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部搞開發的日子3

作者: CYW511

導讀2000年 10。3無限風光在青藏早上8點多,四條躺在床上喘粗氣的魚被窗外朦朦的暑光照亮了,陸續的緩緩的睜開眼睛,陸續的拖著曾經以為曲線不錯而今已經卻成為累贅的軀干爬上了車。然後依次倒下,開始彌補昨晚失敗的睡眠。 我燒得臉色紅潤,精神尚佳,絕對可以清晰分辨方向和景色。 遠方的山在陽光的撫慰之下正融化雪水,水正順著山的曲線緩緩流下,在光光的山上形� ...

2000年 10。3無限風光在青藏早上8點多,四條躺在床上喘粗氣的魚被窗外朦朦的暑光照亮了,陸續的緩緩的睜開眼睛,陸續的拖著曾經以為曲線不錯而今已經卻成為累贅的軀干爬上了車。然後依次倒下,開始彌補昨晚失敗的睡眠。 我燒得臉色紅潤,精神尚佳,絕對可以清晰分辨方向和景色。

遠方的山在陽光的撫慰之下正融化雪水,水正順著山的曲線緩緩流下,在光光的山上形成一道道天然的花紋,天是灰白色的,有點陰冷,太陽躲躲藏藏,在雲間和山裡出沒。散發著隱約的亮光,把山和雲分割成斑駁的明亮。

那曲河裡的水在自由的翻騰,汩汩的流淌過成群的牛羊,這是一片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山峰,灰色的牛羊,還有一片開始泛黃的草地,一切並不鮮亮,但是可見逝去春天的痕跡,依然是一片盎然生機。

路開始巔波我的胃跟隨起舞,往前看去,這條可怕的路根本看不見盡頭,前面就被群山淹沒了,我絕望的倒向車裡開始睡覺。睡睡醒醒,車子從陰天使入晴天,晴天使入陰天,一直在陽光和烏雲間穿梭,耳邊的音樂讓我倍受折磨,用一種奇特的語言在搞搖滾。也許是受了頹廢音樂的影響,我感到痛苦,感到無望,我看到一片片狀美的景色,感到傷心,感到渺小。我只是個剛從物欲橫流的城市裡出來的人,對於高原而言,我們和一只行走其間的耗牛並沒有太多不同,一樣的需要吃喝拉撒,而它們似乎比我們更會安享高原給他們的美景和青草。而我們痛苦嘔吐,甚至來不及嗅到清新的空氣,我們明白這裡有個干淨的天空,但是不屬於我們。

車子駛入了雪山區,撲天蓋地的白茫茫,白色第一次給了我這麼強烈的震憾,白色的雲,白色的峰,但是一點也不混淆,流雲和雪山不同的氣質一眼就可辨別。雪山開始一座座進入視野,左邊是一片嶙峋突兀的群峰,直衝天空;右邊的山脈則是層層疊疊漫長而溫柔的曲線。我突然懷念起阿爾卑斯奶糖,口腔裡頓時一片汪洋,眼神一片貪婪。玩子瞥了我一眼,說:在這地方,吃什麼都吐,不過什麼都吃不下,關鍵是不吃也吐。一棒敲醒了我,我立馬低下眼,對什麼都不敢想入非非了。

不知多久以後,大家都睡得死過去了,我和司機基本可以算這個車上唯一活著的兩個人,由於和他語言交流比較困難,我只好對著他的後腦勺發呆。想想自己也算得上凄慘,前兩天在南京也是唇紅齒白,姿色根本不亞於一個熟透的水密桃。可如今幾天下來,整個人搞得像黃土高坡,現在走路老有幻想,以為自己在月球上飄。我舔了舔像炸開的爆米花一樣的嘴唇,嘆了口氣,呼在了車窗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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