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之旅(2)

作者: leilajiang

導讀朋友 在莫斯科我們住在我的大學同學熱尼亞家中。一方面是為了安全,一方面由於熱尼亞會說中文,所以大家都方便。 其實,剛一從機場出來,我就告訴了熱尼亞我們在北京住的樓裡已經發現了“非典”,“我們應該住在旅館”我說道。熱尼亞果斷地一揮手:“算了吧!我們這樣天天在一起,還不是一樣。走吧,去我家,沒問題!”接著不由分說的就把我們的行李放進了他� ...

朋友 在莫斯科我們住在我的大學同學熱尼亞家中。一方面是為了安全,一方面由於熱尼亞會說中文,所以大家都方便。

其實,剛一從機場出來,我就告訴了熱尼亞我們在北京住的樓裡已經發現了“非典”,“我們應該住在旅館”我說道。熱尼亞果斷地一揮手:“算了吧!我們這樣天天在一起,還不是一樣。走吧,去我家,沒問題!”接著不由分說的就把我們的行李放進了他的小車。

熱尼亞不是俄羅斯人,來自於遠東的赤塔州,是個布利亞特(屬於蒙古人種)姑娘,但是她的外形更像韓國女孩。我們大學同班四年,經常來往,這樣不僅她可以提高中文水平,而我也通過她了解著俄羅斯。我們甚至互相交換作業,於是她的中文作業得到老師的誇獎,而我的俄文老師也對我的俄語水平的“飛速提高”表示震驚。畢業後,我回國工作,而熱尼亞得到了一個來北京人民大學進修的機會,我們倆個又跑到了一起。那段時間,我帶她騎車穿梭於北京的大街小巷,品嘗著各種小吃、體會著豐富多彩的北京。我還把她介紹給我的朋友們,大家對她印像都很深刻。而她做的手抓飯一直都讓我的媽媽津津樂道。後來她回國了。臨走的時候就說半年後結婚,讓我一定去。於是,2000年的7月,我長途奔襲整整2天,終於在深夜一點鐘、離婚禮開始還有不到十個小時的時候趕到了她的家鄉——這一點一直讓她的家人很感動。婚禮上,我受到很多的禮遇:寫著“中國貴賓”的牌子一直放置在我的桌子上;很多不認識的人都會衝我微笑著說道“你一定是從中國來的蕾拉!”第二年,我自己結婚,她又千裡迢迢跑到北京參加我的婚禮,而且送給我一只好漂亮的水晶花瓶作為賀禮。她曾經說過:我在北京的家就像她的家,而她在俄羅斯的家也就是我的家。為了這句話,我想我們應該永遠是一家人。

熱尼亞在莫斯科的公寓是她的父親送給她的,一共三間、外加一個小門廳,還有廚、衛、廁。這套房子雖然只有80多平,但是因為家具不多,顯得很寬敞。整個公寓收拾的也很干淨,窗明幾淨的,魚缸裡的魚悠閑自得、窗台上的綠色植物生機昂然、牆上還掛了一副中國書法“龍”。看來,他們兩個的小日子也過的滿“小資”的!我們幾個很快分配了住房:端木和她老公住在書房,我和丈夫以及另外兩個姑娘打地鋪睡在一間有陽台的大房間,熱尼亞兩口子還住在自己的臥室。

第一頓飯是熱尼亞精心准備的:有她拿手的烏茲別克手抓飯、有俄羅斯式的沙拉、還有美味的煎牛排以及正宗的紅菜湯,再加上當地的啤酒和伏特加,花紅柳綠的整了一大桌子。大家圍作在廚房的小餐桌前,雖然有點擠,可是在異國他鄉能有這樣的待遇,還有什麼可抱怨的的呢!晚餐的時候,天居然晴了,從廚房的窗戶望出去是一片美麗的晚霞。我們這些剛剛從疫區”逃離”的同志更是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於是,大家紛紛舉杯,高喊著“為熱尼亞!”“為俄羅斯!”一飲而盡!

熱尼亞的丈夫巴洛特也是布利亞特人,同樣來自赤塔州。他長的是典型的蒙古人的樣子,濃眉小眼、臉部線條比較平、身材高大結實。

巴洛特是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好同志!這也是他當年能夠“戰勝”眾多的“競爭對手”贏得熱尼亞的芳心主要原因。我們抵達莫斯科之前,巴洛特就打電話來說:為我們買好了莫斯科大劇院的芭蕾舞,每張票30美圓。這讓我很吃驚,因為莫斯科大劇院的票是很難搞到的;而且對於外國人來說,即使能搞到價格也不會低於100美圓。後來才得知,原來巴洛特同志是一個一個售票亭去問的,最終搞到了7張正價票。而那場精彩的芭蕾舞也成為本次旅行最令人回味的片段之一。

我們這次旅行在莫斯科期間,巴洛特一直用自己的車拉著我們四處游覽,生怕我們碰上不能解決的問題。他一會幫我們換外彙、一會幫我們砍價、一會又給我們介紹景點。有的時候,他還要幫我們“撒謊”:說我們是從美國來的華人,這樣不至於大家會聯想到當時正“風靡中國”的“非典”!另外,碰上“喜歡”中國人的警察,他還要負責從中斡旋。總之,巴洛特確實給我們很大的幫助。

11月份——也就是俄羅斯旅行回來半年後,熱尼亞打來電話,說她懷孕了!我和丈夫都很為她高興。她還用中文對我說道:巴洛特知道自己要當父親後,高興的“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我聽了,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告訴她“中文那叫不知所措”。

看來,他們的日子將會變得更加五彩繽紛了!

這次去俄羅斯旅行,沒有通知所有的朋友。但是,我卻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熱尼亞一定找到“騾子”。

“騾子”也是我的同班同學,她的本名是羅思,玫瑰花的意思。“騾子”是中國同學私下給她起的外號。“騾子”來自俄羅斯北部著名的不凍港:摩爾曼斯克。 她也不是俄羅斯族,來自於芬蘭的一個很小的民族,據說這個民族現在全世界僅存二百余人,於是我們一直覺得“騾子”簡直應該和中國的大熊貓一樣成為世界人民的重點保護對像。

其實真正要見“騾子”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丈夫。要知道“騾子”和她的雙胞胎妹妹當年可是我們學校有名的美人。在畢業典禮上,我曾經與她們姐妹倆照過一張合影,丈夫見後驚為天人,從此一直對這兩個美人念念不忘。這次假借要給他的朋友找女友為借口,點名要見‘騾子’。雖然我很清楚丈夫心中的“鬼胎”,但是鑒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古訓,也就不予追究。再說, 當年在學校和‘騾子’的關系也不錯,所以我自己也很是想見見她呢。

我們抵達莫斯科第二天下午,就見到了“騾子”。當她一席紅衣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心理忽生感慨:“真是歲月催人老呀!”當年皮膚光潔細膩如奶油的“騾子”如今眼角也爬上了細細的紋路。而且,我一直認為二十歲出頭的時候擁有純潔的目光是一種美麗,三十歲女人應該有一雙嫵媚、智慧的美目才會顯得誘人。可是二十七歲的“騾子”的眼神還像五年前一樣透著簡單和直白,這多少讓我稍稍有些失望。看看丈夫,他好像也有點覺得不盡如意。不過老實說,“騾子”雖然有些年老色衰走下坡路,但到底還是一個美人胚,而且她的身材不錯,舉止也很得體,站在我們當中依舊還是很搶眼的!再加上同志們剛到莫斯科,還沒顧得上欣賞美女,誰成想天上倒先掉下一個“騾子”,大家自是高興不已。當時,我們正在一家大型豪華商場裡,也沒什麼顧客,就只見我們這幾位同志紛紛掏出相機,閃光燈“劈裡啪啦”圍著“騾子”狂閃。“騾子”也挺大方,站在一輛作為展覽品的法拉利前不停的擺著很專業的“甫士”,真是一副“香車美女”的勁頭。最後,大家起哄讓在場的男士單獨與“騾子”合影,而且都做親密狀。後來,回國衝洗照片,發現騾子的表情還是很自然的,但是那些男士們卻顯得多少有點緊張。

莫斯科時間晚上7點鐘我們在這家商場中的小餐廳裡開始吃飯。飯後,我的“團員”都去逛店,只有“騾子”陪著我坐在那裡。由於時差的原因,我已經困得不行了,可是“騾子”卻依舊找出無數話題和我閑聊。先聊我們同學現在都如何如何的情況,又對我講我們的學校新修的噴水池花了多少多少的錢,最後探討的是中國人的皮膚為什麼總是保養的那麼那麼的好!——真真是一個小婦人的勁頭!不過,由於“騾子”的聲音溫柔細膩,而且又是一副乖乖的樣子,也倒不招人煩。最後,當可征和小鄭一人提著一個漂亮的裝面包的玻璃罩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10點鐘了——大約北京時間半夜2點鐘。

大家與“騾子”告別,同志們說了很多祝福的話語,但是學中文多年的“騾子”基本還是聽不大懂。我把大家的意思翻譯給她聽,她聽了很高興,特意與我們熱烈的擁吻。乖巧的“騾子”在親完大家的臉蛋後,還不忘記幫大家擦掉印在臉上鮮紅的唇印。

回到家,丈夫很婉轉的問熱尼亞:“在俄羅斯如果一個女孩子27歲還沒嫁人,是不是也不大好吧!”“是有點不好意思!”熱尼亞的回答也很藝術。

那麼,我們窈窕迷人的“騾子”什麼時候才會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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