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記(一)

作者: maweli

導讀農歷二十八下午,我們告別南京,踏上了西行的火車。不常坐火車,著實被擁擠的車廂嚇了一跳。我們一共5家,又拖兒帶女的,好不容易擠上自己的座位,火車就緩緩的開動了。擁擠的車廂裡,站滿了在南京打工的伊斯蘭兄弟,肩並著肩,腳碰著腳步,再沒有一塊富余的地了。但這些趕著回家過年的伊斯蘭兄弟卻異常的興奮,大聲說著笑著,嘰裡咕嚕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我� ...

農歷二十八下午,我們告別南京,踏上了西行的火車。不常坐火車,著實被擁擠的車廂嚇了一跳。我們一共5家,又拖兒帶女的,好不容易擠上自己的座位,火車就緩緩的開動了。擁擠的車廂裡,站滿了在南京打工的伊斯蘭兄弟,肩並著肩,腳碰著腳步,再沒有一塊富余的地了。但這些趕著回家過年的伊斯蘭兄弟卻異常的興奮,大聲說著笑著,嘰裡咕嚕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我們也被感染了,讓孩子們和我們擠一擠,挪出幾個座位讓他們坐,天將黑的時候,一些短途客下了車,擁擠的車廂緩和了一些,沒座位的也可以席地而坐。這時伊斯蘭兄弟們拿出了啤酒,大口的喝起酒來,漸漸的大家熟了就聊了起來,他們操著生硬的漢話,跟我們談他們的買賣,他們的家鄉,充滿了對生活的滿足。其中一個小伙子,這次回去是辦喜事的,透過車廂灰暗的燈光,看著他們紅而發亮的臉,真的被他們感動。當他們聽說我也是伊斯蘭時,顯得更興奮,問了我幾個有關伊斯蘭的問題,我哪能回答出來,早就被漢化的我,只有這一個伊斯蘭殼了。

“前方停靠站西安…”一陣柔柔的聲音傳來,不太真實,像電影裡國民黨廣播“共軍已兵臨長江…”,急忙叫醒孩子們,伊斯蘭兄第有點依依不舍,把他們的小白帽送給我們留著紀念。

出了車站,天還沒亮,找了一個飯店,大伙兒簡單的漱洗了一下,就坐下來吃早點了,肚子一飽,積攢了一夜的困意席卷而來,不想走了,找個床睡下吧——太妙了,可是不行,我們的計劃是到延安過年三十,打起精神,背起行囊,出發。

太陽出來了,離開車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在西安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前方一個花店,情人節!對今天是情人節,先生一馬當先,衝進花店,半天不見出來,“許是花太貴了”,強嘀咕了一聲,拿著像機也衝了進去,留下了一個珍貴的鏡頭——浪漫玫瑰討價還價。先生拿著玫瑰,笑著向我走來,緬腆的像個大男孩兒,我情不自禁迎著他跑過去,與他相擁在一起。先生是個內向的人,在這大馬路上給他的女人獻花,也是他的壯舉了。十幾年共同生活後的今天,收到先生的花,這與戀愛時、婚禮時、新婚時收到花的感受是不同的,那時,對愛、對生活的感受是多麼的浮淺。我好感動,我會記住這一天,哪怕死了燒成灰,那每一粒灰都會記住這一天。

汔車終於開了,車子很好,路也不錯。車窗外閃過的是一幕幕西部風景,可我的眼睛卻不爭氣的閉上了。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車停了,同伴把我叫醒,說下車了,原來這條路正在建一座橋,橋還沒完全合攏,我們要下來走一段,由對面的車載我們繼續走。

到延安天已經快黑了,住宿登記後才發現,偌大的飯店,只住了我們幾家,飯店的師傅們也已放假,這與我們東部假日裡的飯店紅紅火火的景像形成天壤之別。先生們出去後帶來喜訊:不遠處有個大胖涮鍋城,環境很好、情調也不錯。我們來到二樓,情人節的氣味迎面撲來。呵,好大的一個燭光晚宴,夠浪漫,夠氣派。晚宴中最使人難忘的是先生們爭相點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給他們因生活的磨壢不再年輕、不再漂亮的妻子。唱的是聲情並茂,聽的是如痴如醉。那一晚上,大家喝了許多酒,取下平時的面具,徹底放松,放蕩形駭,一醉方休。

第二天剛剛漱洗完畢,先生們已聯系好窯洞,我們收拾好行囊,正准備出發,飯店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法國人瑞荷。看他的裝束,比我們還專業,於是就與他聊了起來(小紅的半瓶子英語與他的半瓶了英語剛好配上)。談話中才知道瑞荷才是真正的旅行者(而不是旅游者),不由得讓我們從心裡佩服他,當即邀請他與我們同行,他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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