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旅程(25)---Agra,美麗的墳墓,見證美麗的愛情

作者: *悠游*

導讀紅顏薄命,其實並非所有的紅顏都薄命,只是那幾位薄命的紅顏留給世人的印像太深刻了!慕塔芝·馬哈(Mumtaz Mahal)便是這樣一位會永遠被世人記住的薄命紅顏,因為在她34歲去世時,她痴情的丈夫,當時的印度(Mughals帝國第5代)皇帝沙·賈汗(Shah Jehan),為她修建了一座舉世矚目的陵墓---泰姬陵(Taj Mahal),現今仍被稱為“世界上最美的墳墓”,也成了印度的像征。 慕塔 ...

紅顏薄命,其實並非所有的紅顏都薄命,只是那幾位薄命的紅顏留給世人的印像太深刻了!慕塔芝·馬哈(Mumtaz Mahal)便是這樣一位會永遠被世人記住的薄命紅顏,因為在她34歲去世時,她痴情的丈夫,當時的印度(Mughals帝國第5代)皇帝沙·賈汗(Shah Jehan),為她修建了一座舉世矚目的陵墓---泰姬陵(Taj Mahal),現今仍被稱為“世界上最美的墳墓”,也成了印度的像征。

慕塔芝·馬哈是一位波斯美女,16歲嫁給當時的王子沙·賈汗,一共為他生育了14個子女,沙·賈汗對他美麗聰穎的妻子一直寵愛有加,帶著她一起征戰,並將許多政要交給妻子處理。1630年,慕塔芝·馬哈在第14次生產中去世,臨終前向沙·賈汗要了兩個承諾,一個是要為自己留下世間最美的墳墓,另一個是要沙·賈汗終身不再續弦。

愛妻去世後,素有“建築狂”之稱的沙·賈汗更是將自己對建築的狂熱發揮到淋漓盡致,傾盡國力,花了22年時間,在當時的首都---阿格拉(Agra)完成了這座震驚世人的純白大理石藝術建築-----泰姬陵,作為愛妻長眠之所。

同時,他也計劃在泰姬陵的河對岸,為自己修建一座黑色大理石的陵墓,與泰姬陵遙相呼應,兩座陵墓間架起一座長橋相連。

可惜,為自己修建墳墓的計劃最終未能成為現實,在沙·賈汗老年時,幾個皇子間的王位爭鬥,最終導致他被奪權的兒子囚禁在了阿格拉城堡(Agra Fort)內一間可以遠望泰姬陵的房間裡,安靜孤獨地度過了余生。

沙·賈汗死後被葬在了泰姬陵內,至此他用實際的行動履行了自己對愛妻臨終前承諾的兩個諾言,永遠地陪在了他日夜思念的愛妻慕塔芝·馬哈身邊……

*** *** *** ***

300多年後的一個普通早晨,阿格拉城堡(Agra Fort)火車站又迎來了一批慕名而來的觀光旅行者。我們夾雜在一群背包客中出了車站,火車站門口有許多三輪車在拉生意,我們選了一個價格最便宜的,讓他帶我們去Shanti Lodge旅館。

去Shanti旅店路上,車夫一個勁向我們建議坐他的車去市內觀光,並給我們看一個小本子,上面寫滿了乘客的留言,大多是日文和英文。

“……這個車夫總的來說還不錯,但很煩,總是推薦你去買這買那……”

“……不要去他說的某某地方,我去了以後才發現上當……”

諸如此類的留言很多,我們都笑了,這車夫真是傻得可愛,乘客在他本子上寫什麼他也看不懂,還自以為是地展示給別的乘客看呢。當然,我們也只是讓他送到Shanti旅店為止,沒有再用他的車。

站在Shanti Lodge的頂樓,泰姬陵清清楚楚地呈現在眼前,借著望遠鏡,還能看清在泰姬陵大理石基座上散步的游客。可惜,天空雲霧重重,整個泰姬陵並沒有在陽光下那麼奪目。

我們選擇了頂樓的一間房間(Rs250/間),推開門便能看見泰姬陵。在樓頂餐廳吃過早飯,Tree出去換錢了,我便獨自坐在露台的餐廳看書。一個日本女孩過來與我打招呼,當她知道我不是日本人時,似乎很詫異,因為她看到我在看日文版的《地球的步方》。於是我便用日語與她閑聊起來,她說很喜歡印度,這次已經是第4次獨旅印度了,每次旅行都是差不多半年,足跡幾乎遍布了印度的每個角落。我笑著說她是真正的“印度迷”,我如果有這時間和取得簽證的便利條件,肯定是周游世界,而不是總在一個國家晃蕩了。

與Tree出去觀光之前,我在房間換上沙麗。在這樣一個充滿歷史遺跡的地方,似乎借著這種印度傳統的沙麗,更能將自己真切地融入其中的氛圍。

我們在旅館附近,一家據說有世界上最好喝的奶昔(Lassi)的飯店吃了午飯,奶昔的確好喝,但是不是世界第一,也是個人口味的問題。然後我們去了勝利之都(Fatehpur Skiri)--- 這是一座Mughals帝國第3世皇帝修建的都城,1571年遷都於此,但是因為水源缺乏的問題,只在此住了14年便不得不全部遷出。現在,雖然裡面空空如也,整個都城還保存完整,供游人參觀。

從巴士下來以後,坐在我後排的一個印度男孩跟上我,要給我做義務導游。我們堅決說不需要,並表明不會付他的導游費,也不會買他推薦的東西,但他卻說自己是個大學生,給我們做導游只是想練習英語,不會收費的。

Tree不理他,並且態度堅決地請他離開,他卻“粘”上了不太能沉下臉來趕走他的我,一直跟著我,介紹這,介紹那,我沒說什麼,有一句沒一句地搭他的話。勝利之都進去時要脫鞋,赤腳走在城內,的確感到這座古老都城的不凡氣度,結實的紅色圍牆,精美的裝飾,四百多年後的今天仍然顯得那麼“氣宇軒昂”……注意到在城內還有好多“義務導游”跟著游客在講解,這些“導游”相互之間似乎都認識,我更加確信他們這種“義務”當中肯定有什麼企圖。

勝利之都分成兩個部分,我們參觀的這部分是不收門票的,另一部分卻要收Rs250的門票,被這“導游”纏著,讓我對另一部分的參觀感到有些興趣索然,何況還要收費,於是我們決定回到市內,跟那位“導游”說了ByeBye。

坐巴士返回到市內,再坐三輪車去了阿格拉城堡(Agra Fort), Tree沒有進去,他四年前來過,便不想再浪費5美金的門票。

當我獨自站在阿格拉城堡的牆頭,遙望遠處像個精巧模型的泰姬陵時,不由得想起了叱詫風雲的沙·賈汗,當年他被囚禁在這裡的一間小室,也是看著一樣的景致,思念他的愛妻吧?(見照片---不好意思,本來不想放這張照片的,可是放錯了又改不了,而且這張照片應該是橫放,豎著放有點走樣了。)一種凄美之情油然而生。

凝望了泰姬陵許久,被陸陸續續過來的游客的喧鬧打斷了思緒。也好,拿出數碼相機,請一位印度帥哥幫我拍張照片,告訴他照片裡要有我,有泰姬陵,對方拿過相機,很認真地研究了一下,還跟我確認了相機鏡頭的伸縮變焦功能。

照片拍完,我接過相機看一下剛才的拍片效果,不由得愣住了------ 照片上,我的頭大大地占滿了整個畫面,旁邊的縫隙處,泰姬陵清晰可見。我有點哭笑不得,是的,照片上有我,有泰姬陵,可是怎麼與我想像的照片效果有如此大的差距呢?

不得不請他幫我重拍一次,這次我的大半個人在畫面裡了,可是頭頂被削去了一截,整個畫面也歪掉了,平衡不太好,總不是我要的那種感覺,只好作罷,也許中國人和印度人的審美觀的確有差異吧?

拍完照,旁邊一對印度戀人(或夫妻?)要跟我合影,我很奇怪,但也爽快答應了。後來一路上,又碰到過好幾次印度人邀請我一起合影,也許他們是為了向朋友們炫耀有個外國朋友?--- 呵呵!但願不要將我的照片用上其他的用途。

阿格拉城堡很大,有些地方還在維修,我主要被那段美麗的愛情傳說吸引,想來看看沙·賈汗凝望泰姬陵時,看到的是怎樣的情形,城堡裡的其他地方都走馬觀花地一掠而過了。

出了城堡,下起了細雨,我們乘坐門口的馬車去了泰姬陵西門。Tree四年前來泰姬陵的時候,是免費開放的,現在卻要Rs750的門票。對於長途旅行者來說,這麼貴的門票是很肉痛的一筆開銷(我問過一些長途旅行者,他們中許多都沒有進去泰姬陵)。我也不想一個人進去,一天的觀光下來,也累得沒有了仔細欣賞泰姬陵的閑情,還是決定在旅館的天台上免費地好好看看泰姬陵吧。

這麼長時間的旅行以後,似乎對於去某個旅行地看什麼名勝古跡,已不是那麼重要,而重要的是在旅途中的所聞、所見、所感、所想,在旅行中濾去內心的浮躁和虛榮,讓自己更真實、更坦然地面對自己和今後的人生……

我們沿著泰姬陵的圍牆,步行回了Shanti旅館,晚上Tree與幾個日本游客在餐廳吃飯時碰上,聊得很開心,因為各人的旅行經歷不同,可以相互交換一下旅行信息和趣聞趣事,我有些累了,便早早回了房間睡覺,伴著隱隱傳來的Tree的笑聲,我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睡足了才起床,吃過早飯便結賬准備去德裡(Delhi),從阿格拉去德裡,大概3個小時的火車就到了。

在阿格拉火車站買票時,我們先買的是普通坐票(Rs67/人),Tree給了售票員3張50票面的印度盧比,因為當時情況有些雜亂,一會兒,那位售票員卻堅持說他只收到2張50盧比的面值,讓Tree再給他50盧比,我清清楚楚看見Tree給出的三張50票面,怎麼到他手裡就兩張了?但我們沒有證據,沒辦法跟他講理,只好又補了一張50盧比給他。

看來在印度,尤其在阿格拉這樣有名的旅游地,一定得有十二分的防範之心啊!

火車晚點了,由於標識不清,我們差點兒坐錯了車,最後終於上了去德裡的火車,發現普通座席車廂擠滿了人,就算只有三個小時,也不是那麼好捱過的,所以改上了二等臥鋪車,這裡沒什麼乘客,還可以躺下睡一覺,列車員過來讓我們補了差價(加補Rs72/人)。

與Tree面對面坐在窗前的鋪位上,斜靠著窗棱,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看著Tree的頭發被風凌亂地吹起,很有種風塵僕僕的感覺------ 我們的印度,仍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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