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噶爾盆地地理景觀四絕

作者: sky200

導讀一、荒原地穴 准噶爾盆地腹心,過去是廣袤的原始森林,現在是荒原,地下埋的都是植物根系。 植物根系腐爛,形成縱橫交錯的地下通道,小的如手指,大的似水桶。土地長久干涸裂成縫隙,與植物根系腐爛形成的空洞形成一體。 人們曾編了一首順口溜形容荒原上地穴之多:“大荒原上地穴多,多得好像螞蟻窩,大的能當防空洞,小的能裝吉普車。” 這些地穴給後來開墾 ...

一、荒原地穴

准噶爾盆地腹心,過去是廣袤的原始森林,現在是荒原,地下埋的都是植物根系。

植物根系腐爛,形成縱橫交錯的地下通道,小的如手指,大的似水桶。土地長久干涸裂成縫隙,與植物根系腐爛形成的空洞形成一體。

人們曾編了一首順口溜形容荒原上地穴之多:“大荒原上地穴多,多得好像螞蟻窩,大的能當防空洞,小的能裝吉普車。”

這些地穴給後來開墾荒地時泡荒壓堿帶來很大困難,水會順著植物根系腐爛的空洞和干裂的地縫滲漏,形成大小不等的塌方。地穴有大有小,用水灌滿一個小的地穴得用成百上千立方米水,要灌滿一個大的地穴,一條渠道的水流上幾個小時,甚至一天一夜也不一定灌得滿。灌進地下的水,有時會在離進水口幾百米或上千米遠的地方又噴出地面。荒原上的地穴,不僅會浪費寶貴的水;還會給看渠澆水的人員造成危險。

1960年5月,莫索灣二場的三支渠剛修好,准備試放水。當時一個墾荒隊的伙房澇壩需要儲存人畜飲用水,就挖了一條一裡長的引水渠,想從支渠把水引進澇壩。由於地穴太多,放水8天,水還沒有流到澇壩。調集40多人日夜守候,挖土填穴,打樁護堤,光梭梭柴就用了十把捆。第9天好不容易才把水引到澇壩跟前,只聽一聲轟響,引水渠正中陷下去直徑2米、深4米多的一個大洞,一個守渠人掉進去就看不見了。大家很著急,但束手無策,水還在往洞裡流。正在無法可想的時候,在幾十米以外的一條枯溝中突然冒出2米多高的水柱,掉進去的那個人,像一截樹樁子一樣,被水柱衝起拋到一邊。大家急忙把他拉上來,用水衝洗了半天,才顯出眉目。只聽那人大喜過望他高叫:“我還活著!我還活著!”事後人稱他為“泥菩薩”。

二、荒原蓬蒿

在准噶爾盆地荒漠灰鈣土和殘余草甸土上,生長著蒿屬的幾十個品種,俗稱蓬蒿。這些蓬蒿大的狀如車輪,小的形似皮球,植株一歲一枯。根系經年腐爛,大風起時,蓬蒿隨風飛滾。大概這就是古詩中所寫的“辭根散作九秋蓬”吧。

盆地中每天日暮,當昏黃的太陽墜入高高的沙丘後面時,大風就可能肆虐起來。大風卷著沙塵,攪得天昏地暗,能見度很低。此時,辭根游走的蓬蒿就隨風疾跑,不知底細的人遠看,會認為是惡狼群,是野豬陣,嚇出一身冷汗。

1966年初春,一個新來的墾荒隊員在下午收工後想順便撿點干柴,不知不覺天色已暗,突然刮起了大風,想回單位也來不及了,就緊依著一棵野榆樹等待風勢漸緩。他抬頭一看,打了一個寒戰,透過風沙看見大群動物在離他30米遠外順風奔馳。

這時他想到了人們傳說中的凶惡的狼群。他急中生智,本能地爬上身後的歪脖子大榆樹躲避。“狼群”還在順風奔跑,前頭的消失在風沙彌漫之中,後頭的又從風沙彌漫之中跑來。那個墾荒隊員已經冷汗淋漓,緊張得上氣不接下氣,慶幸“狼群”沒有嗅到他的體味。

正在此時,風向略變,只見幾個黑糊糊的影子衝著歪脖子榆樹跑來。這一嚇非同小可,他趕緊又向上爬了兩個樹杈,圓睜雙眼,盯著樹下。兩個黑影在離樹不遠的渠埂前停住,不再跑了。他認為准是“狼”發現了樹上有人,在謀劃著上樹的辦法。人在樹上,“狼”在樹下,相持了很久。

風過天晴,一輪寒月高掛中天,這個墾荒隊員才看清,停留在渠埂邊的不是狼,而是兩株逐風散飛的蓬蒿被一叢紅柳卡在了渠埂邊。他爬下樹來,氣憤地踩了幾腳蓬蒿,向駐地走去。

三、沙塵暴

准噶爾盆地春季多風,時有揚沙天氣,有時就會爆發沙塵暴。

1958年4月上旬的一天,地裡干活的人們剛吃過炊事員送到工地的飯。突然四周一片寂靜,人們像掉入真空的器皿當中,可以清晰地聽到數公裡以外的雞鳴牛叫。剎時,從西北方向的天空樹起一道濃黑的雲牆,人們聞到了狂風的腥味。瞬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遮天蔽日,人不能睜眼張口,屏住呼吸,在負壓作用下,耳鼓脹疼。只聽見裝飯菜的大盆和鐵桶、搪瓷飯碗被狂風拋起又落下,叮當作響。有經驗的隊長讓大家圍在一起,抱成一團。

沙石打在身上劈啪響,打在手上臉上像蜜蜂蜇一樣刺痛。隊長下令返回駐地。由於伸手不見五指,辨不清東南西北,大家依次拉手抱腰,在地裡滾來爬去一個多小時,仍然沒有走出條田。後來,還是機智的炊事班長在駐地敲響了掛在高杆上的一截鋼軌,大家才循聲回到駐地。

一個半小時後,風息沙落,雲開日出。再上工地時發現,一條機耕路上平空堆起了一座沙山。

四、天然胡楊林

本世紀50年代以前,准噶爾盆地的草木基本呈原始狀態。隴狀沙丘和戈壁灘上,疏密相間地生長著梭梭、紅柳、枇杷;窪地和草甸邊緣分布著野生楊樹和胡桐。其中唯有胡桐(又稱胡楊)樹特別,樹形流暢,枝葉婆娑,仿佛垂柳臨風。它們多為零星生長,很少成片叢生。盆地南緣莫索灣墾區的清代古堡西營城東北郊,卻有一片生機盎然的天然胡桐林,在盆地實屬少見。

林中胡桐間距很近,因而植株細而挺拔,只有四周的胡桐作半匍匐狀伸向空曠處,樹干也略粗一點。林中敗枝枯葉、鳥糞腐草堆積盈尺。據知情者言,這片天然林從1958年至今沒有澆灌過,只靠地下的潛流和少得可憐的降水維持著堅強的生命。至於1958年以前多少年代沒有澆灌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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