸的青山向湖中伸出三個半島,它在那裡順勢拐了個90度彎,便在我的視野中不知所蹤。

而喀納斯的湖水卻似乎被冰封了的那般平靜,證明了它仍是湖,是不尋常的湖。

野花、黃葉、喀納斯湖,裝飾成了這個最五彩繽紛的自然世界。

下山的路在湖邊的一側,從一小片森林裡穿過可到碼頭。森林裡有許多哈薩克小孩出租馬匹,乘坐的人很多,可頭頂遮蔭大樹、腳踏綿軟草甸步行的感覺也不錯。

坐船回到對岸,和兩個女生繼續沿著喀納斯河邊的樹林溯游而下,據說在那條河稍下游的密林深處有圖瓦人。我嚇唬她們說,圖瓦人都是些食人的生番,沒想到她們卻覺得很刺激,偏偏一定要去見識一下。如果不是其中一個直嚷著肚子餓,我們真的就要去了。

回到山莊正三點鐘的樣子,導游見人都到齊,竟然宣布啟程回布爾津。原來是團裡的兩個游客要回去趕火車,這下三道彎也去不了,圖瓦人也看不到了。我本來不必和他們一起走,一來和他們混得不錯,二來幾時想要再搭車回布爾津也不是很容易,還是收拾了行李上車。

一路顛簸,我竟有些頭暈。我很久沒暈過車了,這是個令人不安的兆頭。好不容易折騰回布爾津,賴“媽咪”請我吃飯,我只動了幾筷便吃不下了。

身子陣陣發熱,昏沉中睡去。病魔終於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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