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記7

作者: 阿裡豬豬

導讀話說吾與天君過薩迦寺而不入,究極乃三十兩白銀之故,未己已悔,此行西域,耗資何止萬金,如今為區區小數便輕言放棄,實在不該,然已大言既出,此時復進,面目無光,遂與天雲:堂堂大廟,焉無後門哉,乃繞寺而行,卻不見其道,原薩迦立於亂世,為求自保,儼一城堡,正門已隱,何來偏門?幸西域之地,何處不成景觀,天上雄鷹、山中白塔、路邊藏民,皆成吾等鏡� ...

話說吾與天君過薩迦寺而不入,究極乃三十兩白銀之故,未己已悔,此行西域,耗資何止萬金,如今為區區小數便輕言放棄,實在不該,然已大言既出,此時復進,面目無光,遂與天雲:堂堂大廟,焉無後門哉,乃繞寺而行,卻不見其道,原薩迦立於亂世,為求自保,儼一城堡,正門已隱,何來偏門?幸西域之地,何處不成景觀,天上雄鷹、山中白塔、路邊藏民,皆成吾等鏡中之物。照畢,見眾未出,遂復進餐館,見蔻蔻與一西人

坐於其中,相談甚歡,吾觀之,此西人似曾相見,天君笑道:此人吾等於路間曾見,負一

大囊,徒步前行,汝忘之矣?吾悟之,乃與天操半桶之西文,加入聊團。此君來自瑞典,

自幼立宏願,以一雙肉腿,踏便天下之地,十數年來,已經歷三大洲六十余國,此行中土

乃於鄉中苦干三載,湊得盤川。由天竺而來,奔高麗而去,其謂之曰:走過歷史,吾異之,天竺、中土為古國吾等均曉,然高麗…其續雲:,吾十數年來,嘗踏之地,具成歷史,君不見,分裂前之捷克、南盟,合並前之東德,回歸前之港澳。其於吾護照之關封,已成史話,也成佳話,此行之終,乃北高麗也,雖未知最終能否進之,然南北高麗,回歸一統,只待

朝夕,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於其時,其面上現得意之色,幾忘身染微恙。吾等均替其擔憂之,西域地,凶險地,吾等一行,裝備精良,乘車而行,尚每日藥品不斷,惟恐一但偶染風寒,放棄美景不在話下,葬身於此也非天方夜談。而此君只身徒步,咳嗽不斷,前路尚險,然舍其命乎?其察吾等之憂慮,乃笑而道:THIS IS LIFE(此正生命)余復感概:

誠然!人生於世,匆匆數十載,何故只顧營營役役為些名名利利,長輩自幼教導:努力

學習,努力工作,便有好的晚年,然到腿不能行、嘴不能食,便縱有千般風景,萬樣美點,更與何用!生命只屬於自己,正統與否,與旁人何干,何不及時行樂,享受青春,享受生命!吾等此次西游,自以為勇氣十足,並不為常人所能,然與此君相較,未入流矣!

吾等正相談更歡,門外傳來非力等笑語,吾便以一維C片贈與此君,道句珍重拜別而去

至門外,見眾人正圍一藏民狂拍之,細觀之,此民滄桑之態,幾近醜陋,仍滿面笑意,拍畢,乃向陳姐伸手討錢,賓高在後大呼:此藏民市場經濟頭腦居然如此發達乎?陳姐笑而答道:天下烏鴉…

告別薩迦,大軍前行,崎嶇之路,復又試之,顛沛之後,終回大道,卻又見風塵,車過處,

乃不見有路,唯狂鳴喇叭前衝,見東風,乃超而過之,可憐吾居之四五,因質素最佳,斷後而行,無端吃盡黃沙。風塵畢,路現泥濘,諸車均慎而繞行之,遇無繞之地,唯踏前車之痕,加力前衝之,處處均涉險而行,然終難逃一陷,師傅猛踩加油,只見輪轉不見車行,

師傅出車扭動四驅,由前輪帶動之,車爬過半,但仍欠些許,吾等忽心生一計,後座三猛男,全擠側於一角,車輛突然加力,便衝出泥沼,吾等均欣喜之,已不理是吾等之英明抑師傅技術之高超矣。及後,吾等再遇車陷之事,已懂下車減磅,不復懶矣。

天色將黑,吾等抵藏刀之鄉——拉孜。拉孜此地,只一橫街已,因其地處去珠峰、阿裡必經之地,游人不少,也略見繁榮之色,師傅曰,復見此況,二千裡後。吾笑之以待,前行艱苦,意料之中,苦中之樂,才為旅行真樂也。

飯畢,眾人欲奔澡堂,吾見頭痛又重,不復去,未幾,大隊歸,問之,答曰:熱水不復。

吾固笑之,卻不見達叔,眾尋之,見其坐於旅舍下之三角咖啡屋,與三數女郎高談闊論,

及至其回,乃大言贊道:未料此荒蕪之地,亦有煙花之所,若非高原,哈哈…….

眾大笑,初見時相陌之色,已不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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