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紀行

作者: xino

導讀出發去南岳正趕上八月湖南天氣最熱的時候,所以我們出發時間也選在早晨。中巴車開到沿江大道上的時候,一輪紅日正從地平線上升起,柔和的朝霞下是寧靜的湘江,江中心的橘子洲一片寂靜,背後是尚在睡夢中的長沙。這種景像刺激了因睡眠不足而迷糊的我,使我的心感到平和。 到汽車南站一行八人坐上了經107國道開往衡陽的車,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抵達了衡山腳下的南 ...

出發去南岳正趕上八月湖南天氣最熱的時候,所以我們出發時間也選在早晨。中巴車開到沿江大道上的時候,一輪紅日正從地平線上升起,柔和的朝霞下是寧靜的湘江,江中心的橘子洲一片寂靜,背後是尚在睡夢中的長沙。這種景像刺激了因睡眠不足而迷糊的我,使我的心感到平和。

到汽車南站一行八人坐上了經107國道開往衡陽的車,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抵達了衡山腳下的南岳鎮,過衡山牌坊,再坐了一個小巴到進山門票所,然後坐登山中巴車上到半山亭。半山亭建於南北朝,因正處山半腰而得名。此時已經中午,大家商議了一下,在此處找了一處住處住下了。

中午就在附近吃飯,老板娘做菜非常麻利,一會兒就弄好了,菜的味道很合我的胃口,講下來的價格也不貴。這裡還有一種號稱南岳特產的南岳香干,嚼起來味道很是不錯。

拜訪南台寺

我們下午的目的地是南台寺,從半山亭岔道西行,過麻姑仙境,在衡山的門票上還把這塊地方美其曰“麻姑仙境之幽”,其實就是一塘不太清澈的水,加上一個麻姑塑像,也沒覺得有何幽靜。往前過原蔣介石官邸附近,就是磨鏡台了。這裡古木參天,濃蔭蔽地,是南岳一勝景。

[磨鏡台來歷注:當年江西道一禪師(俗稱馬祖)習定於衡岳,那時禪宗六祖的得法大弟子南岳懷讓禪師知道他是佛法的大器,便去問他說:“大德坐禪,圖個什麼?”馬祖便答:“欲求作佛。”懷讓禪師便拿了一塊磚,日日在他坐禪的庵前去磨。這使馬祖非常奇怪,於是問他:“你磨磚作什麼?”懷讓說:“作鏡。”馬祖曰:“磨磚豈得成鏡?”懷讓師曰:“磨磚不得成鏡,坐禪豈得成佛?”馬祖聽了,便發生疑惑了,就問:“如何才是?”師曰:“如牛駕車,車若不行,打車即是?(車比身)打牛即是?(牛比心)”馬祖被問得無言可對。師又問:“你學坐禪,或是學作佛?若學坐禪,禪不在坐臥之間。若學作佛,佛並非有個定相,本來是無住的法門,其中不應有個取舍之心。若認為打坐是佛,等於殺佛。若執著長坐不動的定相便是佛法,實在不明事理。”馬祖聽後,就如喝了甘露一樣暢快,便向師頂禮,再問;“那麼如何用心?才合於無相三昧?”師曰:“你學心地法門,如下種子,我說法要,如天降雨露,因緣契合了,自然應當見道。”馬祖又問:“道,並非又色相可見,怎樣才能見呢?”師曰:“心地的法眼,自能見道,無相三昧,即為此理。”馬祖又問:“這個有成有壞嗎?”師曰;“若以成壞聚散而見者,就不是道了。”乃說偈曰:“心地含諸種,遇澤悉皆蔭。三昧華無相,何壞復何成?”馬祖言下大悟。從此追隨懷讓大師,侍奉九年,日日進步而透徹佛學心法的堂奧。馬祖見地超越,接引機用,不重講解,門下出了八十四位善知識,都是出格高人。]

磨鏡台的西南方為福嚴寺,福嚴寺南行,便是南台寺了。南台寺建於元朝,距今一千四百多年,現寺為清光緒年間重建。據記載,日本僧六休,為唐天寶年間南台寺石頭和尚希遷後四十二代,日本佛教曹洞宗視南台寺為祖庭。

我們到的時候,南台寺正在搞維修,所有的殿堂基本都沒法參觀。由於我們中有幾位有號稱學佛的,從開福寺主持博明法師那裡拿來一封介紹信,於是我也濫竽充數成了半個居士了。小和尚把我們引到後院樓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向我們笑迎過來,這就是主持寶曇法師了,我們忙合十敬禮。寶曇法師約莫七十左右,目光和神態使我聯想到星球大戰中的那位智者,也非常像蔡志忠漫畫中的高僧。他旁邊的一位侍者腿腳略微不便,看上去和畫中的羅漢極為神似。整個廳堂較為簡陋,中間一個大龕,供著個佛祖像,邊上是兩排凳子,作會客用。

我們現在就坐在這些凳子上,法師還要人給我們拿來個西瓜解暑。大家開始討教一些佛學上的問題,如中陰身等,法師的話帶點南方口音,我也聽不太懂,只是大體了解法師學的是淨土宗。雖然據說成佛有千般方便法門,不過我對淨土宗卻一直印像不好(當然我此念一起,已有分別心),中陰身之有無暫且不論,總覺得老是念“阿彌陀佛”至多能略微靜一下心,據說淨土宗對末法時期渡人大有妙用,但我覺得這種方法沒有什麼意境,和直指人心,拈花微笑的禪宗不可同日而語。不過禪宗到現代已經沒落,流於文字禪和口頭禪,如我等粗淺之人,更是只能些微背得幾個術語而已了。

現代人談到禪宗的,都是極盡幽默諷刺之能事,例如認為:“學即不學,不學即學。”是禪門宗旨。這就正如一個故事中的,一個盲人想了解什麼是白色,別人告訴如同白雪的白。盲人又問白雪又是什麼樣子,告訴他如同白鵝的白,盲人再問白鵝什麼樣子。回答的人沒辦法了,拿著盲人的手比畫說:“白鵝,有兩個翅膀,叫起來是‘呷呷’的聲音。”盲人說:“你不早說,我現在知道什麼是白了,有兩個翅膀,叫起來是‘呷呷’的聲音。”現代人所謂禪宗,就和這差不多了。

在他們討教的過程中,有位游方的年輕僧人求見,一見面就是五體投地的大禮拜,不由使我大為佩服。佛教處處都在消除人的“我慢”,剝離被紅塵俗世污染的外殼,以求安定本心。

臨別時,法師給我們贈了一些佛教書籍。後來走下去後,有位老婆婆見了甚是羨慕,我一想我們這裡反正有多的,就有一些書就此轉送了。

下樓時,正是和尚們開飯的時候。同行的一幫人就商量著去吃吃過堂飯,體會一下和尚的生活。其實這生活非常簡單,走進飯堂,男眾坐右邊,女眾坐左邊。每個座位上放著一個大碗和一雙筷子,人根據各自的食量去自己盛飯盛菜。飯倒罷了,菜就非常一般,且都是我不喜之物,看來我即使要當和尚也難過這個吃飯關的。我的解決之道是盡量少盛菜,多吃飯。注意吃過堂飯應該盡量不剩食物,畢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還有,吃完後即使不洗碗,也最好把飯碗送到洗碗處。

南台寺後有金剛舍利塔,高九層,內藏佛骨舍利。據說釋迦牟尼的舍利在中國有三處收藏,一處是在陝西的法門寺,一處在北京,另外一處就在這裡了。

塔基周圍繪著些佛本生圖,還有些文字的注解。走進塔內,迎面是個高大的佛祖像,爬到二樓,中間有幅號稱釋迦牟尼的真身圖片,畫上佛祖長著長發和胡須,可能是在苦修的那段時間內。據說當年這位印度王子苦修多日,不得解脫,於是接收了牧女奉上的牛奶,恢復了精力,他的五大弟子認為他不足為師,離開了他。他在菩提樹下發下大願,靜坐七日七夜,終於證悟得道。三樓到八樓是一些菩薩如地藏王、藥王等的塑像,同行的幾個人感嘆說佛祖就是有靈,要不爬這麼多樓層也不怎麼累呢。但大家還是分析了一下,大致結論是中間因為觀看各層時逗留了較長的時間在休息,緩解了疲勞了。爬到八樓,發現九樓上不去,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據說鑰匙只有寶曇法師等少數幾個人才有,大家只好到此留步。從八樓看南岳諸峰,脈絡明晰,山下的湘江如一條帶子,而對山腳下的南岳鎮則可觀其全貌。

從南台寺往回走,順便拜訪了一下福嚴寺,這是南岳第一大寺。不過這裡也在搞維修,只有賣工藝品的地方還開門。寺內石柱有一對聯:“福嚴為南山第一古剎,般若是老祖不二法門。”寺周圍石刻題字很多,寺右有一株1400余年的銀杏樹,樹干粗壯,枝葉茂盛,不知道和青城山那棵比較起來誰更老些。不由又想起青城四絕之一的白果燉雞,只不知此處白果是否結得旺盛。

南岳日出

第二天早上為看日出,大家起了個大早。說是早晨,其實還是晚上。從半山亭開出的中巴沿著盤山公路向上衝,最後抵達南天門。我老覺得中國的南天門特別多,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

要看日出,還得從南天門爬到觀日台。盡管時當盛夏,但高山上面涼風吹過,還是令人感覺有些冷。大家都添了些衣服,開始奮力進軍。因為快到十五,月亮掛在天上,照在搖曳的松樹上,還把路照得非常清晰。唯一令人遺憾的是滿山的人,破壞了寧靜的月色。五岳的名氣加上交通方便,這可能是南岳人多的原因。正如買商品,性價比高好的並不一定能在市場競爭中取勝,還是得靠廣告加暢通的銷售網絡。

隨著人流走吧,什麼也不用考慮,人流自然會把你帶到你想去的地方。

終於在日出前趕上了觀日台,台子上已經有很多人了。山頂有點涼,很多人都穿著租來的大衣,而我上身只加了一件襯衣,下面就穿的短褲,也沒覺得非常冷,真不知是我的體溫系統有問題還是他們的有問題。

這時東方的天空已經有了一些霞光,顏色變化非常快,色彩也非常豐富,從紅到青的各種顏色把天空渲染得非常精彩,我不是畫家,我只是對眼前的顏色目瞪口呆,像個傻子。在這顏色下,是前方那些較低的山峰的剪影,而湘江也在若隱若現。紅色的區域逐漸擴大,更紅的顏色也開始出現。好像太陽就要出現了,每個人都在熱切的等待,其實離日出還有好一會兒。突然對邊界條件有了心得,對看天空的色彩來說,日出和日落就是每日的邊界條件了。如同一塊紅布蒙住了崔健的眼睛,我看到的天空越發的紅了。在高於地平線一點的地方出現了一些金色,每個人都覺得太陽真的要出來了,應該說已經出來了,不過是雲彩遮住了我們的眼睛讓我們看不到它從地平線上走出來。這令大家都帶點失望,原本安靜的空氣中開始流動著人們的抱怨聲,有些性急的人已經開始挪動步伐准備下山。然而我對今天早晨所見到的非常滿意,因此我開始向別人騰出的較好的位置挪動,不管太陽是否會從地平線上升起,我希望能見到它如何輝煌的出來。時間在過去,這時有人喊道:“太陽出來啦!”果然,在開始出現金色的區域的下方,太陽露出一個通紅的小頂。它一點一點的上升著,有點跳躍的感覺,周圍的霞光也開始向金色轉變。一會兒的工夫,太陽已經整個冒了出來,一個極大的圓盤掛在東方,發出柔和的紅光。而這種情形也沒有持續多久,光線越來越強,最終阿波羅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讓我不敢逼視。而這時月掛中天,若隱若現。

觀日台上的人群又開始躁動起來,發出各種聲音,展現著這世界喧囂的一面。人群開始流動,我們也被人流帶動走向祝融峰。我現在已經不記得祝融峰的具體模樣,印像中它有半邊以上坡度非常陡,當然比起華山有所不如,但“祝融峰之高”可能由此而得名。

祝融峰上有祝融殿,站在上面,山風拂面,倒也非常舒服。唯一不足的是下方鞭炮燃放個不停,不時有硝煙撲面而來。殿裡面有許多善男信女在拜求菩薩,其實正如薛寶釵笑話林黛玉之言,菩薩真是忙啊。

下山經上封寺、高台寺、湘南寺、丹霞寺、鐵佛寺、鄴候書院、竹林道院到達半山亭。一路上經過之處,經常是汽車道上還有大樹遮陰,人行小道上卻經常只有些小樹,這使得我非常之不明白,難道汽車比人更需要樹蔭蔽。

南岳大廟

到中午的時候在山下找了個地方住下,吃過飯,我們就頂著烈日前往參觀南岳大廟。

關於大廟的修建,還有一個動人的傳說。相傳南北朝時,著名佛徒慧思和尚,欲辟南岳為佛教立足之地。慧思知道岳神喜歡下棋,一日登祝融峰與岳神對陣,三勝岳神。岳神便問慧思有何要求,慧思趁機答道:求賜一地。岳神允諾任其選擇。慧思將錫杖投空,光華四射,落在現在的福嚴寺。岳神大驚,忙道:“那是我早就打算的香火寶地,為師占去,我居何處?”慧思將岳神所坐石鼓一點,石鼓便滾到了現在的大廟所在地,岳神從此在這裡為神,大廟也建於此。

南岳大廟座北朝南,規模宏大,布局嚴謹,是五岳廟中最完整的古建築群之一。據《南岳志》載:唐武德年間,高祖李淵派人來建南岳衡山祠,開元十三年,建南岳真武祠,歷代進行重修、擴建,規模不斷擴大。現存建築是清代光緒八年重修的。整個廟宇有九進,包括有正殿、寢宮、御書樓、盤龍亭等一些建築,占地九萬八千五百平方米。正殿高二十二米,莊嚴肅穆,氣勢雄渾。殿內有七十二根石柱,像征著衡山七十二峰。正殿中央供奉著“南岳司天昭聖帝”,即祝融神君。南岳大廟以總體布局完整著稱,包容佛道,甚至還供奉著關公,整個一各宗教的集合體。

在民間,南岳大廟以靈驗著稱,其實作用估計正如當年鹿鼎公贈送給索菲亞公主之石像,據說頗有靈驗雲雲。不過人之常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故雖在酷暑,仍見這裡香火極其旺盛。

祝聖寺開光

次日是佛歷中觀世音菩薩的生日,南岳祝聖寺的開光儀式也選在這一天進行。觀世音的歷史我不清楚,只是大體上知道她在中國長年的演化中經歷了從男相到女相的轉變,我想既然性別都能變化,這個生日估計也不會很可靠了。

早上在祝聖寺外面吃了碗面條,還休息了一會,才買票進入祝聖寺。一進門是個小院子,一群人在練習氣功。往左拐,是個供奉觀音的大殿,因為觀音今天過生日,大家想她今天心情應該好,沒准能幫自己一把呢,所以這裡顯得較為熱鬧。

轉悠了一會,找到了一個接待室,一入門,就見到牆上掛著一幅字:“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我們在這裡奉上了一些香火錢,領了一個“開光儀式嘉賓”的布條掛到胸前。回想剛才四處溜達時見有不少掛“嘉賓”牌子者,雖不肅然起敬,但也不禁側目,現在才知原來如此。隨著便想起《圍城》中的關於方鴻漸留學的一段評論,心中不禁一笑。

隨後我跟著大家走到了後院,這裡有一處似乎更高級別的接待室。在這裡又如法炮制,領得褡褳一個及開光紀念物若干。於是出門見到穿著居士袍來回轉悠的也不再以為如何,視眾生一律平等,無三六九之分。

其實我自己一直沒怎麼注意寺內動態,往往都是見大家起身我就跟班,做拖後之用,所謂副班長是也。現在大家又往後堂走去,只見在一好像是日常講經的地方,已經有一幫穿著黑色居士袍的人已經搬著長凳整齊坐定,於是大家依樣畫葫蘆,也去搬來凳子安穩坐好。不時有新人加入,到後來的再也找不到凳子——即使有凳子也沒地方放了。後來才知道這次主持開光的南華寺主持佛源和尚是從這裡出來,但只是經過而已,真正要看開光最好還是直接到前面的那個大殿附近守侯。所以現在非常感慨人的從眾心理,一大堆人在這裡擁擠半天,發現卻擠錯了地方,各人感受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結果佛源和尚出來後,那幫所謂居士還可以緊緊相隨(所以如果你想不用擠而排到前面的話,去流通處買個居士服穿上吧),別的人就只能蜂擁於其後了。等到我能到達大殿時,但見大殿前面一片空地上人頭攢動。到開光儀式開始的時候,我還在殿前忍受陽光的暴曬。這時不少人開始抬頭望天空,不知發現了何種奇異現像,一時之間驚奇聲音不斷,弄得我也隨著左右搜尋。有人稱現在看太陽不花眼睛,但我卻只有躲到樹陰下才敢如此說。好像每個人眼裡看到的都不同,我們中有好幾個人說看到天花亂墜,但描述出來卻各不相同,只有我隨他們的指點轉動腦袋眼望虛空,不惜以損害視力為代價注目太陽良久,果然曬得七葷八素,卻至今未覺得看到什麼東西。眼前是空、空、空,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實相非相也。

隨著開光儀式的啟動,人們開始像擠魚罐頭一樣往殿裡塞,此時外面氣溫約為38度,比起裡面來,倒覺得涼爽了。還好大殿基本上把想進去的人都裝滿了,我得以找張凳子站到門口向裡面張望,只見人頭之中有一小片空地,老和尚在凝神念經,動作在我看來也無奇異之處,所以不再贅述。只是中間有會兒,老和尚以清水灑向人群,人們爭相接之,不知是否果有靈驗。

開光儀式完成時已近中午,祝聖寺大開素筵宴請各方來客(飯錢隨意給,如果沒錢那就白吃了)。我們八個人正好一桌,這時飯菜基本上已經准備好了,一眼望去,比起昨天在南台寺可要豐盛多了。菜的做法大都是想拿素菜做出葷菜的口感和味道,吃前幾口還不錯,不過吃到後來,黃豆菜油的味道在嘴裡積少成多,此時就全為素菜味道了。所謂披著羊皮的狼終究還是狼,狐狸走在老虎後面畢竟沒變成老虎,我掛著“嘉賓”牌子卻只是個濫竽充數之人,如是而已。

至此,南岳之行宣告完成。

後記

這是98年的事了,沒有去藏經殿、方廣寺、水簾洞和龍鳳溪幾處。南岳四絕中少看了其中三絕:藏經殿之秀、方廣寺之深,水簾洞之奇,不能不說有些遺憾。此外,本次在南岳所拍的照片由於上卷沒上好,以至全軍覆沒。後來去華山,竟遇上幾乎同樣問題,不過還出了幾張。莫非我與五岳無拍照緣分,不禁學太史公長嘆曰:命也夫,命也夫。

作者:xiixs

制作:XiNo工作室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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