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水 煙 雨
04年春節悄然而逝，難免有點人聚曲散的惆悵。某日下午斜躺在竹椅上，一張《華西都市報》，一杯清茶，榨干了其值其汁，閑情逸致置身於鳳凰山的天然氧吧中，懶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愜意得昏昏欲睡，游離於夢幻之中。驀然，腦海閃電，天上人間，飄然流水，勾起了我對天水的美好憧憬。
一口清茶，搜索我腦海中所有的記憶，也曾閃過走經瑪曲的甘南路線，由於現在正值冬季，還是走傳統路線比較安全。對，還是天水，它是去西藏走青藏線上最璀璨最耀眼的一顆明珠，其獨特而濃郁的歷史文化深深地吸引著我的心，尤其是天水和綿陽都一樣有著深厚的三國情，小時候我就特別喜歡看《三國演義》，為其天下爭雄而折腰。
04/2/18 去綿陽，的士直接把我扔到火車站，黑壓壓的人群，亂哄哄地把我哄出來了。雖然，春運已結束，但是由於氣候原因西北方向的春運高峰期才姍姍來遲，去此方向的火車票依然緊張，我只好去了姐姐家等待。姐姐托了關系去打聽還是等待，等待是漫長的，很是無奈的，好像一下成為下崗工人一樣的焦躁心情。其實，我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辦事，總感心欠欠的。
在綿陽的幾天很悠閑，上網查天水的資料，還帶著侄兒去參觀了新落成的綿陽博物館，其獨特的建築形像以古代拱橋為原型，陳列有全國最大的搖錢樹、 漢代銅馬等文物 。某日又坐在人民公園的露天茶園獨飲，還是一張《華西都市報》，陽光明媚如春。我盤計著時間安排，不能夠再等待下去了，干脆直接去窗口等待當日剩余的票，說走就走。
2月21號早起上火車站，早已黑壓壓一片人群，好歹得寸進尺蠶食到窗口，一出手既然還有去天水方向的火車票， 180多元買了到天水而且還是臥鋪票，得天助我也，是不是天水的“天”，我不曉得了。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偏偏在“關鍵時刻，怎能感冒”一樣。我的左眼疾又復發了，趕快上綿陽醫院看醫生。“啊、嘛、呢、叭、咪、哞……”保佑一路上給我明亮的眼睛吧。
下午三點多，洗完澡干干淨淨出發了，火車蜿蜒北上，穿山洞越秦嶺，經渭河平原在次日清晨6點多達到天水。
一下火車寒風凜凜，冷得縮緊了所有的器官，在火車站廣場有塊旅游地圖大招牌，邊看邊琢磨。由於天水城區分二大部分，先搭上公共汽車上中心城市，經過長長的經濟開發區，主要是國家“三線”建設時期一批企業相繼搬遷天水後 ，天水逐步發展成為西北地區的重要工業城市，是國家老工業基地之一。到城中心天色已明，下車按慣例先買了一張天水地圖，漫不經心坐在站台上按圖索驥起來了。天水古稱秦州，渭河東西橫貫全境，是中華文明的發祥地之一，是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
衝著“軍分區”三個字，決定先上天水軍分區招待所安頓下來，條件雖然一般，但是衛生又經濟，感覺安全又放心，適宜自己買單消費。簡單吃完早點，喝口熱茶以後，帶上地圖和照相機輕裝上陣了。
先去玉泉觀參觀，路經一清真寺，輕輕而入，生怕驚擾信徒，始建於元朝的回族後街清真寺，以其留存下來的一明代石碑，用漢文、阿拉伯文分別記載了該寺的創建過程尤為珍貴。天水這裡信仰伊斯蘭教很多，所以，清真寺有好幾處。
到玉泉觀，遠遠望去，好像“我家住在黃土高坡一樣。”由於道教崇尚清靜無為、修持成仙，故早期宮觀多選址在山林清靜之地，而且居高臨下，尊顯道仙之氣，以前這裡應是修靜佳境，可能是在冬天，景色自然少了點顏色似的，灰蒙蒙的，好在不灰我心，懷揣著早晨的一絲陽光，步步而上，入上青天。
1997年時這裡票價才1元，今非昔比，現在門票已經15元了。看玉泉觀紅牆碧瓦，挑角飛檐，古樹掩映，巍峨壯觀。它是圍繞著主建築——玉皇閣、三清宮組成的道教宮觀建築群，坐北向南，倚山就勢，巧構亭台，用蜿蜒的台階為五十三階貫通一體。首先是額懸“人間天上”巨匾，引人升天之感。玉泉觀內現生長的古柏近50株，其中數株經國家古樹研究專家測定，已有1300年左右的生長史。倉頡宮前有一玉泉 ，築庵修真 ，以泉水洗目療 疾 ，故名「 明 眼 泉 」 ，也為因山上有一碧水瑩瑩、清甜透腦的玉泉而得名。在神仙洞 崖上 ，翠柏蔽日 ，尤以崖頂露根古柏 ，因水土流失，根與根交織如發辮 ，俗稱辮柏， 辮柏獨特的形態被譽為“全國之最”。可以遙想當年這裡植被蔥蔥，那有現在這樣鬧水荒。
遇一講解員正滔滔不絕給三位看樣子很神氣的人講解，隨其後恭聽，讓我悟出了許多自己浮光掠影所不夠體驗的文化內涵。比如，這裡有一壁畫就是天狗吃日，比喻為貪心不足狗吃日，還是老子的道德經碑刻等等，最後講解員恭敬著說：祝 X 市長身體健康，旅途愉快！我才知道原來是一官僚大駕光臨了，神氣個·%—*！……
我十分尊重源於我國的國教----道教，它充分體現了中華民族的智慧和洞察深邃人世的世界觀，“瑤殿仰三清，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玉泉參道妙，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楹聯為證。
下山抱著地圖直接步行去伏羲廟，其網絡是 http://www.fuximiao.com，廟前是戲樓，左右二座牌坊，各立一石，銘文告誡過往行人：騎馬者下馬，乘轎者下轎，以示對伏羲的崇敬。現在應該加上：乘車者下車，我步行似得玉泉之仙道。其門坊又稱大門，重重疊疊，懸山頂很有氣勢，上寫“開天明道”。如今這裡也是天水市博物館，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其中“三皇”為伏羲、燧人、神農。所以伏羲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天水自然是羲皇故裡了，伏羲始作八卦，結網罟、教佃漁、造工具、興農耕、制嫁娶、正姓氏、造書契，用文明的燈火引導人類走出了鴻蒙未啟的混沌，也許他是一個傳說中的虛幻人物，但為我們帶來了一個虛幻的動物“龍”，和一個現實的龍的文化。正本清源，現在天水每年搞公祭伏羲大典，以記念伏羲，弘揚伏羲文化。
進大門的牌匾上寫著“與天地准”幾個剛勁有力的大字，還是“一畫開天”等牌匾，廟前立有一碑，正面是當代書法家舒同題寫的“羲皇故裡”。這裡 古柏參天，濃蔭蓋地，大約有37株，矗立的主要建築先天、太極兩座大殿，門窗雕以龍、鳳、仙鶴、麋鹿等吉祥動物圖案，飾以牡丹、艾葉、松枝等植物，華麗精美，是我國明代木構架建築的精品。先天殿前面是儀門，現懸著名書法家楚圖南的“伏羲廟”匾，殿前廣場有一古柏猶如古龍飛天，奇形怪狀。殿內伏羲聖像高3米有余，手托八卦，目光如炬，正襟危坐神龕中，靈氣傳人，像右原有龍馬雕像、左原置河圖洛書石盤。在太極殿門窗上一組團龍門雕像，入木三分，猶如蛟龍出海。傳說伏羲女媧還是兄妹結親，變為夫妻，也難怪當時是鴻蒙未啟的混沌年代。
正月十六日一過，伏羲廟院子裡柏樹身上，棵棵都貼滿了紅紙人兒，然後用香燒，一定要燒一個洞才算，頭疼燒頭，腳疼燒腳，當地傳說這樣祭祀可以消災免禍，保佑一生平安。我想我去燒，干脆圍繞紅紙人熏一下了事，讓紅紙人完好如初，因為我身體哪裡都不疼，看來這是心理治療的妙手之術，也許伏羲很早就善得此術。
在伏羲廟又巧遇見那個市長，我也搭順風車，跟在講解員後面沾了市長大人的光，聽完講解大有感悟，特別是神奇的八卦圖讓我想入非非、走火入魔、嘆為想止。
參觀完伏羲廟，走在天水大街道上果然似有八卦神助，不用看地圖就走到城中心廣場了。天水還算比較熱鬧，當然不能和我們綿陽城市相比，也許是冬季，周圍到處是黃土地，城市老籠罩在灰蒙蒙之中。在廣場一商業街道一門庭若市的面館，排著隊吃了一碗地道的牛肉面，附近還有“呱呱”、“漿水面”等天水獨有的風味，看見像面皮一樣，露在外面感覺很不衛生，我想吃也就沒有胃口了。
天水文化內涵深厚，歷史傳說層出不窮，和四川綿陽一樣是全國出名的三國文化聚集之地，有姜維故裡、街亭遺址、諸葛軍壘、天水關、祁山武候祠及姜維衣冠塚等三國古戰場遺址。由於在伏羲廟聽講解員說李廣墓很簡單，故不打算去參觀一代飛將軍，還有南郭寺，既然才參觀了中國傳統的道觀，沒有必要去參觀佛教的寺廟了。
漫無邊際在天水街頭徜徉，走到渭河大橋一看，和去年經過時看見的情景一樣，干枯的渭河，河床上竟然還種植上了蔬菜等莊稼，令人啼笑皆非。我感嘆現代天水人見縫插針的偉大創舉，同時也反思著這裡每況愈下的生態環境，缺水還是缺水，就是不缺人！在市場買了天水特產的一種好像在成都看見別人喂鳥的，比綠豆還要細小的小豆子。由於眼睛不太好，眼花繚亂，干脆回去休息去了。
下午，又出來溜達，附近有陝省會館等幾處古建築，天水現存規模較大和保存較好的明清時期居民院落群，名氣較大的有南宅子、北宅子及明清時期當地名門望族的私宅張氏民居、何家大院、趙家祠堂等。在名為“民主路”的街道上，剛剛規劃如新，應該是天水的面子路，路上隨處可見的“氣死風燈”，一定是吹不滅的電燈。還有幸存下來的幾棵珍貴的古唐槐樹，天水市的古樹樹齡之高，密度之大，均在全國名列前茅，古樹是天水悠久歷史的見證，是“活的化石”，也是名城天水歷史悠久的實證，這些都為天水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晚上，在樓下吃水餃，看天水電視台，吃小豆子，比吃瓜子麻煩多了，但是很香。准備好明天的路線，次日早起去麥積山參觀。
2月23 號，早起先搭公共汽車，經過長長的經濟技術開發區在三叉路口下車，運氣真好，一下車就看見往麥積山方向的中巴車，跳上汽車就出發。山路還算順利，但是沒有雲南等地方旅游景點的爽，天色越來越陰霾，到山下一小鎮，由於上麥積山的游人稀少，汽車不願意去，切！什麼優秀旅游城市？我只好下車，早有想賺錢的私車恭候在此，細雪中多花幾元也無悔，讓我一到麥積山就體會到了什麼是麥積煙雨？
作為中國四大佛教石窟之一的麥積山石窟，是保存比較完好的石窟，有“東方雕塑館”之稱。因形如農家麥垛而得名，山崖拔地而起，高80米，建在幾乎呈九十度角的陡峭高聳的石壁上，山勢險峻，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尊佛像，在山下哪怕是在煙雨之中也可以感受到佛光普照的魅力。
這裡管理有問題，很搞笑要買2次門票，其中一次是麥積山風景名勝區的，第二售票點偏偏在右方，一般游客往往都朝左方的石窟而去，令人暈頭轉向，考老子的反應啊？到底誰是白痴啊？沒有一點人性化設計，菩薩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我們，不應該有絲毫的雜念惡意。其實一般外地客都是慕名麥積山石窟而來的，看來這是天水人創“外彙”的又一偉大創舉。
管它3721，嘰咕幾聲，我還是乖乖地抱著虔誠的心情去參觀麥積山石窟了，抬頭就看見山腰全部是密密麻麻的蜂窩形狀的石窟，天水古人的偉大創舉至少比現代人的小聰明高明多了，那是造窟興佛保佑的結果。雅興而登，為了保護研究和游覽，修了供人行的水泥鐵架子，還是有點懸，有恐高症和高血壓的一定要多燒香哦。在石窟上，到處有松鼠的糞便，這裡晚上就是松鼠的樂園。許多石窟被封閉起來，其他的也是被不鏽鋼、玻璃、鋼絲網、木欄相圍，根本看見不到什麼，只好回來以後猛讀書，其實我們都是葉公好龍，我又不是什麼市長大人，又沒有導游，不查資料不行的。好在我昨天在書店買了二本天水旅游方面的書，正好熱炒熱賣，一邊上樓過天橋，一邊照相，一邊假惺惺看書，記得有次我在貴州凱裡博物館參觀時也這樣假，工作人員就主動上來給我介紹，還以為我是做文物研究員的。麥積山石窟以北周、北魏、先秦的創作為主，各個朝代的壁畫、石胎泥雕、泥塑都各具特色。以精美的泥塑著稱於世，惟妙惟肖，絕大部分泥塑彩妝，很神奇在麥積煙雨之中居然可以保存完好。其中麥積山第44窟，主佛，西魏，有“東方維納斯”之稱，眼睛一直盯著我散發無窮魅力的微笑。
游覽麥積山，除了麥積山石窟的神秘奇觀，站在石壁上的走廊上，我用望遠鏡一覽群山無余，盡收眼底的自然風光，森林郁郁蔥蔥，朦朧幽奇，讓人感到心曠神怡。附近還有仙人崖、石門等景點，由於飄雪和時間的關系，我對這裡的自然風光遠不如石窟興趣，石窟真的很酷，藝術的天堂，煙雨的世界。
下山，在飯店門口買了十元的麥積松子，也是松鼠最喜歡吃的松子。要了碗熱騰騰的牛肉面，老板熱騰騰的笑臉一下溫暖多了，而且老板還告訴我，在群眾中有“先有萬丈柴，後有麥積崖“之說，我說我相信。手工面非常好吃，而且價格比門票低估多了，才五元，老板就是收十元我也不會嘰咕的，還是天水的普通老百姓樸質實在。吃完坐在門口呆呆望著麥積煙雨，外面飄著小雪，雪霧彌漫，若隱若現，更增加了其神秘幽奇之美，現在應該叫“麥積煙雪”才對了，這樣的奇觀被我逮住了，一個字 ---- 爽！難怪古人要選擇這裡造，脫離塵世，純潔超然，自可修成仙風道骨。
雪越來越大了，滿天飛揚，難得雪中游麥積山，心裡一陣竊喜。我背包而下，等待好久才遇見一車下山，大約 四十分鐘到達了天水火車站。急忙買票，正好有去西寧的晚班列車但沒有臥鋪，晚上12點才到站，等待是漫長的。外面雪雨交加很寒冷，給老姐打了一個I P 電話以後，干脆到廣場附近的車站招待所要了一個便宜的房間呆著吧，才八元錢，這裡有暖氣還是電視看，但同房的二個煙鬼搞得烏煙瘴氣，我不好侵犯別人的人權，只得大開門換點氣，或者一會下樓去登記處和老頭聊天去了。
終於熬到上車時間了，隨著人群一陣狂飆，一身臭汗擠上了火車，到處是人，沒有一點可以見縫插針的地方，我吐，我暈。加上眼睛發炎了，我和二個很體面的婦女靈機一動決定先下車去上臥鋪，又一陣狂飆跑到臥鋪列想上車補臥鋪票，列車員死活不讓我們3人上車，我們只好又幾秒鐘衝鋒到餐車，笑爛了臉，說盡了可以說的一堆好話，終於混上了火車，然後去補臥鋪票剛好有幾張，天助我也！一身臭汗也舍得，一舍一得，想起了“舍得”酒取的好名字。
攙雜著各種混合氣味的車廂裡，半睡半醒，又熬到了天明，不久到達了西寧。一下車寒氣逼人，簡直兩重天。火車站在我記憶裡和七、八年前一樣依然如故，一組革命群雕像還是那樣莊嚴地等候著我，只是沒有看見到處賣湟魚的小販了，在車站到處是吆喝去格爾木和拉薩的長途汽車，不過小心去拉薩的長途車把你買豬崽一樣拉到格爾木去轉車，我還是感覺坐火車好點。偌大的西寧售票廳比綿陽冷清多了，很快就買好了晚上去格爾木的火車票。
老馬識途，這是第三次路過西寧了，寄存好行李，時間蠻早就信步轉街去了。冬天的西寧風蕭蕭，整個城市在逃避我似的，喝了一瓶酸奶居然找不到垃圾筒扔，而宣傳上面還在瞎吆喝著要革命，西寧發展比較緩慢，難怪西寧是全國白酒消費第一的城市，到處是酒的廣告。中午，在城市繁榮的商業街找到一家正宗的羊肉面館，吃上熱乎乎的羊肉泡饃。由於連日奔波眼睛發炎，干脆找到一家酒吧要上一杯熱茶，閉上眼睛享著暖氣休息了2個多小時，想不到在西寧泡吧是如此的無奈，如此的另類，沒有一點情調。然後，路過一家歪醫院也不管什麼了，簡單看了看吃了點藥，包成獨眼龍在街道上招搖過市。哎呀，我的眼睛啊，偏偏在我出門在外和我過於不去，我惹誰了？才那樣虔誠地參觀完道觀和石窟，黑夜裡用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我卻在光天化日用黑色的眼睛在尋找光明。
下午，在風沙漫天中，趕快勝利大逃亡似的提前躲入火車，在摻雜著各種混合氣味的車廂裡，又到處摻雜著四川和河南居多的口音，半睡半醒。終於，又熬到了天明，渴望到已久的新鮮空氣。
到格爾木，直接打的叫司機把我扔到一家叫飛天的賓館住下。由於眼睛不好，擔心翻越唐古拉山時不適，干脆在格爾木就地休息，漫步在如同大都市寬大而空蕩的大街上，又過了二天魂不守身、漫不經心的日子。
2月27號中午開始出發，冒著唐古拉山零下十幾度的寒風，高寒又缺氧，車廂就是不缺難聞的怪味，經過近1200公裡忐忑不安的長途旅程，17個小時左右的乾坤大轉移，花了二百元的路費，如同下地獄般地煎熬，人都坐麻木了。終於在清晨到達了拉薩，是不是還在暈車還是高原反應？同車的幾個人糊塗之中被出租車在原地轉了一圈，宰了一刀，好在我反應遲鈍，沒有上當，千萬不要輕信主動熱情的陌生人，在神聖的聖城也難免有陰暗的東西。
28號的清晨，拉薩還在睡眠中，一身疲憊步行到布達拉宮廣場看日出，佛光普照，永遠也沐浴不盡布達拉宮的巍峨與神聖。然後，五十元打上桑塔納，又看見了闊別了3個月的雅魯藏布江，真正的“人間天水”，照耀著奢侈的陽光，二小時多一點終於回到了山南。而走過的路不僅僅是過程，一點一滴地沉澱在我心裡，一切都結束了，一切又都重新開始了。
○四年十月十三日 gugu365@***qq:29232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