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與秋天相遇 --草原篇
(四) 伊寧、庫爾勒
伊寧是伊梨地區的中心，素有 “塞外江南” 之稱譽，可惜我們到訪的不是時候，聽說在七、八月的伊寧是最漂亮的，就像南方的春暖花開季節一樣，但這裡更比我們多了雪山和高原湖泊。
坐上從布爾津往奎屯的班車，我們買票買得晚，所以一排人的位置都在後面，乘務員把人數點了又點，但怎麼都還差一個位置。我們不管了，找到位置就坐下。我剛坐下一看，樂了，旁邊坐了一對母女，母親膝上坐的是我所見過的最可愛的BB。坐下來跟BB逗樂一會後，BB的媽媽突然站起來把BB遞給我，因為語言不通，我也不明白她要做什麼。我們從小的教育都是要對陌生人有提防之心，而類似把BB給了別人父母就溜掉了這樣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正在我猶豫之際，坐在後面的308一手就抱了BB說 “你不抱我抱。” 媽媽看見有人抱了小孩，她就跑下車去了。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媽媽回來了，原來她去洗手間去了。把自己的小孩交給一群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去照看，這種情況在我們的城市是不可思議的，而在這個媽媽眼中卻是很自然的事情。她的思想沒有我們的復雜，在她遞BB給我的時候，她的想法是很簡單的，而我的腦海中卻閃過了無數的念頭而不敢接。可以說大多數的新疆人還是純樸的，外面世界的所謂文明規則對他們還沒有侵蝕，他們的生活可以簡單而快樂。BB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不時向我們露天真的笑容，心裡在默默祝福著，希望這BB長大後還能有這樣像她媽媽一樣簡單而快樂的心，還有這樣燦爛的笑容… …
從奎屯開始我們將一隊人分成兩隊，我們這一隊將會走塞裡木湖、伊寧，再往巴音布魯克、庫爾勒，另一隊則放棄塞湖和伊寧直奔巴音布魯克。我聯系到另一隊也同樣正在新疆的朋友洋，剛好他們所包的面包車還有位置，我們就加進去再組成新的一隊。我們又再次遇到不厚道的司機，面包車司機見我們加進了他們的隊伍，就嚷著要加價，這樣折騰了一個小時才能從奎屯往塞湖。據洋他們說，司機早在哈納斯就已經試過鬧別扭，讓他們不得己平白用多了幾千塊錢。他們現在想好了策略，就是什麼也不跟司機談，車是通過旅行社的，到旅程結束後再與旅行社結帳。後來證明他們的策略是對的，雖然最後有點波折但還是終於打贏了一仗。
塞裡木湖給我的印像就是一個字- 藍! 塞湖是新疆的三大湖泊之一，湖寬闊而望不到邊際，我們感覺就像到了海邊一樣。曾聽別人贊許過塞湖是新疆最漂亮的風景，因為那時漫山野花，騎著馬上到觀景台看下去，藍色的湖、白色的雪山加上五彩的花讓人流連忘返。我種光景我們只能想像了，因為眼前的湖邊沒有花。到伊寧的人大多會一游伊梨橋，伊梨橋的日落是伊寧最經典的景點，而且每天都會有新人在這裡舉行婚禮，我想這大概是如我們的婚禮當天要走過什麼帶福字、平字等路會帶來好運氣的意思一樣吧。伊寧給我最深印像倒是那一條條平整的瀝青路，路邊兩排筆直的白樺樹，這裡的白樺樹和哈納斯地區的長得不同，只有疏落的枝葉而且都是往天空的方向長。路上的汽車很少，多的是後面堆滿了草杆，草杆堆上再坐上幾個維族人的驢車。
那拉堤、巴音布魯克草原在秋天都是一個顏色，滿地的草色枯草。在那拉堤比較吸引我們的是一片蘆葦。蘆葦只有半人高左右，在陽光的照耀下與不遠處的雪山相輝影。草原的重點我們放在了巴音布魯克，巴是中國的第二大草原，也是新疆的第一大草原，這裡有名聲在外的天鵝湖還有朋友極力推薦的九曲十八灣日落日出。
天鵝湖實際上是在草原中的一大片沼澤、水窪地，中間長滿了蘆葦，5、6月才是看天鵝的最佳時間，我們借用望遠鏡才隱約看到了遠處有一些天鵝拍動著翅膀。放眼望去四周，草原的大倒是給了我深刻的印像，如果是在長滿了綠油油的高及膝蓋的草，風吹草動現牛羊確是不錯的風景。這樣遼闊的草原，愛策騎的人就可以在這裡任意飛馳了！這幾天打聽的消息都說進九曲十八灣一定要用越野車才行，但我們就這樣開著兩台面包車搖搖晃晃前行了。路上危險是沒有的，都是些草原平地，只是有時找不到路，就在那裡繞圈，有時又為了避過一些坑坑窪窪也在原地繞來繞去。終於到了看九曲十八灣的山腳，己有多台越野車停在那，我們看一看果真別人用的都是越野車，只有我們是開面包車來的。九曲十八灣是一條河流的起源地，有規律地彎彎曲曲伸展在沼澤地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怎麼樣才形成它那個樣子的。太陽正在開始西沉，遠遠往山上看去，幾個最佳的觀景點己架了幾個 “長槍大炮”，我們為了不錯過日落也開始往上跑，一邊跑一邊向日落的方向看過去，生怕錯過了什麼。有趣的是我們又在這裡見到了羅先生他們，這已經是我們在新疆第5次碰見他們。太陽己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圓球在慢慢下降，圓球倒影在河彎上把河彎也染得通紅……
新疆最適合人居住的城市 – 這是我對庫爾勒市的印像。庫爾勒是新疆交通的重要樞紐，我們進喀什的時候是從庫爾勒從火車的，走完沙漠公路從輪台出來也是回到庫爾勒然後再往吐魯番。在庫爾勒無論是坐火車、汽車、飛機往新疆各地都十分方便。
庫爾勒市容干淨、人們規矩有禮、生活節奏緩慢，我們在庫爾勒溜達了一整天，感覺是十分舒服。坐在孔雀河邊，輕風拂面，看到河面坐了許多在垂釣的人，我還很少看見一個城市中心的內河有這許多人垂釣。河邊還有散步的、看書的、或帶著小孩來玩耍的一家幾口。其中一家三口正在河邊拍照留念，我跟他們聊了一會，他們是從四川來的，在這邊已經准備買房子了，他們很喜歡這個城市。晚上的晚餐我們在孔雀公園旁邊的北京餃子館，這家餃子館是新開的，味道不錯，服務態度更是令人不能再滿意的了。我們點的菜不多，但經理、服務員都是細心周到，令人覺得真是做了一回“上帝”了！
To be continued -- 喀什篇
(2004.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