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棉8日

作者: 甜米糕

導讀“上海,地面溫度15攝氏度。”又要回到分別8天的上海了,在機艙裡恍惚的燈光下,再次翻看著東方早報,心卻還停留在鳳凰樹下、洞裡薩河邊。過去的8天是印證自己幻想的8天,是發現美好生活的8天,是越來越覺得短暫的8天,也是創造了更多期待的8天。11-5 終於沒有被鬧鐘驚醒,從容吃完早點,11點准時搭上了機場大巴。12:00,負責check-in的帥哥莞爾一笑,“就你們倆,整個� ...

“上海,地面溫度15攝氏度。”又要回到分別8天的上海了,在機艙裡恍惚的燈光下,再次翻看著東方早報,心卻還停留在鳳凰樹下、洞裡薩河邊。過去的8天是印證自己幻想的8天,是發現美好生活的8天,是越來越覺得短暫的8天,也是創造了更多期待的8天。11-5

終於沒有被鬧鐘驚醒,從容吃完早點,11點准時搭上了機場大巴。12:00,負責check-in的帥哥莞爾一笑,“就你們倆,整個飛機也難見到像你們這樣的。” (哈哈, 可能看上去滿專業的。) 接著,很嚴肅的說金邊很亂,真的很亂。老婆頓時覺得有些緊張,只能希望一切順利了。

上了飛機終於發現,原來70-80%都是援外的築路工人,修金邊--上丁--老撾的公路。還另外2個像我們一樣去感受高棉微笑的。

上航的服務好像比那些外航的中國空姐態度好很多,下飛機前要了瓶礦泉水。交流了一下,原來她們馬上就回上海,也從沒去過Angkor,與美女們相約下周五。不知有緣否。( 老婆不要介意)

傳說中過關的小費果然出現,老婆一陣含忽,“兩塊”,“ for me”,終於不耐煩,放行了。接著對我,他頭也不抬,OK,過關。

金邊的機場雖然小,但還不錯,好像又回到了菲律賓。金黃的,到處有中文,畢竟是中國人援建的。出了機場,又遇到了同道,於是,7刀漲到10刀,分別送到2個地方Holiday Villa / Capitol GH。(不過,對我們來說,5刀到達,也等於打了折。)我們是窮驢,住進了Capitol 3。 大床,空調,彩電,熱水淋浴,$8/天,不比日本的小酒店差。

7點的天早就黑了。有了check-in大哥的警告,只在附近稍微巡視了一下,又回Capitol ,點了yellow noodle with shrimp / fried pork with mushrooms / fish soup in Cambodia / ice fruit with Milk / steamed rice / CocaCola 共$4 & 800R。 蝦肉不大,可很有彈性,魚肉也很鮮。(呀,口水又流下來了。)

因為公路修好了,空調大巴也只要$6,但鬥爭後,還是選了$22的Express Boat,希望可以享受一下洞裡薩湖的風光,只好犧牲銀子了。

10PM,睡覺嘍,明早還要趕6:30的班車去碼頭。又要找回上班的感覺了

11-6,清晨,面包車載著我們穿過凌亂的城市來到河邊。看著一群群的背包客走向河邊,我們也加快了腳步。“是那邊的大船嗎?”“哦不是,跟我來。”驗票員領著我們走下河沿。My god,原來是只有4、5米寬,卻有近30米長的“快艇”。沒有想像中擁擠,40多個人每人都有座位。可偏偏有人願意赤裸上身坐在沒有護欄的艇首,而不享受空調。也許,白皮膚比我們更需要陽光,可惜高棉的火辣太陽是難以把握分寸的,6小時以後,不光膚色,可能連心情都會變化哦

果然是快船,轟鳴的馬達聲中,我們駛向了夢中的洞裡薩湖。漸漸的岸邊的浮村消失在視線中,大片開闊的水面浮現在面前。前方不時地有白色水鳥被我們驚起,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湧向船頂,享受著陽光和暖風。欣賞著水鳥的起起落落和這一湖碧水。看來這裡的工業污染真的很少,來對地方了。

6個小時很快過去,浮村又再次出現在眼前。河道中戲水的孩童,小船上的小販,都搖著手向我們微笑。高棉的微笑開始上演了。。。。。。

一陣混亂之後,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終於要面對岸邊接客的人群。Capitol居然派人打出了我們的名字,可惜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於是隨便找了部雪白的豐田佳美,也認識了將陪伴我們以後3天半的Mei。享受著舒適的空調和窗外乘坐摩托的鬼佬的羨慕眼光,我們直奔攻略上的Smiley,可惜沒有帶空調和熱水的房間了。一番尋覓之後,我們來到了至今難以忘懷的Green Garden Guest House。雖然價格超出了我們的預算,但得到的也超乎想像。

這個有著舒適小花園,美妙吊床和兩只可愛大狗的guest house從一開始就讓我們有家的感覺。二樓上帶露台的大客廳完全是高棉風格的裝飾。巨大的桌子上鋪著有可愛大像圖案的桌布,讓我們不忍使用。中午有帶著孩子做作業的德國媽媽,晚上則會有躺椅中的美國奶奶。一旁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各種語言的圖書,只差一本中文的,還好我早有准備。後來發現,服務生小朋友對中國的雪山幽谷甚是有興趣,祖國的山河更偉大。對了,真正精彩的是背景牆上的大幅油畫,是高棉人建造吳哥寺的場景。工匠們辛勤的雕琢,大像們努力的搬運。。。。。。

下午2點半,終於安定了下來。在舊市場的法國殖民地老房子裡吃完了Siem Reap的第一頓午飯,粗粗地逛了一下舊市場。我們迫不及待地奔向了傳說中的Angkor。因為事先做過功課,所以輕車熟路,沒有對那些盜版的LP產生太大的興趣,也沒有對別人的推薦太在意,事後發現真是一身輕松。

5點以後,免門票。我們就買了後3天的票子40刀。看著漸漸被甩在身後的突突車,心中的期待更急切了。突然遠處的叢林盡頭,空中出現了5個玉米棒,哦,是吳哥寺。四面環水的吳哥寺沒有傳說中的壯觀,像黑壓壓的亂石堆。這種迷茫的感覺只持續了瞬間,我們就來到了Angkor Wat近前。太陽就要落山了,三步並作兩步,我們疾走向最大的玉米棒,每個人都在手腳並用地攀登那個剛剛還有疑問的塔頂。雖然只有65米高,但我們還是汗流浹背。對著落日一陣猛拍,才意識到如何下去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其實每階上來的台階都有35-40公分高,不到15公分寬,確也曾有人墜落而亡。

後面傳來陣陣日本老年旅游團的浪笑,他們正在介紹牆上的壁畫,但笑聲暴露了他們一定在講些不良的笑話。被摸得光亮的仙女浮雕肯定少不了他們的功勞,特別是某些部分,但他們也肯定有下去安全的路。30分鐘,排在他們之後,終於順著有欄杆的天梯走了下來。天也完全黑了,只有我們和工作人員。走出吳哥寺還有很遠的路,當中更有許多石室要穿越,很酷的戴好頭燈。大步前行,跟在後面的工作人員不知是借光還是監督,總之跟著我們離開了這座國旗上的神廟。看來,明天一定要回來細細看一下。

回家的路上,見到了《柬埔寨五月盛放》中的螢火蟲,叢林中的車燈。畢竟2-3年了,物是人非,很多東西都變了,不變的只有沉睡在密林中的石碓。

7點半,約好在Cambodia Commercial Bank 門前見面的快船上的台灣帥哥准時到來。中國人見面總免不了吃飯,我們來到了滿是鬼佬的Smiling Sun。三個高棉小菜一瓶啤酒,大家天南地北聊到了10點,再去Express Super Market采購。這愛國的台灣帥哥已經獨自旅行了2周,剛離開越南,吳哥是最後一站。我們相約上海再見。

11-7

清晨5點,Mei和他的Carmmy已經等在了門外。明亮的車燈照亮了夜幕中的街道,偶爾的突突聲說明,有同道中人在前方。超越了一部部駛往吳哥的車輛,密林中又顯出Angkor Wat的雄姿。不過這不是我們今天的計劃,目標是距離它3分鐘車程的Bakeng Mount。昨晚的頭燈再次照亮了漆黑的山路。像道,危險的正面直道和游客便道,ok走便道,“go down this way”,我向兩個迷茫的德國佬喊到。一方面為了給他們照亮,另一方面也為了給自己壯膽,畢竟山路上空無一人。天有些蒙蒙亮了,左側山頂出現了石頭建築的影像,盡管有近60度的斜坡,且沒有路,我們還是執著的爬了上去。沒錯,是這兒。

殘破的石塔前,已經有10多個比我們還早的西方游客坐在那裡靜靜等待。一番忙碌後,找到最佳位置,支起了腳架。東方的天邊依然是朵朵紅霞,太陽在哪?我有些猶豫了,莫非今天沒有,根據國內的經驗似乎沒戲了。索性調整了角度,對著Angkor Wat的塔尖一陣猛拍。遠方的熱氣球也升起來了,大家都很耐心的期待著,紅光靜靜的灑在每個人的臉上。又回到剛剛的位子,拿起早晨沒來得及喝的牛奶,心裡頓時覺得好平靜。突然,“太陽出來了!!!”,老婆興奮地喊道。一條短短的殷紅光線破雲而出,“哢嚓”聲開始不絕於耳。太陽出來了,膠片一張張飛快的轉過,太陽也一點點變大。只5分鐘,一只火紅且碩大的圓球升上了天空,紅霞漸漸散去,整個天空霎時變得湛藍。這難道就是正午時那暴虐的太陽,真難想像,5:45分時他還如此美妙。金色的石塔和人們的臉膛交相輝映,裊裊的炊煙在密林中點點散開,時而幾只飛鳥越入視線,是如此純潔靜謐的感覺。20分鐘後,跟著大家沿著正面直道慢慢向山下走去,真的很難走。一時間山頂又恢復了寧靜。

Mei微笑著問我們如何,“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日出,好棒!”老婆還沉浸在剛才的興奮中。

趕在日本旅游團前,我們出現在Angkor Thnom的南門,兩旁的休羅和阿休羅大神正抱著巨蛇Naga攪拌著乳海,為求長生之藥。休羅杏眼含笑,阿休羅怒目相視,神情各異,活靈活現。後來才發覺,這個古印度神話的雕塑在Angkor Thnom的每個門都有,可惜早已破壞殆淨,只留下長滿了苔蘚和真菌的殘缺石礅。

穿過建有四面佛的城門,進入了吳哥王城。高棉國王的都城到底是何等壯觀,叢林盡頭的Bayon 寺似乎有了些感覺。黑白的石頭上似乎是些雕像,靠近了,果然是那些偉大的四面佛。車子淺淺地繞了半圈,停在了東門前。推開車門,迎面而來的是查票的工作人員,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盡管一天裡可能要看上萬張門票,卻只有可憐的2-30刀的收入。大家齊聲道完“Thank you”,我們就來到了心中的聖地,因為高棉的微笑就在此地。

攀上一級級的台階,距離四面佛們愈發近了,石門、石柱上的淺浮雕只留下斑駁的痕跡。翻開《盛放》,按圖索驥,老婆找到了最清晰的那個四面佛和阿婆娑羅小仙女。小憩 在一群四面佛當中,等待著日頭升上了半空。透過一個個塔窗,我們發現了“高棉的微笑”盡管缺了一只長耳,還是難以掩飾純真的笑容。是在為劫後余生而笑嗎?還是在為高棉的重現而笑?也許僅僅是一笑而已,但卻吸引了整個世界的目光,成為世界七大奇跡之一。

或許我們還沒有擺脫獵奇的心理,只1個半小時,就離開了這吳哥最偉大的廟宇。也讓我們在游遍所有建築後,又在第二天用了整整半天來研讀他。

一番爭執之後,我們明確了方向,穿越了一段半封閉的工地,Baphuon(巴方寺,建於11世紀中期)。這裡目前還是法國人的地盤, 因為一支法國修復隊正在裡面工作,所以我們只能遠觀。只有裸露在地上長長的石橋和分列兩側的就要干涸的卻長滿了紫色荷花的小水塘還承受著游人的腳步。但表面上看,巴方寺目前還只是一個巨大的土堆,法國人正在用吊車把一塊塊的巨型粘土磚按次序堆好,至於最外層的巨石雕刻,估計復原無望,當時的盛況估計只能去問周達觀了。讀到這裡,可能大家還是一片模糊,以後我會詳細介紹這裡的建築結構的。

其實最早的吳哥記錄應該源於中國,當年周達觀出使真腊,著成《真腊風土記》。對當年的盛況有詳細的記載,甚至18世紀發現吳哥的法國探險家也借鑒過此書。書中記載了當時吳哥都城的風土人情,建築及文化信仰等。特別提到,原來每個寺頂都是包金的,像現在的皇宮,可惜後來國力不濟,又戰敗泰國。才毀於戰火,且遷都金邊。至於後來被再度發現後,因為盜搶,所以連各種石像,浮雕也難逃劫掠。才造成了今天,只見佛身,無緣佛面,甚至佛手、佛腳也難得一觀。如此,不由想到今世不斷的斬首事件,真是“佛首都可以砍,還有什麼不能砍的呢?”

巴方寺匆匆一瞥之後,一旁出現了一堵高牆,一定是吳哥皇宮了。因為尚未到游人如織的時候,所以小販們也剛剛開始准備生意,並無大擾。穿過了這個11世紀的宮牆的破洞,一座類似瑪雅金字塔的巨大建築突現在眼前,“空中宮殿”(Phimeamakas)拿著《盛放》的老婆說到,“要不要爬上去?”“好像不可以,你看沒有人爬。”其實,這宮殿實在很陡,直接爬還是蠻危險的,我攔住了她。“古代的國王可真夠累得,要爬那麼高,哈哈”我舉起相機又開始找焦點了。可就要日上三竿了,並不是拍照的好時機。

圍著這座方塔轉了半圈,發現了北側有兩個水塘,大的一個裡面有兩個黑乎乎的小朋友在戲水,真夠髒的。小朋友玩的開心,我們看得也不亦樂乎,不時有曬不死的鬼佬騎車經過,引發我們的陣陣感慨。據傳,這個大的水池(水塘)是男人的浴池,而小的那個是女人的,哈哈,看來男尊女卑放之四海而皆准!

看著水池邊北側宮牆上大洞後的密密樹林,我們決定轉而向東,去賴王台階(Terrace of Leper King)。走出蔽日的樹叢,再一次領教了火辣的日頭。這個完成於12世紀的觀禮台式建築供奉著決定生死的神Yama。雖然披著明黃色僧袍的神像頂著日頭端坐,可實際上,真正的賴王早就被藏進了國家博物館,所以,回金邊後這個不引人注意的博物館還是要去的。

台階下,4人高的牆上雕滿了各種的神像,粗看一下也有上萬個。環階的內廊角落,散坐著幾個地雷受害者,感應燈般的重復著人來吹笛,人走樂止的循環。也許只有日本老太“最”有同情心,會在某個地雷受害者樂團前拿出1-2個刀。可這樣也促進了他們破壞景區環境和心情的事實。加上有時吵吵嚷嚷,難怪旅游團多會在吳哥遭到白眼。

緊貼著賴王台階南側的就是像王台階(The Elephant Terrace),話題會輕松的多。一個個巨型的像雕,深得我們的青睞。看來亞洲人都喜歡大像的形像。面東的台階下長約300米的石壁上雕滿了與大像有關的戰爭場面。景像十分壯觀慘烈。只可惜昔日的鑲金的窗個不再,可憐的大像也只能供游客騎乘,不必運石、參戰。站在台階上,面對東側的12小塔和南北倉,不難想像當年的像隊游行的壯觀場景。只有一點,就是實在太熱了

下了像王階,我們來到了游人罕至的東側南北倉、12塔和普拉比圖(Prah Pithu)。別緊張,其實這個所謂人跡罕至的地方就在像王台階對面的2、300米處,只因實在太破敗,又沒有什麼神像或精彩的雕刻,所以一般旅游者都會忽略,僅僅遠觀而已。還是老婆的好奇心強,爬上了普拉比圖。“上面什麼也沒有。”還好我沒上去。

坐在普拉比圖的樹蔭下,突然感覺到,盡管人類很自以為是,可真正的強者還應該是大自然。原來幾乎所有的旅行客車都停在了巨大的熱帶大樹下。多的可以停近10部,綠色的大傘庇護著開著空調的汽車,人類到底在做些什麼?

因為地面溫度已經差不多4-50度,我們商量是不是坐車看一眼Prah Palilay和Tep Pranam兩個空中宮殿北側的小建築。可車子開不進密林,我們只好重走巴方寺的石橋,穿越空中宮殿。沒成想,此時游人頗多,且空中宮殿西側有扶欄可以上去。忍不住,我們又爬了上去。除了用木塊支撐的回廊,到處是Dangerous。於是轉身下去。對著剛才猶豫的密林,走了進去,留下了“失望”二字,我們終於回到了現代世界,有空調的世界,已經11點了。沐著涼爽的風,再度觀賞了賴王台階、像王台階、巴戎寺,向南出了吳哥通王城(Angkor Thom),著名的小圈結束了。

帶著滿腦子的亂石,和突突車朋友的羨慕眼光,我們回到了Siem Reap。為了節約時間,我們去了市內最大的超市Express Super Market。補充完裝備和水,順便買了2個漢堡作為午飯,因為我太懷念Green Garden的吊床了。在躺椅上吃完漢堡,看著兩個德國小鬼做完作業,洗洗又睡了。

2點鐘,艱難的睜開惺忪的睡眼,踏進了Mei的佳美。目標還是Ankor Wat,昨天的瞬間感覺和一路上對歷史文化的惡補,讓我對這個葬廟多了一份好奇。與所有吳哥建築相反,他面西而建,傍晚前是最佳時間。穿過熙攘的人群,發現了一層回廊上長約800米的回廊。這是吳哥藝術的極品,也是為數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幾乎所有的旅游團都把這裡作為講解的重點,我們拿著《盛放》和LP一路對照過來,把每個故事都研讀一遍。印度的神話太深奧,一時間有些迷茫。這時候,台灣小帥哥又出現了,捧著從國立圖書館借來的旅行指南,一陣狂翻。大家交流以後,對這個用了80年才建成的寺廟崇敬不已。

到了發揮小帥哥專業特長的時候了,這個地球科學的畢業生對石頭和粘土的了解甚多。原來,幾乎所有的大型吳哥建築內部均為砂石,當中使用粘土燒成的紅色巨磚,最外層才是從幾十公裡外的荔枝山(Koulen Mount)運來的砂岩。砂岩便於雕刻,也易於風化,所以那些斑駁的外表是難免的,也是難以修復的。天長日久,那些階梯的危險性可想而知。然後,我們得知這位兄弟原來也是騎車一族,更勝一籌的是,他中午是在不知名的破廟裡和衣而睡的。令我們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近4點了,來到原本為信徒沐浴准備的水塘前,將焦點對准了水中的五個玉米棒倒影。造化弄人,明信片般的景色前,誰會想到設計者的良苦用心呢?相對南側水塘的清冽,北側的水塘則開滿了荷花。不過據說旱季來臨時,就有塘無水了,不由得一陣慶幸。

看到玉米棒由白轉金,我們決定去著名的Bakheng日落。這次與早晨完全不同,像隊的大樹下,人像分列兩隊。上山的直道上滿是游人。一番努力後,再次來到山頂,西向的一面早已坐滿了人。找到制高點,支起角架,又是一番苦等。可惜,今晚只有晚霞,而沒有完整的日落。暮色中,人群、像群漸漸散去。

只能希望明天的Angkor Wat日出不要令我們失望。

回到舊市場,找到了約好的Dragon Soup,等待著飛機上遇到的同道。就叫T&L吧,不是TCL,我們叫M&T,哈哈。把酒言歡之後,談到11-9號的女王宮和高布思濱,頓時突顯我們空調佳美的巨大優勢,通常突突車去不了高布思濱。於是大家約好後天早晨再見。

11-8

又是5點鐘,車燈點亮了黑暗中的城市。今天日出的任務比較輕,只是在吳哥寺(Angkor Wat)等待朝霞。在次來到昨天的倒影水池,已經有聯軍架起了長槍短炮,也有瀟灑的坐在後面的叫作“圖書館”的石階上,更有無計劃的人群湧向了塔頂,對於日出那裡只會留下失望。

天逐漸蒙蒙亮了,與昨天不同,我並不希望有紅日出現。只想要那漫天的紅霞,還好天公作美。整個吳哥寺背後升起了紅色的霞光,此刻,池塘中也毫不遜色,亦是滿堂紅。一張張美妙的回憶印在了膠片上。大約15分鐘後,天徹底亮了起來。看完日出的游人也紛紛折返城裡去享受早餐。而我們,則繼續昨天的旅程,開始順時針游覽大圈,也避開了成堆的觀光客。

車子一次經過吳哥通王城南門,巴揚寺(Bayon),像王台階,賴王台階,向東出了勝利門(Victory Gate)。原來通王城的每個門都有攪拌乳海的大神和四面佛,只不過僅僅南門相對較完整而已。幾乎所有有關通王城門和攪拌乳海的影像資料都來源於南門。

聖劍寺(Prah Khan)這個與塔布龍寺(Ta Prohm)齊名,且和王家衛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重要建築完工與1191年,最重要的一尊大像神的雕像已經不知所蹤,希望冥冥中他還可以繼續守護旅行者。中國人可能最關心《花樣年華》的場景,在最東面。我們看過電影,也沒興趣。只是該寺有座藏劍閣和另一兩層建築頗有古羅馬建築的風格,也是吳哥地區唯一的兩層中空的建築,非常有趣。更有鬼佬介紹我拍攝回廊中唯一可以沐浴陽光的仙女的去處,真是在外靠朋友啊。

沒有從原路返回,這次我們沿著聖劍寺的院落走了回去。許多廊道已被倒塌的亂石侵占,也有巨樹盤根錯節的騎在石牆之上。不知是巨樹包著牆,還是牆支撐起了巨樹。

聖劍寺向東300米,是吳哥醫療祈福的沐浴湯池,蟠龍水池(Neak Pean)。當中最大的方形水池中央有一蓮花座上的寺廟,恰逢雨季結束,尚有半池聖水這也是我們為什麼要11月份來的原因之一。旱季許多地方都是干的。

圍繞著中心水池是4個小的方池,在其中一個已經干涸的池邊的塔狀建築中,一個當地人在虔誠的焚祭,不知所為何事?

不遠處,原被巨樹包裹整個門廊的塔遜寺(Ta Som)正在修建之中。巨樹已不見蹤影,估計剛剛被移去不久,包裹門廊的是當地工人正在搭建的腳手架。想必這座供奉國王父親的佛寺的吸引力定會有所減少。

轉而向南,途經一段美麗的稻田後,是為吳哥王朝的重建而建的東梅奔(East Mebon)。“四大神像分立四方以巨齒撐起宇宙”的印度神話是這個神廟的主題,是大圈裡最大的建築群了。已經由德國工作隊修復,許多地方用了水泥,好失敗,不能整舊如舊。在為偉大的神像拍照時,意外的撿到了一副Ray Bam,我的那副太陽鏡恰好在洞裡薩河上落水了。吳哥可以重生,我的太陽鏡也一樣,我有些開始相信神奇了。

繼續南行是國王的火葬場比粒寺(Pre Rup),絕沒有陰森的感覺,只是多了衝洗骨灰的石槽,歷經千年,依然難掩火燒得焦痕。攀至塔頂,可以看到Angkor Wat的尖頂和遠處北方的荔枝山(Koulen Mount)。從如此遠的地方運送巨石到吳哥,不知要多少人工和像隊。看來還是載游客比較輕松。意大利工作隊的作品並不能讓人滿意,盡管在石頭的編號上做的很詳盡,但用水泥雕代替磚石雕,絕對是不可饒恕的錯誤,比之德國人用水泥粘合更勝。

離開這個肅穆之地,轉而向西,來到了皇家浴池(Sra Srang)。碩大的水面上灑著片片碧綠的蓮葉和粉色的蓮花,清澈的水中魚兒自在的暢游,不用掛念天上的日頭。坐在芭蕉葉下石階上的我們看著陣陣漣漪也不忍離去。原本水面正中有一座廟宇,可惜現在只留下石頭底座沒於水中,只有旱季時才能隱約得見。

皇家浴池對面的是座小廟班黛戈蒂(Banteay Kdei),在蔽日的巨樹下,這裡是個舒適的去處。與許多大廟不同的是,這裡的正門也有個四面佛。

之後是此行最大的挑戰,茶膠寺(Ta Keo)。其實挑戰主要是因為我們爬了每一座有台階的塔,已經有些厭倦,而且這裡沒有任何扶手,經常會有斷裂後變成近5-60公分高卻不足10公分寬的台階。頂上的日頭已經將石頭曬得令人無法觸及,上去還行,下來的難度就可想而知了。這座未完成的佛塔成了我們對吳哥高塔的最後見證。

在Mei的建議下,我們決定在上午解決大圈的所有景點。於是,5分鐘後,我們出現在了所有看過《Tomb Rider》人向往的塔布龍寺(Ta Prohm)。果然是游人如織,各種語言,膚色的人群都聚集在這個充滿傳奇的地方。巨大的樹根從石壁的縫隙中伸展而出,在其將崩潰前,又牢牢把它抓住。難怪LP會把這裡做為封面,太神奇了。那些巨樹通常有2、30米高,通體白色,樹冠茂盛,根系十分發達。最匪夷所思的是如此粗大而且眾多的樹根暴露在外,它是如何保持平衡的。以至於保護人員完全束手無策,任其生長。盡管經典的場景一個接一個,但人們似乎終於找到了文明,可以相安無事排隊拍照。還是到此一游的朋友比較多。一個本地學生在“勞拉”的標准背景前靜靜地完成著自己的畫作,雖然還很稚嫩,卻很打動人。看來日本觀光團又要破費了。

這裡的警察兜售的警徽要10歐1個,太貴了。不過賣給小鬼子,還成。我們原計劃3刀兩個,又怕影響了人家的大生意,就放棄了。

想到馬上就是中國修復隊的地盤,我們又打起精神,來到了周薩神廟(Chau Say Tevoda)。其實,周薩神廟和對門被譽為小吳哥寺的托瑪農神廟(Thommanon)在吳哥地區只不過是兩個小廟而已,因為中國工程隊的關系,引起了我們的巨大興趣,畢竟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項目。可惜是周末,兄弟們都在休息。只參觀了紀念館和與國旗拍照留念。但有一點一定要強調,就是中國人使用最原汁原味的方法修復神廟的,沒有水泥沙漿,只有粘土和糯米。

“下午去哪裡?還是先回家睡覺吧。”12點,我們結束了大圈的任務,回Green Garden享受去了。

吊床上的時間轉瞬而過,3點鐘,佳美又出現在門前了。放棄了原先計劃的西梅奔(West Mebon)或科榮寺(Phnom Krom)的水上日落,我們決定在四面佛群中等待日落。於是,輕車熟路來到Bayon。細細品味了底層回廊的浮雕後,我們又來到高棉的微笑和小仙女旁,靜靜的等待著金色微笑的那一刻。金子的外殼沒有了,但每個清晨和黃昏,四面佛依然是金色的。

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今晚沒有安排,我們又回到Siem Reap的市場,找到那個有可愛微笑的Smiling Sun。來了頓柬式大餐。

11-9

清晨,從所謂高檔酒店La Noria接上T&L,我們一路狂奔直撲高布思濱(Kbal Spean)。一路上熱帶風光並不能打動我們,大家只顧交流這兩天的心得。連路邊稻田裡白色水鳥立在大水牛的鏡頭也錯過了。2小時的路程中,後半程幾乎是在按摩椅上度過的,路況非常差。難怪Mei總是要對這裡詬病不停,我們原都以為是加價的借口呢。停下來後,他不停地檢查著愛車,畢竟也是20年的老同志了

因為傳說中這一帶密林裡有地雷,所以我們原計劃請Mei帶路,可他不舍自己的愛車,執意不肯同行。在問了管理員後,老婆決定扣掉他10刀。其實,這裡也是荔枝山(Koulen Mount)的一部分,但是不知哪位先人在山上的河床上雕刻了幾千個Linga和各種神像,並傳用此水沐浴有祛病和送子的功效,所以盡管偏僻,我們還是來了。

上山的小徑差不多30分鐘,沒有想像中的難爬。而且最奇妙的是當中有一段樹林有真真的香味,輕風拂過,感覺非同凡響。可惜,一會兒山下傳來收音機的聲音,原來是Mei感了上來。估計是要扣掉10刀把他嚇壞了為了避免他在破壞我們的勝境,大家力勸他回去。但他執意要上去,我們也無法阻攔,只好加快腳步,甩掉他。

當潺潺的水聲傳來,我們知道Linga河就在前方了。我們先來到下游只有3米左右寬的小瀑布。並沒有沒有傳說中的蝴蝶飛舞的景像,倒是Mei的舉動讓我們很吃驚。他脫掉外衣,走進瀑布,居然開始沐浴,看來這小子上來還有祈福的目的。聯想到來的土路上,他難得慷慨解囊布施給路邊的僧人,說明他還是滿虔誠的,應該不是壞人。

向上走30米,就是真正的Linga河。河床上確有上千個靈迦的刻像。“也許只是那些采石工人實在無聊的作品”,我調侃道。說句老實話,其實東西不多,而且僅有的幾個有濕婆的神像也被人破壞了。法國電影《虎兄虎弟》(Two Brothers)的場景原來只是不同角度的靈迦河而已。

為了討個口彩,我們也用神水濕了濕腳,未能免俗。更有兩個鬼佬,帶來了泳衣,且在瀑布下做朝拜狀,估計是求子心切。

下了山,已近12點了,我們驅車前往女王宮不遠的一個Mei推薦的餐館吃飯。從而也認識到了為什麼要請比當地政府官員薪水貴10倍的中國民工來修路。只因在僅有我們4人吃飯的情況下,明明吃了4份東西,但服務生卻一定算3份的錢。我們告訴是4個盤子,他卻仍然堅持要收3個人的錢。出於國際人道主義精神和中國人的形像考慮,我們終於讓他明白,應該收4個人的錢。想必他們對中國人只知道賺錢的印像會好一點。

帶著誨人不倦的優越感,我們終於見到了吳哥藝術的鑽石,女王宮(Banteay Srei)。這裡的建築雖然都不是十分高大,但雕刻卻難以置信的細膩精致,因為地處偏僻,才部分得以幸存。取材自印度著名史詩《摩珂婆羅多》和《羅摩衍那》神話的諸多場景。連西哈努克親王和夫人也有在此的留影,何況我等。只不過他們坐在裡面台階上,而我們站在護欄外。

這裡殷紅的砂岩配上精細的雕琢,實在讓人不忍離去。甚至我們裡裡外外走了兩遍,仍覺得意猶未盡,謀殺了我們幾多非林。

沒有去荔枝山因為覺得跑到那裡看瀑布沒意義。但有個故事要講一下,該山原來不叫荔枝山,元使周達觀在山上灑下了荔枝種子,多年後,山上荔枝成林,因而得名。

下午2點,所有吳哥地區的著名神廟基本已經暢游。T&L還計劃明天突突到最老的吳哥建築群羅洛士群,我們已經了無興趣,決定明天撤回金邊。回到Siem Reap已經是3點了,4人意見統一要去郵局。另一個體現內外有別的地方,國際長途2刀一分鐘,紀念郵票3刀起。因為有任務在身,就為他選了5刀的首日封,倒也相當精致。寄明信片還好只有2,200R,合0.55刀。

在舊市場從諸多很有特色的酒吧中,我們找到一個叫Temple的。可能是想延續我們的吳哥之旅吧。高腳凳上,隨便點了個批薩和濃湯,就在看一個帥哥鬼佬和他可愛的小女兒在打台球。試了幾種不同味道的Fruit Shake,都很棒,下次決不去茂名路了,只有這裡的殼,沒有這裡的魂。胃口大開的我們,真的有些不舍了。

回到Green Garden,是明天繼續在吊床上看螞蟻上樹,然後找酒吧廝混,還是回去混亂金邊吃“可憐”的炒飯。鬥爭了很久,決定還是按計劃回去。這一晚,和一群小朋友一起看看電視,在吊床上喝喝飲料,然後毫無雜念的微笑入眠。

11-10

7點坐上去巴士站的小巴,才發現原來Siem Reap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小。我們住的地區應該是hotel和Guest House的聚居區,是所有背包客的天下,當然4分之3都是鬼佬,剩下的是日本、韓國和港台的兄弟姐妹。旅游團只有住那些毫無生氣的hotel。望著對面6刀有廁所坐滿了鬼佬的Meikong Express,我們3刀的Capiol大巴顯得有些可憐,而且基本上都是當地人。還好空調相當足,又有電視,比國內的快速大巴舒服多了,主要是前後座位比較寬。

一路上VCD裡除了翻成柬文的港台歌曲,就是並不可笑的高棉戲劇,只好看著大家樂了。窗外是典型的熱帶風光,不會讓你失望,但也少有興奮。擦肩而過的是一個個集鎮,和座座高腳屋前的一池池蓮花。

停了三次,每次半小時。讓你休息、吃飯,也要讓車子休息喝水。有一次,發現兩個鬼佬妹妹要拍照被人拒絕,原來是高棉美味“油炸大蜘蛛”,每個500R。居然有人挑肥撿廋,要找個大的,暈。這種長約15公分的黑色蜘蛛好像狼蛛,只看過Discovery裡的土著人吃過,今天居然在這裡遇到。還好沒看到油炸蟑螂,據說金邊有。也許我比較面善,吃完了讓剛剛兩個鬼佬妹妹羨慕的午餐肉,馬上拿起相機和賣蜘蛛的大姐套了套近乎,拍了兩張“人間美味”的照片。

快1點了,我們也到了金邊,因為是Capitol自己的大巴,我們直接停到了住處。不用去幾乎令所有剛到金邊的老外迷茫的Central Market。坐Capitol的車子,這一點我們後來才發現很英明。

休息了片刻,考慮到金邊的交通極其混亂,(也印證了Check-in老兄的話)我們決定徒步去Central Market,畢竟是金邊最大的市場。雖然不遠,但一路上左顧右盼,非常忙碌。真的懷念上海還算有秩序的交通。還好發現了一個有模有樣的Café,晚飯有地方解決了,味道還真不錯,價錢也比Siem Reap便宜。對面還有一個叫Big A的超市,又一大發現,回家給同事的零食可以有交待了。

那個黃黃的饅頭般的建築就是Central Market,雜七雜八卻又極有規律的排列著各種小販。水果、蔬菜、鮮肉、服裝、金銀、圖書,只要你想的到,這裡都有。只著地上裝滿渾湯的大鍋,“美味的柬式牛丸,還要吃嗎?”這是曾經是我們對金邊的期待,可現在,似乎只有失望。晚上,又開始懷念Green Garden了。面對飛來飛去的摩托,莽撞又不懂英文的三輪車夫,無視一切的Land Cruiser,我們不得不面對地圖,認真起來。說老實話,這一路上,我從沒注意過地圖,只要老婆拿著,我就只管享,畢竟大方向我還是知道的。但這裡,我要重新計劃。

11-11

Capitol吃完早餐,拿起地圖,我們又上路了,老婆不喜歡殺戮,所以不去Killing Field,我們目標直指皇宮和國家博物館。所幸,金邊的路基本都是用數字編排的,也意味著多數街區比較方正,不易迷路。有失必有得,這也成為我們有了被許多人羨慕的金邊發現之旅。一個接一個精彩的當地小店,手工作坊,出現在視線裡。現在,只覺得限20公斤的行李實在不合理。原本25分鐘的路,我們足足走了快2個小時。

這個明黃色有持槍警衛把守的皇宮只能用金玉其外形容,雖然加冕廳依然金碧輝煌,天頂畫華麗無比,但那藍色窗簾下的後宮說明了一切。只有兩個字,無奈。我們細細看了可以參觀的每個角落,佛陀的金腳印,銀磚築就的大殿,純金鑲有22克拉巨鑽的菩薩,半米高的翡翠菩薩和芭蕉葉上抄寫的經文。每一件都是至寶,可惜更大部分的寶物已經在歐洲的某個博物館或者收藏家的手中。

下午2點國家博物館才會開門,我們循著LP的介紹妄圖找到第一推薦的法國餐館,可憐我們頂著正午的陽光,發現此店早已關張。只好沿著洞裡薩河邊(Tonle Sap River)碰碰運氣。原來這裡才是舒適的發源地,河邊上餐館酒吧一家接一家,每家都有不同的風情。挑了一家有兩只巨可愛小狗的餐廳,花園般的環境完全感覺不到熱浪,盡管只有風扇。隔壁桌的鬼佬好興致,居然襯衫領帶一件不少,真不知道怎麼走過來的。河沿上的萬國旗獵獵作響,樹下也有市民在吊床上乘涼,好愜意啊。

再次翻開地圖,已經不打算相信LP了。“晚上先去240街的二手書店London Book Center,再去隔壁的這家餐廳如何?”我指著最新版的3D地圖問道,“沒問題。”

下午兩點,我們准時出現在國家博物館,只因為一句話“吳哥現在留下的都只是神原來住的房子,而這些房子的主人就遷居到那個博物館裡去了。”還沒有哪個博物館會讓你如此接近他的藏品,完全沒有距離感,甚至我還制止了當地中學生對那些神的撫摸。參觀到一半,有些疲憊了。坐到中庭精致的花園中小憩一會兒,感覺就像是這裡的主人。可巧,又遇到了下午剛到金邊的T&L夫婦,總算想起要合影留念,世界真小。

240街並不遠,書店裡挑完書准備結賬的時候發現,原來老板是Cambridge人,還是曾Cambridge的老師。也許看到我找了本Cambridge出版的D.H. Laurence傳記(別想歪了,他可是正宗大家)。老先生很客氣的介紹他自己和金邊的狀況,那些被他叫做“Motor Dog”的家伙曾經傷害過他6次。但他還是很愛這裡,240街上大部分有趣的店鋪都是法國人開的,河邊那些,則是多國部隊,有美國也有歐洲的,只是少有本地的。難怪老婆說和西歐的風格很近。而可以打動游客的小東西也比我們在小馬路上發現的要貴。

還有,這位老先生的書店也是Phnom Penh和Siem Reap的3D地圖的發行者,上面4x5平方釐米的一塊廣告要100刀每月,刀夠快的。所以,別客氣,盡管拿,都是免費的。在Phnom Penh和Siem Reap的guest house,超市,餐館,博物館和旅游中心都有得拿。鄙人各取了2份,以資紀念。

接下來的這個晚上,同樣非常精彩,因為是國慶節的最後一天,皇宮在放焰火。而我們則找到了一個更好的餐廳Sugar Coconut Palm,在侍者強烈建議取消一個菜後,只有3個菜的大餐依然令我們撐到不願離開。這裡不僅環境好,服務好,味道更好,美味竹筍魚湯至今難以忘懷。從此不再想靜安公園的巴釐島。剛到金邊的無奈感覺再無蹤影了,只想明天無事,再把這一帶可以吃,可以玩的都試一下。

11-12

離開總是很傷感的,但整個白天我們都在河邊的酒吧,路邊的柬絲小店裡消磨時光。法式的大餐味道很足,和不認識的人聊天也可以很開心的打發著最後幾個小時。甚至一度想到像鬼佬一樣,買下一間酒吧,整天和人聊天。

機場裡的雕塑彌補了博物館藏不可以拍照的遺憾,可打開艙門,卻不是來時的MM。只好吃飽飯,睡覺了。可是胃口已經比來時大了,飯要吃兩份。一陣顛簸之後,飛機降落在浦東機場,但似乎缺乏金邊機場的文化氛圍,冷冰冰的如同上海的天氣。

回家睡覺了,明天還有收拾這些天都沒有洗過的衣服,還有那些滿載著美妙回憶的照片。

甜米糕

2004-11-20 晨0:34

Tips

簽證 :相當方便,2寸護照照片1張,有效期超過6個月的護照,350元,3天即可,內外賓均要簽證。

機票 :浦東-金邊,3400左右,含上海的機場稅和燃油費附加。金邊機場離境稅25刀,出境時購買。

金邊交通 :機場至市區任何一點出租車7刀,不還價。回機場的車子可以請guest house幫忙訂一下,從capitol出發每人2刀,兩人成行。

市區內交通多以摩托車和三輪車為主,沒有公共汽車和出租轎車。價錢不定,外國人通常1-2刀,本事大的0.5刀也可以,地點不限。

***建議距離不是太遠的地方步行,但任何方式均要注意交通安全,這是第一位的。

金邊住宿 :我們住的Capitol 3有大床,空調,電扇,衛星電視,熱水淋浴,8刀(非旺季價)。吃飯也不貴。這裡有許多鬼佬,因為LP首推得緣故,各種旅游線路齊全,這是我們最看重的。市內旅游線近10條,只要湊夠4-6人即可。鬼佬們的首選是Killing Field。

如果稍有背包的經驗的建議住萬古湖邊(ba kuo Lake),環境風景一流,但要有自制力,注意毒品和妓女(聽說價錢不貴)。另外,洞裡薩河邊也是最佳選擇之一,就是餐廳和酒吧的聚居地。金邊的Guest House總體價錢不貴,只要不是旺季(12月-次年2月)基本都有房間。所以只要有時間,多找幾家看看。

金邊餐飲 :每餐每人6-8刀,絕對超過靜安公園巴釐島。早餐1-2刀足以。每家味道都不錯,其實如果簡單吃吃每頓每人2-3刀已吃的很好了(大蝦炒飯加飲料等)。無論金邊或Siem Reap,柬式菜中的魚湯都值得一試。

超市 :只發現了一個,Big A。價錢與國內大致差不多。但貨品以進口的占絕對多數。當地人多在Central Market買東西。

皇宮 :9-11:30和2:00-4:00開門,票價3刀,像機票2刀。建議不要買錄像票,沒什麼好拍的。最精彩的地方通常都不可以攝影,可惡。

博物館 :許多人不去,但我們推薦,這裡是吳哥藝術的極品殿堂。票價3刀,相機票1刀,僅限中庭花園,值!

民族歌舞 :看個人喜好了,通常周6都有表演。

在金邊絕對要拿出用雙腳丈量土地的勇氣,你會發現許多意想不到好吃好玩的藏在深閨人未識的東西。保證你打快朵頤,心情舒暢。決不會在乎與某個店主多聊上幾句。

Siem Reap交通 :突突車,基本上2000R。多用於早餐前,晚餐後,包車不工作時。

包車 :佳美20刀每天,含大小圈景區。但如去女王宮加10刀,高布思濱和荔枝山再加10-20刀。突突車(每個都有頂棚),摩托車10刀每天,女王宮加10刀,再遠不去。此外,還可以租自行車,摩托車。

**建議享受一下佳美的空調,中午可以回家睡覺,實在太熱了,灰也少一點。

住宿 :僅推薦一下Green Garden,環境,條件一流,還有冰箱。帶空調,熱水淋浴的18-20刀;風扇,冷水的兩人13刀。絕對吐血推薦。先住後付,請大家一定自覺。走時還送2條當地風格的圍巾。

這裡guest house眾多,你可以任意挑選,我們看了近10家。還有Smilely也不錯,價錢超便宜,沒有空調熱水的4刀兩個人。

餐飲 :比金邊稍貴,但味道也相當不錯。吃大餐的話,總體和金邊差不多。請諒解這裡的上菜速度,內部消息,很多店只有2-3個灶頭。

吳哥門票 :一票通。1天20,3天40,7天60刀。每個點都要查票哦。

外部交通 :飛機,沒試過,但肯定是個國際機場。

快船(Express Boat)往返金邊,22刀每人,據說要降價了,可以試一次。領略一下洞裡薩湖的風光,值。

空調大巴,有兩種,湄公(Meikong Express)到Central Market,有廁所6刀。

各Guest House自己的,無廁所,3-4刀,也有電視,時間可能還快一些,多是當地人的選擇。

手信 :雖然有了新的市場,但還是推薦Old Market。人氣比較旺,又有許多酒吧餐廳在其中。最有特色的水布,或者叫沙籠,根據質地工藝不同3-6刀,很不錯的東西。

(順便說一下,這裡的書全是盜版的,錯別字巨多。買的時候注意,還是以圖片多的為主吧。)

超市 :兩個大的加油站有Express,其中central market對面的一個很大,食品,生活用品齊全,還有快餐。雞肉漢堡的味道不輸肯德基。

好了,基本上就這點了,另外,去以前請讀一下《柬埔寨的五月盛放》,補一點印度神話知識。裡面其他的內容基本可以忽略,畢竟時過境遷2-3年了。有什麼指教請不要客氣。電郵請至:mytrip@***

有新的發現別忘了通知我,估計10年之內還會再去


精選遊記: 暹粒-吳哥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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