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凡爾塞宮—榮軍院——戰神廣場——艾菲爾鐵塔——夏悠宮——市政府——自由女神像今天的第一個目標是我向往已久的凡爾賽宮。比起昨天，老天爺今天真是格外開恩，老早就露出了笑臉。凡爾塞也是在4圈上，所以我們的周票能發揮最大的用處。只是我們的住處在巴黎的北部，凡爾塞在巴黎的西邊，還得到市區轉車。去凡爾塞的RER是雙層的，還有一等艙和二等艙的區別。出地鐵站就發現去那裡的人一撥一撥的，所以根本不用找，跟著大隊人馬走就是了。穿過馬路，在一排禮品店那裡左拐就遠遠看到了凡爾塞的宮殿和廣場上路易十四的騎馬青銅像。整個廣場都是用長方形的小磚鋪就，給人一種視覺的延伸。在左邊的旅游局辦公室我們詢問了合適的路線。因為按計劃看完凡爾塞還要去艾菲爾鐵塔區，我們只有四個小時可以留在這裡，買全日的通票肯定是看不完的。他們建議我們買15歐的票，包括皇室居室和後花園。買票和進左邊的入口都沒怎麼排隊。我們不僅拿到了中文的導游圖，並且導游解說耳機的八種語言裡中文也占了一席之地。只要找到標有相應數字的房間，就可以邊聽耳機解說邊欣賞房間裡的裝飾、擺設和家具。法國國王的奢華實在不輸於中國皇帝。只是這裡拍照不能用閃光燈，效果就不太好。宮殿的另一半要從右邊進入，但是當我們從左邊出來時，那裡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趕緊撤退到後花園去。後花園其實分成三大塊，一塊是緊挨著宮殿的區域，有若干片幾何構圖的綠化構成，每片綠化都像一個獨立的小迷宮，其間點綴著一些小噴泉和雕塑。連著這一塊的是凡爾塞宮龐大的人造運河，運河呈十字形，兩邊也有若干塊綠化。運河區的右手邊是王後游樂村。靠近宮殿的這片花園和運河區是被拍攝最多的，很多電視片裡都可以看到，幾乎也就成了凡爾塞花園風格的代表。說到風景，在凡爾塞最漂亮的還是王後游樂村。那裡幾乎是一步一景，有典雅端莊的小型宮殿，也有純樸可愛的鄉間民居；有鮮花奪目的精致庭院，也有山花爛漫的無邊曠野。將近下午兩點的時候又重新回到右邊的宮殿入口，那時人們都擠去了後花園。
從凡爾塞坐C線到INVALIDES下，走不多遠就可以看到榮軍院的金頂。本來還猶豫是不是該先拐到羅丹美術館呢，沒想到它們其實是鄰居，中間只隔了一條馬路。可是羅丹美術館的入口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我們沿著圍牆找了很長一段路卻無門可入，加之先前逛凡爾塞也消耗了不少體力，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接著轉圈，只好和羅丹擦肩而過了。榮軍院的大門還是比較好找的。它的前面有一條像護城河一樣的溝，在那裡的欄杆上拍照和曬太陽的游客也不少。令榮軍院名聲大作的是它裡面的拿破侖墓，當年拿破侖客死他鄉後，他的遺體應法國的要求被獲准運回巴黎，葬在榮軍院裡。因為他生前曾說過希望能永遠的留在法國、留在塞納河邊，留在這片他深深熱愛的土地上。從榮軍院到艾菲爾鐵塔後面的戰神廣場，中間經過古老的ECOLE軍校，15歲的拿破侖當時就在這裡學習。軍校從外面看占地並不大，屋前的操場上正有一個學生在練習騎馬。在這裡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座鐵塔了，只是有點像普通的電視發射台。
戰神廣場的一頭有兩塊巨大的玻璃，上面用各種文字寫著“和平”，這就是“和平牆”。穿過狹長的全部是綠地的戰神廣場，另一頭就是鐵塔了。在戰神廣場上拍鐵塔，已經可以拍到它的絕大部分。鐵塔下的空地聚集了眾多的游人，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商販，一般都是賣一些鐵塔的紀念品和T恤帽子。我們沒敢買，據說幾歐一個的紀念品很多都是MADE IN CHINA的。鐵塔分為三層，到每一層的價格都是不一樣的，底下兩層也可以爬樓梯。鐵塔的四條腿是四個入口，靠近塞納河的兩條腿是電梯上下的，隊伍排成了長龍。站在鐵塔底下仔細觀察，開始覺得這個龐然大物還是非常精致的。雖然歷經百年風雨，它的表面依然平整如新，遠看是黑色，其實是非常悅目的巧克力色。與鐵塔一河之隔的夏悠宮平台據說是拍攝鐵塔的最佳位置。夏悠宮和鐵塔是為同一屆世博會所建，不知道當初設計時是否也特地考慮過後人攝影留念的問題。夏悠宮的台階非常多，要爬上三四層才能到達最高的平台。一路上來，各處的平台都聚集著年輕人，有玩滑板的，有玩溜冰鞋的、有練街舞的、還有拋飛碟的，總之在這裡走路得自己注意安全。我就看到一個溜冰的女孩攔腰撞上了旁邊拋來的飛盤，比較慘的是女孩穿著露臍裝，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不過是誰說“無限風光在險峰”？站在夏悠宮最上面的那層憑欄眺望，喧囂的馬路變得微不足道，只有巍峨的鐵塔屹立在藍天白雲間。見天色尚早，我們決定看看塞納河。坐72路BUS，地鐵周票是通用的，它從鐵塔到市政府一直都是沿著塞納河的北岸行駛，幾乎和塞納河上的游船是平行的，巴黎大多數著名的景點就集中在這一段的塞納河兩岸。巴黎的市政府廣場遠不如它的其它廣場漂亮，空空曠曠的。覺得沒意思，又坐了72路往回去看鐵塔再下去兩站的自由女神像。不過我們還是下早了，在塞納河中間的那條堤岸上又走了3站路的距離，終於在堤岸的盡頭看到了這座雕像。她是美國自由女神像的法國版，確切地說美國的那尊是照著她的樣子放大的。不過女神也喜歡欣賞河景，我們在堤岸上就只能看到她的後腦勺。為了一睹芳容，我們又繞回北岸（其實南岸看更好）。一來一去，天不知不覺就黑了。趕到夏悠宮時，正好黃昏十分，落日把鐵塔邊上的雲映成了淡粉色。待到天色逐漸濃重，鐵塔上的燈也越來越亮。夜晚的鐵塔在燈光的映襯下竟有一種水晶般的立體感。又等了十幾分鐘，到整點的時候，鐵塔上所有的燈都開始閃爍，有如節日的煙花此起彼伏，美不勝收。看風景的人們一時都楞在了那裡。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各找位置“嘁哩哢嚓”去了。
周四 西岱島（ST-CHAPELLE教堂——聖母院）——聖路易島——先賢祠——盧森堡公園——洋娃娃博物館——蓬皮杜中心——溫州街
本來的計劃今天應該去楓丹白露，但是前兩天的行程其實都沒如期完成。即便這樣，也趕得非常吃力，為了盡量多走一些地方，不得不壓縮在景點的時間。老公一直說我是上了文字游戲的當，楓丹白露其實是從法文音譯過來的，在它原來的意思裡本沒有這麼多的詩情畫意。別墅的主人也告訴我們楓丹白露比較值得一去的只有那片樹林，而它與眾不同的美麗要到秋天才能看到。所以我們決定省下一天的時間，可以相對悠閑地游覽巴黎市區，而真正的巴黎感覺在匆忙之中是體會不到的。
到巴黎來的人即使只有匆匆的半天，可以不去香街也可以不去凱旋門，但是不能錯過巴黎聖母院。聖母院就在市中心的西岱島上，交通比其它的景點都方便。無論南岸、北岸，跨過一座不長的橋就可以來到西岱島。而西岱島上本身也有一個地鐵站。我們在CHATALET下車，先路過聖母院西邊的大法院。法院外觀像一座巨大的四四方方的城堡。古老的St-Chapelle教堂建在法院裡，這裡曾經是皇家教堂。看到有人排隊接受安檢，千萬不要以為走錯了地方，因為教堂是在法院的院子裡，待遇不免就特殊一點嘛。
聖母院廣場是一塊高起的長方形地台，我們在那裡還找到了巴黎零起點的標志，最初的巴黎就是始於這個塞納河上的小島。聖母院的教堂裡面長 130 米, 寬 50 米, 高 35 米, 據說能容納 9000 多人，其壯觀遠非我以前去過的那些教堂可比。幾排直徑 5 米的大圓柱將內部分為五個殿, 而在十字交叉堂和唱詩堂周圍還有兩個回廊環繞。主殿四周是一圈帶窗戶的走廊, 透過這些窗子, 一束束陽光寧靜地射進堂內。主殿兩側各有一個玫瑰花狀的大圓窗, 上面滿是 13 世紀時制作的富麗堂皇的彩繪玻璃書。在大門的南面是登塔樓的入口。由於一次只能放20個人上去，光排隊就排了近一個小時，那天廣場上的風還不小。7歐/人的票和鐵塔一比，就更加覺著貴了。鐵塔坐電梯到二層的價格也在7歐左右，那個高度絕對不比鐘樓低。而上鐘樓全靠兩條腿爬，螺旋而上的窄小的樓梯，沒有停頓。即便有很好的肺活量，也保不准不會轉得頭暈眼花。上到一大半時，就聽到上邊傳來雄厚的鐘聲，老公加快了腳步，我也只得咬咬牙跟著。樓梯的出口就是塔樓正面的狹窄的走道，在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聖母院後面的屋頂。滴水檐和怪獸也在伸手可及之處。它們大多面貌猙獰，但是想想它們在寂寞的鐘樓上一呆就是幾百年，仿佛又很可憐。老雨當年創作加西摩多這個人物是否也是受了這些雕像的啟發呢？可能是出於安全的原因，走道的上方都用鐵絲網攔起，雖然還是可以一樣地俯視聖母院廣場，當年加西摩多以鐘樓為家的從容感覺卻再也無從體會。剛才我們聽到的鐘聲是南邊塔樓發出的，但是鐘樓被木板封住，什麼都看不到。北邊的鐘樓是開放給游人看的，穿過低矮的門洞，再走過一段木頭扶梯，就可以看到一口大鐘。說是大鐘，卻多少有點讓人失望。電影《巴黎聖母院》裡的鐘樓可不是這樣的。
從鐘樓下來，在聖母院後面的小花園裡小憩，周圍的盡是些悠閑的游人和在此消磨時光的本地居民。因為已經是午後，在花園不遠處的橋上幾個街頭音樂家開始上班。婉轉的樂聲像陽光下的塞納河水。我們擺開午飯，一頓有著現場音樂伴奏的午飯。飯後自然就想到了甜點，這是到法國後養成的壞習慣。法國人似乎太喜歡甜點了，電視廣告裡幾乎有一半是關於甜點的。往東走過一座橋就到了和西岱島緊挨著的聖路易島。 這是一座擁擠的小島，本來就不大的地盤上蓋滿了房子。要是沒有許多游記裡都提到的“聲名如雷灌耳”的BERTHILLON冰激凌，我們基本上是不會去那裡的。但是島上賣BERTHILLON冰激凌的似乎不只一家。我們一下就找到了三處，兩處都是飯店，只在一個小櫃子出售冰激凌；一處是專賣冰激凌的，可是關著門。我們買了一球香草味的（是店員推薦的），當中有果仁夾心。反正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也沒覺得比哈根達斯更好吃。
沿著塞納河的南岸，我們現在踏上的是被稱為巴黎最有文化氣息的左岸。左岸似乎成了一種格調的像征。這裡大學林立，無數著名的文學家、畫家和學者都曾經在這裡的咖啡館和小巷裡留下過他們的身影。據說在古老的聖日耳曼教堂廣場附近的丁香咖啡館是海明威、畢加索等人經常聚會的地方。 還有花神咖啡廳是薩特和他的情人所偏愛的。
蒙特貝羅河岸正好和聖母院隔岸相望，是塞納河最熱鬧的河岸之一。順路逛一逛緊靠著河岸舊書攤。那些書攤是極富典型巴黎情調的一個特色。和法國那些規模不大卻被塞得滿滿當當、令人眼花繚亂的書店相比，這些小小的書攤更有親和力。但是價格沒譜，同樣一本新版的《小王子》有的地方是8歐，有的地方要15歐。
和滿是服裝名品店的香街還有隨處可以找到禮品店的凡爾塞區相比，左岸幾乎是書店的天下。除了一些綜合性的大書店，還有許多門面很小的特色店，比如專賣古籍的、專賣動畫的......往南拐過兩三個街區，路過右手邊歷史悠久的索邦大學再走不多一會兒，就看到了先賢祠的圓頂。1791年前那裡一直是個教堂，後來被改成了現在的紀念堂。如果買票進去，就可以看到裡面保存的眾多名人棺柩，包括伏爾泰、左拉還有居裡夫婦的。而它的圓頂是唯一能360度觀看巴黎全景的地方。
盧森堡公園離先賢祠不遠，裡面的盧森堡宮以前是國王的別宮，現在成了國會議員的宿舍。巨大的花園裡景色錯落有致，高大的梧桐、嬌艷的郁金香、映景而設的各式雕塑，還有宮殿前兩個像小湖泊一樣的噴泉，使這裡成了左岸人士的最愛。我們在巴黎的幾天一直都陰晴不定，上午在聖母院還是多雲轉陰，到了盧森堡公園老天爺居然很給面子地轉成了太陽天。走乏了的我們在噴泉邊找了四張椅子（兩張用來擱腳，很多人都是這樣）。巴黎公共花園裡有許多可以挪動的鐵椅，游客們因此可以輕松地欣賞各自喜歡的風景而又互不打擾。中國的公園裡要是也能這樣就好了，當然這至少得等到不再有人偷窨井蓋的時候。我們坐的位置正好背著陽光，暖洋洋的又不覺著刺眼；隔了噴泉還能望到意大利風格的盧森堡宮。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和花兒一起曬著太陽，仿佛自己也和它們一樣從這片地裡生長出來，並且生命的全部意義就是為了這美妙的陽光和陽光裡倦懶的幸福。我羨慕地看著近處一個埋頭看書的東方人，羨慕地看著他手裡厚厚的書。離開的時間被一推再推，直到想起要找洗手間。
以前一直聽人埋怨上海的廁所標志不夠醒目，埋怨的人估計沒在歐洲找過廁所，至少沒在巴黎找過。我們從另一條路向北返回塞納河邊，一路經過的地方也算是游人如織了，可就是沒有一塊廁所的指路牌。過了法蘭西學院就是架在塞納河上的藝術橋了。只看橋的本身實在無法和“藝術”二字聯系起來。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平板橋，欄杆是鐵絲網狀的，橋面是木頭的。只是橋面比較寬闊，中間有幾張供人休憩的長凳。倒是看到了有人在橋上擺出了畫攤，還有一個小號手也在擦拭他的樂器。想像到了晚上，這裡也許真的就成了藝術之橋。站在藝術橋上看到的下一座橋就是有著四百年歷史的新橋（又是一個文字游戲），新橋是巴黎最古老的石橋。藝術橋北岸的一頭通往盧浮宮方向。
洗手間最後是在新橋下的地鐵邊找到的。說來也怪，就在地鐵標識的旁邊一下出現了兩塊廁所的指示牌。一塊指著地面上的一個投幣廁所（至少得0.4歐吧），一塊指著地下。我不喜歡那種窄小的機器清洗的投幣廁所，想都沒想就往地下走。地下的廁所是有人看的，不過看門的老太居然從嘴裡蹦出一句“FREE”。
塞納河左岸的另一邊自然就是右岸。和左岸悠久古老的書卷氣截然不同，右岸是跳躍和喧囂的。造型更像誇張的工廠建築的篷皮杜藝術中心可以算作右岸的代言了。它那密布管道的色彩鮮艷的巨大外殼在市政府就能望見。我們在RAMBUTEAU地鐵站出來，斜對面就是它。但是不著急去那裡，周四晚上的篷皮杜要到10點才關門。在地鐵站對面的一條小巷盡頭，找到了我辛辛苦苦從網上的小道消息裡搜羅到的“洋娃娃博物館”。博物館大門的旁邊是洋娃娃用品專賣店，店裡除了各式各樣的娃娃和關於洋娃娃的書籍，還有娃娃用的各種衣服、道具（比如微縮的撲克牌、縫紉機等等）。當這些娃娃成為人們的寵物時，這裡的價格自然就不在話下了。商店和博物館都是奧丁父子的。博物館進門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裡有一些花木和桌椅，普通得像大多數中國農家的小院子，所以進去就有一種親切感。游客可以隨意地坐在那裡聊天喝茶。私人要維持這樣一個博物館也不容易，所以門票得6歐一張。踏入展廳，和屋外完全是兩個世界。房間一間連著一間，空間雖然都不大，兩旁的古色古香的玻璃櫥裡卻滿是或漂亮或古老、或精致或奇怪的娃娃。這裡一共有7個展室，按年代不同陳列。大部分的娃娃的頭部都是瓷做的，最老的娃娃都有一百多歲了。而且每個櫥窗的布置都是一個特色的場景。有婦人們的聚會，有街頭孩童們在游戲，有上課的教室，有買賣興隆的布店，還有一家人圍坐爐邊將故事。娃娃們身上的服飾，甚至周圍的配件和布景都可以看得出主人的用心良苦，像那些活靈活現的小狗小貓，還有孩子們手裡小得不能再小的課本上清晰可見的文字。在永久陳列的後面是臨時展出，我趕上的是貝卡松的展覽。說起貝卡松可是大大的有名，這個戴著白色頭巾、有一個圓鼻子的小姑娘已經有一百多歲高齡，和丁丁歷險記裡的丁丁一樣，貝卡松也有自己的故事集和動漫書。
篷皮杜中心的入口是在它的廣場上。廣場靠近中心的部分是平地，外圍有點隆起的斜坡。整坐建築除去地下層共有7層：底層有接待中心；2-4層是圖書館，2樓還有一個專賣新品的開放式的商鋪，因為都是些設計新穎的產品，那裡是不准拍照的；5-6層是博物館，展出六十年代以後的現代主義作品；7層展廳、餐館和書店。找廁所、看洋娃娃博物館，一路上我幾乎都沒休息過，在走出篷皮杜中心後，終於可以在它的廣場上緩口氣了。廣場的一角聚集著許多給人畫像的，裡面有不少中國面孔。 吸引我們的是一個街頭表演者，他通過一些即興表演的小段子來引人發笑，演技雖說不上好，但是在廣場上無聊閑坐的時候能看到這樣的節目還是很愉快的。
按理說穿過廣場邊上的一條路就可以到RUE MARIE，但我們怕迷路，還是沉到地下直接坐了地鐵。地鐵到ARTS ET METIERS出來，找人打聽了一下，幾分鐘便看到了這條小馬路，它是在左手邊的。這裡是所謂的溫州街，我們還真的在附近看到不少賣理發用品的小店，進出的全是中國人。我們直奔的是路口的那家萬裡香餐館。因為聽說它價廉物美，正好離蓬皮杜也不遠，就被攮入我們的旅游定點就餐地之中了。 餐館不大，進門處是外賣，店堂裡有五六張快餐桌。菜單有中文的。因為沒有看見青菜，我要了份青椒牛肉飯，葷素搭配麼。老公要了敲魚米面（我推薦的，既然這裡是溫州飯店，敲魚米面應該是他們的看家菜）。敲魚米面的味道還真的不錯，而且裡面還有生菜。青椒牛肉飯就基本上是大鍋菜的味道了，不過至少是熱飯熱菜，量也不少。
自助別墅裡的規矩並不太多，其中一條是希望房客晚上11點之前能回來，這樣一來是為他的安全著想，二來也是避免影響其他人的休息。我本來是想等那個獨自從北京來的女孩子的。她一直想找人一起去聖心高地（那裡離紅燈區比較近），只是前面答應和她一起去楓丹白露食了言，在沒有確定日程安排前不好意思再太早和她約時間。不過房東的女朋友說女孩明天要動身去愛爾蘭了，過幾天再回來。同游是游不成了。到11點也沒見人影，大家都開始擔心起她來。關門睡覺的時候，聽到樓下一陣動靜，女孩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